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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韦敏的床头电话响起。
“喂?”
韦捷皱起浓眉,忍不住把话筒拿到面前看了看。
他打的明明是他姐姐的号码,怎么会是男人接电话?
重新把话筒放回耳边时,已经断线,韦捷重新拨号。
这次就是韦敏来接电话了,声音有点模糊,好像刚被吵醒“喂?”
“刚刚那是谁?”韦捷开门见山问。
“啊?什么是谁?刚刚怎样?”韦敏迷迷糊糊的“小捷?你怎么现在打来?发生什么事了咦!”
话筒那边,韦敏身旁传来低低的笑声,绝对是男人。
他姐姐身边有男人!大新闻!
韦捷好整以暇等着,等到韦敏慌乱回到电话上.“那个嗯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他闭眼沉思片刻,那嗓音、那笑声一个佣懒俊美的影像慢慢在脑海中浮现。
“你旁边是蓝书庭?”韦捷十拿九稳。
咚!电话发出巨响,韦敏把话筒失手掉落地上。
等她重新捡回来时,她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我问最后一次,找我什么事?”
他姐姐和这位蓝先生纠缠已经多年,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韦捷凉凉的说:“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明天本来说要一起回大伯家,我不能去了,所以也不会过去接你,你得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不去?明天是大伯生日,大家要去聚餐庆生耶!”韦敏在电话另一端大叫。
“我有点感冒。”虽然口气很正常,但他其实不只一点“感冒”这么简单。
他从傍晚开始发烧:一直工作到九点多,回家连东西都没吃,就倒头大睡,睡起来还是没有转好,整个人非常虚弱。
能让一向轻描淡写的韦捷承认自己生病了,那病况绝对不轻,韦敏担心地问:“你有吃葯吗?要不要挂急诊?我过去看你好了。”
“不用,小心被传染。”他还是那个嘲讽的口气“何况,你不是正在忙吗?”
“我你住口!不要乱讲!”韦敏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不要人帮忙?我可以过去看你,不过前提是,你得闲嘴!”
“你不用来。”韦捷躺回枕头上,闭上眼,让阵阵的头痛过去。他全身骨头都在发酸发疼,很明显的是发烧的关系。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谁弄给你吃?感冒葯有买吗?还是要看医生”当姐姐的还是担心得问个不停。
“我要小双的电话。”
也许是发烧、虚弱的关系,韦捷低声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渴望。
韦敏突然安静了,好像音量被关掉一样。
“这样好吗?”之后,她犹豫着说:“我想,等明天我问过她之后”
“我现在就要。”
“不行。”韦敏不让步“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把手机号码给你。”
“那我也不知道等一下如果妈妈打电话来,我会不会不小心告诉她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给你,却是男人来接之类的。”
说完,韦捷又听到他姐姐咬牙切齿的声音“阴险!”
“而且,我好像还认识接电话那个男人。”韦捷毫不在乎,继续乘胜追击。
“”韦敏恼怒地沉默着。
“我在生病,所以会很不可理喻。你是被我逼的,就这样,把电话给我。”他干净俐落地帮她找好了下台阶。
韦敏被他软硬兼施地逼迫着,最后屈服了,她像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似的,把叶正双的手机号码告诉他。
币了电话,他其实已经累得手都拾不起来,不过,休息片刻后,他还是硬撑起身子,拨出号码。
这手机号码只有少数亲近的人才知道,加上已经这么晚了,若不是重要事情,应该不会打,所以叶正双很迅速地接了电话。
那低沉略哑的嗓音传来,她的心跳马上乱了拍。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问韦敏的。”韦捷躺回枕头上,闭着眼,想像电话那端,一张雪白的精致脸蛋,应该正染上淡淡的红晕
水生生的眸,总是闪啊闪的,不敢正视他。洁白的齿咬着红润的樱唇,欲言又止。偏偏她的娇态又是那么迷人,就算老是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淡然的韦捷,常常都忘情凝视,仿彿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真的有全盘的计画,已经想好要怎样重新接近她、慢慢让她看见已经成长、改变的自己。
结果,一场重感冒打乱了一切。
或者该说,韦捷低估了叶正双对他的影响力。
本来做好的计画,在真的与她面对面相遇之后,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毫无意义。他以为七年之后的自己,可以沉得住气面对她,可以气定神闲地掌控全局
谤本做不到。
他一见到她,仿佛又变回那个冲动青涩的男孩,满脑子只有她,只想她,根本没办法正常运作,再天才的脑袋、再缜密的计画,都是白搭。
在爱情里,他还是如此平凡,甚至有点笨拙。
“怎么了?”温柔的询问透过话筒传过来“这么晚还没睡,找我有急事?”
啊,还是那个软软的,带点无奈的语气。,
“没什么,只是”他清清喉咙。好像被砂纸磨过,火辣辣发疼的喉咙。“只是问你,过年到了,你会不会”
“小捷,你是不是感冒了?”叶正双敏锐地听出异状。“你的声音很哑,鼻音也很重。还奸吗?有没有看医生?”
“不好。”算了,不要再硬撑、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他干脆说:“头痛、发烧、鼻塞、喉咙痛、全身发酸。”难过死了。
“没人照顾你吗?”她有些着急地问:“要下要我帮你找小敏?她应该”
“不用,她在忙,没空管我。”摆明了是在说谎,他姐姐不可能放他不管,韦家在台北有大批亲戚,最不济也有每天来打扫煮饭的刘太太可拜托但韦捷不管。
他就是耍赖,怎么样?生病的人总有点特权吧。
笔意咳了两声,韦捷继续说:“算了,应该不会有事,睡几个小时就该去上班了,流行性重感冒不会死人的。”
这根本是恶劣到极点的伎俩,吃定叶正双心软又单纯。
三秒钟后,险招正式奏效。
“那你需要什么?我能帮什么忙?”叹口气,叶正双无奈的问。
“陪我讲讲话,到我睡着,好不好?”他低低问。
沙哑的嗓音带着奇异的磁性,电得叶正双耳根麻麻的,她咬着唇,一声不响。
“小双?”他轻唤她的名,那么亲匿,叶正双庆幸他不在面前,不会发现她已经晕红的双颊。“你还在吗?”
“嗯。”她应了。怎么能不回应呢?他问得那么温柔、那么谦卑。
他们聊了一会儿,只是闲聊,病着的韦捷很快就累到睡着了。
隔天清晨,叶正双上班前,带着早餐来探望他。
是夜,他们又在睡前通电话,还是闲聊。
周末,已经迅速病愈的韦捷请她吃饭,谢谢她送早餐给他。
然后然后
一切似乎脱轨了,又照着预定的方向而去
装潢家具、配色都很俐落清爽的小客厅,整面落地窗的窗帘都已拉上,密密遮去窗外的星光灯火。
“唔”软软的娇吟声,回荡在温暖的室内。
娇躯被拥在宽厚胸膛,男人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另一手则扣住叶正双的纤腰,她无助地仰起脸,承迎着他的吻。
他已经不是往日急躁莽撞的少年了。晕沉中,叶正双昏昏想着。
现在的韦捷,总是好整以暇,没有把握绝不轻易出手。
重逢以来,她几乎要相信,过去的甜蜜酸楚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他们只是非常普通的点头之交,毕竟韦捷没有主动,也不曾表现出任何旧情难忘的样子。
一直到他病中那通电话,才让叶正双矛盾了。芳心激荡,不敢相信又忍不住揣想,他对自己是不是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情意?
之后,又是那么大方自然的互动,让人摸不着头绪。
对她还有情,为什么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那么客气疏离?
如果毫无意思,又为什么见面、电话越来越勤?
直到今晚,他低头吻她之前叶正双什么都不确定。
本来,她是和韦敏约好一起吃饭,吃到一半,韦捷“刚好经过”之后韦敏先走,他则送她回家。
在门口,叶正双忍不住问:“小捷,你真的是刚好经过吗?”
韦捷回头,有些诧异地望着她“我在附近开会。”一身西装衬得他玉树临风,即使一整天开会下来,还是非常潇洒。
身为韦氏旗下娱乐事业体,包括电台、有线电视及杂志的企画副总监,韦捷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谈不完的公事、见不完的合作伙伴,这理由非常充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叶正双轻轻说。明媚的大眼睛回望着他,专注地等着答案。
她还穿着上班时的套装,依然是乳白色系,头发柔顺地掠在耳后,白皙的小脸上,一双幽幽的眼眸好黑好黑,带着点倦容。
和以前那个雨里雾里都开敞篷车,任狂风吹乱一头秀发,脸蛋也被吹得红红的青春飞扬女孩不一样了。此刻的叶正双,似乎已经放弃了追求速度、刺激的麻醉,变成一个漂亮的,安静的洋娃娃。
韦捷不喜欢,应该说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他喜欢看她真心的笑、看她和韦敏兴奋地聊漂亮的皮包衣服,甚至伤心难过,哭得眼睛红红的模样,都好令人爱怜。
当然,还有她动情时的媚态,被折磨得脸红似火,眼波盈盈,细细娇喘
心头一热,韦捷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俯下头,捕捉住那欲语的樱唇。
本来只想浅尝即止,但她太甜,太诱人,韦捷根本停不住。
他的右手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探进她的柔软发丝里,左手呢,则毫不犹豫地环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她的柔软贴上了他的坚硬。
“嗯”她先是震惊了几秒钟,然后便柔顺地接受了,轻启芳唇,迎入霸道探索着的他。
好热、好缠绵的长吻,让两人都气息不稳时,才不舍地分开.他抵着她的额,幽深眼眸中,倒映着红艳艳的小脸。
“不是。”他低低的,沙哑的说着。
“嗯?”还晕晕沉沉的叶正双没听懂。
“我不是‘刚好经过’。”这才是答案。
周日早晨,初春的灿烂阳光照了进来。
偌大的空间静悄悄的。低调却奢华的小羊皮沙发、旁边长毛地毯上,散落着几件衣物。咖啡桌上,有两杯没喝完的红酒.
然后,突兀的电铃声打破了沉寂。
虽然设定是柔和的音乐铃声,不过在响了快一分钟还不放弃,就非常非常恼人了。
只随便套件长裤、一头短发混乱得很性格、下巴胡碴更增添男人味的养眼俊男,慢吞吞地,一脸不爽地走过洒满阳光的客厅,来到门前。
他把门打开,却只开了一条缝,门上炼条还没除下。“找谁?”
“找谁?你问我找谁?我都快去报失踪人口了!”在门外的是韦敏。一大早就打扮得光鲜亮丽,浓长睫毛的大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弟弟“电话不接,手机不通,不在办公室,你的特助也说晚上都找不到你!你在干什么?妈妈快把我的电话打到烂掉了!就算再忙,你好歹也跟家里联络一下吧?”
“喔。”她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只换来他连“知道了”都嫌太长的回答,然后,居然要把门关上。
啪!一只玉手拍在门上,撑住。
“开门,我要跟你谈一谈!”
“不行。”他的回答依然简短俐落“不方便。”
“韦捷!”他姐姐的嗓音扬起,预告着发火的前兆。
“我晚一点再跟你联络。再见,不送。”韦捷还是不为所动,把门关上了,将气得直瞪眼的韦敏挡在外面跳脚。
他回到卧室,大床上,深色蚕丝被让一双雪白的粉臂拥着,枕上散着乌亮的发丝。水生生的娇人儿还在沉睡,长睫栖息安歇,小脸上漾着淡淡的红晕,睡得很甜,刚刚的扰攘完全没有吵醒她。
昨夜大概是累坏了,韦捷忍不住唇际的一抹得意微笑,透骨的满足慢慢蔓延到全身。
他的小双,终于回到他怀里。
慢条斯理的诱哄挑逗,细细宠爱她一身依然娇嫩如婴儿的肌肤,每一个敏感的地方,不管多私密,都被他一一探索。无论是她一开始的迟疑羞赧,到后来的呻吟忘情,甚至是轻泣讨饶韦捷都没有改变,只是坚定地、缓缓地让她重新接纳自己
当她紧攀着他汗湿的背,轻喊他的名时,韦捷只觉得他不但找回了她,也找回了自己的心。
热烈爱着、不求任何回报、不计一切代价的心。
或许从来没有丢掉过,只是一直在她身上。
坐回床边,韦捷轻轻抚摩她光裸的纤细手臂,那丝缎般的触感令他依恋流连,不忍离去。
“嗯”佳人被扰醒了,还是迷迷糊糊的“刚刚是谁?”
韦捷低头亲吻她轻颤的眼睫“没事,你继续睡。”
像是最甜的蜜,一沾上就离不开,男人的吻从眼到鼻,到她柔嫩的颊、粉颈,一直到她雪白的、娇裸的胸前。
暖暖的被,被扯到腰际,他的胡碴略略刺人,带来更令人心跳的刺激,柔软的蓓蕾已经敏感地紧缩翘起,韦捷呻吟一声,含住一颗令他疯狂的甜蜜莓果,百般宠爱疼惜。
她的腰肢轻摆,下意识想逃开,却又忍不住迎上去,不由自主的轻吟逸出,在早晨微凉的空气中回荡着。
如今的她,是个成熟的小女人,在他的怀里,散发出惊人的风情与娇媚。
当察觉到她的柔嫩湿润时,韦捷迅速扯掉自己的长裤,被子也被推到旁边,紧紧压住同样也一丝不挂的娇躯
叶正双酡红着粉脸,双眸盈盈,都是娇媚春情,但她推拒着,撑住压下来的健壮坚硬胸膛。
“怎么了?”情欲已经被唤醒的男人,捺着性子问。
“你没有用”细若蚊呐的语句,从樱唇中断续吐出。
“我没有用?”好看的浓眉挑起,质疑反问。
小脸更红了,她娇怨地瞪他一眼。“不是啦。你没有、没有用保、保险套。”
虽然很煞风景,虽然她在安全期,不过这等大事,还是小心点好。
他低头吻了吻她烫红的小脸“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浓情蜜意突然冻结,叶正双僵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韦捷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靶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韦捷继续温柔亲吻、爱抚着她,哄着疼着,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低声劝诱“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可爱我想要女儿,一个像你这么甜、这么漂亮的女儿”
叶正双用力推拒着,他坚硬结实的躯体却文风不动,累得她直喘气。“不行!我们我们不能”
“我不会勉强你。可是,你可以考虑看看吗?”他的诱哄吻进她的嘴里。
交缠厮磨中,韦捷还是顺应了情人的意思,只是代价是,他缠了她好久好久,慢条斯理的逗弄挑情,让她几乎要疯狂了,还是不让她完全满足。
“小捷”明媚双眸微微潮湿,她楚楚可怜地祈望着眼前已然汗湿的俊脸,轻声呜咽着。
“哪里小了?嗯?”韦捷缓缓地推送着,坚硬灼热的亢奋确实一点也不小,让她有些困难地承迎着。被这样的双关问句弄得全身泛红,娇艳莫名。
真的已经不一样了,他也不再是那个急躁粗鲁的大男孩。
现在的他,是个成熟的,稳健的,完完全全的男人。他知道怎样撩拨、折磨她,在刻意延长的逗弄挑弄之下,叶正双只能屈服。
从以前她就无力抗拒他啊韦捷好整以暇揉弄着她甜蜜的禁地,她毫无办法地娇吟着,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回应、跟随着那激情的节奏。“呜”
“要我吗?”他的嗓音仿彿恶魔般低沉性感“要我疼你吗?小双。”
“要”她的回答细如蚊鸣,说完,自己掩住烧红的脸蛋,羞得抬不起头来。
饱势加快了,也加重了,她的美腿盘住他的健腰,雪臀也不由自主律动着,一下一下,主动迎着他的占领。
越来越麻,好酸、好热
她就快不行了
“嗯”一股动人的酸软,从身体深处核心冒了出来,她的呻吟长长的,动人至极,让听者骨头都酥了。“捷”
“来了吗?”他在她耳际粗喘,问着最私密的问题,粗糙的指尖按住她阵阵抽搐着的核心,感受那火烫的湿滑,然后,知道她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他用力揉蹭她
“啊不要”她承受不住了,最赤裸直接的刺激,让她尖叫出声。
她被他充满,她被他重重揉着,她着火了。
韦捷的抽送速度陡然加快,一下下都好深好深,在她阵阵销魂的紧缩中,他也冲上了最灿烂的顶峰
“双,我的小双”他粗哑的呻吟,喊着最亲爱的名。
叶正双根本无力回应,她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被泡了醋,连魂魄都被抽走了,只能激喘着,感受男人汗湿的健美身材紧紧压住自己。
她的泪啊,止都止不住,是羞惭,是懊悔,是不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统统扭绞在一块,解不开啊她终究还是又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