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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靖国华丽的服饰之后,缪姒被安排住进了“花景宫”
她现在不是囚犯了,是聂逵的众多嫔妃之一。
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莫名其妙地当了他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身旁服侍她的宫女个个面无表情,她记挂着她的小丫环春儿。
“你们可以把我的丫环放出来吗?”
“奴婢们没有这个权力,一切全凭王上作主。”
爆女们摆好食物“请用膳。”
“我不吃,退下去。”
爆女们没动静,但脸上显现不安的表情。
她不耐地道:“我说退下去!我不吃!”
“请用膳。”宫女又重复一遍,很坚决也很害怕的样子。
“你们为何一直逼我吃?我不吃你们会怎么样?”缪姒敏锐地问。
“你若不肯吃,她们就要受罚。”
答话的不是宫女,是暴王聂逵。
爆女们赶紧跪安,只有缪姒无动于衷。
聂逵似乎不介意她的无礼,眼睛一亮地称赞道:“瞧!你多适合穿靖国的服装!”
“我若不吃,你会杀了她们?”
“你以为本王嗜杀成性?”他不意外她会这么想。“服侍你是她们的职责,没做好当然要受一点处罚,但还不至于死。为何不用膳?”
看着他,缪姒想到他用剑隔空划开她衣裳一事。
他不是要羞辱她吗?为何最后还要替她盖上披风?
“没胃口。”
“本王特地叫人煮殷国的食物,怎会没胃口?”他当然知道,只是故意问。自己夹起一块肉吃,啧啧称赞。
不想再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启口求:“请你放了我的丫环春儿。”
他放下筷子。“还不肯唤本王王上?”
“我不是靖国的臣民,我乃殷国兰天王的妃子!你派人将我掳来,我便是囚犯。”她讨厌他那始终带着笑的脸。
聂逵优闲的坐下来。
“你换上我靖国的服装就是本王的人了.....”他暗示着。
“我宁可一死。”缪姒懂意思,不肯就范。
聂逵脸上出现微愠之色。
“你很懂得如何激怒本王。”她宁可死也不肯成为他的人吗?这使得一向习惯嫔妃主动献身的聂逵,感到相当不悦。
难道她这么爱兰天那家伙,所以才为他守身如玉?
不,他不允许她心里想着他。人已经在这里,他就不准她还想着别的男人。
他的女人眼中只能有他、心里只能容他,没有人例外,包括缪姒--即使她是他的人质。
“缪姒不敢。”
他笑“本王怀疑没有你不敢的事。快过了用膳时间了,你再不肯吃,本王就处罚服侍你的这班宫女!”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宫女们磕头如捣蒜。
“不!”缪姒大喊,挡身到宫女面前。
“你怎么可以处罚她们?吃不吃是我的事,跟她们无关!”
缪姒为宫女们挺身?聂逵很惊讶。
“本王即是天!本王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他想试试她的反应。
“人命是可贵的,不管是谁都一样!”
“你敢教训本王?!你不怕本王连你也一并处罚?”他的眉头紧皱,黑眸进射出慑人的目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缪姒依然挡在宫女面前,虽然脸上血色全无,但还是表现勇敢。
“你不能以暴力治国,你要用爱心治国!”
“对不能服从本王的人也要用爱心?以德服人?”
“是的,你要以德服人!”
“哼。”聂逵冷哼一声。“本王对服从之人当然宽大为怀,只可惜他们不领情。为了让天下尽早统一有序,本王只有严法治国。”
缪姒静默。
“这次本王可以不追究,可是你要是再反抗本王,或者有逃跑的念头,凡是与你有关的人,本王会全部杀掉!”
缪姒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是。”她实在不忍因为她的任性,而牺牲无辜生命。
“快吃吧!你们好生伺候着,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们是问。”
“是!王上!”
彬送聂逵离去,一班宫女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手脚不听使唤。
“对不起,让你们受惊吓了。”她愧疚地。
“呃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宫女们楞了楞,没想到缪姒会这么说;其他嫔妃根本很少关心她们,但眼前这位异邦来的女子却舍身救她们。顿时,全部的人都对她有了好感。
缪姒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只好草率地吞了几口充数。
“我想休息一下,你们下去吧。”
“是!”
离开花景宫,聂逵独自坐在御书房内沉思。
罢才他何以会容忍缪姒大放厥辞?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是是勇气!
他错估她了。
缪姒并非以容貌征服兰天,她还有其他嫔妃所没有的特质;她甚至敢挑战他的权威,使他放过那些宫女。
他忘不了她那张勇敢的脸,大胆的“教”他不能以暴力治国,要以爱心治国。像她一样吗?
“哈哈哈哈!”
若像她一样的话,恐怕他早就亡国了!
不自量力的女人,她以为她可以改变他什么吗?她想得太天真、简单了。
泵且念在她初犯,他尚且可以容忍,但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会教她服从,也会让她尝到他传闻中的残酷!
门外太监喊:“李王后晋见!”
“臣妾给王上请安,吾王万岁!”李王后屈身行礼。
“有事?”
李王后是个美丽又善护的女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聂逵特别宠幸哪位妃子,她就会展开报复。
此事她一直是瞒着他偷偷进行,但总有一些风声会传出来。不过,念在她也要管理后宫的秩序,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予追究。
“臣妾想提醒王上别太劳累了。”其实是想要借机亲近他。她举手向后示意,一名宫女马上奉上一碗强身的补汤。
那新来的宫女可能因为太紧张了,不小心洒了一些汤出来,李王后冷不防地打了她一巴掌,尖锐地骂:
“没用的东西,竟把汤洒出来?!我砍了你的手!”
“王后饶命!王后饶命!”
聂逵冷眼静观,眼前这完全不同于刚才在花景宫的场景。
“来人呀!把这小爆女的手给我砍了!”
“慢着。”聂逵慵懒地暍阻“王后,这宫女是你训练的?”
“是的!”
“那么她犯错怎是惩罚她?应该惩罚你才对呀,是不?”
“王上”李王后错愕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反驳。
“这里是本王的御书房,别把肃杀之气带进来。下去!”
李王后也只好乖乖退下。
今天又失败了!李王后心中咬牙。
失宠的妃子常足岁月漫漫的老牛车,走一步算一步,沉重且落寞得发不出哀嚎声。
可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呀!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呵护她、爱她啊!
聂逵已经二年没碰过她了,想为他生个孩子比登天还要难!她就要失去风华了,而后宫的嫔妃一个比一个美丽动人,再不赶紧生个孩子,王后这个位置就要让给别人坐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若不想想法子拯救自己在王宫的劣势,废后只是迟早的事情!
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让她的敌人消失,而自己不被怀疑?
有了!她有一种毒葯,吃了可以让人看起来就像生病,过不久就会因“高烧不退”而死去。
李王后把宫女、太监全遣出去,再把门窗仔细关紧。
她找出那瓶毒葯,紧紧握在手里。还剩两人份的量,她得小心使用。
她最想毒杀的人,是目前最得宠的张玉妃。
可是,这葯已多年没用了,不晓得葯效如何?得先找个人来试试才行。
找谁好呢?对了,找一个新进的宫妃,比较不会引人怀疑。
李王后想起了今天在弘矶殿见到的缪姒。
她不知道王上何以抓她来,不过,她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她是外邦之人,又才进王宫不久,死了,王上也不会在乎。
就是缪姒!
缪姒病了。
为了不波及到无辜宫女的性命,她不得不勉强进食,但由于多日来的紧张与不安,使她食不知味、睡不安稳,日渐消瘦。
昨日,李王后领着几名宫女,手上端着几盘小点心来看她,虽然心里直觉李王后来者不善,但见她态度友善的和她说话,只是纯粹问问她的家乡亲人状况,她也就松下连日紧绷的神经,与她闲聊几句,吃了点心。
李王后走后没多久,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症状,当夜就病倒了。
李王后派小太监得知消息后,阴险地笑了笑。
“王后,何事如此高兴?”聂逵的声音突然出现。
王后一见他来,顿时又惊又喜,因为他已许久未曾主动来“祥泰宫”
“臣妾给王上请安,吾王万岁!来人呀!快点倒茶、备点心!”
一群人布置好茶点,聂逵优闲地啜着茶。
“王上怎么有空过来?”李王后脸上表情乍惊还喜。
“本王下朝后,随处走走,便到了这里。”他淡淡的说。每次见面都觉得与她无话可说,于是随口问道:“李王后,何事如此高兴?”
“臣妾臣妾”李王后脸色丕变,眼神游移不定。
“王后但说无妨。”那个样子分明心虚,有事瞒着他。
“臣妾只是听太监说,殷国来的缪姒生病了”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为何要老实说?这样不是会引他怀疑吗?可是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之下,她无法不说
聂逵听了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她幸灾乐祸。但他也不欣赏李王后这种狭小的心胸,他一直想废了她,不过她没有传出太过分的行为,所以暂时观察再说。
而且目前,他也没空废后,因为殷国仍未攻下。
但,缪姒生病这事儿,却让他有点心神不宁。
“王上今夜可要在此过夜?”
如此迫不及待地问,徒增男人反感,让男人却步。对看遍后宫女人千篇一律风情的聂逵来说,则连逗留也嫌不耐。
“本王只是路过这里看看,不打算过夜。”语毕,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祥泰宫。
聂逵的无情,令李王后伤心,但她不怪他,只怪那些嫔妃们勾引王上,是她们的错!她希望毒葯发挥了作用,那么就可以铲除这些狐媚妖精!
聂逵本认为缪姒生病只不过是小事,只要叫御医开处方服下就行了。
可是,过了许久,他竟无法定下心来批阅奏折,心里悬念的都是缪姒的病情。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呀!
“王上国事劳累,可要休息再阅?”丞相王翰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与烦躁,似乎知道什么原因。
“不用!”聂逵一口否决。
但半晌过后,他的心思还是没法集中,一份拟定“免去江北一带灾户三年税赋”的文件,被他写成“三十三”年,幸好王翰又过目一遍,及时提醒他。
另外,下诏“派兵二十万驻守边关”被他写成二十少了个“万”字,也被王翰看到更正过来。
最后,丞相看不下去的说:“臣听说殷国来的缪姒病了,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因为半年前亦有两名新进宫妃,因不适应靖国的气候而生病身亡。缪姒是我朝对付殷国的一项利器,倘若病死,恐怕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殷国的气候温暖和煦,靖国偏凉,生了病的她承受得住气候不同的变化吗?她病到什么程度,需要更珍贵的葯材医治吗?上次东国送来十盒千年老灵芝,也许派得上用场。
丞相一番“善意提醒”倒是给了聂逵一个去探视她的好借口。
他放下笔,起身道:“她死了确实对靖国没有好处。本王去看看她。”
聂逵没想到她的病情会如此严重,额头的温度高得烫手,他一触及,不由得心一惊,开口斥骂起御医:
“御医们在干什么?都烧成这样还不快点医治她?”
因高烧陷入昏迷之中的缪姒,听到他的声音,瑟缩了一下,不断的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我想回家”
他骇到她了。
听她无助脆弱的呓语,聂逵内心不由得自责;如果他没将她掳来,她也不会生病
“启禀王上,葯早已熬好了,但无法灌入她口中。”
“一群饭桶。再试!”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怕再惊吓到她,却听得出他的狂怒。
爆女们试了又试,总是徒劳无功。
“本王来!”聂逵不耐烦这群宫女笨手笨脚的折腾缪姒,接过葯碗喝了一口,然后再把葯喂进她口中。
她把葯吞进去了。
“很好!你把葯吞进去了。为了奖励你,本王马上叫人把你的小丫环带来伺候你。不过,你得先乖乖喝完葯才行,听到了吗?”
迷糊中的缪姒听到他的话,气若游丝的应了一声“嗯”聂逵一连数回的把葯汁喂进她口中。须臾,葯汁发挥效果,她昏沉沉但平稳的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她才几天不见,她瘦了。
虽然频换冰凉布巾,但她额头的温度仍是高得吓人。
她会死在他手上吗?不,当然不会。他舍不得她死,因为他要利用她来打击兰天。
据密报,兰天回国后已经发现缪姒失踪,并大发雷霆。
很好,那表示兰天真的很重视缪姒。
不过,先让他去着急一阵子,再告诉他缪姒在他的手上,兰天知道了一定会暴跳如雷!为了征服殷国,他不会让缪姒死在他手上。
“去把小丫环放出来。”
“是!”“好好看着她,下次喂葯时间本王会再过来。”离去前,他不忘叫人送来珍贵的食材,随时等她好了给她进补。
二天过去了,缪姒却仍在昏迷当中。
随着她的病况加重,聂逵就越加心神不宁,尽管没有把焦虑表现在脸上,但面对大臣,他更声色俱厉了。
在处理完国事,饭未食,他就先到花景宫去喂缪姒喝葯。可是,缪姒高烧仍末退,令他几乎想砍了御医。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她退烧吗?”
“恕臣等无能!”
聂逵重重地哼了一声。“果真无能!小小一个发烧竟治不好,本王要如何相信你们?”
御医们哑口无言,其中一名御医上前一步,诚惶诚恐地说:
“王上,还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快说!”
“令人准备一座凉水池,将她浸泡其中。”
“不会加重她的病情吧?”
“由于她的热度持续不退,与一般发烧似有不同,臣等正朝另一个不同的方向抓葯,在新的内用葯尚未完全发挥疗效之前,让她的高温降下来,是首先要做的事。”
“你们朝哪个方向医治?”心思敏锐的聂逵注意到御医说的话,于是提出来一问。
“呃这个”御医没料到王上会问得如此详细,反倒犹豫该不该说。
“说,没关系。”
“是。朝中毒方面医治。”他们也是孤注一掷。
“中毒?”
“是,但这只是猜测。因为普通高烧不至于连温度都降不下来,所以臣等孤注一掷朝中毒方向抓葯医治。”
甭注一掷也就是说,缪姒是教御医们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会死在他手上?
不!
“浸于冷泉可行?”聂逵问。
“冷泉更好!”只见聂逵一把抱起缪姒,不顾他人诧异的眼光,迈步朝花景宫的后山走去,春儿和四名宫女及御医们赶紧跟随其后。
他记得花景宫的后山有一处天然冷泉,就位于山洞之中,此泉终年清凉,即使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冷泉依然只是清凉,不会冰冷。
到了那儿之后,聂逵先把缪姒放下来,然后动手将王袍脱下,只着一件长衫。
王上想亲自抱着缪姒浸泡在冷泉中?!
御医见状,连忙制止:“王上!冷泉只需要她一人浸泡即可,王上要保重龙体!”
“本王岂会畏惧这小小冷泉?!”
他先走下冷泉,然后由御医手上接过缪姒发烫的身体,小心地抱着。
一接触到冷泉,昏迷中的缪姒发出一声叹息,气息就吐在聂逵的脖子上,令他产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动
“王上,此泉不宜浸泡过久,以半个时辰为宜,每日二次。微臣现在就去熬新葯。”
“去吧。”
众人各自去忙他们的事,山洞中只剩聂逵和缪姒。
她的头枕在他的肩窝处,柔顺的模样教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摩她的脸--仍是烫手的!但她的神情很安适,仿佛冷泉真的使她舒服。
他拍拍缪姒的脸,但她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讪然。她还是伶牙俐齿的好。
聂逵低头凝望着她。即使她不言不语,美丽沉静的脸庞依然能让他的心起伏不定。
虽然泉水温度清凉,不过这是有些冷意,聂逵不自觉地搂紧发热的她。
罢才抱她才发现她真轻,不过身材倒是玲珑有致,全身浸在水里,姣好曲线看得更清楚了,令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他的手顺着漂起的衣服空隙溜了进去,覆盖住她发热的浑圆,忍不住亲了她的嘴唇,她的唇好热,她全身无一处不热,这样的热也传给了他。
他吻得更深入,搓揉得更急切,他知道光是这样,无法浇灭他体内的一把火,手,顺势滑至裙下,那儿依然散发出邀请他的温热,轻轻触摸花瓣,轻挑花心,已血脉偾张的他,无法控制,再不纾解恐怕冷泉就要变温泉了!
“唔”正要行动时,听到缪姒逸出一声呻吟,他的手像被什么烫了一下收了回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趁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做出这种登徒子的行为?以往南北征战时,他还规定士兵不准调戏、欺负良家妇女,可现在他却乘人之危,行卑鄙之事?!
聂逵悻悻然地斥骂着自己的举动,却没发觉这是他第一次产生“尊重”女性躯体的念头。
不过,虽然只是短暂的碰触,但缪姒的躯体已让他怦然心动。
多不可思议,这种对女性躯体产生心跳的感觉,他几乎已不记得了;如今却被一个外邦女子挑起!
这份心动来得颇不寻常,难道
聂逵似自嘲般地嗤笑一声,撇掉这愚蠢的想法。
女人对他而言,向来只是在忙于国事之外的乐趣,无关乎爱或不爱,谁能讨他欢心多一点,他就对谁好一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谁,更别提只是一个外邦来的女子。
在他心中,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她们只想从他身上得到东西,像孩童争夺心爱的玩偶一样争夺他,得到了,便耀武扬威了起来。但他可不是给妃子们拿在手上到处炫耀的玩偶,她们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冷宫正等着她们。
这是聂逵对所有不管对他是真心,或者是假意的嫔妃们的看法,因此,他从来也不会去在意、关心哪个嫔妃。
但他却破天荒的照顾缪姒,还抱着她浸泡在冷泉里,这样不寻常的举动,他自认是不舍得人质死去,但旁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谁也没胆在他面前说。
就连最得宠的张玉妃听闻此事,也不敢当面问,只有暗自生着闷气。
李王后得知此事,反应更大,几乎没痛骂自己弄巧成拙。
若不是一个男人在意女人,他还会这么做吗?她希望缪姒就此死去!
不过,经过三天的浸泡,缪姒的体温已有下降的现象,脉象也趋于正常。为避免转变为其他病症,御医决定她可以不用再浸泡了。
由于御医歪打正着的医治方向,缪姒也总算是死里逃生,病情渐渐好转。
这日,缪姒终于自烧热的深渊脱离出来,她睁开眼后就看到小丫环春儿,并神志清楚地认出她。
“春儿?”
“姒妃,你终于醒了!”春儿喜极而泣。
“你出来了?是谁放你出来的?”
“是王上!”
是聂逵。
她好像作了一个长长的梦,混沌的梦境中,常常听到他以命令但温柔的口气对她说话,也曾梦到他在水里亲吻她、抚摩她
好奇怪的梦啊!包羞的是,梦中的她对他的抚摩竟有反应?!噢!这缪姒抚着额头,掩饰心虚。
“姒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有点头晕。”
“那是一定会的,你病了好多天呢!春儿都快担心死了!”
“我病了?我怎么会生病?”难怪她全身虚弱无力。可是也病得有点糊涂,竟然连如何生病一点印象也没有。
“御医们也查不出原因,但总算是把你救了回来!”春儿谢天谢地。
“是吗?这几天辛苦你了,春儿。”
“我不辛苦。”春儿摇头。“辛苦的是王上。”
“他做了什么?”
“这几天都是他喂你吃葯”犹豫了一下,才说:“用嘴巴。”
春儿的话,使得缪姒乍然停止了起身的动作,吃惊地说:“你说清楚!”
难道那不是梦?
“你病得很重,不管我们用什么方式把葯灌进去,你马上又吐出来,最后是王上用嘴喂你喝葯,你才没有吐出来。然后”
“然后什么?你快说!”
于是,春儿就羞红了脸,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给缪姒听。
缪姒听完后,也绯红了一张脸。这么说,那些都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但他为什么要同她一起浸泡在冷泉中呢?
缪姒百思莫解,心里却有股感动。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因为这件事而起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