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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一个月又在忙碌的生活中接近尾声。
第四个周末古耘巴不得直接跨越,她非常愿意将每个月第四个星期六还给上帝。
显然地,陶竟优没有去投诉她,否则她现在不会还在这里。
她坐在陶家理容室的镜子前,发呆,等待。过了半个钟头,主人还没现身。
懊不会又放她鸽子吧?
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迸耘站起身开始踱步,偶尔望向窗外。远处山峦线条清晰,晴空没有沾染一丝云彩,蓝得宛如无瑕的画布。
又过了十分钟,再望窗外一眼,她的视线落在喷射机扫出的细长白丝带上,天空中的白丝带一直持续增长著,最后渐渐由尾端涣散成各种形状,再慢慢消失。
好想飞呀!
展开环球旅行的路悠和曲衡一定也正在某架飞机上吧?还是已徜徉在绿草如茵的原野上呢?
“飞吧!飞吧!人生才刚起飞呢!路悠”古耘喃喃自语著,微笑着朝那架剩下一小点的飞机挥手。
她浑然忘我的神情看起来有点落寞,但落寞的样子却美得不可思议,尤其那抹淡淡的、轻轻的、有点无奈的微笑,似梦似幻,惹人怜爱,让人想将她一把揽入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咳!”
轻微的咳声,将古耘的思绪从天外拉回现实世界。
她站直身子,有点慌乱的看着陶竟优,他静静地倚在门口,看样子似乎站在那里许久了。
“你回来了,那就开始吧!请坐。”少说话比较不会起冲突。古耘故作镇定,迳自开启工具箱,一一搬出理发器具来。
陶竟优摘下墨镜,带著刻意冷淡的态度走近她,轻蔑的说:“我实在信不过你的技术。”
“你当然可以叫我回去。”古耘将脚步往后移了两步。
“我没要叫你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说服我信得过你。”陶竟优坐了下来。
“我只会动刀动剪,动口我不在行。”
“你太客气了!”他扬起他的手腕,提醒她,她动口非常在行。
咬伤人总是不对,古耘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再看他。
陶竟优从镜中审视著她,决定好心放她一马,不再为难她。“考考你吧!依你看,我适合目前这种发型吗?”
迸耘不是现在才注意到他长及肩、有层次的头发,因为职业关系,她对初次见面的人总是以研究头发为先。
所以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就已经略微分析过他的发性。
以男人而言,他的发质算是非常细致乌亮的,浪漫而层次随性的浪子发型搭配他俊逸的脸庞和叛逆的气质,老实说非常合适。
不过,若以他现在贵为副董事长的身分来说,未免给人不够庄重和不专业的感觉,他应该要有一个更简洁的形象才对。
“目前的发型很适合你的个性作风。”古耘本想就此打住,但看他一眼之后,又觉得话不吐不快。“除非你想改变什么。”
陶竟优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但他仍故意问:“你认为我该改变什么?”
“我不知道。”
“那让我告诉你,我并不想改变什么。”
迸耘听了他的话,却是面无表情,极其淡然。“那就是你。”
闻言,陶竟优陡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态度极其傲慢。“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要用一副你很了解我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有吗?”她含冤莫名。
“你没有吗?”陶竟优加重手上力道。
“没有。”古耘斩钉截铁的说,无惧于他对她动粗。
相较于她的沉稳,陶竟优惊觉自己过于轻率,于是他松开了手掌,重新坐正身子,心里很不舒坦。他绝不就此罢休,他会等待适当时机再反击。
迸耘为避免再与他眼神交会甚或起冲突,便替他围上围巾开始工作。
“等等。”陶竟优在她动第一刀时,喊住她。
她从镜中回应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就这样要剪下去?你没问我要什么发型?”
“你刚才说了,你不想改变。”
陶竟优的抗议算是没道理,他有点为之语塞。
“放心吧!我只帮你稍微修剪。不过,如果你觉得连修一修都没必要,那我也乐于收工。再说你又多耽误了我一个钟头。”古耘语气不高不低,神情不冷不热。
“修吧!”陶竟优说。不然叫她来做什么?
迸耘安静专注的梳理著他的头发,正因为不想让他鸡蛋里挑骨头借故刁难,所以她的每一刀每一剪都异常小心,力求完美。
陶竟优摆著冷脸,一动也不动,却总是因她动静之间散发出的淡香味,和时有时无的轻轻碰触,而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悸动。
她自己是美发业者,可是她的发型却是最简单的长发,没有任何造型,完全呈现最自然的模样,长发总是随著她的举手投足轻轻的飘舞,散发著极其诱人的、清新的香。
陶竟优喜欢长发美女,可是并不意味他喜欢古耘。上次在公园里吻她,也纯粹是一时兴起,绝对不是喜欢。
还有,她的身材虽然瘦削,可是当她俯仰之际,牵动著肩颈优美的线条,他更无法不去注意到她的胸前一股不可思议的情欲,就又这么騒惹了他的心。
“可以了。”古耘说。“要洗头吗?”
“除了洗头,你还做其他服务吗?”
迸耘一愣。“没有。”见他没意思洗头,便替他解掉围巾、稍作擦拭,然后开始善后、收拾工具。
“如果我要求呢?”
“你想要求什么服务?刮胡子?我曾经害客人的嘴唇缝了三针;还是掏耳朵?之前被我掏耳朵的客人,不知恢复听力了没有?我到现在都还很愧疚另外那个被我按摩时不小心点到笑穴的客人,足足笑了五个钟头连下巴都歪了;还是你想护肤做脸?我”
陶竟优不知古耘所言是真是假,他从椅上站起来,倔傲的看着她。“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古耘二话不说,拿起工具箱便告辞,基于职业道德,她还得装模作样的鞠躬,表示一番感谢。“很高兴为您服务,再见。”
唉!趾高气扬的富家公子。
迸耘忍气吞声,离开理容室。
陶竟优若有所思,缓缓踱到窗前,看见她和明姨道别时互相拥抱了一下,明姨似乎还对著她哭泣,八成又在诉苦。
直到古耘离开陶家大宅后,他的脑海里还尽是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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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靠窗的雅座里,古耘看着面前那个委靡不振的男子,她撇了撇嘴角,然后笑出声音来。
“你够了吧?人家都逍遥到天涯海角去了,你还在这里唉声叹气?”他这样温吞的人,路悠是不可能与他自在相处的,所以她最后没选择他,不是没原因的。
潘其胥满脸讶异的望着她。“你在幸灾乐祸吗?”
迸耘摇头。“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你太想不开了,何必呢?”
“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
“那就不要说服,祝福就好。路悠说,她其实最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是吗?”
“你只记得抱怨,却从不愿放开胸怀祝福,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你青梅竹马的朋友太过冷漠吗?连祝福都不给的朋友,路悠难道不会难过?”
强摘的水果不甜,感情之事本就勉强不得。
潘其胥沉默半晌,扯出一个笑容。
“好落寞的笑容哇!”古耘挖苦他,自己咯咯笑个不停,原本觉得他的苦瓜脸让人沉重,现在却只觉得好笑。
“不要再取笑我了!”温厚的潘其胥终于抗议了。
“放轻松一点。”古耘说著,笑容还是未褪。她眨著长翘睫毛,视线不经意的划过左前方,接触到了一道蕴藏邪恶、不怀好意的眼光。
她的心跳忽地多蹦了两下,知道被窥看之后,她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
“你怎么了?脸色忽然发白?”潘其胥没忽略古耘僵掉的笑容。“你身体不舒服吗?”
迸耘摇头,强迫自己专心的看着潘其胥。“没事。”
潘其胥忽然伸出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再贴贴自己的。“应该没发烧。”
“我没事啦”古耘被他的举动逗笑了,把他的手拨开。
“没事就好。”潘其胥这下有胃口吃饭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倒是古耘早在潘其胥愁眉苦脸发愣时,就已把美味午餐解决了,现在只能啜著吸管喝果汁,偶尔舀舀冰淇淋入口总之,她让自己忙得没时间将眼光飘到窥伺者的脸上。
但是无论她如何故作没事,那股罩在她四周的诡谲气氛,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陶竟优的存在。
此时,言彻从餐厅外匆忙的走进来,陶竟优向他招了招手。
“怎么我都还没时间吃中饭,你已经悠闲的在喝咖啡?”言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可不可以帮忙多分摊一点工作?副董事长?”
陶竟优看了言彻一眼,不理会他的抱怨,倒是对他怎么弄得灰头土脸感到很稀奇。
言彻身上的白衬衫脏污不堪,胸前部分还明显的染著两个黑黑的掌印。他是一个相当注重仪表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这样脏兮兮的自己,而且还是在公共场所出入?这实在太不寻常,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言彻,你发生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狼狈?”陶竟优忍不住问。
言彻没搭腔,服务生已在旁等候,他已经错过早上一餐,中午这餐他可不想再继续延误下去。
服务生一走,言彻双手一摊,颇为无奈,也避重就轻的说:“我没事,只是早上上班时在路上出了点意外,到现在没时间换衣服,也忘了换而已。”
陶竟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他,没再多说。
“竟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看见了董事长的理发师在你斜对面十点钟方向的那个小姐,没错吧?”
“没错。不过,她现在是我的。”
“你的?你的女人?”言彻皱了下眉头,疑惑不已。
“是我的理发师!我从我爸手中接收了。”
“庞大企业不接管,倒接收个理发师?”言彻冷笑着摇头。
陶竟优对于他的奚落不以为意,他比较在意古耘对面坐著的男子。
就在此际,言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我也认识,他是潘美企业的继承人,叫做潘其胥。”
“潘美企业做凉椅的?”
“凉椅只是传统工业的一部分,他们现在也是多元化经营,潘其胥那家伙,别看他一副呆样,他对电子科技可专业的很。”言彻在商场中打滚多年,语气难免市侩,他也算是自视甚高、狂傲之人。
“是吗?愣头愣脑的,看不出来有多灵光。”
“如果你研究过他们潘美的财报,你就不会说他愣头愣脑了。”
陶竟优不打算因言彻的三言两语就对潘其胥另眼相看,他的眼光倒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直朝著古耘望。
迸耘被他嘲弄的眼神不断扫视,终于受不了,在潘其胥吃完最后一口饭,连咽都来不及咽下时,她就催促著他赶紧结帐、离去。
“你的理发师怪怪的。”言彻淡淡的说,瞟了陶竟优一眼,颇有揶揄的意味。
“干嘛那样看我?”陶竟优实在不懂,言彻干嘛笑得那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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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要下红雨了!
迸耘踏进陶家的理容室,竟然看见陶竟优端坐在镜前,他不但没迟到,还早到地等在那儿了?!
这让古耘相当诧异,不禁露出吃惊和疑惑的表情,怕自己眼花看错人,她甚至转头瞧了墙上的时钟一眼。
陶竟优冷冷地看着她,神情颇为不悦。“我准时出现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你好。”古耘放下工具箱,默默做著准备工作,迟疑半晌才低声的问候他一声,然后她走到他身后,对著镜中的他问:“你今天要理发吗?”
“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他忽然转移话题。
“哪个?”古耘有点愣住。
“潘美企业的小开。”
“他不是我男朋友。”虽然他问及私人话题,她大可拒绝回答,不过她还是老实的说了。
“不是?你们看起来很亲热。”
“没我们亲热吧”古耘顿时住嘴,脸色悄悄的涨红了。
陶竟优明白她何以这么说,她一定还记恨公园里,他恶意捉弄的一吻。
“你不要太想入非非。”他讥笑着。“不要爱上我,不然你会很惨。”
“这不用你提醒!”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这种人!迸耘恼怒的问他:“到底要不要剪?不剪我要收工了!”
“不剪发不代表我不要别的服务。”他才不会让她那么轻易过关。
“那么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请你告诉我。”古耘耐著性子再问。
“告诉你,你就一定做得到吗?如果超出你的工作领域呢?”陶竟优从容的自椅上站起,朝她走去,嘴角又勾勒出邪恶的笑。
他庞大的身影一靠近,不怀好意的气息就更逼近古耘的感官。
“杀人放火的事当然做不到。”古耘斜睨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了他那对无端慑人又放肆的眼睛。
“没人要你去杀人放火。”陶竟优缓缓绕到她身后,低首附在她耳际。“性服务如何?我要性服务。”
他贸然地说出这句话,不要说古耘大惊失色,连他自己都错愕不已。但说都说了,他干脆维持住骄狂神情,且看她如何应对。
迸耘气怒之余,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回头瞪著他,并且与他保持相当的距离。
“我就说你做不到。”
“我是没必要!”古耘大声且气怒的说。
他从他父亲手中接收这个理发师,不为别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探知父亲留给她的信里到底还写些什么,是否父亲给她什么好处是他不知道的?
还有最重要、也涸葡定的一点他绝不会傻傻的将财产分她一半,不管是现在还是十五年后!
此刻,他所说的话确实成功的挑衅了古耘,只见她脸色涨得通红,恼怒到连拳头都不自觉握紧了。
“嗯?”陶竟优狂妄的睨著她,他很清楚自己稳占上风。“我父亲留给你的信里写些什么?告诉我,我就收回特别要求。”
迸耘知道自己被威胁了,但是她更明白自己绝不能将那封信的内容告诉他。
“我还是无可奉告。”
“我父亲到底留多少其他好处给你?”
“其他?”古耘拧住了眉心。“什么意思?其他?如果我有其他,那原本的是什么?”
糟糕!心机耍半天不但没套出半句话,自己竟然还说溜嘴!
“没什么。”陶竟优飞快地转移话题。“既然你无可奉告,那么请问你要如何解决我的特别要求?”
迸耘望着他,虽然他的长发飘逸有型,可是在那样一张英俊狂傲的脸上,看了只叫她生厌、生气。
“除非我也拥有一个要求。你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就说古耘这人是不能逼的,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以。”谅她也耍不出什么狠招,陶竟优胸有成竹得很!
瞧他那么自负,古耘忽然心生一计,她扬起美眸,用异常响亮的声音说:“你如果愿意剃光头,我就提供性服务。”古耘料他不敢,于是再下猛葯。“而且任何尺度我都二话不说。”
陶竟优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一时还真有些傻眼,可是他又不能就此认输。认输以后,要怎么再傲气十足的面对她?不!绝不行认输!
可是,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顶上无毛的样子
“看样子,我可以收工啰!”古耘又开始收拾工具,而且还不时洋洋得意地朝他笑了又笑。
能整到他,实在太痛快啦!她没有当场捧腹大笑已经给他留足面子了。
只不过,古耘太不了解陶竟优这种有著冲锋陷阵性格的男人了,必要时他是不惜玉石俱焚的!
何况,好男儿岂可为了区区三千烦恼丝,而输掉骨气和面子?!
“你完了你!”他一鼓作气转身坐上椅子,从镜中怒视著她,咬牙切齿。
很好!陶竟优看到了古耘如遭电击的表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迸耘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连已经收拾好的工具箱“砰”的一声掉到地上,她都浑然未觉。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愿意拿他宝贝秀发换她的性服务?他一定疯了!
要不就是她自己疯了,才会提出这种不伦不类的交换!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陶竟优咆哮著。她可不要故意耗时间,否则难保他不会反悔反悔可是比不答应还更没面子的呀!
虽然他对自己的外表深具信心,但是总有那么一丁点仿佛要被人扒光毛的感觉
“坑诏手!现在哭爹喊娘都救不了你了!”陶竟优又吼著。
还没剃光就这样,一旦光了头他会不会反拿刀子追杀她啊?
迸耘失神的看着地上到处散落的工具,她僵硬的弯下腰拾起一把剪刀,然后讷讷的、赴死似的步向他。
她绝不允许他瞧不起她的专业和骨气。
她建立起勇气,失序的心跳终于慢慢平顺,手也不再发颤。她俐落的抓起他一把又一把的发丝,剪剪剪!
直到整个长度变短,她拿起架上的电动剃刀,发狠的就往他头顶开出一条中山高,然后恶作剧似的再来一条东西向,接著是一条北二高,然后又是一条省道
她杀红眼了!
迸耘面露凶光,一股邪恶和泄恨的怨气随著发丝四处飞散,她的内心陡地升起阵阵快感!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能这么狂野的豁出去,反正是剃光头嘛!剃光光还怕弄错发型吗?她一点压力都没有,爽快得很!
陶竟优此时的脸色铁青,难看到极点。
他怒视著古耘,心里有个非常清晰的声音告诉他:这个女人完蛋了!接下来落在他手中,她就没有活路可走了!
“你若玩够了,就赶紧收尾,不要在那边没完没了。”陶竟优隐约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按照正常手法为他剃头,反而把他的头当成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刀剪无眼,他一直隐忍著她的无理取闹,可是她太过分了,他不得不发威。
迸耘这才看了他一眼,他的样子实在好滑稽!
罢才她太专心恶作剧,完全忽略他臭臭的表情,可惜错过了取笑他的机会。
迸耘确认自己玩够了,终于认真的开始用剃刀剃光他剩余的头发,为了安全著想,她的动作不再粗暴。
整个过程中,她的气不知不觉消了,而他的怒似乎还持续在累积、在膨胀
最后阶段,古耘一时心血来潮,利用他右耳附近尚有些青山未除,她给他留下了一个黑色闪电记号。
放下所有工具后,她心虚的审视著镜中光头的他,老实说,他的头型椭圆又饱满,简直趋近完美。
“剃度”正式完成后,两人皆沉默的板著脸。
气氛肃杀。
陶竟优侧著头细看自己变发后的模样咦?闪电记号?!
天杀的!真是杰作!这女人真过分!实在过分到极点!
“你当我是哈利波特?”陶竟优勃然大怒。
“很酷呀”古耘小声的反驳。
陶竟优怒发冲冠不,是已经无发可冲冠。他气急败坏的扯掉围巾,弄得衬衫上满是头发,然后唰的一下站起来,面目狰狞的逼近古耘。
“你要干嘛?”古耘吓得直往后退。
“你说呢?”陶竟优抓住她的双肩,像头野兽光头野兽。
“你不要乱来!”古耘尖叫一声。
陶竟优不由分说,粗鲁的一掌压住她的细颈往自己靠紧,猛地低下头,嘴唇盖上了她的。
又是一个毫无柔情可言、绝对只有忿恨的吻,粗暴、蛮横,不留一点余地,完全的掠夺,丝毫不考虑她是否受得住那样疯狂的蹂躏!
迸耘整个人都慌了,那么狂野躁进的吻,弄得她无处躲藏,无力抵抗。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已经不告而别。
钳在他紧窒的怀里,她找不到任何施力点来反抗,脑筋一片空白。
一吻过后,陶竟优陡地放开她,仅管强吻了她,他仍旧怒不可遏。“这只是前奏,接著你拭目以待!”说完,他大步的走出理容室。
迸耘愣愣的呆在原地,脸颊和双唇都被他弄得红肿不堪!
现在虽然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知道,他欠她的,还了;她欠他的,却刚刚开始
她真的完了!
她完全无法想像,要跟光头的陶竟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