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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道金光劈进她脑海。
她想知道那家伙对她究竟是何居心、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撩拨她努力忘却的过往,若没那个心,他不该再弄绉一池春水的。
水吗?她真的要死在池塘里了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却拉了一半就发现动不了,那只手臂的主人潜了下去,扯开那些恼人的水草,再次将她拉出水面,惊恐地瞪着她。
“你这个笨蛋!散个步也能掉进水里?”马耘基吓掉半条命,气急败坏地吼。陶暮盈只是颤抖地回瞪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他他他真的来了?
当马耘基远远地听见她的求救声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遇到的一对老夫妻也听见了,令他加快脚步奔过来,就见两只手在水里无力地挥啊挥的。
只差一步,他就失去她了
马耘基奋力地揽着她游向岸边,终于把她拖上来,两人狼狈地趴在草地上喘息。
“你太不小心了!”他恼火地回头凶她。
“救到了吗?太好了。”那对老夫妻终于嘘吁吁地赶到,见两人累趴在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多亏有两位替我指正方向,谢谢!”马耘基感激地笑。
“小姐,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老太太担心地问。
陶暮盈仍在颤抖,瞠大的眸里含着恐惧回望着老太太,也看不出来她是点头还是摇头。
“什么意思?”马耘基马上察觉不对劲,紧张地看着那对老夫妻。
“刚刚我们瞧见一名金发美女由这个方向匆匆跑开,没多久就听见求救声了。”老先生担心地看着不犊禳抖的小女孩。真可怜。
马耘基当场冷凝了眸光。那女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陶暮盈小手扯住他的衣袖,眼里仍残存着恐惧,但还多了劝阻。她想起高中时那些传她八卦的人被他揍得有多惨,而此刻的他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强烈寒气,她知道他动怒了。
“谢谢两位,我得送她回去。”马耘基将她抱起来,很诚恳地再次向两位老人家道谢,才转身走向他的度假屋。
“我没事”她的牙齿仍在打颤,小手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
马耘基只低头瞧她一眼,并没答话。
“我可以自己走。”
他仍是沉默,脚步却加快了。
“你别生气。”
马耘基微瞇着冷眸睨她一眼。
“我不说了。”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
马耘基匆匆将她抱向他的度假屋。
“我住的地方在那”她的声音被他的冷眸瞪掉了,乖乖闭上嘴。
抱着狼狈的她回她住的地方要解释一堆,她怎么休息?更何况他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分钟都不行!
“呀,小美人变泥美人了。”范云祥远远就察觉气氛不太对,出声缓和一下僵冷的空气。
“扣住茱莉亚。”马耘基只说了一句话就抱着陶暮盈上楼去了。
“了解。”范云祥当场冷了眸子,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跑到另一间度假屋,正好堵住想落跑的茱莉亚。
“作贼心虚?茱莉亚,你要解释的事可多了。”
茱莉亚忿恨地瞪着他。刚刚瞧见马耘基抱着那女人回来,她就知道事迹败露了。
虽然她跑得不够快,但凭她的家世,谅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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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耘基抱着陶暮盈进入浴室,将水温调好,将她直接放进浴白里,他也跟着进来,准备替她脱去一身脏污的衣衫。
“你你干嘛?”她震惊地结巴,小手抗拒着他的动作。
“你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不快点让你回温,不必等明天,你就会重感冒。”他的手没停地解开她的上衣,又朝她的牛仔裤进攻。
“我可以自己来,而且不会感冒。”
“笨到可以被心怀不轨的人推下水,你的保证值几个钱?”马耘基讥诮地睐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呢?”她阻挡不了他的动作,只能羞怯又恼火地遮着身子。
他拿起洗发乳,开始替她将满头的污泥洗净,他两手忙碌地在她的发间穿梭,她却只感受到他的身躯紧贴在她光裸的背后,窘得她僵直在当场,完全不敢乱动。
他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泡沫冲洗干净,才把目标转向她僵硬的身躯。
明知她窘得快昏过去了,他却二话不说,拿起沐浴乳直接抹上她温度超高的娇躯。
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肌肤,她就受不了了,连忙按住,几乎是哀求了。“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你在紧张什么?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臭?”他一把将她转过来,一脸嫌弃地瞄了瞄她动人曼妙的曲线。
“臭吗?”她下意识地闻了闻。
“臭死了,我看至少一个星期生人勿近。”
“是喔?”那池溏那么臭吗?
“你若以为面对一个臭得足以熏死人的女人,我还能起色心,那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他边说边替她全身抹满泡沫。
“所以我才说自己洗啊!吧嘛又要帮又要嫌啊?”她委屈地叨念,手也没闲着,努力抢回洗身体的权利,尤其是重要部位要是真让他碰了,她哪有脸再见他啊!
在她身后的大男人偷偷扬起嘴角。这丫头现在应该忘了那恐怖的感觉了吧?
两人像在打仗似地,努力地将她的娇躯洗得差点脱层皮,又冲了大量的温水,才在他替她包上浴巾后,结束这场混乱。
“你自己把头发擦干,我也要洗个澡。”他开始脱衣服。
她呆呆地看着他脱衣服,许久才想到一件事,马上为自己叫屈。“你这家伙!你也下水了,岂不跟我一样臭?你还敢嫌我?”
“我只闻得到你的味道。”他不负责任地痞笑着,脱衣服的动作也没停,已经光裸着上半身了。
她却在瞧见他精瘦结实的胸膛时,再次怔愣住了。
天!他居然有胸肌,还有六块肌半隐在长裤里他的手在干嘛?居然扣子解开了?拉炼也
她的脸爆红中,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难不成你也想替我洗?也好,就让你报恩吧!不过我要加利息喔!”他露出慵懒的笑容诱拐着她。
“你真的属狼啊?”被他的声音拉回魂,她顶着冒烟的热脸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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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耘基洗了个战斗澡,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见陶暮盈坐在床沿有些恍神,擦头发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她又想起刚才那恐怖的瞬间了吗?
他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下,干脆将她抱进怀里,接手替她轻轻擦拭着秀发。
“喂。”她好小声地唤。
“嗯?”
“我还没向你说谢谢。”
“别客气。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报答我。”
“嘻!”她忍不住笑出来。刚刚在浴室,他很绅士地没对她乱来,他就算是属狼,也是很有品格的那一种。
靠着他温热的身躯,她才体认到刚刚有多惊险,不自觉又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他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慌乱。
“你可不可以暂时先变回小耘哥哥?”她的嗓子里多了颤音。
“小耘哥哥?”他的心窜过一阵热浪。有多久没听她这样叫他了?
“我有点害怕,想想抱着你一下。一下就”她还没说完,就整个人被他环进怀里,密密实实地让他抱住。
她鼻头一酸,小手爬上他的背,悄悄地拢紧。
天!她真的好怕
“丫头,你吓死我了。”他也迫切的需要拥紧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确定她是安全地留在他的怀中。
不必再分开一段时间确认了,在刚刚以为要失去她的瞬间,他知道自己连一刻钟都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要把她带在身旁,每一分每一秒看紧她,这种恐惧一次就太多了。
分离多年的两人,此刻是他们心灵最贴近的时候,两人无言地拥抱着对方,听着和在一起的心跳声,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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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最好别再出现在我和她面前,再敢对她有任何不轨意图,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你凭什么威胁我?”
“不服气?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看下回落水的人是你还是她!”
“你我就不信你敢跟我爸爸翻脸!”茱莉亚知道他们计画一块推动法国南部的度假屋,她以为他需要她父亲的庞大资金。
“说到你爸,我若没记错,他最大的客户一直是台湾的云帝吧?”
“那又如何?他们的关系很好,用不着你费心。”茱莉亚对他已经死心了,现在只想骄傲地退场。
“下午差点被你害死的人是云帝总裁唯一的宝贝千金,也是云帝的继承人。你以为在你干了这种事后,云帝会放过你吗?”
“什么?”茱莉亚张大了嘴。那乡下女人居然是云帝的继承人?
“是她要我别对你下手的。她善良的不跟你计较,我可不一样。伤害她等同伤害我,这笔帐我会记着,你再有一丁点龌龊的念头让我发现,咱们就走着瞧!”
茱莉亚至此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充满恐惧又万分不甘地逃回法国去。
“看来法国应该不在你的预定行程里了。”范云祥直到茱莉亚离开,才淡淡地开口。
“嗯。”他怎么能现在离开她?
“她还好吧?”范云祥在知道情况后,也想痛扁茱莉亚那女人一顿。
“目前还好,就怕她被吓出后遗症。”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才有空处理茱莉亚的事。
“那我明天直接飞法国,你放大假吧!”
“谢啦!”
“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茱莉亚她老头?”
“稍稍泄一下她的底,那老小子会修理她的。”他们会和那位法国先生合作,正是因为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女儿让他自己管就好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范云祥促狭地微笑,才又说道:“你上去陪她吧!”
“嗯!”马耘基的心早跑上楼了。
他担心地回到陶暮盈的身旁守着她,却在半夜发现她发烧了。
“可恶,还是中奖了。”他连忙替她准备冰袋。
但直到早上,她的体温却一路飙升。
医生来看过,开了葯要她多休息,他除了在一旁焦急担心外,也只能静待她慢慢降温。
她的高烧持续了三天,除了身子不适外,还留着落水的恐惧,情绪不是很稳定,全赖他不眠不休地照料。
“小耘哥哥?”陶暮盈有些迟疑地看着倚在床头的大男人。
“我在这里。”打盹中的他马上清醒,靠了过来,温柔地摸摸她的脸蛋。“咦,温度好像降了些”
他兴奋地转身拿起耳温枪替她量了温度。“太好了,总算回到三十七度了。不过还要再降一些比较安全。”
“我躺几天了?”她小手悄悄拉住他的衣角。
“三天了。”将她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他噙着笑意在她身旁侧躺,依然凝望着她。
“三天?安东尼他们知道吗?”
安东尼?他不悦地扬高了眉,却在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后压下不爽,冷淡地回答“我通知他们了。你师公要你安心养病。”
“那就好。”她虚弱地笑了笑。
“因为看到安东尼的脸让我有些不快,所以就顺便替你辞职了。”他说的好像刚喝了口开水般顺口。
“啊?怎么这样?”她却瞪大眼。突然辞职,师公临时到哪里去找人代替啊?
“你还要留在这里?”他却不悦地反问。
“唔”想起那个池溏,她小手拉得更紧了。
“等你好一点,我就送你回学校。”
她终于点点头。
见她乖乖听话,总算让他紧皱的眉头松开,而她的退烧更让他心情整个放松,他埋首在她的颈肩处,用力嗅了嗅。
“怎么了?”她被他有点亲昵的动作微微吓到。
“确定你还有没有异味呀!”他坏心地笑她。
“怎么可能还有味道?那天差点洗到脱皮了。”
“确定一下总没错。”他的头没抬,唇已贴上她粉嫩的肌肤,一下一下轻啄着。
“你又在干嘛?”她全身不试曝制地轻颤。
“你说呢?”他偷香偷得挺乐的。
“你变得好奇怪。”难道是她发烧产生的异象?他好像没以前那么讨厌她了这发现让她兴奋莫名。
“会吗?”
“会,我以为你会躲我远远的。”
“我干嘛躲你?更何况你发高烧欸,一直冒冷汗那汗水简直像涌泉似的,擦得我累死了,又忙着替你换衣服换冰袋,三天下来,我居然也习惯了,突然没事做,有点无所适从,只有找点事做了。”
她不禁被他怪异的抱怨惹出笑声,又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替他的偷香行为找借口,羞红了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
“怎么,不服气?还是觉得亏大了?”
她嘟高嘴,不服气她能怎样?亏大了又如何?难不成吃回来吗?那她不是更亏?
“瞧你这表情,好像真的很不服气。想扁我吗?”
“原来你真的变了。”她的眸光放柔。这些天幸好有他,就算真是梦,也是很棒很棒的一场梦。
“看来你也不是很介意我吃你豆腐嘛!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咧嘴轻笑,随即吻上她的红唇。
“你怎么这样?”她连忙将他推开一些,红着脸告诫他“我重感冒欸!你这样会被传染的。”
“要传染也早传染了。这几天我无聊时,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他反握住她的小手,再次封住她充满善意的小嘴,辗转吮索她的甜美。
不知道吻多少次了?她的体温再次飙高,脸蛋充血如娇艳红玫瑰。
这家伙果真变了,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了。
她心意浮动地承受着他绵密不间断的亲吻,体虚的她眼皮又渐渐地垂下,他也发现了,轻轻将她抱进怀里,让她有个舒适的睡姿。
今天可以安心拥着她入眠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小手轻轻拉扯他的衣襟。“小耘哥哥?”
“嗯?不舒服吗?”
“真的是你吗?”睡梦中,她有些分不清时空。这么温柔瞧着她的他,是十八岁的小耘哥哥吗?
“当然是我,不然你想躺在谁的怀里?”
“好怀念这样的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的你,喜欢到半夜想起来都会哭呢!”她以为是十八岁的小耘哥哥入梦来,不禁将多年来的渴慕倾泄而出。
“这么喜欢?”他哑了声音。他当年的决绝究竟伤她多深?
“我最喜欢小耘哥哥了。”
马耘基默默地拥紧她。最喜欢吗?
“多希望你永远是小耘哥哥,那该有多好”她叹息地扬起一抹微带感伤的轻笑,终于沉沉睡去。
“永远永远吗?”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本来就是她的小耘哥哥,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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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
马耘基被手机吵醒,低头瞧瞧怀中仍熟睡的人儿,他连忙接起,口气明显不悦。“喂?妈?你怎么这时间打电话来?”
“耘基,抱歉,但陶太太联络不到小盈心急如焚,我想你也在义大利,虽然你们很久没见了,但事态严重,你可不可以顺道绕过去看看她?”那头传来马太太焦急的声音。
“小盈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此刻正在我怀里。他能这么说吗?
他叹口气。“她打工的地方正巧在我新落成的度假屋旁,我最近天天见到她。”
“真的?那你请她打个电话给陶太太好吗?为什么她的手机不通呢?”
“她呃,有点感冒,因为没人可以照顾她,所以我把她带来我的度假屋了。她的手机应该是在原来住的地方,所以才联络不到。”
“小盈在你那里?”
“嗯。吃了葯正在睡。”他语气有些防备,下意识地害怕父母以为他们有了什么,又提起那件事。
“耘基,马上叫她起来,她家出事了。”马太太现在可没空管年轻人之间的儿女情长。
“出事?什么事?”
“她爸前天突然中风了。”
“什么?”马耘基大吃一惊。陶先生正值壮年,而且保养得宜,怎么会突然中风?
“快点,我去跟陶太太说联络上了。”
“妈,你电话别挂,我叫她听。”
“好好!我也叫陶太太来。”
“怎么了?”陶暮盈被马耘基紧张的声音弄醒,揉了揉眼睛。
“小盈,你先听我说,你爸爸似乎有点事”他听见手机那头传来陶太太的声音,马上回应道“陶太太,我请小盈接听。”
他随即把手机交给一脸茫然的陶暮盈,再由她身后温柔地拥紧她。
“妈?爸怎么了?”
“呜小盈,你爸爸昏倒住院了,是中风!呜呜”那头传来陶太太焦急伤心无措的哭声。
“中风?天!严不严重?妈,你别哭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爸还是昏迷中吗?医生怎么说?”陶暮盈当场急红了眼,她身后的男人连忙轻抚着她的手臂,默默给她支撑的力量。
话筒那端陶太太断断续续说着丈夫突然倒下的惊悚过程,还伴随着无措啜泣声,搞得这头仍弄不清状况的女儿也跟着哭成一团。
马耘基见状只好将手机接过来,安抚的大掌没停地揉抚着陶暮盈的背。那头仍传来陶太太断断续续的哭诉,显然比女儿还慌乱,他只好出声安慰。
“陶妈妈,我是耘基,你安心照顾陶先生,我相信陶先生不会有事的。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小盈回去,你有什么事就找老妈他们帮忙,别过度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好吗?”他揽着陶暮盈,用温和足以镇定人心的平稳语气说道。
那头陶太太听见他劝慰的嗓音,心情平稳了些,他又安慰了几句并且问明目前的病情,才挂了电话。
“小盈,我们”
他还没说完,她已经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怎么办?爸爸会不会怎么办?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尽快赶回去,你爸爸不会有事的。”他只能拥紧她安慰着。
“真的?”陶暮盈眼眶里蓄满泪水,脆弱地望着他,希望得到保证。
“当然了,你要有信心。我们回去陪他好吗?”
“嗯!”她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希望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