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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法尔的行宫在规模和气势上都要比王都的皇宫差很多,但是这里的侍者却比王都的热情百倍。特别是对奥罗拉,因为她是国王陛下带来的第一个女人,即使裴叶妮公主也没有过如此的殊荣。
然而这种殷勤对奥罗拉来说却是一种耻辱,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罗迪南居然将她当成女奴一般整天拴在身边,不给她片刻的自由。
“你要去哪里?”她不过一起身,就被霸道的罗迪南拉住了手腕。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他现在应该不需要她了吧。酒筵上赫法尔的长官已经为他准备了两个美艳的陪酒女郎,而他也毫不客气的左拥右抱,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样啊?”罗迪南扬起邪肆的薄唇“好吧,我让侍卫送你。”
“不用了。”她觉得这是一种监视。
“尼尔。”不理会她的拒绝,罗迪南已经叫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你送公主回房休息。”
奥罗拉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起身离开。而罗迪南似乎没有受到她冰冷眼神的影响,仍然兴致高昂地与众臣子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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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寝宫,奥罗拉才长吁了口气,她终于离开那个恶魔的视线范围。
在洗去一路的尘土之后,辛西娅体贴地为她擦上具有镇定舒缓功能的玫瑰精油,然后为她按摩全身。
“辛西娅,你燃香了?”趴卧在舒适的大床上,奥罗拉觉得昏昏欲睡。
“是的,这种香能让您休息得更好。”
黑暗中,辛西娅闪烁的眼神没有让奥罗拉瞧见。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行为如同背叛,但是这却是帮助女王逃脱暗算的唯一办法,在这个危险的关头,她也只能赌一次地相信沃伦特大人和肯瑟斯王。
辛西娅为自己尊敬的主人拉好丝质被单,放下床边的纱幔,静静地退出寝宫,也带走室内唯一的光源。
黑暗中,奥罗拉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飘了起来,穿过了云雾,又回到了普洛奥古斯
一辆停在行宫外的马车不久后乘着夜色离开了宁静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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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特!”一袭黑装的女子不顾侍卫的阻拦闯进了书房。
“母后。”费尔南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与自己颇为相像的母后“您怎么来了?”房内的其它人接到自他眼角馀光传来的退下命令后,识相地离开了书房。
“你派杀手了?”弗洛伊特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嘴唇微微颤抖。
“派杀手?去杀谁?”费尔南特故作不解。
“你答应过我会放过奥罗拉,所以那时我才帮了你,现在你怎么能反悔?”她是世上最可悲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相残,而自己不管倾向哪一边都是错误的。
“母后,不要听别人胡说。”费尔南特皱起眉头。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弗洛伊特直起身子“你非要把自己的妹妹赶尽杀绝吗?”
费尔南特的眼神变得深邃。不赶尽杀绝行吗?当年奥罗拉对他就是太心软了,放过了一次可以杀了他的机会,才让他逃到了艾厄提顿。
这一次他绝不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来人啊!太后有些不舒服。”他突然站起身,表情变得冷漠。“护送太后回宫,然后请御医为太后开一些安神的葯。”
听到国王的命令后,两个大汉走入书房,他们是费尔南特从艾厄提顿带回来的侍卫,并非是这座皇宫的人,所以他们不懂得尊重太后,只知道听命于国王。
“费尔南特,你太无情了。”弗洛伊特被两个高大的大汉强行拉走,她绝望地回过头对自己深爱的儿子控诉。
这是自己造的孽啊!如果当年她没有爱上艾厄提顿的四王子,如果当年不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了普洛奥古斯的五王子为何命运偏偏安排她生命里的两个男人都成为国王,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而她,在做了普洛奥古斯的王后之后,心却还留在那个艾厄提顿四王子的身上,以至于将所有的爱都转移到她的儿子身上;即使在有了女儿以后,她依然是偏心的,她是个不公平的母亲,是她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绝路。
她注定是个会被历史唾弃的女人,而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掩面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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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床在摇晃?是地震吗?奥罗拉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不对,这种晃动怎么好像是在马车里?
她眨眨眼,意外地看到了一片古铜色的胸膛。
她抬起头,看见罗迪南靠着车厢的椅背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而她刚才的枕头居然是他宽大的胸膛。
奥罗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起身然后给他一巴掌,可能是受了那片宽阔的胸膛的魅惑吧?
在她的记忆里,小时候她最喜欢靠在父王的胸膛上听他讲故事,可是父王的胸肌没有罗迪南这么结实,肤色也不像他这么健康。
奥罗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的用指甲画过他纹理清晰的皮肤,感受着指尖细微的起伏。
“你是在挑逗我吗?”罗迪南睁开眼睛,看着她放肆的行为。
“这就算挑逗,那么这样呢?”奥罗拉对他挑衅地一笑,低头用柔软湿滑的舌舔过刚才手指触碰过的地方。
罗迪南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起来。“你是怎么了?”虽然他想让这个高傲的女人对他动情,但今天她的热情太突如其来,让他产生了戒心。
“恐怕是你的迷香留下的副作用。”奥罗拉坐到马车的另一边,语气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你知道了?”罗迪南挑起眉,惊讶于她反应的迅速。
“只是不知道你是怎样威胁辛西娅的?”奥罗拉的眼中含着愤怒,她不希望辛西娅为了她受到伤害,毕竟她已经欠辛西娅一个妹妹了。
“她是自愿的。”罗迪南拉好胸前的衣襟,下意识地想保留奥罗拉留在那里的馀温。
奥罗拉不相信地冷哼了一声“你偷偷摸摸地把我绑上马车,不会是急着想回王都吧?”
“不,是想带你去个好地方。”罗迪南神秘地一笑。
奥罗拉挑起车帘向外望去,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四周的景色在雾气中显得更加地荒凉,他们走的路似乎不是官道。
“你疯了?只带这么少的侍卫。”奥罗拉皱了皱眉,她发现车前车后只有五、六个侍卫,这实在不符合一个国王的卫兵规格。
“少一些人打搅我们不好吗?”
罗迪南扬起笑,让人不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还是为了掩饰些什么?
奥罗拉看了他一眼,别开脸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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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赫法尔是人间天堂,那么这里就是世外桃源。
四周群山环抱,溪水潺潺,白云下成群的牛羊优闲地啃着青草,这里似乎没有四季的划分,也不受人烟的污染,奥罗拉甚至不敢下马车,生怕惊扰这一片仙境。
“欢迎来到无边山庄。”罗迪南优雅地将她抱下马车。
“无边山庄?”奥罗拉环视四周,这座被无边的绿色山峦和蓝色天空包围的庄园的确配得上这个傲慢的名字。“你取的名字?”这也很像他的风格。
“不是,这是我外公的产业。”罗迪南拉起她的手走向一楝木造的三层农舍。“至少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它就叫这个名字了。”
“少爷!”屋里走出一位老人,热情的拥抱向他迎来的罗迪南,这让习惯于宫廷礼节的奥罗拉大吃一惊。“好几年没见了,你都已经成家啦。”他笑着看向罗迪南身后的女子。
“台克拉,你搞错了。”罗迪南似乎对他的亲昵毫不意外,笑着指正老人的错误。“奥罗拉不是我的妻子。”
说到这里他瞟了奥罗拉一眼,这个暧昧的眼神让奥罗拉的脸一红。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真是太可惜了。”老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觉得这个女子虽然不漂亮,身上却有一种局贵的气质,与罗迪南少爷很相配。“哎呀,看我老胡涂了,快进屋吧。我告诉您,我已经当爷爷了!”
“真的,什么时候?”
“就在您最后一次来度假的第二年秋天”
看着亲密的主仆二人并肩走进屋里,怀着满腹疑问的奥罗拉只得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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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奥罗拉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星空。
“是你想问我什么吧。”罗迪南慵懒地坐在火炉边的羊毛毡上。
二楼东侧是他们的房间,两人就住在对门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客厅。
“台克拉一家人为什么称你为少爷?”
“因为我外公是这里的主人,他被称为老爷,我当然就是少爷喽。”罗迪南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你明白我是说他们没有称你为陛下。”奥罗拉转过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陛下”这个至高无上的敬语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能省略的,除非“他们不知道你是肯瑟斯王?”
罗迪南对她笑了笑,算是肯定的回答。
“怎么可能?”奥罗拉不相信,一个国家之中还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国王。
“台克拉一家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下的小镇,那里的人们只会谈论家里的母猪,不会谈论遥远的国王。”罗迪南又往火炉里加了两块木柴,这里虽然不受四季侵扰,但是早晚的凉意仍让人觉得受不了。
“老台克拉是我外公的仆人,他只知道我外公是个大官,所以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个大官的外孙而已。”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的身分吗?”
“为什么要告诉他?”罗迪南笑着反问“我认为这样很好,在这里我可以过几天平凡人的日子。”
“平凡?”奥罗拉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生都在追求不凡上
“我外公常说不要总是追逐天边的云,有时要踩一下脚下的泥,追求不凡也有累的时候,我需要时间休息。”罗迪南把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柔软的毛毡上。
奥罗拉看着他优闲的举动,没有说话。
罗迪南把脸转向她“你愿不愿意陪我扮演两天平凡人?”
“幼稚的游戏。”奥罗拉别开脸,做平凡人不是改变称号这么简单的。
“你不想玩?”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罗迪南的口气中充满了肯定。
奥罗拉低着头没有说话。做两天平凡人?这恐怕是她以后不会再有的机会。可是她能吗?
“很晚了,我先去睡了。”她没有回答罗迪南的问题,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也好,我们明天会很忙。”罗迪南吹了一下口哨。
奥罗拉最后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罗迪南,无声的关上了门。
待她走后,罗迪南的脸上又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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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奥罗拉感觉到有一道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暖洋洋的,让她微微睁开了眼。
这里真是安静,她可以听到鸟叫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她好久没有在这么轻松的气氛下苏醒了,奥罗拉满足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一道醇厚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奥罗拉反射性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到我不用这么兴奋吧。”罗迪南看着她激烈的反应,戏谑地说。
奥罗拉看着罗迪南那张俊脸,惊愕的结巴:“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她用床单遮着自己的胸口,脸微微泛红。
“我来叫你起床啊。”罗迪南托着腮,看着她不自在的举动,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个。
他不喜欢奥罗拉的自制与镇定,即使在割断长发的那一瞬间也没有任何的表情,那样的她太不真实了,他想看到表情丰富的她。
“好,那我现在起来了,你先出去吧。”奥罗拉拉高了床单,戒备地看着他。
“好吧。”罗迪南耸耸肩,走向门口“快一点,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餐。”
奥罗拉松了口气,起身脱下自己的睡袍,换上一件绿色的长袍。
她一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因为她觉得只有这个颜色适合单调的自己;可是在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想和自然融为一体,似乎她也更适合绿色这种充满生气的色彩,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有了血色。
看着镜子中神采奕奕的自己,奥罗拉笑了。
大家在等她吃饭多么温馨的画面,有多少年了?她总是一个人用餐,纵有山珍海味也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现在她明白了,她缺的是家人。
“奥罗拉小姐,你来得正好。”刚来到楼下,奥罗拉就遇见笑吟吟地从厨房出来的台克拉大婶“松饼才刚出炉呢。”
“来这边坐。”罗迪南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右侧,而他的左侧坐着台克拉四岁大的孙女拉拉。“快尝尝吧,台克拉大婶的松饼可是全肯瑟斯最美味的。”
奥罗拉从他的手中接过一块,轻轻的咬了一口,嗯果然是香脆可口,而且口味很天然,不似宫廷中的食物那样的甜腻。吃完后,奥罗拉还不舍地舔掉指尖上的细屑。
“真的那么好吃?”罗迪南看到她毫不淑女的动作不禁心头一动“也让我尝尝。”说着他拉过奥罗拉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你”他要尝也该拿盘里的,怎么尝起她的手指来了?奥罗拉脸一红,想缩回自己的手,无奈被罗迪南牢牢地抓着不放。
“果然美味。”罗迪南抬起头,迷人却邪魅的笑容就挂在那张湿热的嘴上,产生了煽情的效果。
“大哥哥,妈妈说吃手指头是不好的习惯。”一旁的拉拉一本正经的教训起在她眼里不讲究卫生的罗迪南,怎么大哥哥那么大了还有这种毛病?况且还是吃别人的。
“你看,人家小孩都知道。”奥罗拉终于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在自己的长袍上擦了又擦,像是恨不得拿葯水消毒。
“拉拉说得对。”罗迪南笑着摸摸拉拉的头“以后哥哥会注意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情不自禁的品尝她指尖的乳香,而那种淡淡的香味至今仍然留在他的口中。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去骑马。”罗迪南回过头对奥罗拉说,看到她嫌弃地擦着自己的手,罗迪南不悦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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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你说呢?”沃伦特将镜子递给辛西娅,让她瞧瞧自己的新造型。
“是的,这个发型和女王几乎是一模一样。”辛西娅转过头对沃伦特大人笑了笑。
“你们先下去吧,门口的守卫会给你们报酬的。”沃伦特挥退了所有的侍者,房间里只留下他和辛西娅两个人。
“你怕吗?”
沃伦特的问题让辛西娅的注意力暂时离开了镜子。
“不怕,能成为陛下的替身是我的荣幸。”辛西娅的笑容中毫无虚伪。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那时克劳娅比她快了一步
“你很勇敢。”沃伦特真诚的称赞她,作为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勇气真的是难得。
“和女王比起来这不算什么。”克劳娅死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女王流泪,之后的几天女王如同失魂般的异样让她以为女王就此崩溃,毕竟这么突然的巨变有几人经历过,可是当她再次开口时,就做出了果断而正确的决策向东走。
“只是两位陛下带那么少的侍卫住在野外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陛下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可是你不是说那三个杀手兄弟很厉害吗?万一他们发现我是假的,一路追到山里去怎么办?”辛西娅还是很担心。
“他们的身手是很厉害,可是陛下本人也是一个高手喔。”沃伦特神秘地笑了笑“而且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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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骑马。”奥罗拉断然地拒绝与罗迪南同骑。
“你会?”罗迪南挑了挑眉,这在贵族女子中可是罕见,一般是男子骑马,女子坐车,只有劳动妇女偶尔会骑马。
“我早说过,我和普通的女人不同。”奥罗拉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最近他也老是挑眉毛,该不会是跟自己学的吧?
“那我是否有此荣幸与不普通的奥罗拉小姐同骑呢?”虽然知道她会骑马,但是罗迪南并没有放弃与她同骑的打算。
“我可以说不吗?”这个男人老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疑问句,分明就是不给人反驳的馀地。
罗迪南置若罔闻地跳上马后伸手一捞,将奥罗拉置于他的前方。“有点挤,委屈你与我挤一挤了。”
奥罗拉只得翻翻白眼,嫌挤为何不让她单独骑一匹马?
“我们走了。”罗迪南策马扬鞭,卷起片片落叶。
“我们有目的地吗?”随着马的晃动,奥罗拉的背不断地撞到罗迪南钢铁般的胸膛,痛得她微微呻吟。
“算有吧。”罗迪南发现了她的不适,体贴的将逃陟绒披风拉至胸前缓冲撞击的力道。
“你很少说这么不肯定的话。”奥罗拉微微回过头,好看到罗迪南脸上的表情。
“因为我不知道那里还在不在?”罗迪南脸上蒙上一抹忧郁。
这个蓝色的表情让奥罗拉不禁看得失神,他一直都是自信、目空一切的男人,是什么事让他担忧?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很快地,罗迪南又恢复了惯有的戏谑表情。“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帅呀?”她从来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用深情的眼神看过他,反而不是叹气就是皱眉,让他的男性自尊很挫败。
“你一直都很帅。”奥罗拉别过脸,她从来没有忽略过他的英俊,而且一直都在试图抗拒这种美色的诱惑。
“哦?”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的夸奖自己,罗迪南不禁扬起了自豪的笑容。“那怎么没有爱上我啊?”
“就因为你的英俊?”听出他玩笑的语气,奥罗拉莞尔一笑。“照这种逻辑,那我早就爱上西斯了。”
“我也很好奇,你和那位美男子的关系只是君臣吗?”罗迪南的双眼微微一敛。
“不”
奥罗拉的否认让罗迪南抓住缰绳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们还是兄妹。”上天是公平的,它夺走了她的哥哥之后,又补偿了她一个。
看到奥罗拉眼中闪烁的光芒,罗迪南不禁有些嫉妒西斯,虽然她和西斯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但是西斯仍然是让她在意的人。
奇怪了?罗迪南皱了皱眉,他为什么在意这个?即使奥罗拉和西斯是情人,那也不关他的事呀!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的事越来越在意了?
不敢深究其中原因,罗迪南夹紧双腿,让马儿跑得更快,把疑惑抛在脑后。
“我们到了。”在一棵看似有百年树龄的大榕树下,罗迪南拉住了缰绳,潇洒的翻身下马,然后将奥罗拉也抱下马。
“幸好还在。”他仰头看了看,露出了笑容。
“什么啊?”奥罗拉也跟着扬起头。
“树屋。”罗迪南伸手指给她看“那是我五岁时和外公一起搭的,后来每年我来时都要修整一下。”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她来到这里就为了一间木头都快要烂掉的小屋?奥罗拉觉得有些好笑。
“这可是我五岁时最重要的记忆。”罗迪南”脸严肃地说。
“想不到你还挺念旧的。”那他二十四岁时最重要的记忆是什么?会有她吗?
“我五岁时,外公第一次带我来山庄,那是我第一次钓鱼、第一次骑马”罗迪南的眼神渐渐飘离,似乎在回忆过去的往事。
“对了!”他突然回过神“你五岁的时候有什么难忘的记忆?”
“我?”奥罗拉眼神一闪“忘了。”
“别那么狡猾嘛。”罗迪南看到了她闪烁的眼神,认定她想起了什么却不肯告诉自己。“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丢到树上不让你下来。”说着,他抱起奥罗拉作势要把她往上丢。
“不要。”突然被他这样抱起,奥罗拉吓了一跳。“我说。”
为了不再和他有亲密的接触,奥罗拉决定投降。“其实也没什么,我五岁时第一次绑了头发。”
“五岁?不会吧。”罗迪南不相信的看着她。
“是啊。”奥罗拉的眼中充满着笑意“别看我的头发又多又密,小时候可是正好相反,又少又长得慢,所以五岁时才能扎起来。”五岁,那是多么纯真又没有烦恼的年龄啊。
“真是难以置信。”罗迪南伸手抚摩她柔软的短发,不禁有些自责。都是自己的错,当初只为了戏弄她,就让这么美丽的东西不再完整。
奥罗拉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自在“你和你的外公感情很好?”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是的。”罗迪南收回了手,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怀念“我的父王一心想将我培养成一国之君,而外公则教会我做一个男子汉。”
“你的外公是个好老师。”奥罗拉羡慕地说,她也有一个一心想将她培养成国君的父亲,可是为何她就没有一个救赎她的人?
“是的,他老人家现在还健在,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想让自己最敬爱的亲人见见奥罗拉的冲动。
“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奥罗拉一脸遗憾,否则她也想听听老人对生活的看法。
“为什么?”罗迪南粗鲁的扣住她的胳膊,奥罗拉的拒绝让他不悦。
“你忘了?春天我们就要行动了,成功的话,不久我就要回到普洛奥古斯。”奥罗拉对他的健忘有些意外。
对了,她注定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有一刹那,罗迪南自私地想收回自己当初的承诺,不帮她夺回王位,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我们走吧。”他放开奥罗拉的胳膊,冷着脸上马。
他是怎么了?罗迪南再一次自问。他居然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了眷恋?
“你没事吧?”奥罗拉在他的帮助下也上了马,对于他的变脸,奥罗拉有些心疑。她猜想是自己的拒绝让罗迪南以为她不尊重自己敬爱的外公?“或许,我们还是有时间去看他的。”她试着安抚他。
罗迪南没有说话,回去的路上只有马蹄和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