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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寒第一眼时间便接受到了任锦轩传来的危险目光,眼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任锦轩指着沂寒对身后的几个暗卫道,“他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未等暗卫答话他便直接把江子笙抱起来,直接往回走。
“你有没有受伤?”
江子笙摇了摇头双手紧紧地勾着任锦轩的脖颈,头又往他宽厚的怀里蹭了蹭,才舒服的闭上了眼。
只不过没一会她便又睁开了眼,看着任锦轩那张妖艳的五官,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任锦轩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阵,我解了好久都没有头绪,原本以为金阵才是生门,却没想到是一条死路。”
任锦轩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子眯了眯,“你那么笨,怎么能解出?”
江子笙本来要抗议,却发现任锦轩已经从阵中走出来,心里的怨气一下立即消散的无影无踪。扬唇一笑,“好吧,我又不是全能的,偶尔路痴一下并不能代表我笨啊。”
任锦轩没有说话,直到把江子笙带到了一个亭子上,才将她放了下来,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
只一会他便闻到了江子笙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眉宇不由自主的一蹙。“沂寒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了?”
江子笙连忙摇头,犹豫了会终是道,“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叫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任锦轩看到江子笙捂着肚子,双手用力一撕便将她腰带扯开,看到她腹部那一圈勒痕,危险的眸子骤然眯起。
江子笙想要掩住伤痕,却被任锦轩猛地扒开,那双琥珀般透明的眸子盛满了担忧。
“这还叫没受伤吗?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想怎样!”任锦轩几乎是气的咬牙,放在她腹部的手却又轻的矛盾,“疼吗?”
江子笙摇摇头,她还从没见过任锦轩变得这般歇斯底里,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心口一般。“对不起,对不起,锦轩。”
她将头埋得低低的,一个劲的认错。
“我们的孩子有没有怎样?”确定江子笙伤的不严重,任锦轩终于想起了她肚子的孩子。
江子笙被任锦轩这么一问,连忙探出神识,确定孩子平稳的睡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感慨不已,按理来说,胎儿是最受不了寒气的,没想到沂寒用了九十九道处子至阴的经血浸泡后,她的孩子竟然依旧安然无恙。
还真是应了百里星华的那句话,她的孩子还真是命大。
“没事,现在正睡着呢。”江子笙想到之前自己在危险的时候,子宫处传来的那道暖流,心不觉得又暖了些。
都说孩子保护妈妈,结果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便保护了她,这让她如何不感动。她似乎真正知道了作为母亲的那种情感,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任锦轩吻住她的额头,重新将她的衣裳整理好,然后抱起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更时分,也就是说江子笙在沂寒那里足足待了五个时辰。记得上一次,她在沂寒那里待了没一会,便已经是遍体凌伤。
秋夜的风很冷,江子笙却看到了任锦轩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甚至他搂着自己腰的手都在隐隐的发着抖。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一向无惧任何事物的男人,因为她而慌了神,乱了智。
江子笙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道:“别害怕,我跟孩子都好好的活着呢。”
“女人,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君就算是挖坟也要把你给挖出来。”任锦轩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子,听到她的痛呼声才松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江子笙连忙摇了摇头,她这次的确是怕了,每一步几乎都是险象环生?若不是她情急之下对沂寒用了毒,说不定她现在都跟他洞房花烛了。
一想到沂寒的脸江子笙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一边也是后怕不已。
武贤王府这一夜灯火通明,江子笙跟任锦轩回来的时候都将近四更天了,王府的丫鬟们还打着灯笼在等着他们。
“参见世子,世子妃。”丫鬟们看到江子笙平安归来心底终于都松了口气。
“你们……”
江子笙话没说完任锦轩被堵上了她的嘴,面色阴沉地道,“看来今天没有折腾够,现在还有力气说话。”
江子笙听到他怒气冲冲的话,立即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讪讪一笑。
任锦轩将她放到榻上之后,立即吩咐下人提水,还将这两天采集的花瓣全部都拿了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借着烛火的光芒他才看到了江子笙现在的脸色是多么的苍白。
危险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最后落到了她的衣服上,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这绣满金色曼陀花的黑色嫁衣正是他们毒宗成婚的衣裳。
他终于想到了沂寒的目的,琥珀的眸子因为浓重的戾色,直接化成了如墨一般的漆黑。“沂寒逼你跟他拜堂了?”
江子笙听到任锦轩这寒意森森的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否认,勉强扬起唇角笑了笑。
“到现在都不跟本君说实话吗?”任锦轩眼眸一眯,双手捧着江子笙的脸,迫使她与自己正视。
迫于任锦轩强大的震慑力,江子笙虽然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投降了。想了想她又弱弱的举起一只手,抗议任锦轩的武断。“那个,那个我其实没有跟沂寒拜堂,就穿了这件嫁衣而已……”
任锦轩眼中的寒意稍稍减轻,见丫鬟拿水进来,便将花瓣一股脑的全洒在了里头。
江子笙任由任锦轩的替自己宽衣解带,自己则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这个晚上还真是惊心动魄,所幸的是她终于回来了。
或许是大难过后,江子笙也没了平日那般的羞赫,就算任锦轩帮她洗澡她也大方的很。
任锦轩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她腹部的淤痕,语气不由得又轻柔了几分,“真的不疼吗?”
“嗯……只是皮肤有点疼,我等会洗好澡擦擦药便好。”江子笙认真的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酥麻感觉,不由得舒服的吟唱出声。
任锦轩的今天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她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的痛楚。
温热的水一遍一遍的滑过江子笙的皮肤,将她一天的疲惫都通通洗了去。正当江子笙要起身的时候,睁开眼时,猛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温水,现在竟然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啊!”江子笙忍不住惊叫出声。
任锦轩立即将江子笙拥进了怀中,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这是什么?”江子笙看着桶里的红色,清亮的眸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呆滞木讷。
“这是你体内排出的阴气,不要怕,我们再换一道水。”任锦轩把江子笙抱出来,一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一边扯过屏风上的纱衣,为她披上。
任锦轩的安抚带了一种安定的力量,没一会,江子笙便放松了下来。
一连换了四五道水,直到大天亮江子笙的沐浴后的水终于变得澄清,任锦轩才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那阴时的处子经血幸好并没有在江子笙体内多留,否则时间一旦过长,江子笙的血脉里面便会生出许多血蛊。
到时沂寒如果没拿出母蛊的话,江子笙便会受他摆布,一旦反抗就会血脉爆裂。
“可以了,子笙好好休息。”
任锦轩替江子笙盖好被子,眼中闪过一丝疲色。
只不过他才站起来便被江子笙紧紧的抓住了衣袂,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江子笙正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当下心一软,又坐到了她的旁边。“怎么了?”
“不要走,陪我。”江子笙紧紧地抓住任锦轩,她虽然很累,但是没有任锦轩在身边,还是感觉不到安全感。
“好,我不走,我们一起睡。”沂寒说着也脱下了外衫,睡在了江子笙的旁边,一手穿过她的头发,令她的头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江子笙这才闭上了眼睛,有了任锦轩在身边,没一会她的呼吸便变得均匀起来,小小的眉头紧紧地蹙着。
任锦轩却是一直睁着眼,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伸出手轻轻地抚平着她的眉头。
这些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只要江子笙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终于等到江子笙彻底熟睡之后,任锦轩才揉了揉有些隐隐发疼的眉心,从榻上起身,来到了关押着沂寒的地牢。
沂寒此刻正被铁链五花大绑的,头发早已散乱不堪,掩盖了一半的倾城之貌。听到逐渐向着自己走近的脚步声,他根本没有抬头。“好久不见。”
“这一次怕是要见好久了。”任锦轩打开地牢的锁走到沂寒面前,用剑轻轻地挑起沂寒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多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
“呵呵……”沂寒狂乱地笑了笑,血红的眸子变得比平时还要妖冶。“我这副德行还不是拜你所赐。”
任锦轩阴冷冷的看着沂寒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孔,没有任何的表情,“本君一直都想着放你一马,只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难道她就是你任锦轩该惹的人吗?”
沂寒在任锦轩面前哈了口气,即使他现在已经身穿骨烂,却是笑得万般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