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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全身湿渌渌的?”雷炘残坐在沙发上等著落花,哪知被推进门的落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
“运气不好。”除此之外,她不知从何解释。
外面的夜空虽然不是星光熠熠,至少没有乌云密布,更无雷雨交加。
而且同她一起回来的秦冽全身干爽,更是证明了外面并无下雨。
“你的运气从没好过。”他还真不知能回些什么。
才出个门就能如此狼狈的回来,相信世上也没多少人能有这种能耐。
“知道还问。”存心让她再哀悼一次自己的悲惨。
“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雷炘残催促她快去换掉那身湿渌渌的衣物,免得等会儿又要送回医院了。
“艳。”落花唤来被她留在公寓中的冷艳,让她帮忙她更衣。
半晌后,冷艳将她推出房,此时,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什么时候来的?”冷艳将她推到雷炘残坐的单人沙发旁。
“刚到不久。你呢?”他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杂志。
“去店里看看。”
“有问题?”他顺了顺她柔亮的黑发。
“没有。”怎么可能出问题,就算真的倒店好了,先欢欣鼓舞的人会是她和另外两个女人。
因为她们老早就想把这家店收起来了,偏偏她们的运气一向不好,想要收却怎么也收不了,只好暗地祈祷早早倒店;然而,从开张至今也有七年了,店依然稳稳的伫立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倾倒的迹象。
都怪镜筝那女人,没事那么会找人干嘛,害云落镜这家俱乐部想倒也倒不了。
不单是会员个个卧虎藏龙、来头不小,就连云落镜中小至端盘子的小弟,都有著不凡的身手与才能。
这样鬼才众多的店,就算没有她们这三个老板在,也是倒不了的。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都出院了,不必再劳烦他公司、医院来回探班了吧!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雷炘残倾身向她,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许多。
“喂,姓雷的,你别老是把那两个字用到我身上来行不行!”
啐!老爱骂她蠢,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想,可是你自己说,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白目?”这女人老爱跟他吵。
“你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还真是应了她当初骂他的话--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你自己不也一样,女人该有的矜持,在你身上是完全找不到的。”更毋论羞赧这一类的情绪反应。
想挑毛病来啊!他以为她不会吗?“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主动,又老是不肯让我占便宜,还有”
“渴了吧?”看她数落得挺顺口的,还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他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水递给她。
“呃?嗯。”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再以相当顺手的方式,将杯子交回雷炘残手中。
早已等在那里的雷炘残,自然是接下她递回来的杯子。
过了好半晌,落花总算停止了她的抱怨。
“完了吗?”一直不开口的雷炘残此时开口问道。
看看他的态度,真是让人抓狂!
“还没。”她懒懒地回他一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差劲?”
“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她老是爱玩这种游戏。“不过,既然我这么差劲,你为何还要赖在我怀中。”不知何时,应该坐在轮椅上的落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坐到雷炘残的大腿上。
“是你死抱著我不放吧!”她伸手捏捏绕在她腰际上的铁臂。
“我是怕你一个不稳摔下去。”他为他的举动做了一个相当完美无缺的解释。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小女子应当如何回报?”双臂环上他的肩,在他颈项后交错。
“你说呢?”他低哑的问。
“你--喔!”落花白了他一眼。
“什么?”
“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很恶劣?”她问。
雷炘残当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
“那好,我现在马上补充,你真的真的很恶劣--”老是要她先提,才肯有后续动作,真是讨厌。
“是哦”才想倾身亲吻他觊觎很久的朱唇,却在这时,有人很杀风景的出声打搅。
“落花啊--对不起!有你的电话。”秦冽快速的别开眼,且还清楚的说明不是故意要打断他们的恩爱时光。
落花看了看秦冽手上扬高的无线电话,再回首,便瞧见雷炘残那绿了泰半的冷然脸色。
呵呵!落花轻笑出声,这次到底是第几次了?
大概很难数得清了。
雷炘残冷瞪了她一眼,可是,落花根本没把他的瞪视看进眼里。
她伸手接过秦冽递过来的话筒。“喂!”
(宝宝!我是大哥。)
“有什么事吗?”她问。
(老么下个月要结婚了。)对方回答她的问题。
“小扮也死会了?”真是好消息!
他们云家的九座冰山全被她那些厉害的嫂嫂们融化了,现在,连仅存的一座也被收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女被他们这几个哥哥给宠坏了,而且他们兄弟娶妻后,更是被她那些嫂嫂教得无法无天的。
落花瞥了眼她脚上的石膏“下个月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有问题吗?)
当然--大大的有问题!
看来只好找向竫尧问问,看能不能早两天拆掉脚上的包袱。
发现她的沉默,他知道这小妹肯定又出了什么事。(等会儿我打电话给老六,叫他回新加坡前,先转到台湾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她赶忙阻止。
(不行,老六会过去接你。)男子以兄长的威严说道。
“可是大哥,我怕到时会走不开。”她才刚被绑在床上四个月而已,她可不想又被绑回家监禁二、三个月,到时她真的不疯也难。
(你有什么好忙的?)虽然不太清楚她留在台湾这几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业,但是,他可从没看过他这个么妹忙过什么事。
“大哥--”此时得拿出妹妹的特权--撒娇。
然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相当不爽,又紧缚住她的腰了。
(不行。)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她。
“那我就不回去了,让小扮恨你。”
闻言,男子只能举白旗投降,语气中净是苦恼。(我不叫老六去接你,但是相对的你一定要给我回来,知道吗?)
他并不是怕小弟指责他,而是他妻子早就想见见久违的么妹,要是见不著她,太座可是会翻脸的。
“嗯。”落花应允。
(自己小心点。)
“嗯,再见。”她马上切断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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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话筒交还给秦冽,而早已做好“落跑”准备的秦冽,在接过落花递过来的话筒后,赶紧哪边凉快哪边去了。
落花瞪著秦冽快速离去的背影,总算知道要如何让她这两个保镖弃她这个主人的安危于不顾的方法了。
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不合理了点。落花在心中哀鸣。
那又不是她的错,要怪也该怪咦!等一下,她到底该怪谁?
思索了几秒,她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因为眼前还有比这个问题还重要的事情正等著她解决。
她想要不著痕迹的离开雷炘残的怀抱,可是他紧缚在她腰际的铁臂,却死缠著她不放,根本让她动弹不得。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她拍拍他的铁臂。
雷炘残依言放松了力道,但还是钳住她,让她无从逃离。
“生气了?”她微侧首,斜睇著他无表情的刚毅脸孔。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又不是人家的错。”落花哀怨的瞥了他一眼。
雷炘残只是冷瞅著她。
又要她唱独脚戏了!
落花不满的用手指戳戳雷炘残厚实的胸膛。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也要生气啰!你不能每次都让我自己唱独脚戏,你知不知道那很累人的耶!”抱怨的同时,她还不忘送上一记哀怨的秋波。
他伸手抓住正指控著他的不是的手。“不然你要我怎样?”
明知她在演戏,他仍要舍命陪君子吗?
“至少配合一下嘛,如果当真不行的话,也稍微敷衍一下,这简单的事总会吧!”
“如果我不想呢?”他试问。
“我又不能拿你怎样,嘴长在你脸上又不在我身上。”她撇撇嘴。
“生气了?”他扳正她别开的脸。
“你看我像那种没肚量的人吗?”
当然像。“不像。”他口是心非的回道。
“你很讨厌耶!”落花埋怨。
“你喜欢就好。”唉!他们怎么老是在这些问题上打转。
“还生气吗?”她凝视著他。
“本来不了,不过经你一提醒,现在想起来了,所以”
“不气了。”落花擅自接下去说,免得他说出了她不想听的话。
“怎么可能。”一句话,改变了落花擅自下的结论。
“你很小气耶!”男人的肚量就应该大一点,没事这么小家子气,真是上不了台面。
“这不叫小气,是吃味。”
呵呵!落花因他的话笑弯了美阵,让绝色的容颜显得更加亮丽魅人。
“你今天吃错葯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诚实可爱!
“你才吃错葯。”他现下当真配合她了,她还嫌。
“是啊,所以才会误听。不过,我很高兴。”落花开心的说。
“节制点。”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一点形象都没有,真是破坏了她那张绝色容颜。
“你是说要像这样吗?”她收起笑意、挺直腰肢、螓首微垂、美眸半敛,嘴角微扬起腼腆一笑,活脱脱是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只是,雷炘残无福消受。
只见他不断的摇首“你没去当演员,还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没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他问。
“我不是个听话的女人。”要她遵照办理的事,经常容易让她抓狂,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整惨对方。
“的确。”至少认识她到今天,他知道的她是个很不受教的女人,而且相当不安分。
雷炘残宠溺的在她脸颊上小啄一下。
落花瞅著他,认真的思索了好一阵子。
雷炘残不知她脑袋瓜里在转些什么,但是,还是安静地任由她去。
落花却猛地出声:“我想到了。”
雷炘残不语地等待她的下文。
“我还要拿回剩下的两张镜卡。”难怪她在见到那三个闲人后,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现在总算让她想起来了。
“什么镜卡?”他有听没有懂。
“就是你还给我的那种镜盒,我们店里的人称它为镜卡,它算是会员卡的一种,不过还没真正发行。”落花也没有顾忌的一古脑儿的向他坦诚。
“如果没有发行,为什么会流出去?”雷炘残好奇的问。
“是被你爷爷偷走的。”根本还来不及修改,就凭空消失了。“而且那三个镜卡只是样品,还没真正定案。”也就是说,尚未决定是否要发行那张卡。
啊!雷忻炘想起来了,之前落花曾说过一次,不过那时他并不相信。
“既然只是样品,且又还没定案,为何急著要拿回那三个样品?”这就是让他不解的地方。
落花美眸闪烁不定“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这让她很足为难。
“说来听听,说不一定我可以帮你拿回其他两个镜卡。”他瞅著她闪烁不定的美眸,知道一定有什么内幕。
“这个”
落花半饮美眸,黛眉微蹙,为说与不说伤透脑筋。
最后,她抬起眸子直视他“我因为奸玩而将我和其他两个合伙人的私人资料,分别放进那三张镜卡里。”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就跟你说不要骂我蠢了,且那和我的智商无关好吗?”落花因他的话,气得涨红了脸。
“是是是!和你的智商无关,那你告诉我和什么有关?”雷炘残的大掌在她的腰背来回轻抚著。
双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螓首轻抵在他的颈侧,她轻声低喃:“因为我很不幸。”
耳际不断吹拂过的热气,不断刺激他的理智,让他不得不扳正她的身躯。
“是,你很不幸。”所以和她在一起的他也跟著不幸起来。
雷炘残虽然将她拉开,但是她的双臂还是挂在他肩上“我很伤心耶!你都不会尽一下情人的责任吗?”不懂得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雷炘残暗笑在心里。
轻抬起她的下颚,让两人的鼻尖相碰,他轻啄了下她的朱唇,伸出舌尖描绘她美丽的唇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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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搅一下。”这次打断两人的是冷艳。
他再度放开落花,往椅背靠去,伸手轻按著额角,头疼得受不了。
落花看了眼雷炘残无可奈何的样子,再转首望向冷艳,她脸上正写著她也很不愿意打搅两位恩爱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就说她很不幸了。落花也很不愿意承认,但如今也只能接受。
“有你的电话。”她将手中的无线话筒交到她手中。
“谢谢。”落花接过冷艳递过来的话筒。“喂?”她轻柔的语调传至话筒的另一端。
(宝宝,我是三哥。)
“三哥,有什么事?”他们是串通好的吗?怎么大哥才刚打来不久,三哥就接著打来。
(老么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对方不是很确定的询问。
“知道。”落花不禁苦笑,同时瞄了眼雷炘残。
(大哥告诉你的?)
“嗯。”要是让雷炘残知道这两通电话的目的,他肯定会想海扁小扮一顿的。
(这样啊--我还怕没有人通知你呢!)男子不知道自己的多此一举破坏了什么事。
落花轻笑出声,美眸则直盯著闭目休憩的雷炘残。
(怎么了?)男子听出这笑声中的无可奈何。
“三哥。”她轻唤,同时,伸出空出来的一手,轻抚上雷炘残刚毅的脸庞。
(嗯?)男子看不见落花那边的情况,所以并不晓得他从小宠到大的么妹,正在挑逗一个男人的理智。
(你告诉大家说--)
雷炘残倏地张开眼,抓住那不知节制的手指,同时瞪视著手指的主人。
落花则回以甜甜一笑。
(说什么?)男子没听见落花后来的话。
“我不回去了!”话一说完,她即刻切断通话。
将话筒丢回给冷艳后,她说:“艳,谢绝任何电话和会面,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
“是。”冷艳接令的退离客厅。
“落花,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雷炘残认真的问。
“到我房间去,不过要记得上锁就是了。”根本是答非所问,谁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意外事件。
她朝他魅惑一笑。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雷炘残虽然不期待她会有如同她那带著浓浓古典味的绝色容貌下,稍微具备东方女子应有的矜持,但还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了。
“谁教你每次都很恶劣的要我从暗示到明示才肯有所动作?”落花不悦的靠在雷炘残的颈间,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报复。
落花的这一口,只让雷炘残的眉心微微一皱。
“千万别告诉我没有。”老是用他那灼热的黑眸紧盯著人家瞧,瞧得她全身也因他灼热的眼神而发烫;然后,很恶劣地用眼神示意鼓励她开口,接著又是言语的攻势,诱拐她开口,绕了一大圈后才肯下手。
雷炘残眼底深处闪烁著邪恶的光芒,身为雷氏的子孙,没道理只有两位兄长遗传到恶劣的基因,而他没有。
只是和兄长比起来,他的恶劣是隐藏起来,不轻意示众的。
然而,就是有人能看得见甚至配合他,他能不好好把握吗?
“喂,你现在的样子很邪恶哦!”落花提醒他。
“正合你意不是?”
“你是指自己吧!”合她意?不!一点也不,已经倒楣的认识流云和镜筝那二个女人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想要认识那一类型的人的念头。
“看来我们挺合的。”
“是喔--”就说她很不幸了。
雷炘残抱起落花往她的房间走去。
她的双手紧攀著他的颈项“我警告你哦!等一下你若又要我暗示、明示的话,我肯定踹你出房。”
“是是是。”雷炘残嘴角止不住地往上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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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残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为了避免压到她受伤的脚,他半跪在她身侧。
落花缠在他颈项的双手一拉,将他拉向自己。
而雷炘残也很配合的俯下身,吻上他觊觎已久的朱唇,重叠的唇瓣,彼此伸出舌尖轻触著对方,由轻触到嬉戏般的追逐,再到吞噬了彼此理智的狂吻。
落花也不怕羞,自他腰际拉出他的衬衫下摆,就要伸手探进去之际,被雷炘残制住了。
“你还是不懂何谓羞怯!”雷炘残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际呢喃。
落花因他这一咬倒抽了一口气“你打一开始就不期望我有羞怯的时候。”她回道。
“但还是想看看。”他沿著耳垂慢慢往下吮吻,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知足常乐听过没有?”落花因他烙下的吻而感到微微一痛,不禁微蹙眉心。
“小姐,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雷炘残抬起头,凝视著她。
“是你自己”要提的。接下来的几个字,就这样没人两人的唇齿间。
瞬问交会的眼神,令两人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