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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眷恋几乎是被他半腾空地拎到一楼,紧接一声巨响,门板便死命地合上。
“海皇大人,天气热,火气别那么大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
海皇瞥了她好几眼,一看见她那双笑得不怀好意的丹凤眼,真的很想把她揪起来拴在腰间,不让她这个“妖魔”为非作歹。
恶狠狠的想法才刚在脑中一闪而过,身体便如闪电般一震,他惊讶自己竟想对她实施这种不“人道”的行为!
包重要的是,这个想法背后,似乎暗藏著“独占”的意味。独占什么?她吗?
海皇兀自愣了一下,身体仿佛打了一个冷颤,好可怕的想法
“干什么?”皇甫眷恋双脚落地后,习惯性地将双手掩在袖袍中,悠哉地走到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而且还坐得很用力。
“难道太学府我不能来吗?况且我是来抓人回去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翘著二郎腿的样子,让海皇非常不顺眼。
“我一不在国宫你就开溜,怎么说你也该乖乖等我回来才对。”
“你还真当自己是女王。”海皇很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梭巡。
“难道我不是?!”阴凉的嗓音从她口中逸出,听起来怪里怪气的,连表情也益发诡谲。
“我出访别国,就算不能照顾你,你也该留在太和国宫,这是约定好的事。”皇甫眷恋有些不满。想走就走,这怎么成?
“你当我是你的‘入幕之宾’吗?!”还乖乖地等她回来勒?!
“入幕之宾”四个字一出口,顿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蔓延,听起来似乎有点暧昧不明。
“听你这么说,好像也不错。”她忽然收敛了表情,好似真的在认真思考。
海皇大人要真是她的入幕之宾似乎是非常不错的主意,既能时时看守著他,也能好好培养他对她效忠的感情。
扁是用想的,她已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兴奋之情在升腾。
“停止你那种无边际的幻想。”她的耳边忽然传来重而温的鼻息,她一惊,声音怎么这么近。
一回神便撞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半弯下腰,上身欺近她眼前,一字一字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有,这个位置是我的。”
皇甫眷恋略微失神,很快又笑开,悠哉地起身。“还给你,这么小气,好歹你在国宫时我也有好好款待你,但你却趁我不在时开溜。”
“难道这件事不是你闹出来的?请你搞清楚,我是在帮你善后。”
“海皇大人,这件事我们是互惠互利呀,你不想跟宫少决斗,我也不过是想化解你们两家的恩怨嘛。”皇甫眷恋背对著他,语气轻浮调侃,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是我闹出来的有失公正啊?”皇甫眷恋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颈便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轻轻松松地将她拎回去。
她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怨愤不满的暗光。好样的,海皇,越来越嚣张肆意,完全没把她这个国主放在眼里。
“你这个女人,不逼就不会说真心话,永远不老实。”当初她为什么将他押在国宫,什么目的,她心里清楚。
海皇的表情一敛,目光凝聚成一道光束,有些凝重地审视她。
她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看不顺眼,但却让他记忆深刻。
想他海皇,无论相貌美丑,从没哪个女人让他挂心过。
对于另一半的要求,他也未曾考虑过,这种风花雪月的事,他还以为要许久之后才会发生。
上主是觉得他日子过得太轻松了,认为该给他吃点苦头,所以就给他这么一个行为恶劣、性情诡异、不坦诚、不善良且居心叵测,还不承认自己是女人的女人!
他竟然看上她了?厌恶她个性的同时,却又给她希望的承诺,难道他潜意识里是个变态吗?
海皇目光如炬且灼热,死命地瞪著皇甫眷恋,瞪得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他那是什么眼神,凶恶之中又夹杂著不甘愿,像要把她生吞入腹了一样。
“我跟宫少对决的日子快到了。”她刚想要开口,便被他打断,同时松开抓住她的手。
皇甫眷恋无法掩饰自己的诧异。他故意在逃避什么?
“你想得到我这个人,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天赋神能吗?”
他突然将没有被揭穿的事实说白,使得她脸色一变,有些防备地盯著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拥有这种力量,你会怎么样?”他突然问道。
怎么样?她怔愣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她惦念著他这么多年,留心他的一举一动,除了他还能有谁?
如果不是他,换成别人,她还会像对待他这样,也对另一个人,寄予如此迫切的渴望吗?皇甫眷恋难掩不悦地紧抿著唇。这是什么烂问题?她盯的人就是他,哪来这么多假设!
海皇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的面容看起来深沉而难解。
“天赋神能是种缺陷。”
“嗯?”似乎还在思考他的上一个问题,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以为越强就会越无惧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力量越强,越需要相应的因素来维护。
天赋神能的最高层,一旦开启,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无论是对手还是自己,都会被吞噬。”
闻言,皇甫眷恋的丹凤眼倏地睁大,竟然有这个秘密?!
“我之所以不想跟宫少动手,是因为以宫少尚武之首的实力,可能会让我不自觉动用‘合’系力量,如果他没办法抵抗,无论是他还是我,就只能等死。”
“你们之间不过是一般切磋,有必要搞得这么轰轰烈烈吗?”她有些急促地扬声反问。
“在战斗的状态之中,一切都是变数,况且以他的个性,不可能敷衍了事。”海皇瞟了她一眼,她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过或许言悦真的是契机。”
皇甫眷恋撇开脸,神情暗沉,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他说下去。
天赋神能这种东西,她不懂,只知道很强,强到可以助她完成某些事情。但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缺陷,对手的力量越强,就越容易引发危机?如果是这样,她该不该利用他做那件事?
那次让她记忆深刻的挑衅,让她跟冷纪河的关系从此断裂的导火线,她为达目的不敢松懈,如今时机渐渐成熟,但她该不该利用他?
那时冷纪河虽然输了,但同海皇一样,都没有认真对待,大司法的实力她不就是清楚冷纪河的实力,才会那么想要海皇的吗?
陷入沉思的皇甫眷恋,没发现海皇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又在算计什么?”
皇甫眷恋心里无预警地一慌,下意识抬眼看他,他察觉她的眼神有些飘浮。这个女人在想什么?竟然出现这种从未在他面前坦露过的眼神。
“没啊。”她很快转换眼中的神采,而后浮现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沉声嘱咐道:“海皇大人,你千万小心,别出什么事。”
或许,不会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她想。
***
太和国庆典日当天,国宫前方欢声笑语,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热闹非凡;而后方的竞技场,却如雷电交加,风云变幻以至天地同惊,尘埃落定后剩下的,竟是满目疮痍。
虽然海言悦在最后关头心有所悟,和宫少合力抵挡住海皇的力量,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事情也如当初期望的那样,言悦这个契机,改变了海宫两家的关系,可是
皇甫眷恋连灵魂都被震慑住,她彻彻底底地见识到,也再一次肯定,这世上绝对不可能有某种力量,可以抵抗海皇气盖山河的神能。
最高层的“合”系力量,竟是万物俱寂、寸草不生。
皇甫眷恋闭上眼,懒散地倒卧在议事厅的长椅上,神情静谧。
震撼住她的,仅仅是他的力量吗?如果是这样,过了这么多天早就该平复了,但不停涌上心头的,竟然是不知名的恐慌!
她的脑海里,会不经意地浮现那天的情景,连海皇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局面,张狂怒吼,被激发内心所有的战斗欲望,势不可挡!
如果没有言悦,会怎么样?轻则是他跟宫少两败俱伤,重则是
倏地睁开眼,皇甫眷恋的眸光飘忽不定,她怎么可能会恐慌?!等著见识这一刻已经整整五年了,如今,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海皇能帮助她完成那件事!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不可能再有放手的念头,更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和把柄,不能再让任何人威胁到她!
凤眼狠狠地眯成一条线,皇甫眷恋的神色看起来阴沉且无情,仿佛想藉此摆脱心里无端窜起的软弱情绪。怎么可能会有“担心”这种毫无用处的情绪,她不是早就铁石心肠了吗?
从得知自己会被父亲放逐、变成一无所有的废人时,她就逼自己不要再心软。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太和国的前国主,轻视自己的女儿,并打算只将她抚养到十八岁,就要让她自生自灭。
女儿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自己的性别都否认掉,是从父亲正眼都不看她、却说著让她心惊胆颤的话开始吗?
你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
没作为他就可以无所谓地遗弃吗?没那么容易!她会让他知道,放弃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她是没有保护国家的力量,也没有精明厉害的本领,但她很懂得利用人,就算被认定不配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她不也坐上了这个位置,抓住这份权力了吗?
案亲,你该瞑目了吧!皇甫眷恋掩在袖袍中的双手,十指狠狠地紧缩互掐著。
海皇,算她对不起他,事情结束后,她会好好的补偿他,说不定一切顺利,他不会发现什么,那么
皇甫眷恋眸中顿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没错,海皇会帮她的,不知不觉就会帮她处理好,然后她跟他之间,将会有无限的可能。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喜悦,反而更显抑郁灰暗。可恶!
***
原本要下个月才会来太和国访问的东南陵第一夫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将到访的时间提前到下个星期。
“第一夫人怎么会把重要的国际交流当成自家的私事,随便改变行程呢?”传报消息的内务官也在一旁嘀嘀咕咕。
“说不定是突然开窍了呢,早点来看看到底有没有机会搞破坏。”皇甫眷恋懒洋洋、满不在乎地开口。“这不是很好吗?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低沉而飘忽的口气,让一旁的海皇不禁皱起眉头。虽然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但他总感觉到一丝不同,仿佛风平浪静之下,正酝酿著某些不为人知的算计。
“这个消息别急著通知风家,让我们武白先生先放松一下。”她振了振精神,对内务官吩咐道。
哼放松,她是想看风武白抓狂,然后才好让他那个万事皆能搞定的弟弟来帮忙吧。
“是,国主若没其他的吩咐,下官先告退了。”内务官一边说一边瞄向海皇。还好有海皇大人,不然被国主这样搞,不乱才怪,看样子海皇大人似乎打算长时间守在这儿,一思及此,内务官笑得可开心了。
柄主眷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时可以走人。内务官离开后,海皇也没有理睬她,迳自准备离开。
这女人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诡计,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他也没打算当她倾诉的对象。
“你要到哪里去?”他才走没几步,背后就传来软软的嗓音。
“难道现在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吗?”海皇半回头,抛下话。
眼睛一眯,她向他投去暗含不满的眼神。他这样子哪有对她妥协的意思,他的姿态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傲慢,行为就更不用说了。
连那一头深蓝色的短发,都倔强地在跟她示威!
“海皇大人,要不得啊,你我朝夕相处才多久,你就嫌弃我啦。”声音由远及近,她起身向他走去。
海皇眉梢一扬,不满地转身,直盯著来人。他厌烦她这种真真假假、敷衍了事的腔调,看来不让她清楚明白他的底限,她是不会学乖的。
皇甫眷恋一走近,便发现他的唇角上扬,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顿时心生警觉,脚步顿了一下。
仿佛察觉到她的动作,海皇快手快脚地拽住她宽大的袖袍,将她钳制在自己身边。“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机,也别对我摆出这副吊儿郎当的招牌笑脸,我说过的话,你最好用力记住,想要我对你不同,就先让我看到你的不同。”
他不疾不徐地说完后,便松开她的手臂,潇洒地转身离开。
皇甫眷恋足足瞪著他的背影三十秒才反应过来,赶紧疾步追上去。
“海皇大人,我都在你面前泄过好几次底了,你还不满意啊?”
“要不是我强逼,你会乖乖说实话?”他不满地轻哼一声。
“您得体谅我啊,我长这么大没跟外人相处过。”她的表情看起不像骗人。
海皇瞄了她一眼,她的话突然使他想起内务官曾经说过的。
“难道前国主还限制你的自由?听说你们父女的关系不是很好?”
皇甫眷恋的视线似乎被什么剌了一下,猛地紧缩,眼睫微敛。
“看来内务官跟你说了不少事。”她冷声道。“下次要记得告诉他,多嘴不会有好下场。”
“那就是真的了?据说前国主不是很看重你?”他继续刺探她的反应。
“看不看重很重要吗?现在我是国主,这就是事实。”
她的神情越见阴鸷,海皇越感兴趣。“这么说,你这种怪里怪气的个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有阴影?”
“我怪里怪气?”皇甫眷恋扬高音调,下意识地抬起头。
同一时间,海皇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低下头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相接,她头一次毫无防备地看进他深邃的双眼,被他仿佛看穿一切的眸光震慑住,莫名一阵恐慌。
他不可能看穿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皇甫眷恋的眉心一蹙,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好,因为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他不是要她说实话吗?她就告诉他好了。
“他唯一看重的,是像海皇你这样的人。”
海皇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表情阴沉,但他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止。
“我这种人,在他眼里连次级品都算不上,应该直接被视为废物吧。”语调虽然轻缓,但她的神情却深深地透著怨恨。
“导致如今像海皇大人说的那样怪里怪气,父亲真的要负上一些责任。”她边说边走,忽然发觉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
皇甫眷恋站定,神情冷凝,扫了他一眼。海皇大人干嘛停下来?
海皇突然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焦点全都聚集在她身上,肆意地看着。
渐渐的,他火热的眼,仿佛一点一点燃烧掉她的大袍,蚀入她的心,他那种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她非常、非常愤恨!
“你在同情我?”她的声音如同鬼魅呻吟。
海皇终于迈开步伐,三两步走到她跟前,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电光石火间,双手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并重重地把她的脸摁进胸膛。
“我用得著同情你吗?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他浑厚有力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没有心思反抗他,应该说,她根本就不想推拒,藉肋他的热情、他的力量,本就是渴望已久的事。
原来被拥抱是这种感觉,可怜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给予过这种抚慰,从来没有!而他,又如何定位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
“举止行为不男不女,性情诡异乖张,除了爱算计,根本没有什么优点,我若是你父亲,恐怕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儿。”
海皇一边说著,一边感觉到胸前的瘦小身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过”海皇眉梢一扬,似乎有些自我解嘲地轻牵唇角。难道他不是自找罪受?
“哼你就是你,皇甫眷恋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喜欢。”就算知道有多变态还不是一样想探究。
她贴在他胸前,抑郁与浮躁逐渐消散,心胸似乎也开阔了一点,因为他的话,她原本冰凉的心,注入一股暖流。
“我不是女人!”忽地,她大声反驳,好像她就只听进他这一句话,其余的全当耳边风。
海皇真有一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你不是女人,难道我会去抱男人吗?”他不满地放开她,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往前走。
皇甫眷恋不禁愣住,隔了好久才回神,低头想笑,却发现当自己真的想真诚地微笑时,脸部肌肉竟然有些僵硬。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前方的男人侧头喊了一句。
闻言,她挤眉弄眼、表情甚是怪异,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又冒出来。
“你知道那时候最得我父亲欢心的人是谁吗?是大司法冷纪河。海皇大人,你可知道大司法是什么样的人?”她恢复惯有的语气说道。
海皇眼中精光一闪,平淡地开口。“太和国众人称誉的大司法?”
“举国上下没有人不称赞他,太和国最神圣的大司法,只要稍微靠近他,仿佛都会玷污了他的灵气。”皇甫眷恋陷入回忆,神情渐趋和缓。
海皇突然发现,他不喜欢她这种表情,尤其是想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倒宁愿她回复调笑的模样。
“冷纪河较我们年长,他成就最盛的时候,你我都还只是个孩子,曾有一度,我真的以为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圣洁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他不就贴身跟著你,你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嘛。”海皇的口气听起来,明显透露著不爽和酸意。
“我跟他是曾经形影不离过。”仿佛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她抬起头不甚明白地看了他一眼。
“太和国盛传,我和他关系匪浅。”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海皇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不爽写在脸上。
“没什么意思呀。”皇甫眷恋调笑地打量他。“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怀念他。”
“怀念他?”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低沉,一扫方才调笑的模样。
这个善变的女人!
“是,怀念他。”她的唇边忽然浮出一抹冷漠而诡异的笑。
“那为什么不找他?”
“就算找回来,也会是个废人。”
海皇要很用力才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话让他心思一转,或许,他应该亲自调查一些事,听这个女人说话,永远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况且,我有海皇大人在身边,还用得著别人吗?”皇甫眷恋戏谑地笑着。
海皇哼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瞥著她。“我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吗?”
“是啊,我可是盼了好久呢。”她马上回答,快得好像早就预备好答案。
海皇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她的表情扑朔迷离,似乎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