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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幔还是走出了苏州别院。
而且,还扮回男装。
没有理会东方及的警告与希望,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行事。
她终究无法忍受自己变成娇弱的花朵,只能被呵护。她就是坏,她就是不守规矩,要骂她不识相也无所谓,她就是白幔,人称“小白公子”
天色沈暗,凉凉的风吹过,街道上的百姓有些人已打起哆嗦来。
“快回家吃午膳。”有爹娘带着小孩赶着回家去。
“会不会下雨呀?”行人看了看天色,总觉得湿意愈来愈重。
“天气不好,心情闷呀”
“咦,前面走过来的那一位,不是小白公子吗?”忽然有人大声吼。恰巧经过市集的武林人士看见熟悉的面孔,皆惊骇地指着白幔。
白幔闻言,停下脚步,看着那几个神情慌张的武林人士。
看来她声名远播,而且面容长相也已举世皆知。
“我是白幔,怎样?”白幔直接呛声,一点儿都不想遵守东方及的规定,甚至反其道而行,就是大摇大摆地以小白公子的面貌出现,因为这样才能引来“藏镜人”是的,她要自己找出“藏镜人”虽然对不起东方及的好意,不过当他说出在乎她生死的语句时,她是动容的。
“白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承认自己的身分!”小白公子的事迹俨然成为龙呈皇朝最热闹的说嘴事件,而这家伙失踪一阵子之后竟又跑出来,并且大摇大摆的不怕彼人知道。
“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有什么好害怕的?”白幔嚣张地回道。
“等等,小白公子不是失踪了吗?”
“对啊、对啊,一个多月前他的妹妹白蔓还假扮他现身,结果引起轩然大波,怎么公子白幔会突然出现在长虹城呢?”
“他是找到他的兄长白戏墙了吗?”
“应该没找着吧”
“你们几个有完没完?要说我小话闪边去讲!让开!”白幔耍着小白公子的嚣张行径,非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出现了不可,这样才好引出“藏镜人”
就是这副嚣张模样令人愤怒又气恼。“他绝对是公子白幔没错,那股嚣张劲儿是骗不了人的!虽然曾经冒出个妹妹叫什么白蔓的,混淆了大伙儿的印象,但单看他飞扬跋扈的模样,就知道不会杀错人。”
“有人要杀我?”白幔大叫。
“你是该死!”一个练家子走出来。
“你们想怎么动手?”白幔仔细观察着这群人,会是这些武林人士找来西夙的吗?
“狂妄!还问我们怎么动手,摆明了瞧不起我们!你真以为我们杀不了你吗?哼,你没机会再胡作非为了!”又有三个自诩正义之徒的武林人士威风凛凛地持剑指向他,准备给白幔致命一击。
“好啊,你们就先尝尝我迷魂香的味道好了!”白幔放话。
“迷魂香?!”闻言,三名武林人士急步退后,脸色惨白地问道:“你手中怎么还有武林禁忌迷魂香?你就是因为迷魂香而变成武林公敌的,没想到你执迷不悟,不但没有销毁毒葯,还想拿出来危害大家!”这款苗疆之毒会消除人们的记忆,还会让嗅到毒粉者臣服于施毒者,白幔就是因此葯而成为武林公敌的。
“我就想留,怎么,你们要不要试一试?”白幔拿出一只锦袋,炫耀地挥了挥,还坏坏地挑衅,道:“过来杀我呀!”
“可恶!等着瞧!”咻,三人一溜烟地跑走了,跑得比马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呿!”啐了声,白幔觉得无趣极了。看来这三人应该跟“藏镜人”无关,再看看四周的百姓,不是目瞪口呆就是一头雾水。
很好,她把市集闹得乱糟糟的,应该可以吸引“藏镜人”的注意了。
白幔又故意在长虹城绕着,然后走进客栈里,自顾自地拣了个角落且靠窗的位置坐下,对跟上来侍候的小二道:“送壶热茶,炒几样拿手菜。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有人靠近我,我不要被打搅。”白幔下了命令,也给了银子。
“喔,是,小的遵命!”有钱什么都好谈。
白幔就径自坐在显眼的位置。虽然下令不准旁人打搅,但她其实是在等待若有人强行出头找他,代表“那人”必有古怪,极可能就是“藏镜人”
她就是用自己当饵,想引蛇出洞。
午时过,申时到,以为的雨势并未落下。
白幔就一直坐在客栈里吃吃喝喝着,如果今日仍引不出“藏镜人”来,那她就必须转移阵地了。无论如何,要快快解决此事才行。
喀喀喀楼梯处传来走路声,而且是朝她而来。
白幔的心开始浮动,来了“藏镜人”来了!
“你终于出现”白幔回首,一见来人,吓了一大跳!“堂、堂奥?!”
“好久不见,幔弟。”堂奥停下脚步,笑容满面,还拱手一揖。
“你怎么是你?”白幔全身戒备,他就是“藏镜人”吗?不,不可能是他呀!“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是,我在找你。我先到京城白潇馆找不到你,又传闻你为了白戏墙而失了踪,可我不死心,又绕去美人楼探一探,结果听说你的妹妹白蔓曾经在美人楼出现过,我就赌赌运气,看是否能在附近的城镇遇见你,没想到找了一圈后,竟然在客栈见到你了。”他可是费了一番手脚才确定白幔的下落,也幸好白幔自曝行藏,省去了许多麻烦。
“辛苦你了。”白幔戒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堂奥毕竟是高手,上回能活命是因为有东方及保护,但现在身边没有他,她能撑得住吗?
突然懂得东方及为何要阻止她现身了,她一心一意想引出“藏镜人”却没去想若是遇上其他仇家,她可有能力处理?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可是拥有迷魂香的武林公敌耶!”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懊悔了,先拿迷魂香吓吓他,希望有用。
“我来,是要向你赔罪的。”堂奥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想确定东方及会不会出现。
“赔罪?”
“上回出手伤你,我好懊悔。”
她蹙眉,道:“你是很坏。我邀请你当盟主,你却要杀我,还指控我欺负人,可我左思右想,想了再想,我并没有跟飞鹰山庄结下任何仇怨,但你那天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这是为什么?把真相告诉我。”堂奥的现身一定有目的。“我不要你赔罪,我只想知道真相,你就把你没说的秘密通通告诉我,做为赔罪吧!”
堂奥只是看着他,神情诡异。
“你还是不肯说?你担心我去报复他吗?”白幔问道。
堂奥缓缓开口,道:“不,我没有怕你报复,若怕的话,我也不会出现,向你赔罪道歉了。我这次来,真是想赎罪的。上一次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你,我真的太混帐了。事后我很懊悔,也与怂恿我杀你的人分道扬镳了,但是我一直想着该如何向你赎罪;最近,我找到那位始作俑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见对方?”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我要见那个人,我要见怂恿你杀我的凶手。”太好了,也许“藏镜人”的真面目就要被揭穿开来了,这就是她要的情况,她亲自现身诱敌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那走吧。”堂奥偷偷一笑,白幔真容易拐骗,而且跟他谈了这么久的时间,东方及都没有出现,少了他,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请。”
白幔不由分说,马上跟随堂奥下楼,离开客栈。
“我已备妥马车。”堂奥道。
“你都安排好了?”果然很有诚心。
“是。”
白幔愈想愈得意,果然不躲才是对的,若要求得太平生活,就必须尽快揪出真正的凶手。
“请上马车。”堂奥抿唇微笑。
“好。”白幔走向前,正欲上马车之际
“你想去送死吗?”
随着警告声扬起,白幔被拉下马车,迅疾的“劫掠动作”让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人已离车甚远。
“你怎么又出现了?”堂奥嚷道,本以为东方及已经与白幔无关,而且观察半天也没看见他出现,还以为计划成功了呢!
“我是又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凑巧?自粕以适时地救下她,所以你只好当作是上天注定让我离不开她,才会老是适时出现吧!”东方及似笑非笑地回答堂奥的疑问,也把白幔带到一旁的大树下暂避风波。
“你说什么鬼话!”堂奥怒火中烧,对他玄学似的解释听不下去。“不管离不离得开,你坏我大事,就是该死!”剑光疾射,抽剑就刺向东方及。
“堂奥,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怎么又杀人?”白幔惊叫。
“你真是好骗。”东方及笑道,身子一侧,又闪开一剑。
脑子乱糟糟的白幔扶着树干,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她被骗了,堂奥并不是真心要带他去见“藏镜人”的,他是另有目的。
“你老是坏我大事!”堂奥不死心地又刺向东方及。本以为今日可以完成“她”的心愿“她”是那么的怨恨白幔,还用尽镑种方式要杀死白幔,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紧要关头又被东方及给破坏掉!
“该死的人是你才对!”一踢,堂奥飞出去。
“噗!”堂奥吐血。
东方及不再留情,否则难保白幔又会做出令他胆颤之事。“叫官府的人过来处理杀人犯!”
“喔,好。”路过的百姓听到喝令,急急赶到衙门报案去。
堂奥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东方及等官府人马到来后,要捕快把堂奥带走、关进地牢里,再决定下一步。
“等等,不能把他关起来!”白幔看着官兵把堂奥五花大绑,往衙门里带,愈想愈不对劲,追过去,叫道:“不能关他,关起来我就找不到幕后指使者了!”
东方及拉住她,她果然又冲动了。“你跟着他同样找不着幕后指使者,因为你已经死去。”
白幔停下脚步,看着东方及。“我有这么弱吗?我一点本劣诩没有吗?”
“我管你有没有本领,我只知道不许你沾上危险,连一点点都不行!”东方及凝肃地撂话。
她一震,畏缩了,吞吞吐吐地说:“你那是什么什么眼神嘛好像好像要吞了我似的”
“我是该把你吞进肚子里比较好照顾。”东方及回道。
白幔又缩了缩肩,双颊躁热。他愈来愈不掩饰说出体己话了,可怕的是她也愈来愈爱听。
倏地,东方及抱住她,用力地抱住,几乎要将她揉进体内。
痛但她没喊出声,由得他抱住。他是如此用力、如此强悍、如此霸道,但也吐露出对她的在乎。她的心,又被强烈地震撼着。
“现在是演哪出戏啊?”百姓傻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男人抱男人的画面。
东方及听到了,为免事态扩大,直接抱起她。
“走。”跃上马车。
驾!他策马而行。
马车疾驶而去,很快地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留下面面相觑的百姓们。
“你们刚才有看到男人抱男人吗?”有人呆呆地问。
“应该是眼花了吧?”
“别想这么多,男人跟男人之间情谊深厚时,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刻”
“说得对,大伙儿别想太多,也别乱讲话”说归说,根本就做不到。
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相拥的情景,很快地又传遍龙呈皇朝
夜风袭来,四周草木随风摇曳,虽然灯笼照路,还有明亮的月儿高挂天际,可前方仍然是漆黑一片。
马匹嘶鸣,车轮辘辘,但驾驶马车的东方及却不使鞭子赶路,任由骏马拉着马车,随着牠的意思走。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就任由马儿拉着我们团团转,你不担心马儿把我们带到山谷崖畔吗?”白幔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
“这匹骏马没有团团转,牠有牠的印象与记忆,牠会找回家的路。”东方及从容回道。
白幔揉了揉发冷的双臂,没有他的胸膛保护,又开始感觉无依,看来她沦陷得真彻底。
“我不明白你的说法。”脑子乱哄哄的。
“有灵性的马儿会找回家的路。”他递了块饼给她充饥。“冷吗?”
“嗯。”东方及把她拉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她,又自车内取来薄被,盖住彼此。
堂奥的马车不仅有灯笼与生火用具,甚至连零子诩有,俨然是为了不时之需。
“你瞧,这马车装载的东西一应俱全,堂奥是飞鹰山庄的庄主,本就财力雄厚,所以这头拉车的骏马想必也是昂贵的宝物,而昂贵的宝马几乎都具有灵性,所以我让马儿走回来处,如此一来,就可以知道藏镜人身处的地点了。”
白幔错愕地看着他,半晌后,忍不住赞道:“你真是老奸巨猾。”
“不然哪能制住你?”东方及看着她,顿了下,开始兴师问罪。“我已经跟你分析过现身的危险性了,但你还是偷偷跑走!”
她撇唇,就知道逃不过被他指控的劫数。
“你答应过我的。”东方及冷道。
“没有,我没有吭声。”她反驳。
“所以我该被你摆一道?”
“我本来就不是乖乖公子,我只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思,而且没有刻意要伤害你。”
“但我前面才交代,你后头就走人。”
白幔看着他,缓缓地说话,声音虽然小了点,却很直接。“我我只是不想当娇弱的花朵,这不是我的性格。”
闻言,东方及的心被击中。他是无权箝制她,况且会被她所吸引,就是因为她的个性。
如果她真变了,那他还会喜欢她吗?
“抱歉,我没有想到你的心情,就妄自决定。”东方及并无意要控制她。“我只是紧张你的安危。”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心,好舒坦,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姑娘,却有个男人愿意珍惜她,她真的好感动。
“幸好我有事先防范,已派人盯着你,更幸好我早一步追踪到藏镜人的身分,而堂奥的出现更证明了我的追踪没错。当我接到消息,说你被堂奥堵到时,幸好有来得及赶到你身边。”
她歉窘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会灵光一点的,不会再笨笨地受骗,不会老是吓到你了。”
闻言,他却不禁哀号出声。白幔要是更聪明、更懂得长袖善舞、更懂得看穿阴谋,他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
“往后你我同进退,这样就不会出问题了。”东方及道,紧紧绑住她才是唯一的办法。
她抿唇偷笑,想到跟他绑在一起的感觉也不赖!
马匹继续走,一直走着,从郊野外走进城门,进入相思镇里。
“这匹马真有灵性。”东方及满意极了,看牠走的路线便知牠真会认路。
“牠真会带着我们回到牠的家耶!”
“我原本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么幸运,这匹骏马实在太有灵性了,这也意味着藏镜人已是穷途末路。”
骏马往前走着,果然识路,拉着马车左弯右转。
白幔问着身边人,道:“你已查出藏镜人的身分了?”
“应该八九不离十,若藏镜人真是出现在骏马的家,就真相大白了。”
说话问,一座别院出现在眼前。
嘶~~
骏马喷气,又嘶鸣一声,忽然就停在黑色大门前来回踏步,不再走。
“是这里。”东方及与白幔下车。
咿呀~~
门打开,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现。“你们是咦,那不是我家公子的坐骑吗?”他疑惑地问。
“没错,我是受堂奥公子所托,将白公子带来此地的,麻烦你带我们去见见贵客,那位贵客急着想见白公子呢!”
避家再问:“我家公子呢?”
“堂奥公子因为受了点伤,耽搁了时间,但又怕贵客久等不到,会不开心,所以拜托我带白公子来。”东方及撒谎。
避家想了一想,虽然没见过这两个人,不过能找到别院来,而且真是带着白公子现身,应该就没啥问题了。“我知道了,请进。”
好恶劣!
白幔抬首看了眼东方及,眼神复杂又钦佩。他真的很厉害,总能轻易破解难关。
“必要之恶。”东方及低首在她耳畔轻喃一句。
“请跟我到迎客楼。”管家虽然弄不清楚发生何事,但却知道自己的主子最近忙碌地在找“白公子”所以并没想太多就带人去了。“我带你们去见姑娘。”
“姑娘?”白幔心一紧,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名字,可是那人失踪已久了呀!
“是姑娘啊!”东方及冷笑,藉由管家的嘴印证他查到的消息与真相是相符合的。
叩叩!敲房门。“姑娘,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是西夙公子吗?”房里的娇柔媚声有着期待,脚步声亦匆匆传至。
“不是西夙公子。”在开门的瞬间,东方及回了话。
“你?!”香微脸色大变,惊诧地看着东方及,整个人吓住。“西夙公子呢?”
“他已返回苗疆。”东方及回道。
呆掉的香微诧问道:“西夙怎么可能返回苗疆?我与他已谈妥条件!”
“西夙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一旦请出忠勇王或武王狙杀他,他在苗疆就难以立足了,所以西夙思前想后,发觉与你合作所要付出的代价太昂贵,自然就离开了。”这阵子他便是到处搜集“藏镜人”的消息以及对心有不甘的西夙下通牒,料定西夙在乎性命,最后果然摸摸鼻子不蹚浑水。
“把你的后援全部切断,你就玩不了把戏了。”站在东方及身后的白幔露出脸庞来。
“你!”香微杏眸大睁,瞬间眼露凶光,斥道:“白幔,你居然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你总是死不了,你怎么都死不掉呢?”
“是你要杀我?”原来“藏镜人”是她。
新仇旧恨齐上,香微只想扭断白幔的脖子。“你真难对付呀!又或者,该说你福大命大?自从决定要杀你后,我就一直找人帮我,但最后都是功亏一篑。堂奥又治不了你了吗?所以你又出现在我面前?”阴毒的目光满是对他的恨。
白幔瑟缩了下,东方及却扶住她。“别怕。”
她咬住唇,深吸口气,勇气回来了。“对,我是福大命大,上天赐予我幸运,怎样,你嫉妒吗?”忍不住又看了眼东方及,其实她能活到今天,全拜东方及所赐。
“你真可恨!”香微忽地冲向他,十指指甲就往白幔脸上抓去。
“小心!”东方及拎着白幔后退,避过她的指甲袭击。
“你真的很恨我。”白幔再一次被一个充满恨意的女子吓到。
“我恨你,你真该死!我好不容易迷住了明德,结果却毁在你手中!明德出身的明德堂可是举国闻名的贵族世家,他的性格更迥异于一般的纨袴子弟,其实他根本不可能走进美人楼,也不该见到我,若非是被朋友强行带来,我也不会遇见他。岂料,我们相遇了,他一见到我便神魂颠倒,我开始有机会与他亲近,他爱上了我,眼看我即将飞上枝头当凤凰,没想到却让你破坏掉了!”
“我当然要破坏,我早看穿你心术不正,你让一些傻男人以为你可怜,你让他们因为心疼而掉入你的陷阱中,你只是在利用男人,我怎能让你得逞?”
“所以明德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他也不再来找我!眼看我将一无所有,你很开心吗?幸好呀幸好,我又遇见了堂奥,他一样怜我、惜我、爱我,愿意听我的,可你,又是你,你又来破坏,你又害我计划全都失败!”
“你的计划是怂恿堂奥杀我?”这香微的心肠好狠毒。
“没错,我买通过白潇馆的马夫,又听到惊人的秘密,知道你要找飞鹰山庄的堂奥庄主共谋武林盟主之位,而你这决定让我欣喜若狂,因为我早你一步遇见了堂奥,而堂奥虽然与你认识,但交情并不深刻,再加上堂奥怜我、惜我,当他听到你瞧不起我的身分,当他听到你如此伤我时,他自然愤愤不平地为我出头了。”
“你又利用堂奥?”白幔觉得她真可悲。“听完你的话后,我反倒宽心了,我也不再害怕你,更不觉得我破坏你的阴谋有何错。你的心肠这么坏,不配跟明德在一起,分开你们才是正确的。”
闻言,东方及对白幔更加赞赏,她的思绪真是特别。
香微恨道:“你还敢说自己没错?明明是你害了我!”
“那你喜欢堂奥吗?”白幔忽问。
“我我也喜欢,他也很好,都听我的,但我气堂奥没有能力杀死你。”
“我不懂了,如果你真喜欢人家,你怎么舍得你的男人为你冒险?你又怎么舍得你的男人一再地陷入险境之中?”白幔不屑地斥道。
“你你”香微气极,她只想过得舒服,她只想让男人听她的话。“我不再跟你废话了,你受死吧!”她双眸一瞇,一根毒针便从她的袖子间取出。
“你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恶毒之妇!”东方及啐了声“按例”把白幔带出危险外,不让危险沾上她。
“看见了没有,像东方及就是爱我,因为爱,会舍不得我,一点点危险都不让我碰。”白幔站在一旁后,教导香微何者为爱。
“你说什么?”香微傻眼,白幔不是男的吗?东方及爱他?他爱男人?
“没什么,你急火攻心听错了。”东方及趁她错愕之际,抽掉她手中的银针,点了她的穴道,制住她,没意思浪费力气与她争论白幔是男是女。
“你解穴,快替我解穴!谁允许你点我穴道的?快解开我的穴道,快!”香微破口大骂,她已然孤立无援。
“不,你得进牢里陪堂奥,这是你该还给堂奥的。”白幔说道。
“我不要被关起来!放开我,我要离开,放开我!避家,快救我!快救我!”
东方及对着傻呆掉的管家道:“这位姑娘害你的主子被关进长虹县牢里。”
“喔。”管家回神,听完差点又昏过去。
“这个坏女人是飞鹰山庄的大灾难,你快把她带去衙门,让她接受该接受的惩罚,这样才能救你主子,知道吗?”白幔指点他。
“知、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知道什么?管家搞不清楚状况,但香微姑娘方才的阴毒模样他看在眼底了,她有可能陷害他主子的,总之就先带着香微到衙门去弄清楚一切比较要紧。“那两位咦,人呢?人呢?”方才那两位公子呢?“那两个公子去哪儿了?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上哪儿去了?”
“逃了,那两个男人逃掉了!避家,你快找人替我解穴!”
“不行,你要去衙门弄清楚是非才行。”
“不要、不要”
“你要去救我家主子呀!”
“不要”
香微疯狂大喊,只是不管怎么喊叫,都无法阻止被严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