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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第二十九章大会为“竞”
(我有一个梦想
不念脚下,
忘记远方。
从此摆脱梦的制扼。
拨开一片芦苇,
从此这儿就是梦的故乡。)
雪花纷纷扬扬,姜子撑着棉袄,跑到宗门外,站在那儿,盯着雪花,找一片最大的雪花,含在口中,入口即化的冰凉感觉从舌尖到舌根,从头到脚。
纷纷扬扬的雪夜是不会再有行人上山下山的。只有山门外几盏店家还明着灯,开着门,照着雪。
“小先生,小先生,来,来。来这儿,来这儿!”一个俏生生的少女趴在半掩门边,叫着正在尝雪的姜子。
“碧姐,为什么还没打烊,什么事情?”
“进来说话,外面冷的很。进来,靠在那火炉旁。”
“什么事情?您说就行了,别这么客气。”
“你上次吃面给的钱,忒多了些。我这儿是您的找钱,您过目。”
姜子释然的笑了,把钱拢在掌下。
“我知道,小先生这样的神仙是在天上飞来飞去,怎么看得到地上凡人的忧愁?”
“你又挖苦我了,跑都要大喘气,去哪儿飞去?这钱你收下吧,以后再来,还怕吃亏了您呐。更何况,老板的身体也要补贴家用,你别这么斤斤计较了。”
碧姐也不含糊,收下了。放在兜里,坐在姜子对面,称呼依旧。
“小先生,你入的是雪松峰的门?可以奇事异事发生?”
这话真的难住了姜子,心中五味杂陈,不满加不甘都呈上心头,埋在脸下。
“有啊!那天我与一个自称是邪恶的东西对了话!”
“哪里?生的什么模样,多少长短?什么时间?可有凭据?”
“凭据是无,就是那天全宗大摆收徒宴的晚上,那晚灯火辉煌的,我就在雪松峰上遇到的。”
“果然!果然!这么说,不需凭据,我自知道!果然,果然!”
接着碧姐又问,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姜子一概只推不知,一掩而过。
说真的,当真不记得吗?姜子细捋自己那不多的记忆,说起来还是能想起来那恐怖的样子:“你,渴望,我,吗?”
这些事情,除了园姐还能和谁说?只是苏园不问,不然,可一定要仔细的捋一捋到底怎么一回事。
碧姐对于这样的回答,很不在意,撅着嘴昂首离开姜子身边。畅快的打扫着卫生,凳子碰着桌子的声音,被雪一并着掩下。姜子饮一杯温酒,披衣乘雪而走。
上到半山时,正好遇上了下山的苏园。姜子由衷的开心,言溢于表。
“园姐,找我?”
“你这泼皮,去了哪里?不见人影?”
“雪下的忒大些,尝尝雪去。”
苏园放开脸色,春暖花开。
“恁大的雪,还不如自家山上暖和,去尝什么雪?你是不是又去喝那家酒了?”
“嘿,老板女儿开心,莫名其妙送了我一壶热酒,我想着不喝白不喝,喝完才上的山!”
“哪里的心情好?我看她就是那个狐狸成精,你可要少去,冲了你的人气,短了命别怪我不多提点你!”
“晓得,晓得。我有分寸,我去他家吃饭也全看她爹面上!”
“你呀!你也开始修炼了,一定要晓得拿捏分寸,不然,堕入魔道,还能谁去捞你?”
姜子不喜欢听到这话,只是独爱从苏园口中说出。
“园姐不去捞我吗?”
“我怎么能捞你一辈子?再说,以后我能不能捞的到你还要另说?”
“一辈子太短,三生三世也不够呢!”
苏园心喜难奈,揪住姜子耳朵往山上提。满世界的雪,独独下不进万气宗。外面雪盖千里,这里还是鸟语花香。
姜子眼睛滴溜溜的,像是碗里的弹珠,不知道想些什么。
再过些日子,就是升仙大会。这次近年关,腊月二十二,开三天三夜。有吃有喝,有房有屋,有床有炕,有被有毯。
时间过得可真快,姜子才吃了三回面条,就被园师姐提溜走了。同行有老有少,皆异于心,不敢擅自言语。
本来苏园独乘一只仙鹤,现在多提溜来了个姜子,不知道仙鹤可受得住?不过,看到石坚石硬两兄弟也同乘一座驾,那就没有问题了。
众人翻身飞上各自的鹤背,对来送行者道一声礼,各自珍重。一白须老师傅在后念经做法,法到鹤飞,仿佛蛟龙出洞,个个迅猛,真是风神助力另当别话。
到了苏园这儿,老师傅多念了半圈经,多做了三成法,只见仙鹤振翅欲腾,确是总是用不上力。老师傅在加做法,吐一口真气,狂风大作,仙鹤才乘风振翅飞腾起来。一路乘风西去,一翅拍散九霄重云,两翅山河万里腾,三翅四翅卷起狂风屋舍飞扬。真可作大鹏之姿。
“师姐,我听说有神兽白泽,你可认得?”
“并不认得,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知一二。等我师伯回家,你再问他!”
“师伯?谁?”
“你,师父呀!”
“哦~他呀……我和你讲讲白泽吧?”
“些许传言,你能讲出几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怎信的了他人,不信的我?”
“园姐,你说差了!我虽自负有才,但是也难像白泽作出那样的巨著,我可是要立志续他之后!”
“呸,呸,呸。住口,住口……你看,打雷了吧?晴天霹雳,必有不详。这话少说,心里念叨都不要再念,你说出人家长短,谁愿与你善罢甘休?你还不懂人情世故,下次事事问我才可,不然,有你苦头吃!”
“正巧,正巧。我问你,我听的见,有人常常背后议论我的是非,我是不是该给他们一拳头?”
苏园明知是宗派里那些搬弄是非烂人,也是无奈。
“你能怎办?还能真打不成?你又能打的过谁?就算你辈分再高,根基不稳,也要倒掉。你惹那些人干嘛?你有了力量,再来讨论不迟,现在还是早了!”
姜子听在心里,暗暗抱住苏园的腰,苏园红着脸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扭捏让姜子抱的更紧些。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再瞎混,好好修炼,正好赤火师叔叫他去训练,这次回去,一定好好修炼。想着,想着,枕着苏园脊背,睡着了。被叫醒时,众人早就恭候多时,才落下。
已经到了目的地——白城。进了没门的城,抬眼就是一尊两人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