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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脚的传说不知道是从何时冒出,但是这座曾经联通着冯-马可广场与其邻岛的裁判所的叹息桥,已经从传说中解脱而出,从一座供死刑犯通向死亡的桥梁化身成为了为情侣送上祝福的象征。
无论是因为留恋美好的人生而深深地叹息,或者是未能碰上幸福的钟声产生了不可抑制的遗憾,这座木制全封闭式结构的小桥,已经在无数双青年男女的脚下发出长长的哀叹。
站在桥畔,梁天审视着这座只有顶上露出两个小小天窗的木桥,听着那呻吟般的嘎吱嘎吱声,眼里尽是怀疑:
“这座桥,会不会塌啊?”
“喂,不要乱讲啦!”
海伦娜横了梁天一眼,不满地道:
“快点,河水都漫到脚面了,说不定等会钟声突然就响起来了,我们不要错过了。”
海伦娜说罢便拽着梁天直往桥上走。
“嗯,你放心,这破钟,我不许它响,它就休想响!”
梁天抬头看了看远处塔楼上的那口在风雨中已经锈迹斑斑随时都可能坠落而下的大钟,就这么被海伦娜拉上桥去。
大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大笨钟,只因为想中奖的情侣来了一茬又一茬,笨笨的它却很少有响应,顶多就是飓风要来之时会发出警报。
“殴日拔丝尼,从外面看还看不出来,没想到桥里面这么多人!”
刚走上桥,梁天就抱怨声不断。
不过海伦娜也是吓了一跳。
她可没想到此时的叹息桥之上,已经挤满了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甚至刚踏足桥面,她就无法再有寸进。
海伦娜不禁苦着脸看向梁天,还一个劲地摇着他的手。
“咳咳,你看我也没有用,贡多拉当地政府可是有名文规定,在狂欢节期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使用超过三级以上的力量,否则就将被视为贡多拉的敌人。”
“哼,你少来啦!”
听海伦娜不满的语气,梁天都可以想出面具背后的她此时琼鼻微皱的可爱模样。
“唉,你不知道,我对贡多拉已经进行了初步探查,别说,这座能够建立在水上的城市,还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海伦娜显然被梁天的话语勾起了兴趣,也不再急着要梁天带着她挤上桥去。
“这座城市是由大大小小一百多座岛屿组成的,凭你对海洋的了解,应该知道,其实这些岛屿全部都位于出海口。”
“嗯!”“那你不奇怪,为什么这座城市建立至今,似乎从来就没有被海水淹没过吗”
“这里又不是大海的中心,海神哪里有空管他们!”
“呃,不许搞封建迷信!”
梁天在海伦娜头上轻敲一记,故做严肃道:“这座城市,其实是被一个极为庞大的魔法阵所笼罩在其中的。”
“什么?”
“不要大惊小怪,那些城市最外围的岛屿,实际上就是整个魔法阵图的边框,而这座冯-马可广场,就是整个魔法阵图的阵心了。”
“那,那要建立这样一座庞大的法阵,得耗费多少晶石!”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看起来,五千年前的魔法技术,比起现在来甚至还要高出许多!”
梁天摇头间,心中也在慨叹,这个世界之上,少有一号的雷达系统无法准确扫描出来的东西,但是贡多拉城这座巨大的魔法阵,其中的运行原理,尚未与梁天建立起联系的一号,它那自行运转的雷达系统,就无法窥出其中的奥妙。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整个魔法阵,其外边,居然不是传统的六芒星形!”
“那是什么样的?”
“是多尔芬海兽的形状!”
“多尔芬海兽?那不是一种居住在深海的超阶魔兽吗”
“嗯,好像是的。”
梁天的脑海里闪现出这种长得有点像那种可爱海豚的魔兽的样子。
可以说,海洋里的魔兽,其智商都比较低,其攻击性却比起陆地魔兽来要高出不知多少。
即使是拥有子民百亿的海族,他们也无法将整片海洋征服。因为在那更为遥远的深海之中,有着很多传说中的超阶魔兽,它们个个都凶残无比却是没有什么高拟人度的智慧。攻击自己地盘内的一切外来者就是它们的本能。
别说是人类,即使是海族大军,也是不敢轻易踏足深海的。
再说,在海洋的深处,还有着神秘的龙岛呢!
超阶魔兽之所以地位超然,便是它们的能力千奇百怪,却也没个像大陆魔兽那样的明确分级。
就像巴特佛莱森林里独有的那种能无视等级差异地让人大笑不止的奇异魔蝶一般,居住在深海的超阶魔兽们,无论它们拥有何等样软弱可欺的外表,却没有一种是好惹的。
多尔芬海兽,这种体长不足两米喜欢群居在深海的超阶魔兽,却是一种奇怪的存在。
据那些曾经勇闯深海并能幸运生还的海族或者人类声称,他们之所以能够从处处凶险的深海生还,全都是靠了多尔芬海兽的帮助。
多尔芬海兽在深海种族里,算是体型娇小的那种了,因为那些大海蛇大海龟大乌贼等,动则就是上百米,甚至还有体长过千米的超大型海兽。
但是,正是这种小小的群居型海兽,虽然它们对待意外闯入深海的智慧生物表现得极为亲善,甚至没有丝毫攻击意图,但是它们却是深海魔兽中的高端存在。
据那些曾经闯入深海安然回转的人类称,他们正是在这种奇特魔兽的保护之下才能免于被看起来就让人腿软的巨型魔兽当做开味菜吃掉的下场。
可惜,人们怎么也无法弄明白,为什么那些眼泛凶光脑里只有食物与非食物两种概念的低智慧海兽,会乖乖地为多尔芬海兽让路。
大概,这就是身为超阶魔兽的它们,所拥有的特殊能力吧!
这种纯正的乌龟之气,恐怕是每个人类都梦寐以求的!
“海洋的深处,存在着太多未知难解的谜,对于这个孕育了我们人类的母亲,我们应该怀着一种虔诚的敬畏!”
想到这种神奇的海兽,梁天不禁颇为感慨。
“喂,梁天,你又在乱说什么!你们人类可不是海洋孕育的。”
“呃!是吗?”
梁天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却是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面罩。
“好像我们人类总是爱忘本呢!”
说话间,梁天突然看着没到脚边的海水有些失神。
“咦,好像,有好多人正朝叹息桥这边跑来呢!”
“啊,是吗?”
海伦娜闻言,不禁再度紧张地拉住了梁天的手道:
“他们不会也是冲着叹息桥来的吧!我们得快点了,不然等会就真挤不上去了。”
说罢,她拉着梁天便要往桥上挤去。
不过,梁天却又将她给拉了回来。
迎着海伦娜疑惑的目光,梁天满眼都是真诚:
“娜娜,像这种开道铺桥的粗活,应该是我们男人来做的!”
梁天说罢很是坚定地将海伦娜护在了身后,深吸一口气便向着拥挤的桥面上冲去。
可惜感动得将娇躯紧紧贴在梁天背上的海伦娜,却不知道这个家伙此时心中正在转着的想法:
“殴日拔丝尼,你们这帮家伙,眼睛都快瞪飞出来了,要是让娜娜在前头,岂不是便宜都被你们占去了!***,到时候把你们的手脚都打断也挽回不了老子的损失!防微杜渐,防微杜渐啊!”梁天将海伦娜牢牢地护在身后,没头没脑地便拼命往人群里挤。
刚才他和海伦娜来到桥边之时,虽然没有仔细去观察,但是凭借他今时今日的精神力,哪些小子从一开始那贪婪的目光就停留在海伦娜的身上,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现在,他所选择的路线,很不幸地便是从那些面具丑男的身上碾过去。
呃,为什么是面具丑男?
费话,如果他们不是长得丑,干嘛要戴面具?
看见这帮子下流而猥琐的面具丑男,梁天就是一肚子火,想当年他貌似便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他们脑海中转着的念头,梁天心中甚是明了。
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梁天的一颗心那个难受啊!
“妈的,让你们这些猥琐男打娜娜的主意,我挤!全部给我回家看女性福音师去。”
身体强悍如巨龙的梁天便如一台人形压路机,他所到之处,排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便似遭到了巨浪的冲击一般,不由自主地便向着两边让去。
而于此同时,不断地有人抱着脚惨叫着跳起,却只能看着满眼都是羞涩与歉意的梁天继续向前开辟着道路。
因为这其中好些人,正是原本想吃豆腐却是突地发现面前多了一个磨盘但是不死心,居然敢伸脚给梁天下伴子的。
在这种人挨人人挤人人推人人摸人的狭小空间之中,原本你做点什么,对方都是难以察觉,或者即使有所察觉也只能忍气吞声的。
可惜,这些人没有想到,看来小号的魔盘其实是一块重若千钧的精钢铁板,当他们的腿上传来碎裂般的剧痛之时,才意识到这名古代魔法师装扮的瘦弱青年腿上其实是装了铁锥的。
当然,这只是他们为了在自己的女伴面前挽回点面子才如是想的。
毕竟梁天抬手动身间传来的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摆在那里,甚至让他们对于就在眼前的海伦娜也不再敢有丝毫觊觎之心。
那位见梁天从身前过去护住了海伦娜前面却没法护住她后面有了大好时机并且也以为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的公桥色狼兄,就在伸出安禄山之爪袭向海伦娜那一看便充满弹性的臀部时,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捉住了手腕,然后便在震天的惨叫声中被准确地从桥顶的天窗中给抛飞而出。
稍微有点武技功底的人,当时都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家伙,那个完全不会武技的家伙,他的手腕,在被梁天捉住之后,居然便来了个背伸一百八十度。
这种动作,恐怕一个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专司变形之术的盗贼也是无法做出。
还有,这位仁兄,那么庞大的体型,是如何从那只容十来岁的小姑娘通过的天窗中穿出去的,很值得深思!
那么,接下来,很有默契的,那些还有些想法的面具丑男们,目光齐刷刷地都集中向了桥顶的小小天窗。
虽然,天窗上好像有些许血红血红的液体。
可惜,站在桥上的人们只想看风景,一直看着风景的梁天却是在看着他们。
本以为海伦娜装饰了他们的窗子,却未曾想忙不迭地将窗口上移了,他们却仍旧无法避开梁天亲自为他们装饰起来的恶梦。
眼睛虽然上望,但是旁光仍旧紧紧锁定梁天的那些猥琐面具男,此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这个身体用铁浇铸而成的怪物跟他们一样的自私,从来都是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的,别人的东西,自己想拿也是可以伸手的。
他们觉得自己将目光避开,表示了对他私有物品所有权的尊重已是很给面子,却未曾料到这个家伙闻个饭香都要收钱,居然便杀上门来。
在又听到好几个刚才还与自己交换过默契眼神的同道中人的惨叫之后,叹息桥上突然一阵大乱,好些面具男不顾女伴的不满,也管不着此时正是乱中摸人和自己女伴被摸的大好时机,拼了命地便往与梁天相反的方向挤去。
怒骂声阵起之时,梁天的前方,在这座拥挤的小桥之上,却是难得地挤出了一片空旷来。
梁天的那些小动作,海伦娜自然都看在眼里。
男友的小心眼,在她看来,只是赛进她嘴里甜进她心底的甜蜜。
海伦娜此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从翡冷翠城离开之时,梁天拒绝了安道尔的好意,执意要与她一起化妆出行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
其实,这种普通的平凡,在喧嚣之中带来的,竟然是一种平静的满足,是一种另类的温馨。
小小地恃强凌弱了一把,梁天眼中的歉意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为博佳人一笑,他也只能用这些曾经的同道的惨叫声来竖立他的新好男人形象了。
梁天此时优哉游哉地向前走,人群便很自觉地为他和海伦娜让开一条道路。
最终,梁天走到了封闭的桥顶开出的两扇天窗的其中一扇之下站定,那些因为刚才隔着老远也是对于让人眼前亮了就不会熄灭的海伦娜产生过不良念头的面具男们终是松了一口气,至于这最好的位置被梁天占去了,也就占去了吧。
听着周围那些戴着面具的女人们不断地埋怨着自己的男伴,看着她们那粗糙的手指掐上他们的腰间,作为一名小女人,海伦娜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拥挤的桥面上,海伦娜的身周却是有着一片足够让她挺胸提臀的小小空间,这不禁让她更为得意。
“阿嚏!阿嚏!阿嚏!”
戴着面具的海伦娜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嗯,好冲的味道!”
刚才挤起来好兴奋,海伦娜没觉得。此时停下来了,她才嗅到了那发自无数男人身上的男人味混杂在一起的异味,不禁喷嚏连连。
对于曾经经历过春运期间世界上最大的人口迁移的梁天来说,比起那种没有下脚空间的破火车来,好歹有两个天窗的叹息桥上味道还是可以忍受的。
至少,这些化妆而出的男男女女们并不是急着返乡甚至连澡都舍不得洗上一个的叔叔婶婶,也不是没人看得上就自暴自弃或者是已经找到了另一半也可以不修边幅的安心吃父母的莘莘学子,他们的裤裆中,更不会夹上一片尿不湿,故而,可以无视之。
不过,这些兄弟姐妹们也是在外面疯闹了一天的,此时挤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感觉自然不那么好。
看到海伦娜辛苦的样子,梁天自然不好继续看笑话,万一等会家里葡萄架倒了,在桥的诸位,可是没有人会上来劝架的。
再说,海伦娜身周的温度已经明显开始下降,万一她发起飙来搞出冰封千里,这一站比赛不用比,自己就可以带着她逃亡了。
四下里望了一眼,梁天心中颇为无奈,他总不能也搞出个龙卷风吧!
捏了捏海伦娜的手,示意她不要乱来,梁天抬头看着有微光透过的天窗仔细比量一下,心中已有定计。
脚尖轻点桥面,梁天拉着海伦娜已纵身跃起。
好在海伦娜今天穿着贴身的盗贼装束,不用担心跳起来后会走*光的问题。
难道,他想钻出天窗站到桥顶上去吗
再也顾不上只拿旁光偷瞄的人们纷纷惊讶转头,眼中尽是惊奇与不屑。
要说那名盗贼装束的女孩能够从小小的天窗中钻出,他们倒是拭目以待,可是就算梁天再瘦弱,他也是一名男子!
等着看梁天的脖子卡在天窗上的人们齐齐仰着脖子,却是惊异地发现就在先一步接近桥顶的梁天一手搭上窗缘时,眼前突然出现了短暂的一丝奇异扭曲,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被折了起来。
这种感觉只有一瞬,不过他们的眼中,却已失去了梁天与海伦娜的身影。
“咦,人呢?他们的人呢?”
“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不会真上桥顶了吧?”
“他们是如何上去的,我来试一试!”
“你给我下来,刚才数你的惨叫声最大,难道不怕伸出头去让人家给踹回来吗?还是我来!”
就在桥上的人们乱轰轰地议论之时,梁天已经拉着海伦娜站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啊!啊!”
迎着远方海面上吹来的带着咸咸味道的海风,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激动的海伦娜,朝着家乡的方向张开双手放声高呼。梁天则早已将面具摘下,默默地看着心情豁然的海伦娜。
到不了的地方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做家乡。
梁天的心中,突地便生出了一股忧郁。
不过,未等他将这种忧郁呻吟出来,他的瞳孔却是猛然一缩,然后拉着海伦娜便趴在了桥顶之上。
“喂,你干什么?”
“嘘!别说话。”
梁天小心地探头出桥面,望着远方如滚滚洪流般卷至的人潮,心头直颤悠。
海伦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学着梁天的样子小心地伸出头去。
“咦?那不是爱丝蒂姐姐,还有琪琪和特雷莎吗?她们身后怎么追着那么多人?”
见海伦娜一脸疑惑,丝毫没有身为巨星家属的觉悟,梁天只能连连咳嗽。
梁天的听力何等敏锐,在熟悉的乳波映入他的眼帘之时,他同时也听到了紧追在爱丝蒂身后的那些鼻涕们的叫喊。
只用只言片语,梁天已明了他们的来意,当然得赶紧先躲起来。
当人流再近,海伦娜也听到了他们嘴里的各色有关梁天的呼喊,不禁趴到梁天背上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梁天,你好像比起卡婕琳娜来还要受到欢迎!听听,好多女孩都喊着要做你的情人呢?”
在夕阳的余晖中,似缓实快地灌注进贡多拉城的海水,已经在冯-马可广场之上铺上了一层透亮的水晶,而而本该将目光投注向塔楼的情侣们,他们此时却齐齐被引起水花激荡的人群所吸引。
“咦,你听到他们在喊什么了吗?”
“好像是梁天!他们是冲着梁天来的。”
“什么,梁天?就是银色奇迹的驾驶者吗”
“对,就是那个敢于当着全世界的女人,向他心爱的女孩求爱,也敢当着镜头,带着他心爱的女孩在空中拥吻的的那个梁天!”
“噢,在哪里,梁天在哪里?”
“好像,就在叹息桥上!”
“呃,好像底下炸锅了!”
梁天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又开始有些苦恼。
幸亏现在是贡多拉狂欢节,大家出门都是戴面具的,而他在出门之前,还特意将自己的头发幻化成了金色以免被人认出。
不过,看人流滚滚而来且在不断壮大着的样子,梁天心知是爱丝蒂“出卖”了他,眼看今天想和海伦娜接吻赢大奖的梦想是泡了汤。
同样将面具也摘了下来的海伦娜,此时到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惬意地趴在梁天的背上,晃着一双玲珑玉足,一个劲地往梁天的后脖梗里吹气。
“娜娜,看来,我们最好还是逃吧!”
“不行!”
海伦娜双手搂住梁天的脖子不依地连连晃动。
感受着背上两团极富弹性的绵软不断摩擦带来的触感,梁天只能放弃了无产阶级战士的坚定立场,倒在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之下。
“好像有点赶时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梁天身体如滑溜的泥鳅,被海伦娜压着也能巧妙地翻过身来。
海伦娜一声娇呼,已经与梁天面对面地紧贴在了一起。
“开始什么?”
见面目晕红含羞带怯的海伦娜居然装起傻来,梁天又好气又好笑,眼珠一转,突然道:“不知道,爱丝蒂带来的那些人中,有没有记者,唉!”
听到梁天这似自语的话语,海伦娜一张俏脸便似熟透了的苹果,红通通得煞是诱人。
“喂,你敢!”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呃,唔唔唔!”
梁天搂着海伦娜便要跳起,却不防海伦娜一低头用她的樱唇将梁天的嘴给堵上了。
梁天心中一面暗爽,一面努力做出一副奋力挣扎状。海伦娜也只能用自己那点可怜的体重拼命压着梁天不让他起身。
当然,海伦娜心中明白,如果梁天执意要跳起来,她是完全拦不住的。
但是,她却是很享受两人间的这种嬉闹的亲密。
“啊!,啊!”
身下,桥面之上,惨呼之声数度响起,梁天与海伦娜却已渐入佳境。
这惨呼之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的刚才没占到海伦娜的便宜此时想发挥人道主义精神为爱丝蒂托一托她胸前的辛苦的几位不开眼的公桥之狼所发出的。
爱丝蒂是谁?
她可是有着数年冒险经验和一堆几乎便不讲礼法甚至动手就杀人的大老爷们混在一起的凶悍辣妹。
身上难免会有一些大小姐脾气的她,下手就没有梁天那么有分寸了。
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她,出脚无情,直接便是奔着人家向她敬礼的部位踹去。
不过,再连连踹上好几个家伙他们却是只能惨叫无法摔倒之后,爱丝蒂已发觉到了叹息桥上的拥挤。
想想身后那股可怕的人流,再看看眼前这座不断叹息着的木桥,爱丝蒂只觉得心头发寒。
同时,她也想到,梁天此时肯定不会身在桥中,但是他也不会就此离去。
回头对着已经追到桥边的人群,爱丝蒂气运丹田,放声喊道:“梁天就在叹息桥上,他带着未婚妻,就是冲着那个传说来的!你们快点上桥去找,如果等会钟声响起来就迟了!”
爱丝蒂一句话,说到鼻涕们的心里去了,他们呼啦一声,便开始往叹息桥上挤。
而爱丝蒂却是拉着安琪与特雷莎闪到了桥边。
看着不断颤动的桥身,看着桥的那一头,不少人大骂着被挤向广场之上,爱丝蒂拂了拂额前的几绺乱发,爱丝蒂一双妙目四下转个不停,仔细地搜寻着梁天可能出现的地点。
“爱丝蒂姐姐,我们这样做,梁天哥哥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爱丝蒂笑着在安琪头上轻敲一记,挺了挺胸道:“你放心啦,就算他生气,也不会生到你头上来的!再说,他个流氓,现在肯定不在叹息桥上,又怎么会生气呢!”
“什么?梁天哥哥不在叹息桥上?那,那我们?”
“唉,傻琪琪,以你梁天哥哥的流氓个性,他怎么能会挤到桥上去让海伦娜妹妹被人占便宜呢?”
听到这话的安琪与特雷莎反应不太大,与海伦娜在桥顶上吻得正欢的梁天却是差点一激动就滚了下来。
搂着海伦娜慢慢站起,梁天伸出手对着远方塔楼顶上的大钟屈指连弹。
铛,铛,铛
充满古老气息的钟声悠扬响起,仿佛穿越了千年,向世人诉说着沉封已久的历史。
无论是游荡在广场之上的旅客,还是正吵吵嚷嚷地在叹息桥上挤来挤去的人们,他们在钟声响起之时,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紧接着,人群一片哗然。
响了,塔楼上的钟声居然响了!
多久了,那口破钟,有多少年没有主动响过了?
铛铛之声不绝于耳,一声女人的惊叫惊醒了如有点发蒙的人们。
“快,快,快!”
一时情急,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连面具都顾不得脱下,她一把便拉过自己的男人狠狠地吻了下去。
然后,叹息桥之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奇观。
紧接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之声传来,轰然声响中,无数声惊呼同时响起,伴随而来的,便是接连不断地扑通之声。
倒塌的叹息桥,它的上方,只剩下一对正在拥吻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