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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错愕的愣在原地,半响后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湿,抬手拭去,才发现自己哭了。
哭了么?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有泪水,多么讽刺啊。
经历了这么多,林氏忽然觉得很累很累了。
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林氏就想起沐盼兰,忽然明白,自己错大了。
当时就应该悄悄的把那男人弄走,而不是心急火燎跑来找林夫人兴师问罪,留下沐盼兰,那么此刻怕是整个林府的人走正道沐盼兰清白已毁!
想到这,林氏心顿时一抽,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沐盼巧站在窗户边冷眼看着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朝着屋子里面指指点点,嘴角微微勾起,莲步轻移慢慢的走出屋子“你们都没事情做了么?”
丫鬟婆子一个个扭头错愕的看着沐盼巧,各种猜猜,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什么,低眸离开,在走出屋子以后,一个个就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说,这表小姐也真不要脸,如今老爷刚去,居然就和府中下人勾搭在一起,还做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情来,真是丢人!”
几个婆子应声,想起昨日清晨发生的一幕,一个个暗自后悔当初怎么就到了林家,这以后还有那个大户人家肯要她们。
“快别说了,夫人来了!”
林夫人走到那几个婆子面前“大清早的不去忙活,聚集在这做什么?”
“夫人,表小姐她”
林夫人摆摆手“下去吧,我知晓了!”
丫鬟婆子们退下,可林夫人却没有吩咐她们不许乱嚼舌根。
林夫人走到院子,看了一眼沐盼巧,上前几步“盼巧啊,你和盼兰住一个院子,昨晚可曾听见什么声响?”
沐盼巧苍白着脸摇摇头“舅妈,昨晚盼巧睡得比较沉,不曾听见有动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吗?”林氏闻言挑眉,却不在问沐盼巧,扭身去了屋子。
屋子里
沐盼兰浑身赤果的毫无生息躺在床上,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林夫人掩面扭头对身后的婆子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把那个贼人拉出去杖毙!”
几个婆子红着脸上前,看着躺在一边的男人,惊呼一声“夫人,这个贼人已经死了!”
“死了也拉下去鞭尸!”
林夫人话落,几个婆子用一个床单盖住沐盼兰,立即有家丁进来,拖着那个男人下去。
林夫人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立即就认出来是林朗身边的人,却没有吱声,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握住沐盼兰的手“盼兰,舅妈知道你受苦了,别怕,有舅妈在,舅妈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沐盼兰忽然睁开眼睛,紧紧拽住林夫人的手“舅妈,是表哥,是表哥”
“胡说,你表哥他”林夫人说着,脸一沉。
沐盼兰忽然呵呵呵痴笑起来“舅妈,你应该知道的吧,表哥他不能人道了,他已经变成太监了,哈哈哈”林朗无情的毁了她,她沐盼兰也会毁了他。
别以为这样子简简单单毁了她的清白,丢个男人在她床上,就可以了事。
林朗不能人道一事,林夫人自然是知晓的,但是被沐盼兰当作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来,林夫人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盼兰,不许胡说!”
“胡说,舅妈,我没有胡说,不信你把表哥喊来,我们对面对质!”沐盼兰说着,忽然觉得其实清白都不算什么了。
她一定要嫁入林府,嫁给林朗,慢慢的折磨他,耗死他。
“盼兰,你别忘了,这是林府,不是你沐府,这个家容不得你放肆!”林夫人说完,站起身,脸色不愉的走出屋子,看着站在屋檐下苍白着脸的林氏,忽然得意的笑了。
林氏站在屋檐下,觉得心都凉透了。
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冲进屋子里,抓住沐盼兰就狠狠的甩了她两个耳光,颤抖着手指着沐盼兰,颤抖着嘴唇,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娘,你为什么打我?”沐盼兰抚住被林氏打得红肿,火辣辣疼的脸,寒心的问。
“盼兰,你怎么可以胡言乱语,那么说你表哥,他”
沐盼兰被林氏这么一质问,从来不曾想过待她如珠似宝的娘亲会动手打她,还是因为一个外人。凄凄惨惨的笑了起来,咻地从床上站起身,大声到说“我没胡说,表哥他本来就是太监,不能人道,娘,不信你去问表哥啊!”“你给我闭嘴!”林氏被沐盼兰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应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
沐盼兰看着林氏,忽然坏坏的笑了“娘,我要嫁给表哥!”
林氏闻言惊恐的看着沐盼兰,想都不想,便开口拒绝“不行”
朗儿和盼兰,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们可是
沐盼兰见林氏不答应,也不恼了,自己找了衣裳穿上,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林氏一眼“娘,你不应该打我的,不应该的!”
走出屋子,就见沐盼巧站在树下,嘴角含着冷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沐盼兰上前几步“姐姐,昨晚表哥伺候你,舒坦吗?”
“你”沐盼巧羞红着脸,愤怒的看着沐盼兰,随即又笑了,婉约的说道“妹妹,彼此彼此,妹妹何必问我呢!”
她们一样,腌臜无比,还有什么可比性。
沐盼兰总归是天真了,她以为林朗真的会娶她,做梦去吧。
沐盼兰见沐盼巧笑“想不到姐姐倒是大方,到了此时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如果有那么一天,妹妹做了这林府的主人,一定会把姐姐列为永不来往的名单里!”
沐盼巧闻言惊愕了一下,恍然间明白,沐盼兰恨她,很恨很恨“盼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们是亲姐妹不是吗?”
“亲姐妹,哈哈,沐盼巧,你做梦,我没有你这样子的姐姐,绝对没有!”沐盼兰说着,发了狂一般推开沐盼巧,往林朗的屋子走去。
看着离去的沐盼兰,沐盼巧忽然哭了起来。
她到底做什么,会让盼兰恨她于此,到底做了什么?
林朗斜靠在躺椅上,衣衫不整,他的下首,两个男孩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挑逗着他。
沐盼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脸咻地涨红。
“表妹,昨晚的滋味太好受,所以今日你迫不及待想要再尝试一遍吗?”林朗说着,眼眸中止不住的嫌弃。
原本以为是个干净的,结果却是最肮脏,想想都恶心。
“表哥算是承认了吗?”沐盼兰说着,双手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手心,明明很疼,却一声不吭。
这点疼比起心里的痛,算的了什么。
“承认,表妹,或许你忘记了,昨晚你可没有见红!”林朗说着,站起身,走到沐盼兰身边,伸出手轻佻的拉开她的衣服带子“别告诉我,你昨晚之前,是处子之身!”
沐盼兰忽地抓紧胸前的衣裳,用力的摇头,嘶吼道“不,不,你胡说,你胡说,我是,我是处子,我是的!”
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却引不起林朗一丝一毫的同情。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从哪来滚哪去,我的院子不欢迎你!”林朗冷冷的看了沐盼兰一眼,转身走回踏上,退去衣裳,趴在床上,等候着一个男人的
沐盼兰看着这样奢靡的一幕,忽然开口说道“表哥,我要你娶我!”
林朗闻言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娶你,娶一只破鞋,表妹,天亮了,不适合做梦!”
“表哥确定不娶我吗?”沐盼兰忽然走上床榻边,伸出手推开骑在林朗身上的男人,用力把林朗推倒在床上,爬上床,把林朗压在身下。
俯身在林朗耳边说道“难道表哥就不怕我把你不能人道的事情说出去?”
一只手快速的掐住沐盼兰的喉咙,林朗冷血无情的说道“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威胁我,活腻味了是吗?”
手越来越来用力,直到沐盼兰脸色苍白到最后的窒息,林朗才松开手“妻不可能,妾么,倒是可以考虑!”
沐盼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气,看着林朗的背影,忽然痴痴的笑了“妾就妾吧,但愿表哥不要食言!”
沐盼兰跌跌撞撞的走出屋子,嗅着新鲜的口气,泪流满面。
她到底想要些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垂眸泪千行,却一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沐府
天亮时刻。
沐飞烟幽幽转醒,睁开眼眸透过阳光就看见拿着扇子斜靠在床边的君非墨,心口一酸,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君非墨长了些微胡茬的脸。
在心中呢喃了一千遍一万遍,非墨我爱你。
一生一世都爱你。
君非墨在沐飞烟醒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觉得今日的身子有些沉,微微睁开眼睛“烟儿”
唤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嘶哑了,就这么两个字,感觉喉咙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硬生生的疼。
却极力忍住,朝沐飞烟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君非墨的异样,沐飞烟又岂会错过,伸出手握住君非墨的手“非墨,你昨晚一夜没睡吗?”
“看你们娘三睡得香,看着你们,就舍不得睡了!”君非墨说着,勾唇一笑。
看着沐飞烟和宝儿紧紧抱着彼此,相互依偎着睡去,君非墨是真的舍不得睡了,看着他们,轻轻的为他们摇着扇子,赶着蚊子,才觉得这一辈子没有白来世间一遭。
沐飞烟闻言,眼眶一酸,轻轻的依偎到君非墨怀中,伸出手紧紧揽住他的腰“非墨,遇见你真好!”因为遇见,她尝到被人宠着呵护,滋味原来这么美好。
多么想就此沉沦,永永远远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可沐飞烟也知道,她不能。
抱住君非墨腰的手沾染到什么东西,感觉很怪异,沐飞烟拿起手一看,才发现是干枯了的血迹,心一颤,着急的问“非墨,你受伤了?”
君非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淡笑“小伤,无妨!”
“小伤要是不及时治疗,就会变成打伤,你快把衣裳脱下让我看看!”沐飞烟说着,从床上起身,拉了被子给宝儿盖上,急急忙忙去脱君非墨的衣裳。
由于君非墨喜穿黑衣,而昨天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沐飞烟和宝儿身上,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君非墨其实也受了伤。
轻轻脱去君非墨的衣裳,看着后腰上那一道已经发炎的伤口时,心疼的责怪道“你这傻子,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却要硬撑着!”
“烟儿,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君非墨转身,轻轻的把沐飞烟抱入怀中,一个劲的说着没事。
“闭嘴,你躺床上去,我去拿了伤药来,给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上了药你就给我好好休息,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下床!”沐飞烟说着,把君非墨按到在床上,走到柜子边,拿了剪刀伤药绷带,走回床边,红着眼眶轻轻的把君非墨后腰上的腐肉剪去,倒上伤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君非墨看着沐飞烟忙来忙去,乖乖的趴在床上,带沐飞烟把他的伤口处理好,才拉着沐飞烟的手说道“烟儿,我头有些晕,你换君二来给我瞧瞧吧!”
话落,人便晕了过去。
沐飞烟看着晕过去的君非墨,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最后只得走出屋子,让人唤来君二替君非墨把脉。
“哎!”君二放下君非墨的手腕,站起身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君二,非墨他”沐飞烟赶紧问,手不安的搓在一起。
君二看了沐飞烟一眼,才开口说道“主子伤本来没有什么大碍,可他却硬撑了一个晚上,导致病菌入体,几乎把身子都拖垮了!”
君二说着,见沐飞烟脸白了白,心中虽然不忍,但是这却是君非墨此刻的病症,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不能欺骗沐飞烟。
不然事后被发现,汤圆指不定会剥了他的皮。
沐飞烟摆摆手“君二,去熬药吧,这里我一个人够了!”
把所有人赶出屋子,沐飞烟走回床边,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她挚爱的男人,一个是她视如生命的儿子。
两个人却因为爱她而受了伤,让沐飞烟的心深深的揪起。
手轻轻的抚过君非墨的脸,感受着他的呼吸,沐飞烟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站起身走出屋子。
昨日那个黑衣人武功虽高,但是想要再沐府悄无声息把人带走决计不可能,那么内奸是谁?
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掌握好那段路,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什么时候宝儿会落单,还是说那个人本来就潜藏在沐府中,只是把宝儿带出去后交给了黑衣人。
屋外
浅笑见沐飞烟出来,立即上前,却没有开口说话,她在等沐飞烟的吩咐。
“浅笑,你去厨房弄点吃的,我饿了!”沐飞烟说完走到凉亭里坐下,靠在石柱上,静静的冥思。
甄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坐到沐飞烟身边,把头靠在沐飞烟怀中“姐姐,你有心事?”
沐飞烟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的把甄真抱入怀中,下巴搁在甄真的头上,小声说道“甄真,现在这就我们姐妹俩,你说说昨日宝儿的事情有什么疑点?”
甄真仔细思索了一会后才说道“姐姐,你不觉得敌人本事太好了吗,一下子就知道谁是宝儿,带走宝儿可我们的人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四大长老那时候在做什么,浅微呢,魏永呢,十二十三他们呢,还有魅影的武艺在江湖上也排的上名次,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对我们家了若指掌,知道宝儿对你的重要性,姐姐,那么我们家一定有内奸,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不然怎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宝儿带走!”
沐飞烟仔细思索甄真的话,也觉得有理,俯身在甄真耳边低语几句,甄真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沐飞烟的意思。
晌午的时候
甄真和风逍遥打了起来,沐飞烟在得知后立即过去劝架,只是甄真太泼辣,把风逍遥收拾的狼狈不堪。
风逍遥一见沐飞烟,立即上前拉住沐飞烟的手臂,抱怨道“飞烟,你来评评理,甄真她无理取闹,跟那疯婆子有什么区别!”
沐飞烟拍拍风逍遥的肩膀,走向甄真“甄真,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以后怎么嫁去风家!”
“谁说我要嫁去风家,风逍遥他,我不稀罕!”甄真吼完,眼眶红了红,看着沐飞烟嚎道“姐姐,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怎么可以!”
“甄真,我是就事论事,你别”
“就事论事,姐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我,我讨厌你,讨厌你!”甄真哭完,扭头朝府外跑去。
沐飞烟站在原地,眼眸里神色晦暗莫名。
垂眸时,眼泪才落下。
心中发誓,今日的一切,他日一定十倍百倍索要回来。
---题外话---
今日家中来客人了,润润这个家庭主妇要端茶递水,还要收拾房间,嗷嗷,嗷嗷,明日2万补上,轻轻们,集体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