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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晋\江首发 防盗比例50% 希望小天使们能支持正版么么 鬼怪大多与人无争, 厉鬼则不然。
它们死时怨气太重,难以消弭,死后才会化作厉鬼, 害人性命。
来不及多想, 陆非辞果断选择了——跑!
以他如今的那点儿修为, 正面对上妖、魔、鬼、怪中的任何一种,都没有胜算。
如果硬抗, 八成要被吸干。
他一路狂奔, 身后的厉鬼发出了尖锐的女声,似笑似泣, 极为凄厉。
女鬼穷追不舍, 阵阵阴风冻得陆非辞一个激灵。
陆非辞暗道不妙,一般的厉鬼刚化鬼时,还不适应自己的形态,速度会比较慢。
可这女鬼不知在世间游荡多久了, 跑得居然比人还快!
A市作为S省的省会城市, 治安不是一向不错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老油条”?
眼看着一人一鬼间的距离正渐渐缩小, 陆非辞皱了皱眉,心里飞速思考着对策。
自己如今灵力不足, 正面对抗是不可能了, 唯有借助外物削弱厉鬼,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他没有法器傍身, 浑身上下唯一能够克制女鬼的就只有……
陆非辞深吸一口气, 将食指指尖送入口中, 用力一咬!
“嘶……”
指尖有血珠冒出,陆非辞猛然顿足,转身朝那厉鬼点去!
鬼怕秽物,怕日光,更怕人的阳刚之血。
这女鬼虽是只厉鬼,却也不过鬼兵的修为,鲜血多少会让它有所忌惮。
然而只有血还不够……
陆非辞刚一出手,只听那厉鬼一声惨叫,震得人耳膜生疼。
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他咬牙忍着,迅速画了个模样奇特的定身咒。
这是数百年前大天师司空渡研究出的“渡微十二符”之一,这个系列的符咒有个特点,那就是灵力消耗低,以微薄之力四两拨千斤,画符趋符都不需要太费力气。
以陆非辞如今“四两”也没有的现状,还要配合着“放血”一起使用它,方见一点成效。
果然,咒成的瞬间,那女鬼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像是被冻僵了一般。
陆非辞默默收回了手。他知道自己的血只能在一段时间内定住厉鬼,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它,抓紧撤离才是上策。
可当他抬头看清那女鬼的情况时,却又一怔。
眼前的厉鬼瑟缩着,颤抖着,不单单像是被血符克制了的样子。
陆非辞皱了皱眉头,他的血又不比那些得道高僧,不至于让它怕成这样子吧?
下一刻,他明白了原因。
一道金符忽然从天而降,身后,一个陌生又沉稳的男声响起:“日出东方,百鬼退散!”
话音刚落,咒符便在空中炸亮,一时间金光大作,犹若旭日东升。
那女鬼在金光照射下凄声尖叫,却又动弹不得。
陆非辞回头,只见皎皎月色下,走出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朗,剑眉凤目,看上去比陆非辞大不了多少岁,裹在一袭黑色风衣中,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来人左手持一只通体晶莹的白玉葫芦,右手指着半空中的厉鬼喝道:“收!”
指尖金光闪过,那女鬼便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化作一道白烟,被收入瓶中。
男人迅速拿出一张封印符,以灵气激发,贴在瓶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有两下子,陆非辞在一旁看着,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位突然出现的通灵者十分年轻,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眉心微蹙,不苟言笑,倒显得老气了许多。
他手持的那只白玉葫芦瓶身晶莹剔透,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看成色,算是上乘法器了,不过使用时间太久,瓶身出现了几丝细小的黑纹……
再说那厉鬼,虽然等级不高,但毕竟不是普通小鬼,男子收服它只用了一击数秒,那至少要有玄级的修为才能做到,对于男子的岁数而言,已经相当不错了。
陌生男子的出现,算是彻底帮陆非辞摆脱了危险,陆非辞于是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这位仁兄,多谢相助。”
不料男人闻言突然回头,寒冰似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陆非辞,浓密的剑眉皱得更深,那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陆非辞被看得一怔,还没明白这种不友善的目光从何而来,就听那人冷声道:“你没死?”
陆非辞心里一咯噔,难道碰到熟人了?
不会吧,自己来了一个多月,发现身子的原主人几乎没有朋友,怎么如今走在路上还能偶遇熟人?
何况对方是个通灵者,与何从的落魄画风格格不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通灵者从古至今都是比较稀罕的职业,所以当街坊邻居们得知“自己”一个穷鬼居然喜欢上一位通灵者后,才会嘲笑他痴心妄想……
等等!
喜欢上一位通灵者!?
陆非辞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开始起街坊邻里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何从是个同性恋,这次为了个男人跳的河!”
“不止啊,我跟你说,我有一次遇见他被几个通灵者堵在小巷口,告诫他不要再缠着他们师兄了。”
“通灵者?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到的!他们随手这么一划,何从的身子就被吊到半空中了,可神奇了!”
“哟呵!这么说来何从是因为纠缠他们师兄,才被他们教训了?”
“八成是这样,我看他们几个就挺厉害的,他们师兄一定更是个人物!”
“嘿,何从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不安分……”
陆非辞僵硬地抬起头,还未待他将那点震惊的猜想消化过来,对面的男子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这一转身陆非辞才发现,男子风衣背后印着一个剑与盾相交的特殊图案,十分显眼。
男子背对他道:“既然没死,就好好惜命。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你那种特别的兴趣爱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再做纠缠。”
陆非辞:“……”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的通灵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什么叫天意弄人?什么叫冤家路窄?
陆非辞此刻真是有口难言,只觉得自己出门前应该先算上一卦。
诚然他不是个断袖,可这身子的原主人是,并且爱慕的对象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对方的眼中七分冷漠,三分不屑,连问句“你没死”都显出几分屈尊纡贵的味道来,望向自己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不难猜测,他对“自己”原先的纠缠肯定多有不满。
陆非辞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只是实事求是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失忆了。”
他说这话无非是给彼此找个台阶下,告诉对方往事已去,不必在意,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料男人听罢,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神色带着几分不耐,好像并不信他的说辞,反而疑心他又耍什么花招。
“吃过一回教训,怎么还是死性不改?你记忆有也好无也罢,都与我无关,从今往后,好自为之吧。”
陆非辞的长眉几不可见地一皱,神色淡淡地回应道:“如你所愿,我们不要再见了。”
他原本还对这个年轻的通灵者怀有几分好感,可看到那双黑眸中的冷漠与厌恶后,却突然替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感到了一丝不值。
到头来不光街坊邻里,眼前的男人也同样厌恶着何从。
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话,收起葫芦便要离去。
不料刚一转身,就听身后那个令他厌烦不已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了,你的葫芦该修了。”
陆非辞走入院中,路过花团锦簇的花坛,路过精致玲珑的小亭,来到别墅楼前,刚要再按门铃,门就被人拉开了。
“从哥!”余小寒热情地扑了上去,被陆非辞一把拦住。
“你怎么到的这么早?不是说五点才下班吗?这还不到五点。”余小寒问。
“今天下雨,老板放得早。”陆非辞指了指阴沉的天空。
“你们老板还挺人性化的。”余小寒说着,带他上了二楼,“东西都在我房间,跟我来吧。”
这一进门陆非辞才发现,别墅的内部装潢比它的外观更加精美。
大厅内金碧辉煌,中央挂着一盏华丽的垂钻水晶吊灯,地板由米白色的大理石铺就,上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
陆非辞环顾了一下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问道:“你就没有考虑过请个玄级通灵者帮助你完成任务吗?”
“考虑过啊,可是他们太贵了。”余小寒嘟囔道,“而且修炼到玄级的通灵者基本不缺钱,有的都不问价格就拒绝我了。”
陆非辞好奇道:“玄级接一单任务要多少钱?”
余小寒:“少则几千,多则几万吧。”
陆非辞:“……”
看来就算是为了早日摆脱贫困,他也要加快修炼啊。
“其实几千块钱也不算什么,可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爸最近管我管得严。”余小寒说着,烦躁地搔了搔头。
陆非辞问:“令尊也在这里?”
“他不在,他做生意忙得很,房子里就只有我和保姆。”余小寒摆了摆手,“别提那老头子了,成天捣腾他那点破钱,还嫌我不务正业,要不是因为他锁了我的卡,让我专心学习,我至于连几千块都出不起吗?”
陆非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天生七道灵根,但凡对修行之事上一点心,也不至于只有中黄位的修为。由此可见,他对于通灵者的向往约等于叶公好龙,基本上是玩票性质的,被说“不务正业”也不冤。
余小寒却越说越激动:“所以啊从哥,我们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那老头子瞧瞧,我当通灵者照样可以出人头地,才不跟他回去从商呢!”
陆非辞:“……”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有心让这位小少爷回去从商,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还是自己目前的小金主,于是把这话吞回了肚里。
“我看你的心思也未必在这上面,先去接个任务过把瘾再说吧。如果尝试过后还是想当一名通灵者,就好好努力。”
“行行行,你是老大,听你的!”余小寒说着,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来吧。”
他的房间是一套由卧室、客厅、书房、阳台和卫生间构成的大套房,装修精良,格式家具一应俱全。
余小寒走到客厅拿起了电话:“喂平姨,我朋友来了,帮我们送点点心上来好不好?。”
“不用了。”陆非辞朝他摆了摆手,“我拿完东西就回去。”
“没关系,吃点再走啦。”余小寒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神秘兮兮道:“还有大新闻没跟你讲呢。”
陆非辞:“什么大新闻?”
余小寒:“昨晚的雷你注意到了吗?”
陆非辞:“那雷是有几分古怪,怎么了?”
余小寒:“何止是古怪啊,论坛上都已经炸开了!猜什么的都有,反正都说是不祥之兆,甚至还有人说,这是有大能违逆了天道,招来了天罚!”
“不可能。”陆非辞斩钉截铁地说。
余小寒奇道:“为什么?”
陆非辞摇了摇头:“逆天之事非人力可为,我活了……活了这么久,还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天罚。”
余小寒点头道:“也是,最近一场天罚都过去三百年了。”
“什么?”陆非辞耳朵一动,对于“三百年”这个时间节点分外敏感。
“就是‘血月之变’啊,从哥你这么博学多才,不会不知道吧?”
三百年前降下过天罚,这事陆非辞还真不知道,这个“血月之变”应该发生在他死后,看书还没有看到那里。
可他仍然觉得奇怪,在那个年代,谁有能力逆天改命,以至于招来天罚?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陆非辞记得他师父曾经说过:“逆天之事,人力所不能为,我做不到,世间亦无人能做到。”
说这话的是当世公认的最强者,连魔界三大魔都要避让三分的人物,他都这么说了,那么谁又能引来真正的天罚?
难道短时间内又冒出了一位新的最强者?
陆非辞问道:“三百年前,具体是哪一年?”
“等我查查。”余小寒拿起了手机,“丁亥年,那一年好像特别多灾多难,先是妖王降世,然后不知道谁引来了天罚……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