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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甘草上开始有口水滴进碗中,岩卫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悄手悄脚的凑到面前看了一下,还闻了闻,又退回来,道:“有一种香味呢,这个太阴露,果然跟口水不同啊,要是口水,那是臭的,每次亲了嘴,你去闻,奇臭。”
这家伙,有时是假粗豪,有时却也是真粗野,张五金听了笑,马鸣远也笑着拍他一下:“岩总经验十足啊。”
他心中担心放下,人也放松了好些。
“那不是吹。”岩卫红自鸣得意:“我十三岁,就搞了我们村里的一个俏寡妇,那叫一个水多,亲我一口,啪唧一大片。”
他得夸张,叫张五金两个又忍不住失笑,张五金暗想:“这人,脑子精明,嘴上也来得,尤其会搞气氛,别人跟他在一起,自然就能开心起来,看他顺眼,他要办个什么事,自然也就比别人容易。”
岩卫红暗暗佩服他,他却也暗暗的佩服岩卫红,借句古书中的话,这叫惺惺相惜了。
岩卫红却又问:“小张师父,太阴露是肾水交心莲,但为什么要含甘草。”
“甘草解毒。”张五金解释:“马局长这病有年头了,还是拿瘴气来比,先只是气,但年岁久了,就成了漳毒了啊,所以光是用太阴露还清不掉,还得用甘草解毒才行。”
“小张师父高明。”马鸣远翘起大拇指。
“那还用。”岩卫红索性把两个大拇指都翘了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碗中已积了小半碗口水,而肖露露脸上的红霞也慢慢退去了,张五金道:“差不多了,肖院长虽然天赋异禀,不过一次过了量,对她身体也有伤害。”
“那流这小半碗没事吧。”马鸣远追问一句,不管真情假意,能问一句也好,张五金摇头:“没事。”
又向马鸣远眨一下眼:“也就是你们平日做两次流的量差不多。”有时开些这样的玩笑,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岩卫红便打哈哈,拍着马鸣远的肩:“咱马局长可不仅仅是姓马,更是骑马的高手呢,只怕不止这个量。”
“不行了。”马鸣远笑着摇头:“老了,年轻时还行,现在是不行了。”
笑间,张五金取了墨斗出来,将钉头钉在木料上,提着线,轻轻一弹,再弹,三弹,本来熟睡的肖露露眼皮子一动,好象要醒来了,张五金伸手过去,先端开碗,再把肖露露嘴中的甘草取掉,这一碰,肖露露也就睁开了眼晴,一眼看到张五金三个,她脸上一红,慌忙爬起来,道:“呀,刚才一下睡着了。”
“没事。”马鸣远看她一眼,转头看张五金。
张五金拿筷子夹着甘草的,连碗递给他,道:“马局长,你把甘草嚼着吃了,然后再喝了这半碗太阴露。”
当着别人面喝女人口水,换平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会儿是要治病的,马鸣远毫不犹豫接过去,把甘草放在嘴里一通嚼,还问:“渣子也吞下去吧。”
张五金笑:“能吞你就吞,浸了太阴露,挺珍贵的。”
马鸣远果然就把渣子全吞了下去,然后再把碗里的太阴露喝了,甚至还倒了点儿凉水,把碗洗了喝下去。
“小张师父。”他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道:“去找个通风的地方,去那边老市委广场吧,那边的桂花林空旷。”
几个人坐车往广场来,车上,肖露露才知道,自己流了半碗口水,而马鸣远珍而又珍,碗底都洗着吃了的,竟是她的口水,一时间红了脸,又有些疑惑的道:“你他到底知不知道?”
“好象不知道。”马鸣远摇头,把先前张五金他浪费了的话跟肖露露学了一遍,自己点头:“听这口气,应该是不知道,不过也是,他是学木匠的,跟中医是两回事,中医也不可能知道木匠的方法。”
“那就好。”肖露露点头,叹了口气:“你这病,要真好了就好。”
“好了,我就娶你。”马鸣远这话,有些动情。
“嗯。”肖露露点头。
张五金大约能猜到马鸣远和肖露露有私房话,这个不管,老市委管场不远,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张五金看了一下风向,让马鸣远在下风头的凳子上坐了,道:“呆会肚中有气,想打饱嗝也好,放屁也好,甚至想呕吐也好,你都别忍着,这是郁气,放出来就好了。”
“好。”马鸣远点头。
张五金和岩卫红往上风头去,肖露露留了下来。
张五金两个走出二三十米,岩卫红道:“差不多了吧。”
找个凳子坐下来,一边闲聊,一边看着马鸣远两个,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明显的看到马鸣远打起饱嗝来,又有些干呕。
肖露露开始还给他递纸擦嘴,后来可能风向变了一下,她也突然呕了起来,马鸣远挥手,她才跑到这边来,对张五金道:“小张师父,他开始打饱嗝作呕了,是肚子里一肚子的气,咕咕的,象蛤蟆叫一样,我都听到了,他打嗝出来的气味,特别的腥臭。”
“这是郁气,排出来就好了。”
肖露露也不敢再过去了,三个就远远看着,岩卫红突然怪笑:“那边来了两个谈恋爱的,到看怎么样。”
这人还挺有点恶作剧之心,张五金暗笑,没多会,那两个年轻人走到了离马鸣远十多米的地方,刚好是下风头,先是那女子扇了扇鼻子,然后那男的也捂着了鼻子,但不起作用,男的先呕起来,女的接着也呕,两人连呕边跑,到远处蹲下来还呕了半天,往这边指指点点,估计是在猜测,岩卫红可就笑得打跌:“马局这个,比化学武器还厉害啊。”
就是肖露露也笑,瞟一眼张五金,微有些不好意思,张五金留意到了她的目光,却装做没注意,心下暗想:“这女人,果然天生的尤物,雨姐比她漂亮,这份媚劲儿可就差得十条街不止了,哪怕帮我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