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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邱咏亲每看手中的药罐一眼,脑子就出现刘老泄露完秘密就憋着笑走出去的情景;跟着又跑出秦丹耍性子不肯喝牛奶的模样,一直不知该如何了解这男人的惆怅,在瞬间粉碎不复存在。
在得知自己喜欢上的,其实是一个藏着有趣秘密的可爱男人,原本害怕被拒的情感,不由自主地暖洋洋起来。
若说他性格高傲慑人,往另一方面想,他根本是个难伺候的大孩子。
打针,他怕;喝牛奶,他讨厌;那下回,该不会连小黄瓜都吐到别人脸上?
“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吃不吃青椒”
“我讨厌青椒!”
熟悉的低沉声,使邱咏亲惊得猛然抬头。小脸刚抬起,就见英俊的脸孔斗大地在她面前。
他何时站在房门口的?
“你刚刚笑什么?”
邱咏亲尚在发愣中,还没完全自他给予的惊吓里回神。
不等她开口,向来没耐性的秦丹,抓起她的小手就拉着她进卧室。
“坐下。”
邱咏亲正襟危坐,两眼瞪大,只因眼前的男人脸色很不好,有点不太高兴,当然,他的愤怒常常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问你,这两天为什么不见你?送餐点的为什么是刘老?”
“那是——”
“不想见我?”
“我没——”
“在躲避我?”
“你———”
“怕我又吻你?”
赤裸的言辞令她更加慌乱,以为那场带着好玩意味的亲吻,只有自己特别在意,孰料,他每一个盘问都与那天的事相关。
“说话啊!”他低吼,眼中充斥堆积两天的不悦。
“你根本不让我说话”邱咏亲嗫嚅地说。
他臭死人的脸色摆明在告诉她,是他不想见她;是他希望她躲的越远越好,是他根本不想再吻她。
秦丹顿一顿,瞥见邱咏亲因吓坏而作颤的双脚,星眸飞快掠过一抹不舍。
他缓过情绪,对她解释:“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若这解释能传出去,只怕又是不可思议的话题。
谁都知秦丹做事向来厌恶解释二字。遇上邱咏亲,他打破太多原则,这种惟独她有的特权,若让外人知道,立刻就能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可惜,偏偏只有还不太清楚秦丹性格的邱咏亲,看得到这些山庄人都没机会见着的异常举止。
“你心情不好”邱咏亲赶紧跳起来“那我马上出去——”
“你现在出去我会更火大!”
邱咏亲站直身子,不敢动。他脸很臭,想识时务走人他又不高兴,这个人的火气,似乎总是针对她。
“我可以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吗?”邱咏亲斗胆的问,突然好怀念他病痛时可以被人叨念的模样,精神太好的他任谁看了都颤栗。
“你不知道?”他靠了过来,周围气流因他锁定她不放的目光而灼热。
突然的贴近加速了她的心跳。她很怕他老是这样看自己,好似瞬间就能被看穿她此刻的心思,如同上回一样,他轻易就瞧出她对他的喜欢。
她对他猛摇头,十分钟前还觉得他性子像是大孩子难伺候,十分钟后又教这深邃的黑眸看的手足无措。
若他拗脾气挑食的执着像孩子,那么他发火盘问他人时,绝对是个暴君!
“你做错的地方就是看到我就想走。”
邱咏亲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是你自己说心情不好的”
“那是因为我这两天看到的都是刘老。”他二度给予解释,并且伸手将她抓回来,霸道地控制两人贴近的距离。
“你老见到刘叔叔也是我的错?”她闻言不禁瞠自咋舌,浓厚的惊愕填在心中,被紧牵的小手却莫名感受到大手手掌传达的热意。
“废话。”他再挨近她,无奈的俊脸愈来愈没耐性,定睛望着小脸蛋的神情,开始燃烧另种火焰。
“为什么?”她依旧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更不明白为何他的语气冷漠极了,贴触她的高大身子却令人浑身发烫不对劲。
大手来到她的腰际,劲地一扯,随即俊脸低下“就为了这个!”
封住她的双唇,裁断她愚蠢的发问,撬开柔嫩的朱唇,施予炽热明确的狂吻。
她倒抽一口气,犹未消化他厌恶自己的失望臆测,他的吻便送过来了。
他霸道恣意地在她口中汲取芳香,技巧熟稔到轻轻松松就粉碎女人在吃惊之下会有的挣扎。
“嗯”她无从抗拒的嘤咛。
男性急促发烫的呼吸听得她飘飘然,令人无从抗拒愈加狂热的亲吻。
当她快要被这烈火的亲吻,烧得喊出更娇媚的呻吟时,无力的双脚突然悬空,唤醒她些许理智。
“你要做什么?”她快速回神,脸颊全是彤红。
他横抱起她,走到属于他的睡房,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抵在她耳际,素来冷静的凌厉目光早已不存在,此时传达到她眼中的,都是火!
她有些慌了,对男女之间的亲昵不存经验的她,不禁担心接下来他该不会是要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动作利落地褪去黑色衬衫,裸露那迷人的结实体格。
她一见他赤裸着完美的上身,紧张分子全数奔出“我你”她的慌乱他视若无赌,只顾着将大手探进其衣衫内,刚要握住女性弹性十足的浑圆,他身下的小女人却很不合作地抓住他。
“不行的!”她惊慌,也担心再被他触摸下去,她会因对他的情愫而难以拒绝,更害怕自己得到的,只是男人性欲上的需求。
“行。”不得有商议的语气一落下,他拿开那不听话的小手,单手扣住两团挥圆。
“不是我怕”她不仅身子在颤抖,连声音也是。
他一眼扫向她泛红又怕受伤害的小脸,惯有的冷漠语气候地转为轻柔“我知道,你没经验,我会小心。”
“我真的不行!”她试着挣脱双手扭动着。
“但我真的行。”他加强力道抓握两只浑圆,说出骄傲的暗示。
“可是我——”
“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打断她的话,反问着,停顿下来的动作,让额头冒出忍受某种折磨的汗珠。
她为之一怔,心脏狂跳,一看向那深邃的黑眸,她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愫“是我是喜欢你”“那还怕什么,把自己给我,我不想再为你忍第二次。”他眉心一拧,俊脸净是霸气的坚决,滴下的冷汗似乎显示他的耐性已到了极限。
“唉?”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第二次?那第一次在什么时候?
趁身下的小女人茫然之际,他再次推高碍眼的佣人衣服,掌心自由在美丽的曲线上抚摸游走。
“等等我怕你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他没有停下手,以熟练的动作褪去她的衣服。
“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她看着被扔到床下的衣服,顿觉一阵刺痛难受,惟恐这只代表男性对性欲的狂野。
他瞧着她没有安全感的表情,完美的五官满不悦。“你选在这时候问我这个?”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确实什么承诺都没给过她,但听着他责备的语气,自己居然有股误会他的小内疚?
“这种解释根本没必要!”
“唔———”
他俯首狂吻着她,不再允许这女人对他发出任何疑问,随即钻入胸罩揉握富有弹性的丰满,劲地一握。
“啊”胸前所受的力道刺激她整个感官,使她喊出难耐的呻吟。
“你认为我还需要对你解释什么?”
她不该这么贪心,总期望由他口中听到什么,其实他这样的回应就足够安抚她内心的不安了,至少他现在拥着她、亲吻她这些动作不都是情感愿意被接收的证明?她怎么都没想到?
“现在,可以闭嘴了吗?”他的双唇来到泛红的小耳朵,发出沙哑魅惑的声音。
她一阵酥麻,两颊红通通地,才想点头,依稀传来的喊叫声却又教她摇起头来,脸色无比慌张。
这回,他极度不满意地斜睨着她,那拼命摇晃的小脑袋,简直残酷地打击男性在性欲上的狂傲。“我不许你再一次的考验我的耐性。”
“不是啊”她屏住呼吸,瞪大眼,凝听逐渐清楚的声音。
“少爷。”
俊脸霍地沉下,侧头朝紧闭的门口看去。“刘老?”
“怎么办?”
“别管他。”
“你房间外头的门好像没关”她一说出这狐疑,脸上布满惶恐。
他身子一僵,覆在柔软地带的大手明显告知,令他欲火焚身的女人身上毫无遮掩!冷静的表情浮现难得的不安。
“盖上被子!”
“可是刘叔叔知道我来找你。”她忐忑之余,又有些许惊愕,眼前慌乱的男人,是处事冷静的秦丹吗?
“那就进浴室!”他掀起暖被,牢牢地把能让男性血脉偾张的美丽娇躯,包裹的密不通风,就差没签上“非秦丹本人不得拆封”九个大字。
“浴室在门口旁边刘叔叔好像快走进来了”她轻轻拍打他的胸膛。
他朝衣橱那处一看,旋身抱着她快步走去“进去!”
“这里?”
“废话!我不能让你见人!”他简短回答,跟着就急切将半裸的她丢进偌大的衣橱里。
回头又见被褪下的衣衫还留在床上,他迅速取走扔进衣橱里去!
就在衣橱教他大力关上之时,刘老正巧走入睡房。
刘老定住脚步,一瞧秦丹的模祥,好生纳闷“您好象很喘”
“我想我是有点喘。”秦丹按着衣橱木门不动,大喘首气。
“我是不是打扰到您?”
“这绝对毫无疑问!”秦丹凌厉一瞪。
“少爷是在忙公事吗?”刘老被秦丹怒瞪的有点无辜,好像他犯了大忌。
“对!”手边没文件,大床倒是凌乱不堪。
刘老打量秦丹异常的打扮,指住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少爷,您没穿上衣”
“我正要洗澡。”
“可您刚刚说您在工作”刘老愈问愈想哭,眼前的情况明明就很不正常,可秦丹却用相当离谱的回答告诉他是他看走眼。
“因为我很热!”
刘老望一望玻璃窗,直接低下头不看秦丹一直在严厉责备的神情“少爷”
“做什么!”秦丹没好气地吼。“现在是寒流。”
“”登时,真正最冰寒的地带是刘老周围,他突然有股快被冻死的感觉。
以前就算打断他工作,他也没这么恐饰过。
“你、到、底、要、做、什、么?”秦丹咬牙,由齿缝迸出话,压抑着的火气,比起直接咆哮还要令人害怕。
“就那个”刘老咽了咽口水,打算说完话就跑,此地不宜久留,眼前的男人好像很想把无辜的他分尸。“老夫人回来了。”
“这种事有必要进来打扰我?!”秦丹立即咆哮。
“是老夫人要我上来跟您说郝小姐也来了。”
“郝茵茵?”俊脸沉下,不太想吸收这个讯息。“我等会儿下去。”
“少爷。”
“还有事?”
“只是想问您,有没有见到咏亲?”刘老讷讷问道。
“要做什么?”
“三嫂有事找她,咏亲刚才不是来找您?”
“没看到。”
秦丹方说罢,衣橱突然发出“咚”一声。
“少爷,衣橱好像有声音”
“你听错了!”
跟着又“咚咚”两声。
冷酷的颜面神经开始抽动。
“这次我肯定真的没听错。”
随即再来“咚咚咚”外加“砰砰”五大声。
两个男人相互干瞪眼。一个脸色极为难看;一个犹豫该不该不知死活地询问这个异常现象。
待刘老鼓起勇气张开嘴时,另一个已经按不住性子爆发了:
“出——去!”
素来蹒跚的老身子,在极短的时间飞出偌大的卧房。
秦丹收回视线,忙不迭地打开衣橱,张臂抱出因为不断发出声响而一脸错乱的邱咏亲。“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安分?”
“你把我包的那么紧,我身体站不起来,就倒下去了”
愧疚的表情映入那双似在责备的黑瞬时,转为莫可奈何的闷哼。“刘老说三嫂在找你。”
“我有听到”
“我妈回来了。”
“我也听到了”
刘老说些什么,在静谧的空间里都不会漏掉哪句话,但不明白为什么“郝茵茵”这三个字,特别悬在不常与人计较的心头。
她可以肯定那是个女人,而由秦丹适才讶异的语气中听来,这个女性,好像不是普通到能被他遗忘的人。
那女人是谁,邱咏亲不敢去猜,秦丹本就是个出色的男人,她只怕这一掀开他的过去,对她将会是难挨的打击。
“一起出去。”秦丹取来衣衫先抖整齐,然后交给她。不太起眼的自动举动若没注意,不会发现这平凡的举止,会出现在向来对人颐指气使的少爷身上。
邱咏亲垂下眼睑。她知道这些举动都让人有在恋爱的幸福感,纵使他什么也不说低头再看这件残酷的白色制服,回想方才必须隐藏自己不得见人的举动,她想
有些事,即便他不说,自己也能明白,这一直沉默不给爱语的他,到底为了什么。
邱咏亲强忍油然而生的酸楚,淡淡一笑“我应该等你先走我才能走。”
瞥见咏亲脖子上明显的吻痕,想到某双对任何接近他的女性不具善意的美眸
俊容为她产生的担忧一闪即逝,快的谁都察觉不到,惟一瞧见的、听见的,是他平板的面容与毫无疑问的言辞!“这样最好不过。”
语毕,他抓起床上的黑色衬衫,一边快速套上,一边走出睡房。
留下为之一怔,甜蜜崩塌的邱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