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女王不在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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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特意来找你的?还是说——”谭超月停顿了下,盯着宋益珊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异样,继续问道:“他是冬松的生身父亲?”

    对于这一点,谭超月是有些怀疑的,毕竟那位阿陶让他有种熟悉感,现在回想下,鼻子嘴巴,还有耳朵,都和冬松有点像。

    “啊?怎么可能!”宋益珊马上否决:“绝不可能!”

    她以前可没见过这个人,完全不认识。

    这么稀奇古怪的一个人,如果她见过,就算记不住那张脸,肯定也能记住那德性!

    “这么确定?”谭超月步步紧逼。

    宋益珊张口就要打算说自己以前根本没见过他,不过话都要出口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说。

    刚才还一口应承下的“多年老朋友”呢!

    宋益珊只好硬生生改口:“是,我和他绝无可能,因为我怀孕前一两年,从来没有见过他。”

    谭超月浓眉紧缩,沉思片刻,正要说什么。

    忽然间,就见眼前冒出来一个人影,紧接着,一个穿着皱巴巴黑西装的男人,已经直直地挡在了他和宋益珊中间。

    男人背对着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宋益珊的手。

    宋益珊微惊:“不是说让你在那边占座吗,怎么过来了?”

    男人不说话,倔强地越发握紧了宋益珊的手。

    谭超月紧盯着一男一女握紧的手,只见宋益珊象征性地挣扎了下,之后也就任凭这位“阿陶”握着了。

    看到这一幕,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益珊,你和阿陶先生在这里先吃,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必须去处理下。”

    说完这个,也不等宋益珊回应,径自转身离开了。

    走出孟氏羊肉汤那充满香浓羊膻味的饭馆,一阵来自苍北山的秋风扑面而来,掀起了他的衣领。

    他苦笑了声,寻到了一处避风处,掏出烟来点燃,默默地吞云吐雾。

    谭超月的话,还是在宋益珊本就充满疑惑的心里投下一层浓重的阴影。

    谭超月说本市潜进来一个碎尸杀人逃犯,而阿陶的出现是如此地诡异,这不能不让人展开一些可怕的联想。

    孟氏羊肉汤一如既往地好喝,汤汁浓郁鲜美,冒着热气,在这沁凉的冷秋里,带给人从头到脚的舒畅和暖意。

    透过氤氲在两个人之间的热气,宋益珊一边喝汤,一边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阿陶。

    阿陶这个人疑点太大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确实和自己的陶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无论是衣着样貌,还是胸口那个痣,甚至连他出现的时机,如果说他真得和自己陶人完全没有一点关系,那未免太巧合了。

    她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的。

    可是如果他真得是自己陶人变的,那他会和什么凶杀案有关系吗?

    他……是什么时候成精的?

    成精的过程中,会不会需要吸取人类的灵气还是什么的?

    看他这模样,虽然俊秀好看,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那脸色显然是太过苍白了。

    苍白?是因为没血吗?

    此时此刻,他正拿着一块锅盔轻轻咬了一口,这么粗俗的食物,他张开嘴的样子依然很优雅。

    可是……如果他真得会害人,会吸人类的血,当他喝人血的时候,也会依然保持着这种优雅吗?

    宋益珊想得正入神,忽然间,阿陶放下了筷子,将手伸向了他。

    “你——”她骤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向阿陶。

    他,他要干什么?

    而就在她的惊恐中,神色平静双眸幽深的阿陶,将指尖轻轻放在了她的唇角。

    “放,放开……”沁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在她的唇角,她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她该怎么办,救命,救命,现在大喊救命,会有人来救她吗?

    谭超月呢?月哥,月哥!亲亲的月哥哥啊!救她啊!

    可是就在她的恐惧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直接冲出这孟氏羊汤馆的时候,阿陶的手离开了她的唇角。

    他的手中,黏着一点淡绿色。

    宋益珊瞪大眼睛看过去,这是一小片葱花。

    羊汤里的葱花。

    (⊙﹏⊙)b??

    一下子意识到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紧绷僵硬的宋益珊,慢慢地放松下来。

    原来他只是看到自己嘴角有一片葱花。

    一片葱花而已。

    他并没有要吃掉自己的意思……

    而刚刚松懈下来的宋益珊,深呼吸了几口,打算继续喝一口暖烘烘的羊汤压压惊。

    谁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幕,又让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阿陶淡定自若地将那片葱花,直接放到了他自己的嘴里……

    回家的路上,宋益珊默默地握着方向盘,一句话都没有说。

    天上又开始洒了一阵雨,不远处的苍北山被笼罩在一片烟云雾气之中,水蒙蒙的,仿佛是一场迷离而不真实的梦。

    偎依着苍北山而建的陶窑村,房屋错落有致,偶尔间还有流水潺潺之声。

    宋益珊缓慢地开着车,车道两旁是陶窑村特有的吊脚楼以及陶瓷作坊,穿插在喧嚣的广告牌以及商场之中,古朴幽远的气息和现代霓虹灯的喧嚣交织出一副跨越年代的画幅,迤逦别致。

    阿陶自从坐上车,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宋益珊。

    他仿佛感觉到了宋益珊心中的徘徊,半点没有发出声响,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侧首凝视着她。

    “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宋益珊忽然开口,这么问道。

    她知道这么问阿陶,实在是太傻。

    作为一个理智的女人,一个有孩子的孤身的理智的女人,她应该立刻报警,立刻喊来谭超月,把阿陶赶出去,让他永远不要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可她就是舍不得。

    她知道,冥冥之中,阿陶一定和她的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种近乎诡异的,超乎自然的联系,是谭超月或者其他外人所无法理解的。

    那个陶人……是她这辈子唯一做出的陶人啊!

    “你……在害怕?”低哑清冷的男人声音,在车内响起。

    “啊——”宋益珊大吃一惊,猛地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看过去:“你,刚才是你在说话?”

    阿陶不言语,静默地盯着她。

    “你,你刚才在问我,是不是?”

    没错的,刚才声音确实是从他的方向发出来的,所以他其实是……会说话的?

    这个时候的宋益珊忽然想起来,昨夜里,当她被迫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睡觉的时候,她好像也曾经听到过同样的声音。

    阿陶微微歪了下脑袋,清秀好看的眉轻轻动了下,显然是有些困惑。

    一番大眼瞪小眼后,他点头。

    “你竟然会说话了!”宋益珊激动地抓紧了阿陶的手:“那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陶抿唇。

    宋益珊满脸期待地盯着阿陶。

    阿陶继续抿着唇。

    宋益珊无奈了,摇了摇他的手提醒:“你说话啊,说话啊!”

    谁知道阿陶却牢牢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无语地望着阿陶,怎么他这说话功能还时灵时不灵?

    她正要督促他说话,谁知道阿陶手上一个用力。

    “啊——”

    可怜的宋益珊发出低低的叫声。

    她竟然被阿陶拽到了怀里。

    他的力道极大,可是拉她过来时那力道中却透着轻柔,所以她虽然被吓了一跳,可是身体并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她被他瞬间连拖带拽,直接弄到了汽车的变速箱上,然后匍匐在了他怀里。

    当一切静止下来时,心脏狂跳的宋益珊,上半个身子趴在阿陶怀里,大腿搭在变速箱上,下半截的小腿和脚还留在驾驶座位上。

    “你,你,你……”他怎么能这样啊?!

    可是下一步,阿陶却是抬起手来,轻轻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又用臂膀环住了她。

    宋益珊想挣扎,可是根本不能。

    他力气果然很大很大,大得根本不像是普通人。

    他将她温柔而有力地禁锢在他怀里,牢牢地禁锢着!

    宋益珊呜呜咽咽几乎想哭,挣扎了老半天,颓然地放弃,用手泄愤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你这个坏蛋?你是不是鬼?是不是陶人精?是不是坏人?是不是逃犯?说,你是不是!”

    但是任凭她怎么哭闹挣扎,阿陶依然沉默如山,他只是用那双略显沁凉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背。

    车窗是微微开了一点缝隙的,来自苍北山的秋风偷偷溜进了车厢内,吹起女人细软的长发,仿佛水中柔软细密的草,轻轻扑打在男人修长白净的有力大手上。

    脸庞俊美却略显苍白的男人,微微垂下眼,望着那调皮地萦绕在自己手指上的柔软发丝,眸光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此时的她已经安静下来了。

    他略低下头,将下巴轻轻抵靠在她头心,感受着自己的肌肤触碰在她头发上的细凉,以及那熟悉而陌生的馨香。

    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他低声喃喃道:“不要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