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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疼是正常反应,一般失去记忆的人多少都有这个症状,放心吧!”
她拉住他,神色犹豫,雷霆洛回过头笑问:“怎么了?”
“我想开刀。”
“不行。”他立即否决。
“为什么?医生说过如果开刀的话,有一半的成功机率。”
“同时也有一半的危险性。”他严肃强调。
“可是我想试试看。”
“我不会让你冒生命危险的,走吧!”
“洛,你不可以这么霸道。”
“如果要失去你,我的霸道会让你无法想像。”他沉下了脸,明白表示这事没得商量。
抵不过他的力气,又不是他的对手,湘苹以沉默作为抗议,一路上她都没再与他说话。
他不想看到她的怒颜,笑才适合她,于是为了安抚佳人,他的态度软化了下来,想办法讨好她?做甯谋淞酥苯踊厝サ男囊猓钏净笔幌蚴兄行模炱沽耍枰硇┣镒啊?br>
他们来到一家有名的时装店,看得出来雷霆洛是这家店的贵客,老板娘亲自出来招呼,忙叫人拿来今年最新流行的款式。
在贵宾室里,湘苹始终一脸严肃,对店员频频展示的秋装无动于衷。
“楚小姐,你看这件如何?淡黄色很适合你的肤色。”老板娘在一旁介绍着。
“随便。”她淡淡地开口。
“那这件呢?领口附上淡蓝的领巾,很能衬托你的气质。”
“随便。”
“这件好了,这可是名大师设计的,目前全台湾只进了三百件,好多名模女星争着要哩!”
“随便。”
“楚小姐,帮帮忙,求你回头瞄一眼也好,别一直看着橱窗外呀!”老板娘好说歹说的?紫壬谴罂突В固乇鸱愿浪谒乩粗耙欢t谜馕恍阊讣奔咀钇潦屎系囊路?br>
财神爷亲自叮嘱的任务,为了业绩她拚了命也要说动这位冰山美人。
湘苹瞥了满沙发的衣服,店员是无辜的,她不该因为生雷霆洛的气而连累别人,吁了声长叹,随意选了几件。
“就这些吧!”她轻道。
“您不试穿一下?如果不合身我们会马上修改。”
“不了,包起来吧!”
打发了欣喜的老板娘,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还没碰到门把便被两位保镳拦住去路。
“楚小姐,雷先生交代请你在店里等他。”保镳恭敬地说道。
“我在附近逛逛就好。”
“等雷先生回来,他一定会陪你逛的。”
湘苹轻锁着眉。她是人,又不是雷霆洛的所有物,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让开。”她严肃命令。
“很抱歉,职责在身。”
湘苹紧握着拳头,其实她可以硬闯的,但铁定打不过这两个保镳,他们是雷霆洛特意选出来保护她的安全,身手非常了得。而雷霆洛为了提防她擅自离开,早评估过她的身手,就算她躲过这两人,其他暗藏在门外的保镳,也会随时出现抓住她。
转过身,她再度气愤地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等雷霆洛回来她一定要抗议,凭什么她去哪里都得经过他同意!
此时一对男女进入了时装店,老板娘热情地上前招呼。“郑小姐,欢迎!欢迎!”
郑惠郁柔柔地笑着,向老板娘问道:“今年的秋装可有新款式?”
“有的,货才刚到不久,你来得正是时候,请往这边走,这位是”老板娘眼睛一亮,望向郑惠郁身边英俊的男士。“好帅的绅士,是郑小姐的男友?”
郑惠郁白皙的脸蛋染上淡淡的红潮。“不只是朋友”但她希望有一天是。爱慕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丁旭任,柔声道:“这位是老板娘,我常跟她买衣服。”
“你好。”丁旭任有礼地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之所以来此是因为郑惠郁以生日为由,请他陪同来添购新衣。
老板娘夸张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因为你们看起来实在很配,男的俊女的美,不凑成一对挺可惜的。”她的大嗓门和笑声足以传遍整间店里。
这一席话让惠郁欣喜在心头,不过丁旭任始终冷淡的表情让她有些介意。
“对不起,你这么忙还拜托你陪我出来买衣服。”
“你生日快到了,应该的,不过我对女人衣服没什么眼光,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你愿意陪我来,我就很开心了。”爱慕之情溢于言表,丁旭任不是白痴,他不会不懂。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必须让惠郁明白,除了楚湘苹,他的心容不下任何女子。
忽地,丁旭任怔住了,原本冷凝的目光,在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后转为炽热,他无法置信,内心日夜惦记的佳人竟化为实体出现在眼前。
“旭任,你觉得这件长裙如何?适不适合──咦?旭任?”惠郁才一转身,便发现他人竟不见了。
湘苹惊讶地望着丁旭任,没料到他会出现在此,同样的,丁旭任也无法置信,幸运之神眷顾了他的请求,让他有机会找到她。
“丁先生”
“你跑去哪儿了?一次的分离已教我痛不欲生,这次你又不告而别,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刻骨铭心的相思化为激动的拥抱,他再不会放开她了,向来情感内敛的他已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只想紧紧抱住她,证明这不是幻影。
分不出是情迷还是意乱,她就这么怔愣地被他拥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丁先生,你听我说。”
“唤我的名字,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是情侣呀,你忘记了一切,但是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丁旭任,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望着她的丽颜,他发现她变了,清瘦的脸变得红润有光泽,穿着也比以前光鲜亮丽。
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光芒四射?他原本还担心她会吃不好睡不稳,现在这情形看来不是,总归一句话,她变得更美了。
“放开她。”雷霆洛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之间,吐出的语气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出现让湘苹如触电般地立时推开了旭任的怀抱。为何丁旭任偏偏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找到她,又偏偏好死不死被雷霆洛撞见?
这下子她该如何自圆其说?
雷霆洛的眼光如同杀人般地射向丁旭任,将湘苹占有地搂在怀里。
丁旭任诧异地瞪着两人,女友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岂可容忍?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向湘苹。
“就是这么回事。”雷霆洛代她回答,命令店员装好衣服,搂着她转身就要走。
“慢着!放开她!”丁旭任伸手就要将湘苹抢过来,却被雷霆洛快手地挡住,两臂过招成了比力道的戏码。
丁旭任立即发现对方是个练家子,身手不在他之下,两人四目敌对,暗地较劲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是谁?”丁旭任冷冷地问。
他笑得冷凝。“我没必要回答你。”
“你凭什么带走她?”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丁旭任怒火爆发。“胡说什么?”
“不信?你可以问她。”雷霆洛将佳人搂得更紧,亲密地低语。“告诉他,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湘苹突然感到一股凉意打从背脊窜起,不能在这时泄漏了身分,她镇静地向雷霆洛解释。“他只是我以前一个顾客罢了,却老是爱缠着我。”又转向丁旭任,用酒家女一贯生意上的口吻说道:“丁先生,我已经不当酒店小姐了,以前逢场作戏你别当真哦,现在这个男人才是我的最爱,而且你不是已经有女友了?”她指着他背后的惠郁笑道:“你不能有了新欢又想着旧情人呀,太不知足了,我们走吧,别理他!”湘苹主动拉着雷霆洛的手臂往门口走,希望丁旭任能观察出情势,如果他再多说什么,恐怕会泄漏她的身分。
幸好,他没再说话,湘苹不敢回头,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丁旭任的椎心泣血,不过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暗自在内心深处说抱歉。
但是他那受伤震惊的眼神,令她不自觉感到难过。她在心中呼喊着,别用那种眼神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责备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她苦笑着,成为雷霆洛的女人,她的确是出卖了自己洁净的灵魂
回到住处,一路上雷霆洛并没有质问她丁旭任的事,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雷霆洛不是笨蛋,所以他什么都不问的态度更教人百思莫解,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他开始怀疑,她势必得想法子逃出这里。
站在阳台,湘苹打量周围的地形,她老早就考虑过要在这里设计一条逃脱的路线。试着目测这里到树干的距离,如果从这里抛出绳子栓住对面的树干,她便可藉着重力让自己沿着绳子滑到对面去,这方式在紧急状况时的确适用。
到了对面,可以利用茂密的树叶挡住身影不至于成为枪靶
她沉浸在思考当中,直到一双手臂从身后绕过她搭在左右两旁的栏杆上,她被困在其中。
“你看起来好像想要飞出去的样子,不喜欢这里?”他低沉地开口,神情是令人费解的沉敛。
“没有翅膀,如何能飞?”
“如果有,你会飞吗?”
一语双关,她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两人不禁一阵沉默。
他怕失去她,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忍受丁旭任的出现,深怕丁旭任勾起了她的记忆,当时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依恋,他害怕即使失去记忆,她对丁旭任仍存有感觉。
他的确是趁人之危,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所以在内心深处他害怕有朝一日她恢复了记忆,会因明白一切而离开他,甚至恨他。
因此他收买了医生,欺骗她动手术有百分之五十的危险性。那是因为他不愿她想起旧情人而奔向丁旭任的怀抱,不愿她恨他。
雷霆洛倏地紧搂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的一部分。
“洛你弄疼了我。”在他怀中,她是如此地娇小。
“你是我的。”他低哑着,似宣誓,也似哀求。
狂乱地吻着她,十指伸入她秀发里,雷霆洛将她原本束高的发髻挑开了,散了一肩的长发随风飞扬。
吻不尽理还乱,乱的──是两颗身不由己却纠缠在一起的心
“为什么派她去毒枭组织卧底?”丁旭任不顾官阶辈分,激动地拍打局长的桌子,这是他第二度失控。
“这是上级的命令。”局长面无表情从办公椅站起身,背对着他冷冷说道。
“我查过了!上级并没有这道指令,这完全出于你的私自决定!”
局长沉下脸色警告。“你敢违法私自调查机密,别以为我不敢办你!”
在一旁担心的郑惠郁,忙上前劝说:“爹地、旭任,你们冷静点,不要那么冲动。”夹在两个最在意的男人之间,她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局长冷哼。“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连公私都不分了?”
“湘苹是我的女友,也是局里的一员,你竟然派失忆的她去毒枭组织做卧底,根本就是让她去送死!”
“这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逼她。”
“你敢说你没有说服她,为了立功你不惜利用她!”
“注意你的言行!”局长大为震怒。“你再这么无礼,我就下令办你!”
“爹地,不要冲动”惠郁赶忙央求父亲,再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旭任,别说了,爹地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求你别这么生气。”她哭泣哀求。
“看在惠郁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出去。”局长转过身背对他,决定结束这场无谓的争吵。
“你明知她是我的人,还让她”丁旭任咬着牙,紧握的拳头暴出了青筋,但比不上他内心淌出的血。
多说无益,他甩门负气而去,留下心碎的惠郁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情绪,她总算见识到楚湘苹在丁旭任心目中的分量,他竟是如此的深爱那个女人呀!
“爹地──怎么办,旭任他”
“由他去,时间久了,他总会忘记她的,这样也好,让他彻底死了心,这么做你才有机会。”
“可是爹地,我担心旭任的脾气,他很固执的。”
“固执又怎样,他能奈我何?要成大事必须不拘小节,要女人多得是,放心吧,迟早他会忘记楚湘苹的,这段日子你多陪陪他,趁这机会下点工夫。”
她无法再说什么,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局长阴沉着面孔,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既然让丁旭任知道了楚湘苹的下落,必须加速行动,免得让丁旭任坏了整个计划。
秋日逼近,也许是气压的转变,使得气候的变化连带影响到人的心情。
湘苹这几天感到情绪浮动,说不上什么原因,很想做一些事来发泄,却又提不起劲。
有些心烦意乱的她,走出阳台吹吹风,想让凉风吹去心头的烦闷。过了没多久,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暗号,那是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暗号,局长在召唤她。
她悄悄和局长会合,虽然躲过了保镳的视线,但还在雷霆洛的势力范围,这么做很危险,局长如此贸然来见她实非明智之举。
“什么事?”她问。
“计划有变,我要知道你晶片查得如何?”
她思考了下,答道:“那晶片似乎真的在雷霆洛手上,但是我还套不出他的口风,再给我一些时日,也许”
“雷霆洛是个狡猾的人,对付他必须用非常手段,这事先搁着,我要你先调查朱超的藏身处。”
“这么快?现在打草惊蛇不好吧?”
“这是上级的指示,马上进行,查到之后和我连络,你便可以结束任务了。”
“真的?”她讶然。“可是那晶片?”
“抓到了朱超,要瓦解他的组织便容易多了,若再破获了他的武器研发地,还要晶片做什么?”
湘苹不禁犹豫着,要抓到朱超谈何容易?朱超周围的防卫密不透风,上次要不是雷霆洛护着她,早被朱超手下抓去严刑逼供了。
“完成这项任务,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局长加强说服着。
“我尽力试试。”
“很好,等你的消息。”
交代完任务,局长迅速离开,留下湘苹一人沉重地思考着,在不远的隐密处,雷霆洛静默地看着整个谈话过程,这片林子全安装了监听器,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凝视她的倩影,锐利如豹的眸子在阴暗的林中透着诡谲之光。
不可能!
湘苹无法置信地瞪着试纸上转变的颜色?咸欤辛撕19樱∶髅饔谐员茉腥櫟模裁椿供ぉ?br>
经期的日子迟了,她原本还半信半疑,抱着尝试的心态买了测孕剂,却没想到一试便中!她抱着头,回想这两个月的作息,恍然大悟想起到日本的那一次,因为头疼,她忘了吃葯。
不会吧!竟然在她一时大意之际乘虚而入,中了个头奖!
将测孕纸揉搓成一团丢入垃圾筒,事实摆在眼前,她怀了雷霆洛的孩子。
原来这阵子的虚弱和烦躁是源于怀孕的征兆,她无力地平躺在床上。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尽管雷霆洛对她疼爱有加,却从没说过要娶她,她和他正邪不两立,如今却有了孩子,多讽刺哪!
双手捂住脸,即使是微弱的光线也令她感到刺眼。
一双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惊颤了下,不知他何时进来的,怀孕让她连警觉心也变弱了。
“又头疼了?”雷霆洛皱着眉头问,眉宇间盈满了关注,她的气色很差。
她没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拉起身偎在怀里。
“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会好一点。”
“我没事。”她摇头,推开他的怀抱走向阳台。
一抹苦笑掠过嘴角。她竟然妄想从他身上得到慰藉,从何时开始她变得脆弱了?她不该有非分之想的,雷霆洛绝不会是她终身的依靠,她还有任务在身,一旦完成,这段亲密关系也必须结束。
时机来了!
趁着雷霆洛不在的这几天,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假装休息,藉此可降低保镳对她的注意,痹篇所有眼线,暗地里出外调查朱超的行踪。
她来到上次他们开会的地方,如雷霆洛之前所言,朱超的藏身处不只一个,观察了三天她始终没见到朱超的人,直到一小时前她总算见到朱超的车子驶入大门,只可惜守卫过严一直找不到机会入内查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决定偷偷潜进去。
正打算翻墙而过,未预警的一股力道突地搂住她的细腰,令她大吃一惊,双手反射性地抵抗。
“嘘,别说话,有人在监视。”没想到抱住她的正是雷霆洛,惊愕二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但雷霆洛可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
“你怎么会”
“假装你在和我玩捉迷藏,笑一笑,嗯?”
老天,这时候的她怎么笑得出来?没被吓死就不错了!
雷霆洛二话不说,干脆吻住她,直到那守卫的影子放弃了追踪。
她感到惶恐,对于雷霆洛突然的出现既讶异又不安,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她的真实身分?
然而,他笑了。语气中有着宠溺。“你真顽皮,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探险?我说过,这里很危险的,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想见我也不用这么急,刚刚开完会,才出来就看到你。”
原来如此,她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被他跟踪了。
“对不起,因为三天没见到你,所以”
“我明白,走吧,这儿不是久留之地。”
哎──看来她只好另外找机会了。
十月底,又是毒枭组织头目们开大会分红的日子了,朱超必定会出席。
从一开始调查这个组织到现在,楚湘苹终于悟出一个结论,这个组织没有固定的总部,朱超行事狡猾,从不留下让人探索的足迹,因为他自己就是总部。
既然武器能以程式的形态储存于指头般大小的晶片里,同样的,朱超也会将所有重要机密存入另一个晶片当中。
也就是说,只要抓到了他,便能找出那晶片。
分红大会当天所有重要干部会全员到齐,要一网打尽唯有趁此机会,她必须尽快联络局长好部署缉捕行动。
手中掌握着时间地点的情报,她悄悄来到预定和局长会合的地方,看看时间局长应该到了才对。
猛地,一股异样的存在感袭来。
“局长?”她轻唤着,转身望向门口,来人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你果然是内奸。”熊彪阴狠地瞪着她,扯出抓到瓮中之鳖的笑容,命手下团团围住她,还不急着抓她,而是准备以逸代劳玩弄着困兽,女人的恐惧会让他兴奋。
“你想做什么?”她摆出防卫姿势。
“一年前你落入我手里,但有雷霆洛救你,一年后的现在你又被我围困,看谁还能救你,我们人这么多,你逃得了吗?”
“让雷霆洛知道了,他不会饶你。”
熊彪笑得狂肆。“我就是要对付雷霆洛,否则那么辛苦跟踪你干么?朱老大要是晓得雷霆洛的女人是警方派来的奸细,他也难逃重罚。怕了吗?嘿嘿,我可以法外开恩,只要你到时向朱老大坦承这一切是雷霆洛的计谋,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态,我会好好关爱你。”
眼前这名男子凶狠淫秽的笑容让她感到好熟悉,这情况似乎曾经经历过,但即使想不起来过去种种,她也明白此人的危险,从他的口气听来,他对她及雷霆洛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如果真被他逮住了,后果不堪设想。趁其不备,湘苹全力攻击其中一人,想要突破重围,但对方实在太多人,寡不敌众,她后脑被一阵重击后便昏了过去。
熊彪上前查看她,昏过去的女人还是一样令人色欲薰心。
“你们全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手下们彼此望着,看来老大又要享受了,不等个一小时是不行的。
挥开了闲杂人等,熊彪迫不及待一尝美色,不过才脱了一半衣服、松开裤腰带,他突然警觉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瘪子后还藏了一个人,他竟然没发现!恶狠地瞪着从柜子后站起的人,沉声道:“你是谁?”
“警察,手举起来。”局长缓缓走出,很高兴这一切如他所计划,情势皆在他掌控之中。
“你藏了这么久现在才出来,原来是要等我支开所有人。”
“还有等你这只禽兽脱下衣服,笨得把手枪丢离身边。”
熊彪厉眼瞪着对方,威胁道:“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谁说要杀你了,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谈条件?”熊彪眯着锐眸。
“这女的交给你,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用她逼迫雷霆洛交出晶片。”他毫不在乎楚湘苹的死活,晶片才是他最终目的。
“晶片?你说晶片在雷霆洛手上?”熊彪一脸愕然。
“我帮你除掉雷霆洛,你立了功,可以接收雷霆洛所有势力,我只要晶片,如何?”
熊彪思考了一会儿,奸笑道:“这主意听起来不错,想不到我遇上了警方中的败类,真是有趣。”
“原来如此。”湘苹缓缓睁开眼,两个男人全惊愕地瞪着她。适才的重击让她想起了一部分记忆。
原来这一切全是局长的阴谋,利用公权力要她偷取晶片,其实他最终目的是要把晶片卖给中国大陆好获取庞大利益。而这秘密无意中让她发现了,因此他买通杀手杀她灭口,却给她逃走了。
此时局长露出阴险的笑容。“你知道得太迟了,等我拿到晶片,便送你归西去陪你那固执的老爸。”
“我父亲也是你杀的。”她愤怒地瞪着局长。
“哟,你想起了不少嘛!看来只好先打断你一条腿让你无法行动,免得节外生枝。”
尖锐的枪声响起,湘苹紧闭着双眸,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到痛,等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探究竟时,发现倒下的竟是局长,他的大腿正血流如注。
情势破天荒地出乎所有人预料,雷霆洛站在门口,他的枪口还冒着烟。而熊彪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雷霆洛狠狠地打昏在地上。
“你──”局长惶恐地瞪着他。
“一年前我没来得及保护她,这一次我不会再犯错了。”雷霆洛目光如冰,眼中凝聚的杀意浓厚,这事他早暗地里调查许久,伤害湘苹的人正是这个戴着正义的面具、实际上却做着违法勾当的男人。
“别杀我,不如咱们谈个条件,卖掉晶片的酬劳我分你一半,一半有五十亿,五十亿呀!如何?”
雷霆洛作状思考。“这个价钱倒是挺吸引人的。”
“没错,够让你享福好几辈子了,她是卧底刑警,杀了她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你立了功,又发横财,这么好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她知道太多秘密,绝不能让她活着。”
“留着她的确对组织是个致命伤,不过──留着你恐怕更是个祸害。”他的枪枝抵着局长的额头,凌厉的眼神转为阴霾。
“不要!”湘苹失控地叫出。
枪枝毫不留情地发出声响,湘苹傻了眼弄不清状况,原来扳机是扣下去了,但子弹匣却是空的,雷霆洛根本只是虚晃一招。至于局长,早吓白了脸昏厥过去。
雷霆洛来到她眼前,一脸诡异的笑,说道:“卧底守则第一条──永远别让敌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什么意思,你是卧底?”
“答对了,请多指教,同行。”他的笑灿烂得如清晨的旭日。
“不可能的,你的资料警方明明”
“千真万确,只不过你是台湾派的,而我受命于美国情报局,卧底的年资比你久,虽然各为其主,不过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她呆愣了好半晌,讷讷地吐出话。“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底”
“我一直都晓得,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