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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尔王国”的总面积达四百六十平方公里,大约是台湾的八十分之一,人民也不过是几万人口。
这样的一个蕞尔小柄,在一般的欧洲地图里根本无法找到它的存在。
不过安道尔虽小,政治地位却不容小觑。
话说查理曼大帝在位时,为了抵御摩尔人的窜扰,特地在西班牙边境建立几个缓冲国,安道尔就是其中之一。
之后,这个国家就一直由当时查理曼大帝所授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统治。
几百年下来,安道尔的人民在道格拉斯家族的统治之下,过着富裕安定的生活。但是在这样的盛世之中,还是有着它不可避免的隐忧存在。
在安道尔王国王子殿下的寝居里,两名男子正在密商一件攸关国家王储生命的大事。
“照你话中的意思听来,那名被我们捉来的刺客宁死也不愿说出这次暗杀计画的幕后指使者,真想不到那个人还能够拥有如此忠贞的手下。”说话的正是安道尔的现任储君,迪瑞。道格拉斯王子。他顶着一张冷峻的脸色,低沉的开口低喃,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的沉稳。
而立于他身旁的男子,则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长,大卫。克里。
于公,大卫对眼前的王子有着极深的推崇之情。王子不只有着与生俱来的傲人家世,同时拥有冷静沉着的判断力,行事更是果断。所以,大卫相信安道尔在他的领导之下,国家只会更加的富庶安乐。
于私,他和王子从小一起长大,更让他对眼前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男人,有着比跟自己家人还亲的深挚感情。
“是的,王子。无论属下如何的威逼利诱,或者是严刑逼供,都始终无法让那个男人松口说出主谋者的真正身分。”低头答话的他,真的很恨自己竟然无法为王子分忧解劳。
听到大卫所说的话,迪瑞的神情变得更加冷峻,不发一语,但他睿智的眼眸却闪过一道寒光。
这时,整间屋子变得异常安静。
大卫也跟着静默不语,他相信此时的王子定然是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手段逼幕后主谋者现身。
果然,才没过多久的时间,迪瑞开口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国好好的玩玩,地点就定在台湾好了。”有别于刚刚的冷然,他此时的表情狡猾得像一只狐狸般。
身为王子的贴身侍卫,大卫显然无法理解王子这实如其来的决定遂张口无言的呆愣住。
迪瑞望着他那副呆愣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邪笑“怎么?你在质疑我的话吗?”充分利用自己的身分,他以绝对严苛冷峻的语气,压制大卫的怀疑。
在听到主子这样的质询时,大卫更加惶恐的开口:“不,属下万万不敢质疑王子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属下以为在这种风声鹤唳的紧张时刻,实在是不适合远游,这无疑是将您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为了王子的安危,大卫甘冒不敬的罪名,只希望他能够打消这个念头。
摇着头,迪瑞心中暗叹,在他眼前的大卫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耿直,不懂得转弯,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必须亲口言明。“你还想不通吗?大卫。安道尔境内,那个幕后阴谋者就算再大胆,也不敢现身暴露身分;唯有离开王国;让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我们才能趁其不备反抓住他的把柄。我这样说你应该懂了吧?”
对任何人他都不用说明自己的行事用意,唯独大卫例外,只因自己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终于恍然大悟,想通王子这样做的目的。“可是王子也毋须亲身涉险,我们可以用一个替身假扮成你来诱敌的不是吗?”
“这招对别人也许可行,但如果那个人的身分正如我所猜测的,这招就绝对行不通。”思虑缜密的迪瑞自然有他的顾虑,一方面他不想让亲爱的母后难做人;另一方面他担忧如果真是那人的话,那他就不可能在母后面前对他采取太过于毒辣的报复手段。
身为王子心腹的大卫自然能够了解他的难处“那王子这次出游打算带几个随从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建议王子带一整连的军队出发,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是你一个人就好了。”出去游玩,跟随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总不能叫他带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出游吧!
就他一个人?天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大卫心中凄苦的喊着,王子这惊人之语让他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惨白无比。
虽然很想开口请主子改变心意,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王子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后,大卫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属下遵命。”他只能附议王子的决定。
只是从现在开始,他就得拼了命的祈求老天,保佑他们王子在这段出游的时间里,能够一切平安顺遂;最重要的是能够不虚此行,让他们能够利用这次的出游,顺利的揪出那个幕后主谋者才好啊!
凤凰航空,是国际排名数一数二的航空公司,它的飞行航线在国际航线上,占有执牛耳的重要地位。相对的,它对人员素质的要求也就严苛无比。
要想成为凤凰航空的空姐,不只要有亲切的服务态度,脸上更要时时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流利的外国语言则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条件,身材、长相更是要符合凤凰航空的基本要求。
大体上来说,能够进得了凤凰航空的空姐,各方面的条件都是绝佳的一时之选。
徐之妁是凤凰航空的资深空姐,不靠任何背景与关说的她,完全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从经济舱到头等舱,一步一步慢慢地被擢升上来。
苞别的同事一比,她虽然没有很抢眼的外表,但却拥有能够温暖人心的甜美笑容,还有对谁都一样亲切的服务态度,单单这些就为她在很多客户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良好印象。
在同事间的相处,她因为本身的资历较深,所以对一些新进员工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付出一些关怀与照顾。
才刚忙完一圈,徐之妁赶紧趁着空档的时间,走回空姐休息室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谁知她竟意外的然看到一位新进同事玲玲,正一边忙着手上冲牛奶的工作,一边还不停的低声啜泣。
这异常的现象,引起她的注意。
“怎么哭了?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
她不问还好,一问可惹得原本只是啜泣的女孩,在刹那间转变成嚎啕大哭的惨样。
“不要哭、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好吗?”没想到会引来这样局面的她,顿时之间还真的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之所以会哭,还不都是那个客人害的。”一旁看不惯的另一位空姐终于挺身而出,为徐之妁作出解答。
“对啊!都是那个客人害的。”
苦时,空姐休息室里的所有女人,全都将茅头指向那个不知死活的恶劣客人。
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徐之妁虽然没有正面跟同事口中的那位恶劣客人接触过,但心中已经先人为主的对那个人产生不好的印象。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因为有些头等舱的客人真的会恶劣地凭着自己财大气粗的优势,任意折腾别人。
这时,引发事件的主人翁终于开口说话:“那个客人真的好难服侍喔!一会儿嫌茶水不够热,一会儿下又说要喝咖啡,一下又说要这、要那的,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望着玲玲一双因委屈而哭红的双眼,徐之妁的心真的是被拧疼了,温柔的用手轻抚着她那抽陪不停的娇弱身子,心里不断唾弃着那个惹她哭的混蛋。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无声的安慰方式,谁教她们都是领人薪水做事的小人物呢?
“徐姐,那个客人后来又要求我送一杯热牛奶过去,我真是怕了他,我不敢再去,能不能请你帮我送过去好吗?”
玲玲哭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泪人儿模样,仗着有徐之外对她的疼爱,任性的想将自己的责任推给她。
“好、好,只要你不哭,徐姐就替你跑这一趟。”天生的侠义心肠,让她义无反顾扛起这份责任,纵然知道这不符合公司的规定,但她已无心顾及。
她的义行换来的是一双含着泪水的晶莹眼眸,以及一抹破涕为笑的感激笑面。
“好了,没事了,不要再哭了,知道吗?东西你准备好了吧,还有,告诉我那个客人坐的位置、他的长相”
手上推着机舱里专用的手推车,徐之妁照着玲玲的形容与说明,很简单的就找到那个惹玲玲哭的罪魁祸首。
望着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徐之妁的心中对他不由得升起一丝丝的好奇。
他有一头卷翘的金发,闭着眼睛却依然可看到金色的长睫毛,俊挺的鼻梁,以及薄厚适中的唇。
在这样仔细的观察之下,徐之妁对这个男人的外表大方的给予九十五的高得分;如果再加上那身无法掩藏的尊贵气质与迫人气势,这个男人的身分肯定是非富即贵了。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优厚条件作为他的后盾,才会造就他毫不懂得体恤人的自私心态。不过,转而一想,就算他再富、再贵也都是他家的事,凭什么他能够拿这些做人的先天条件来糟蹋人呢?
正如一句至理名言: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既然他不懂得尊重别人,也就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对他应有的尊重。
所以对于现在自己想要采取的报复手段,徐之妁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相反的,她心里产生一股变态的喜悦,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灰头土脸的出糗模样。
“先生,您要的牛奶来了。”怀着一颗想报复他的心,徐之妁故意靠近他的身边,手中端的热牛奶更是拿在算得恰当好的位置,只等着他伸手来接,到时她再来个不小心的松手,那嘿嘿后果当然就可想而知。
迪瑞。道格拉斯虽然正在闭目养神,但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戒状态,听到这意外传来的女声,他心中不耐烦的怒斥着:可恶!又来一个花痴!
他知道自己拥有傲人的外表,足以吸引众多女人的目光,但这也让他觉得十分厌烦。
打从他一搭上飞机,就不时受到一些女人目光的騒扰,刚开始他还能够勉强维持基本礼貌去应对,到最后被騒扰到已经非常不耐烦的他,干脆不出声,交给随行的大卫去处理。
哪知那些笨女人丝毫不懂得适可而止,还拼命的在他面前卖弄风情,迫不得已,他只好用无礼的态度、存心找碴的手段,去逼退那些不懂得进退的愚蠢女子。
他好不容易才终于如愿的赶走她们,可以闭眼休息片刻,却又再次面临这种让人生气的场面,这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攸地,他睁开一双怀着炽盛怒火的眼民直直的望向一张甜美的笑脸。
心情已经够烦躁的迪瑞,对她那抹笑面不但不觉得赏心悦目,相反的让他觉得碍眼,于是不耐烦的大掌一挥,想要挥退烦人的干扰。
哪知却被裤裆上倏然浇洒下来的灼热给烫得跳起了身,他不禁开口大骂:“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瞧他暴跳如雷的愤怒模样,徐之妁真的很想大笑三声,可是为了顾及公司形象。纵然忍得辛苦,她还是得咬牙硬忍下满腔亟欲宣泄的笑意。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您会忽然用手拨开我手中的杯子,真的是很对不起!”虽然她要的正是这样的局面,但她总不能表现得过于幸灾乐祸,毕竟他是她们公司的贵客。
小心的掩藏起脸上的得意,她狡诈的换上无辜的表情,她语气强调地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特别设计安排而已,却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身传来灼人的痛,迪瑞气恼的看着自己裤裆上的污渍,纵然有满怀怒气,却也明理的了解如果他不要用力的将手一挥,那现在的难堪也就根本不会存在。
可是了解归了解,真要他做到完全不计较,他又没有那个雅量?砜鞯乃淙宦畈怀隹冢椿故且砸凰鹛谔诘捻Φ谋尢p矍罢飧霭壮张恕?br>
虽然他的眼神确实可怕,但徐之妁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假装热心的随手拿起一条正挂在手推车上的抹布,一边开口道歉,一边想把那条抹布往他身上的昂贵衣物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看清楚她手中拿的那块脏成灰黑色的抹布,迪瑞心中暗咒,他若会让那块脏抹布近他的身,那才真的有鬼。
“可是”为了加强戏剧效果,更为了不使别的客人留下对凤凰航空的不好印象,徐之妁特意表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双水亮的大眼更勉强的挤出几颗表示深沉愧意的泪珠。“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您会突然用手来拨开我,真的是很对不起。”不大不小的声量,却恰好可以传到头等舱里每个客人的耳里。
她的用意很简单,主要是想向大家申明,这次的错绝对与她无关。
果然,这句话一说完,原本还责怪她粗心大意的客人,马上流露出支持她的神情。
身为一国储君的迪瑞绝对不是个傻子,他当然能够了解这个女人最后那句话的意义;就算他不知道,也能从四周不时传来的眼神得到非常清楚的答案。
夹在四周不赞同的眼神之中,迪瑞更是气恼不已。眼看连他的贴身侍卫大卫也是以一双同情的眼光,默默支持着眼前这个女人,这让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他的?
徐之妁清楚的读出从他眼神中所传来的怀疑,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傻子,相对的也就不会任她恣意的玩弄。既然他能够猜到她是故意摆他一道,她也就不再费心的隐藏积压许久的笑意。
她脸上的笑容证实他心中的怀疑“你果然是故意的。”迪瑞说话的语气很冷、很低、很沉,声量更是拿捏的刚刚好,只让两人可以清楚的听到。
“确实是故意的。”她不只大胆的承认,更在眼神上加以挑衅,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么办,哼!
“这一回,我记住了!从今以后,你最好多做好事,祈求上苍不要让你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则,我将会回馈你百倍于今日所带给我的难堪。”狠戾的语气、阴冷的眼神,清楚的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怒气。
若不是顾虑到现下众目睽睽的情况,他真的很想用双手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谁怕谁?我等着你的报复!”对他的威胁,徐之妁只当作是一种空洞无用的言词。
她就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楣,跟他还有任何交集可能。
两双同样怒意横生的眼眸就这么无声的交缠在一起,两人仿若完全忘了四周所有的人,只凭借着本身的意志,去打这场不能发出声音的沉默战役。
由于空姐的工作没有特定的休息日,每遇到轮休假期,徐之妁便跟别的同事调班,以便得以累积假日,然后三次放一个长假。
家住南部乡下的她因为考虑到工作之便,所以单独一人在北部租一间小套房居住。
套房虽小却应有尽有,让她的生活更加舒适无虑。
每到放长假的日子,她总会回家一趟,顺便替家里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侄子们,带一些他们喜欢的小礼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采购一番,她手中提着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礼物,踽踽独行在这暗夜无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独自走在这条没什么人烟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越走越觉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觉让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似的。这种感觉,让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几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进。就在她转人一条无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赁的屋子就在眼前时,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有力的铁臂从她身后突兀地用力将她一拉,跟着她就被身后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紧紧的箝制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徐之妁出于直觉反应,檀口一张正要失声呐喊救命之时,小嘴却又被后方不明人士紧捂住。
强奸!或者更惨的是先奸后杀!不会吧!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面临这种十万危急的状况,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坏处想。
“只要你安静一点儿,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开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测之时,耳旁传来歹徒紧绷低沉的威胁,让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睛。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威胁的语气也更加冷戾残暴。
有口不能开、有声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对身后歹徒这样的威胁,只能缓缓的点着头,算是回应他的要挟。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果然信守承诺,慢慢地移开紧箝在她嘴上的铁掌。
就在他的手刚离开她唇的同一时刻,一声尖声的呐喊随之出口。
尖叫声根本还来不及传达到别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捂住。
“该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充分显示出那人的不耐与怒气。
天啊!这下她岂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苍白着脸、全身颤抖,因恐惧而流下的汗水几乎湿透她全身。
在这样的夜色之中,那个男人根本无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过从她身体所传来的战怵,他可以清楚的体会到这个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你得给我一个保证,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吗?”
徐之妁这次总算是懂得乖乖的点着头,可是她在心中也迳自的悄悄打算着,要乘机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机会,以摆脱身后的歹徒。
虽然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面貌,但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定然不会乖乖的听话,为了获得一个更加肯定的保证,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阴沉的语气再次说道:“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作怪了?”
这个人还真的是很罗唆那!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再点了点头,给他一个更肯定的保证。
“很好!我现在就放开你,希望这次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才好。”他一边说。手缓缓地离开她的嘴,让她的身体脱离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经依然维持着警戒的状态,打算一有情况发生,就狠下心一拳击昏她。
虽然他已经放开自己,徐之妁却清楚的知道,她还没有完全的脱离危险,所以此时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并小心缓慢的将身子转过来,面对身后的歹徒。在转过身的同时,徐之妁借着路旁微弱的灯光,清楚的将歹徒的容貌一览无遗。
“是你!”
透过灯光,他们互相认清彼此的容貌,同时感到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