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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当他那一手桃红色的指甲呈现在小赐与张源面前时,马上引来小赐的捧腹大笑!至于张源的反应虽没那么强列,不过那张憋笑的冷硬面孔更是令齐劲觉得生气。
“张源,要笑就笑吧。”齐劲没好气地道。
“我!”张源愣了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依然笑得含蓄。
“哼,不理你们了,过两天我就要甩下你们,去过我惬意的生活了。”齐劲勾起嘴角一笑。
“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看着十三少。“您要去过什么惬意的生活?”
“有美人为伴的生活,你们说惬不惬意呀?”想起今后他可以和田莹儿朝夕相处,他怎不开心?
经他一说,小赐他们更不明白了。想想十三少哪时候缺过女人呀,别说美女了,就算是仙女,只要他点头也定会下凡与他相会。
“十三少,这么说来,这位美人比仙女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小赐忍不住问。
“没错,简直是美得脱俗。”主要是她太神秘了。
“那我还真想看看。”小赐幻想着。
倒是张源想的是正经事“十三少,您是要去文府吧?难道不怕有危险,或是被认出来?”
“啥?文府!”小赐慌得走近齐劲。“十三少,原来您又要去文府?为什么您最近老去那儿呢?该不会跟金弓有关?”
“什么金弓?”张源当时尚在关外,并不知情;
“哎呀,就是每年狩猎的奖励呀,已经在咱们府邸待了五年的金弓,今年却被文济那家伙夺了去。”
“这怎么可能?”有谁的狩猎技术比十三少强?
“想也知道,还不是文家动手脚,这次的评判居然是文择那老头,他自然是护着自己儿子啦。”小赐撇撇嘴说。
“十三少,您真是因为这缘故?”张源望着齐劲。
“应该算是,不过更重要的是有个人跟金弓有关,我得查清楚。”齐劲眯起了一双眼。
“您是指她?”张源方才暗中尾随时看见了田莹儿。
“谁呀!”小赐急着想知道。
“这你们不用管,需要你们的地方我自然会通知你们。”齐劲深吸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对小赐说:“有了,有事要你去办。”
“十三少请吩咐。”小赐说。
“去查查看文择去哪了?怎么离府这么久?”
“是,小的这就去查。”接收到指示,他立即去查。
“那我呢?”张源忍不住问。
“当然是少不了你,不过我还是得说说你,刚才你紧跟着我是不?”齐劲蹙趄眉。
“我!”张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我是担心您,并无恶意。”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恶意。”齐劲暗啐了声。“可你这么接近我,我要如何套她话?那女人只是一时没看出我的男儿身,难保哪天不会发现,而且她似乎是练家子,你若太过靠近,她迟早会察觉。”
“什么?她会武功!”
“思,所以可别小看女人,另外麻烦你再去一趟关外查查田聪的死因。”齐劲想知道他的死是否与文府有关?为何那女人会待在那儿?
“是,属下马上去办。”张源拱手道。
“等等,这段路途可不短,你去帐房那儿多带点儿盘缠,嗯?”齐劲喊住他。
“不用了,十三少给的薪俸可以让我过好久,再说我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银子。”
“傻瓜,你将来不用娶妻、生子吗?到时候我可不加俸,你现在勤快点的给我存起来。”齐劲拍拍他的肩膀“懂吗?”
“嗯,我懂。”其实他并不怎么懂,因为他压根没想过要娶妻,既不娶妻又哪来的子?
“那好,你去帐房拿点银子带着吧。”齐劲摆摆手。
“是。”
眼看他离开,齐劲下禁摇摇头。“唉真是个憨直的男人。”
三天后。
齐劲乔装成小静,又一次来到文府,她看看自己的装扮,以及这阵子刻意学的女人行止,他确信就算是与文择或文济碰上也不会被识破。
当他提着包袱走近莹儿时,就见她欣喜若狂地朝他飞奔过来。“见到你真好,我真怕他们不放人呢。”
“他们为什么不放人呢?”齐劲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
“我怎么知道那个齐劲是什么人,况且文济前阵子夺走他的金弓,他应该视文府为敌,不会那么容易放你走才是。”莹儿一提起齐劲,睑上就明明白白写着“恨”字。
“你认为齐劲是什么样的人?”他好奇地问:“你对他很熟吗?”
“他!”莹儿愣了下。“我根本没见过他,只是纯粹不喜欢他。”更因为他极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
“其实你错了。”他笑望着她。
“怎么说?”
“他虽然是我的主子,可从不摆架子,也从不逼我们签卖身契,像这次就因为我没签下卖身契,才可以还钱离开呀。
“哦。”莹儿皱起眉,想:怎么和文济说的都不—样?
“若不是因为莹儿,我还真舍不得离开齐府呢。”见她似乎怀疑他的话于是又说。
“嗯,或许是我误会他。”她摇摇头,像是逃避这个话题“别谈他了,来,快把包袱放下,这边坐。”
“知道吗?我一路上都好兴奋呢。”齐劲娇滴滴一笑。
“我也是呀,直等不到你就好着急,深伯你反悔了。”莹儿直瞅着齐劲那张俊俏脸孔。“小静,你真的愈看愈美耶。”
“我!”齐劲干笑,想他一个大男人老被女人称赞美,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你别开玩笑,大家都说我太高、太魁梧,就只会取笑我呢。”他挺悲伤地说,
“别难过,那只是一些人片面的想法。”莹儿眼珠子轻瞟了下又说:“想不想在文府逛逛,我这就带你四处走走。”
“好啊,让我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否则像上回一样又迷路了。”说起这事,
他不免又想起他们初识的情景。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在莹儿的带领下,他们—块儿步出房门。
“这里是兰园,听说再过去是荷塘,咱们过去看看,”
“听说!”齐劲听出她的语病。“你也不曾去过吗?”
“是不曾。”她摇摇头。“以往都是听丫环小莲说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走吧。”这回换他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块儿朝荷塘栘步。
经过一处荷榄亭,便可瞧见远处一池清水,里头有着粉荷妆点,虽不特别,却也清新。可这“清新”之感,不一会儿竞被一声声女子暧昧的淫浪嘶喊给破坏殆尽!
“啊嗯别您行行好,放开我,我受不了了。”女人又是求饶又是呻吟的,声音从荷塘边的小屋内逸出,让莹儿不知所措起来。
“是谁在里面?”齐劲故作无知地朝那走去。
“别去。”莹儿赶紧拉住他。
“为什么?”他倒想看看是谁在青天白日下做这档事,简直是弄污了这荷塘内洁白的莲。
“你我是未婚的姑娘家,怎能贸然闯入?”她摇摇头,表情里多的是无措。
瞧她这脸色,他忍不住撇嘴一笑。“可我好奇极了,那里面究竞是谁,瞻子忒大呢。”
“是文济。”莹儿连看也没看便说了。
“文少爷!”他锁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哼,我见多了。”她冷笑。
“见多!”
“呃,小静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是”天,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境况呢?
“哦我明白了。”齐劲突然喊道,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莹儿连忙拉着她躲到一边荷榄亭内“你是
知道什么呀?”
“你喜欢他是不?”他半眯着眼,探究她的真心话。
“喜欢他!你是指文济?”眼儿轻挑,秀眉微拢,她当真不明白小静为何说得这么笃定。
“嗯。”齐劲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她彷似听见一个笑话般地摇摇头。
“为何不”
齐劲才打算继续追问,好巧不巧的,文济居然办完事出来了,当他乍见到莹儿时,可狠狠吃了一惊。“莹儿!”
“没事,我先走了。”她拉着小静的手急着离开。
“等等莹儿,你听我说。”文济追上她,这才发现她身旁那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她是?”
“她是我的好姐妹。’莹儿解释。“你能让她待在府邸与我作伴吗?”
“当然没问题。”只要是莹儿的要求,他岂会拒绝?
齐劲闻言,赶紧曲膝道:“谢谢文少爷。”
文济疑惑地瞧着眼前这个直垂着脑袋看着地上的女人。“你既是莹儿的好姐妹,就不必说谢。”
接着,他又转首对莹儿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有次小莲陪我去街坊买绣线,无意间遇到小静,我们聊得很开心,而小静无家可归,所以我便接她过来住。”莹儿矜冷地回应道。
“哦?”文济转向齐劲。“你为什么一直垂着脑袋?抬起头让我看看。”
“我”他怯然地抓着莹儿的手臂。“我好伯”
“她不习惯这样,文济,我扪要回房了。”莹儿生气地站到齐劲面前,保护他不受文济的千扰。
“我已同意她住进来,你紧张什么,我不过”
“没关系的,莹儿,他要看就让他看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人家取笑的眼光了。”说着,他便抬起脸来,大胆地与文济对视。
呵,他就不信此刻浓装艳裹的自己会被他给认出来。
可就在他抬头与文济对视的刹那,就见文济的眸子一亮,里头闪出—抹诡异星芒。“好美好美的姑娘!”
“文济!”一眼就看出他心底那压不住的欲火又冒出头,莹儿赶紧挡住他的视线。
“我想看看她。”忍不住地,他推开了莹儿,朝齐劲跨出一步。
“你再这么,小心我不救你了。”当她此话一出,文济这才怔住,傻愣愣地看着她。
“你快走吧!记住,绝不可动小静一根寒毛。”莹儿又对他提出警告,文济没辙地只好离开,但在离去前,仍不忘回头凝注了齐劲一眼。
“莹儿,你刚说不救他是什么意思啊?”待他一走远,齐劲便好奇地问。
“他”本想隐瞒,可思及她俩的关系,再隐瞒就太对不起小静,于是才说:“他得了严重的淫欲之症,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女人,也可以说不能一天不和女人温存。”
“什么?他怎会染上这种病症?”
“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可能是长年沉迷女色演变成一种心理病变。正好家父治过这样的病,而我备有葯方,他才请我来为他治病。可好笑的是,他竟说他爱上了我,等治好病后要与我长相厮守。”
“那你同意了?”齐劲拧起眉。
“我没答应,可他却一直自以为是。”她举步朝前走去。
“怎不拒绝?”
“让他对我存有希望,可稍稍压抑他的病情,那就随他去了。”反正她是不会嫁给他的,拒不拒绝并不重要。
“你真是善良。”齐劲半合上眼,继续观察她的反应。
“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莹儿在心底冷笑,她只是利用文济的病,威胁他们父子为她做事罢了!
就像这次得到“金弓j”也是她的目的吗?但可恶的是,她研究金弓好久,发现它不过是普通的装饰品。可为何爹爹遇害时,会以滴血的指尖落下“全弓”二字?
“不管怎么说,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齐劲拉住她的手。“不提伤心事,你不是要带我逛园子吗?那继续罗!”
她撇唇笑笑。“嗯,我们去厨房找小莲,由她带路,她对文府可熟呢。”
“好,今儿个将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没错,遇上几个人全没认出他,他怎不开心呢?
是夜。
齐劲正打算前任小莲为他打点的客房休息,却被莹儿给喊住。“小静等等。”
“怎么了?”他回头望着她。
“留下陪我吧。”她好闷,直想找个人谈谈,虽然与小静谈了一整天,可她仍嫌不够。
“陪你!”他愣住。
“对,其实我不喜欢孤单。”莹儿拍拍自己的床,对他笑说:“我睡里头,你睡外侧。”
“你的意思是我们同床共枕?”他倒吸了口气,受宠若惊。
“不行吗?或是你不习惯与人同挤一张床?那就”
“不不,怎么会不习惯呢?只是怕委屈你。”是呀,他一个大男人伯什么?怕只怕她到时她会对他发飙呢。
“我怎会委屈呢?我很喜欢你呀。”说着她竟开始褪起外衫,看在他眼中又是一震。
“你怎不褪衣呢?”莹儿疑惑地看着他。
“褪对,我是要褪衣服。”齐劲对她露出谜样的笑容,只好学她解着自己的钮扣。
老天保佑呀!千万别让他胸前的两团棉布掉出来!
“来,睡吧,你也累了一天。”莹儿先钻进被窝,接着挪身入内,又拍拍外面一半的空间。
“嗯。”他很快地躺下,才发觉这床还真小,他的头都抵到床头了。
“床小了点是吧?”她问,
“ㄟ对。”
“改明儿个我让文济重新打造一张大点儿的床。”莹儿说;
“这样好吗?不用麻烦的。”虽然被卡在床上不太舒服,可这样更能让他们紧密地贴在—块儿呀,
“不麻烦,我医治他,他是该听我的。”
躺在床上,不时闻着她身上传来的体香,他忍不住又往她靠近几分。“那你觉得他可以痊愈吗?”
“嗯,即使不能痊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饥渴。”莹儿想了想,突然转首看向他。“对了,你要注意他一些,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放心,我这么魁梧还伯他呀?”他得意一笑,又往她靠近些。
“小静!”她发觉小静贴得她好近,让她都冒汗了!
“嗯?”
“你很冷吗?”
“我是呀!是有点冷。”明白莹儿言下之意,齐劲便顺着竿爬。
“冷!那被子多给你些。”莹儿好心地帮他拉被子。“小静,这样好些了吗?”
“嗯还是有些冷,我生性怕冷。不过这样就可以了。”齐劲紧抱着自己。
“那你抱着我吧?”莹儿将身子靠向他,柔绵的身子、浑圆的胸部紧紧贴住他。
“那我就抱罗。”齐劲倒吸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身子,将脑袋忱在她软绵的胸脯上,闭眼假寐。
他没想到自己会遇上那么好的事,可以正大光明的偷个香,只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心思有些浮动,
尤其鼻间全是她柔媚如丝的馨香,教他怎么控制得住底下亢奋的反应!
而莹儿也觉得奇怪,为何小静的呼吸愈来愈浓浊、体温也跟着上升?会不会
是病了?
“小静,我摸摸你的身体。”说着,她的手就要抚上他身。
齐劲吓了一跳,赶紧往旁一闪,躲过她的小手。虽然他是很想让她抚弄,可这—触碰肯定会出问题。
他赶紧解释。“我是担心我若得了风寒,那可是会过人的。”他找借口痹篇她探究的眼光。
“你真傻,好姐妹还伯什么?我不在乎。”莹儿摇头轻笑。“来,让我抚抚你的额头,试试温度。”
齐劲没办法,只好任她摸了。
“怎么样,还好吧?”他张大眼,瞳心倒映着她的小脸,心中有一股莫名騒动啊!
瞧她那水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如漆般的眼瞳闪耀着星光,反射出烛光点点,让他禁不住将脸孔靠向她,就在他的唇快贴向她的菱口时,才恍然惊醒,赫然定住。
“你是有些烫。我这儿有瓶退烧葯水”说着,她坐起身,那薄薄的内衬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透着光影将她照映得曲线毕露。
老天,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冷静多久。
不一会儿,她拿了葯水过来,坐在他身侧。“来,喝点吧。”
喝葯水!娘呀他最不爱喝这东西了,不过先声明,他可不是怕苦,而是对这葯味反感。
“真要喝?”他皱着眉,望着她手中的葯瓶。
“嗯,喝了保证你一觉到天亮,好睡的不得了,明儿一早起来病就好了。”莹儿很认真地点点头。
“真的,喝下它就一觉到天亮?”这样也好,他还真怕半夜受不了她身上芳郁的味道,把她给给怎么了呢?
“相信我,快喝。”她笑着将葯瓶抵在他的唇边。
“不难喝吧?”一闻到这味道,他便忍不住捏紧鼻子。
“你还怕葯味儿呀?来,这是甜糖,让你配的。”说着,她便伸出手递上一
蚌类似小圆球的东西。“快喝了。”她带着微笑,像在哄小孩一样。
“好吧。”齐劲只好捏紧鼻子,一仰头将那瓶葯水一饮而尽。
“来,甜糖儿吞下去吧。”莹儿顺手便将手中的糖扔进他口中。
“我想去洗个嘴。”老天,满口糖他可睡不着,更别说一觉到天亮了。
“嗯,你去吧,水槽在后边。”莹儿笑望着她那可爱的反应。
齐劲这才赶紧冲下床奔到后院,将嘴里那苦毙的葯味又和着糖味的怪味道给洗干净。
而房里莹儿银铃般的笑声直逸出来,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人,也愈来愈喜欢小静这位大姑娘了。
齐劲抹了抹嘴后抬起头,听见她的笑声,不禁也扬高嘴角。想想,她是个心事重重的女孩儿,若能博她一粲,再苦他也会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