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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洛奎疾步下楼,一到地下室的车库,就被守候多时的安东尼逮住。
“我好像看见吃了败仗的老弱残兵?”他风度翩翩,笑容可掬,神情愉悦得跟中了第一特奖没两样。
“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不怕死的人敢来踩他痛脚,一律杀无赦,就算对象是安东尼也一样。
“你的问候真别致。”天下本无事,他过来关心一下他的老友有什么错?
“我没心情跟你打哈哈。”
“我也不想来破坏你度假的兴致,不过,连通讯器都关机,可见你投入得很认真。”
“有话直说!”雪洛奎耐着性子说道。迁怒并非值得夸耀的品德,他的挫败被理智平复了大半。
“就这么确定我来找你是有事!”安东尼的眼波流转,眸子里闪耀着钻石般的淬光,俊美得教人屏息。
“你没事,那好,我有事,先走!”他不接任务。
“唉!”安东尼幽幽的叹息从背后追来。“这年头好心不见得有好报,平常我是不做赔本生意的,看在相交多年你要不要听啊?”看到他很不悦地回瞪着他,他识相地中断挑逗的言词。
“你的舌头来到法国似乎变长了。”
“哪有,是有人六亲不认,变无情了。”
“要斗嘴,回去找你老婆,她会很乐意奉陪的。”他不是要二度蜜月的吗,竟还有这闲工夫在法国久待!
“若襄怀孕了,医生说不宜长途飞行,我们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他宣布好消息。
“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挺强的。”雪洛奎发出真挚的笑,为他们祝福。
“不客气!”安东尼大方地收下国师的祝福。
“孩子生下来我要当受洗教父。”雪洛奎打算捷足先登,至于远在世界各地的那些死党们谁都别想跟他抢。
“当然。”安东尼轻啐道。
“闲话说完,正题呢?是分部的门户清理出了问题?”他跟安东尼来法国,台面上是应市长要求而来,其实是要巡视赤蛇的各地分部。
不管什么样的组织都有内部问题,一颗好苹果也可能从中央的部分坏死,偶尔替大树修剪荒芜是他们在上位者的工作。
本来这点小事根本不用劳动到国师跟安东尼的,赤蛇的任何一个分区干部都能漂亮的把这种事处理好,是安东尼这“君”太无聊,硬要押这成年泡在研究室里的雪洛奎陪他出来散心,散心为主,顺道清理门户,一个人在只有金属没有人气的研究室待太久,就跟经年累月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没两样,死气沉沉,所以哩,出来透气是有需要的。
“小子!你看不起我的能力喔!”
“说的也是,区区小事,不过抓几只毒虫,对唯我独尊的艾曼狄幅玛家族而言,的确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国师。”安东尼对雪洛奎偶尔生出来的爪子产生无边兴趣。“让你一起来真是个好主意。”
“谢谢你喔”雪洛奎仅有的耐心消失得一滴不剩。兜了一大圈的废话,重点依旧不知道在哪儿。“重点!你今天的重点在哪里?”
依然从容优雅的安东尼带着好笑的神情,拿出一块拇指大的透明小盒,里面赫然是一块薄细如指甲片的小扁碟。
“我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这么刻意的光碟?”
“看到故弄玄虚的地方喽?”越是不想惹人注意,越是刻意,普通人不会将光碟缩得这么小,毕竟一不小心就有遗失之虞。
“我只看看,不想膛浑水。”国师重申立场。不过他接下这块光碟,似乎已经掉进安东尼请君入瓮的陷阱了。
“别皱眉头,我说你会有兴趣的,太平日子过久人容易发霉,给你一个舒展筋骨的机会哎别瞪我也不用谢我。”
“什么话从你嘴巴吐出来都成了理所当然,真是受不了!”把那块光碟片拿出来,插进他腕上的光碟槽。
他手上的钻表除了具备呼叫功能外,同时也是一台微小型电脑,最大功脑粕以发挥到卫星定位仪的作用。
读取的资料很快显现在液晶萤幕上,它是一份军火贩卖名单,长长一串,其中不乏政经商界的知名人物。
“这份资料要是直接送到新闻界,整个法国政府将会有场可怕的地震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在名单里,抖出来,十足是颗超级原子弹了。
“余变云除了污钱还黑吃黑?”余变云是赤蛇在此地的负责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怕是他拿着赤蛇的旗帜在外面耀武扬威,捅了楼子还要我们替他擦屁股。”
“余变云呢?被他逃了?”
安东尼给他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绑成粽子一串丢在分部里喂蚊子。”
“落在你手里他也真是倒楣。”
“让他绳之以法,便宜了他,谁想在我的眼皮下做跳梁小丑,就该有心理准备。”安东尼说得轻描淡写,里头的严重性只有余变云最是冷暖自知了。
人呐,有几斤重就把几分重的担,吃里扒外也要有本事的!
“好吧,那你说这份名单要怎么处理?”国师开始打太极拳。
“责任已经不在我身上,它是你的了。”安东尼推得一干二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国师撇嘴。
“哈哈,知我者,国师是也!”他掉书袋,怪里怪气的中文让人喷笑。
“真是,快滚吧!”
戴上雷朋墨镜,安东尼跳上车,一头璀璨的头发在狂速的行驶中飞扬。
他知道他的国师绝对有兴趣。
“求求你们,再给-点宽限的时间,我会祈求上帝保佑各位先生的!”两鬓皆白的老院长挺着多年风湿的腰杆,恳求着来讨钱要债的牛鬼蛇神。
“院长,不要求他们,让我们一起打这些坏人!”修道院里最年轻的修女叮当义愤填膺地喊道。
一群人挤在小小的草坪上,等着情势的发展。
“想打我们?小修女,伤害罪的官司你打得起吗?”这年头,干坏事的人都人模人样,恶行恶状的痞子也讲究起穿着,西装笔挺,发油上头,但是,这些坏蛋似乎不大有说服力,他们跟圣若望的老少搅和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斩获。
“你还敢说”
叮当气疯了。“你们一来就打碎玻璃,砸坏院长的办公桌。连厨房的流离台也用球棒打烂,把帮忙煮菜的欧巴桑都吓跑了,我可以告你们闯入民宅大肆破坏。”
这些人外表光鲜,却只不过是披了人皮的狼。
“嘿嘿,小修女,想告我们可得要有那个命才行,欠债还钱.打官司你们输定了。”一只胳臂包扎起来的讨债鬼戴着墨镜,为的是掩饰眼角的瘀青,那是上回从姓郁的女人那儿逃命而撞出来的“光荣”痕迹。
说来说去,居然错在她们,叮当还想据理力争,却被老院长按下。
“修道院是这群孩子们的家,我绝对不让,除非我死!”老院长满是皱纹的脸义正辞严。“至于欠你们的钱我会在短期间内想办法的,看在神的分上多给我一点时间。”
“老太婆,你要能还这张借据也不会落在我们手上,别空口说白话,我们不吃这一套,两条路给你走,要不,现在马上还钱,要不,把端木枫的下落告诉我,这张借条我立刻当着你的面撕掉,够诚意了吧!”
“枫?你们找他做什么?”老院长防卫得紧。
“问太多对你没好处,价值十万法郎的借据换你一句话,天下的好处都被你占尽了。”就不信她会跟钱过不去。
“这是两码事,当初我跟史密斯先生借这块地说好每月给他固定的利息,自从他蒙主宠召,史密斯先生的儿子三番两次来索屋,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把这张借据出卖给你们这种横行恶霸的人。”老院长叹息。
一个善良的老先生却养出个爱赌成性的儿子,赌博,真是害人不浅。
“别说一些有的没的,人老了就是罗哩叭嗦,烦死人了!跋快告诉我那个摇屁股歌星下落,要不然别怪我给你好看!”
“在上帝的面前你们敢撒野?”老院长正气凛然。
“我呸!用上帝来唬我?你欠揍喔!”一颗球大的拳头眼看就要喂进老人家的脸。
“有话好说,动手动脚不大好喔!”一颗随手捡起来的果实弹开恶人的拳头。
有人哀嚎出声。
一个不在他们计划内的男人,打开木棚门斯文地走进战场。
哇。真是超美形的帅哥,身材比例无一不美,剪裁大方的风衣穿在他身上比电视上的模特儿还风光,同样人生父母养,为什么差别这么多高高站在台阶上的豺狼虎豹自惭形秽起来。
可是好眼熟的帅哥
不知道谁的嘴角最先开始抽搐。
煞星!
“院长,您的身子骨不大好喔,越来越瘦了,还在为这群小箩卜头操劳吧?”雪洛奎搂住错愕的老院长。
老人家好一下才明白过来,她仔细审视比她高大好几倍的男人,昏花的老眼慢慢淬出水样的光芒。“是你小奎,我得好孩子!”
她用干瘦的手抚摸雪洛奎那头火中带金的头发,就像慈母对自己离家多年归来的孩子一样。
雪洛奎多年不曾感受到亲人温情的心,忽然胀痛难当。
老院长握着雪洛奎的手轻拍着,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叮当是认识雪洛奎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牢牢的记着。他的出类拔萃,让人一见难忘。
看着这幕动人的孺慕之情,她善感的眼眶也红了一圈。
“大姐姐,你跟人家哭什么呀?”纯真的小孩不懂,只觉奇怪。
“姐姐没哭,是沙子跑进眼睛里。”说谎是罪,可是跟这么了点大的小孩解释,她宁可晚祷的时候跟上帝商量让她赖皮一次。
他们沉浸在感情的漩涡里,被晾在一旁的讨债鬼推派出一个没吃过雪洛奎苦头的喽罗
“老修女,要叙旧等我们的帐清完再叙,我的时间宝贵,浪费了,你这穷修道院赔不起的!”
老院长神情一黯,对雪洛奎露出慈祥又歉疚的笑容。
“孩子,真对不起,一回来就让你看见这样的丑事,你愿意到办公室等我吗?我很快会把事情解决。”
“院长,如果您相信我,这件事让我来为您解决可以吗?”他谦恭有礼,胸有成竹。
“孩子”老院长颤着声音。
雪洛奎多想用他结实的胳臂拥抱这个为孤儿、上帝奉献一生的慈母,但是,首先他要解决的是眼前这三个看不顺眼的垃圾。
这类清道夫的工作向来有其他的手下会做,他只负责动脑,这次来法国给了他好几次运动的机会,没想到偶尔出来逛大街收获还满多的!
“小心。”老院长不忘叮咛。
“遵命!”雪洛奎淘气地行个最敬礼,轻松的化解了老院长心里的忐忑。
恶行恶状得人瞪着雪洛奎故作无所惧怕,可是眨了又眨的眼泄露的不安正在胸口发酵。
雪洛奎徐徐吹了声口哨。”有熟人喔,又见面了,我们好有缘。”
咳嗽声发自躲在伙伴后面的大个子。
他不理埋在沙里的鸵鸟。“我们是现代的文明人吧?”他掷出一个完全不搭轧的问题。
代表点点头,他很容易被雪洛奎的气质蛊惑了。
“文明人不需要动刀动枪,所以,我们一定能够和平的达成协议才对。”
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中。
“我相信你们不会真是为了这所修道院而来的。它不在市区,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你们动刀动枪的,未免夸张了些。”
那名代表又再点头。
嗯,合作态度不错。
“那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这个人好聪明什么都知道,很上道!”
“闭上你的狗嘴。”
“可是跟这群老弱残兵搅和下去也不是办法。”
“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有人吼出来。
“是你”“就你来说。”雪洛奎指着后头那个隐藏不住庞大身躯的“旧识。”
指着自己的鼻子,被点名的人磨磨蹭蹭地出来。
“嗨。”
“你这么快就从警局出来,后台很硬喔!”雪洛奎想起心茧曾说过的话,律师是善良老百姓的幌子,是恶人的走狗在某些时候似乎真是这样。
大个子用受伤的手捂住完好的胳臂,生怕莫名其妙又毁了仅有的一臂。
“你的举动真伤人。”雪洛奎抱怨道。“不说?没关系,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哎,慢着,我先要知道,你能作主的部分有多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我的能力范围你很清楚呀!”想探他的底?大家就一起来打太极拳。
“我们就信你一次。”交头接耳后做出了决定。“我们要的是一张光碟片,里头有我们部长重要的资料,几天前在海关遗失,根据线报,听说皮箱落在端木枫的手上,只要把那张光碟还给我们,里面的现钞就当作酬金。”
“不对吧,你上回不是硬栽赃说我的内人拿了你的东西,现在又推翻了?”欺他记性差吗?不会吧,他的年纪又不大。
“上次是我们的消息错误,一场误会。”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勾消他们给人家带来的不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光碟。
“哦原来,你们要的就是这个?”雪洛奎二话不说拿出安东尼给他的极小型光碟片。
那些人眼睛一亮欺身过来就抢。
“真性急。”早就料到对方有这一招,他轻松闪开,然后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小子,想黑吃黑?”恫吓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段。
“冤有头债有主,蒙你们的人是余变云吧,别乱栽罪名给我,我承受不起。”好个声东击西把这些人整得团团转。
“东西在你那里,我们就认你。”
“很好,那么回去告诉你们首领,东西在我这里,想要,来拿,过了明天它就是调查局里的证物喽!”
“你敢?”
雪洛奎笑得更愉快。“试试看如何?”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大家给我上,老子要把他修理个彻底,看他还臭屁什么!”找到正主,卯上了!大个子见猎心喜,忘了上回的教训。
“啧,野蛮人!”软的不行就硬来,雪洛奎最看不起这类型的人了,偏僻满街都是。
他向来不喜动手脚,怎么闪躲总是少不了一身汗,所以,不罗唆,一颗麻痹神经的小弹丸一弹开,想动手动脚的人立即僵在当场,一个个成了“石敢当。”
“劳烦各位看家,半个小时后请自行回去,我不送了。”雪洛奎拍手擦掉手上留的烟尘。
又被定住了,大个子发个出声音,他好想哭。
这下回去又交不了差,被宰是铁定的了。呜
基于安全的考量,雪洛奎在取得老院长的同意后,把一群老少安置在一家五星级的饭店。
他的饵已经丢下,对方肯定紧咬不放,他个人的生死不重要,善良的人不该扯进漩涡里,所以让修道院的老少住到饭店来,他方能安心。
“你到底搞什么鬼?”接到消息的心茧匆忙赶到,才进饭店大门就被雪洛奎拦截,把她拉到电梯旁。
面对眼前英俊挺拔的雪洛奎,一股情愫直上心茧心头。她不想再想起,可是,看见了却又莫名地欣喜欲狂。
恐怕她是无可自拔地爱上他了。
犹豫的挣扎,沉沦的痛苦,爱情真苦。
“一个吻。”距离上次尝到她红唇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四下没人,此时不要更待何时。
“回答我的问题。”
“两个吻。”索吻累增。
“雪洛奎!”她真想打他!
他亮出四根长指头。“现在要四个!”
“黑心肝的混蛋!”她送他六字箴言。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着我的心”他转身把想要离去的郁心茧拉回,顺势搂住她,适时地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加重深吻,身子与她密合。
唉,心茧知道她的身体总是首先背叛,重温先前跟他抱在一起的感觉,贴合的身子没有任何空隙,他让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为她紧绷的每一寸肌肉跟每一根神经。
她嘤咛出声,在他的怀里辗转逢迎。
飞蛾扑火的女人啊“哈哈哈男生爱女生,玩亲亲”销魂的甜美中顿时渗进孩童的窃笑,两人飞也似的分开。
在走廊看戏的可不止一堆萝卜头,握住胸口十字架的院长修女先是惊讶,之后慢慢释然。
呵呵人老了,反应就是慢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两人从小就是一对儿,她是乐见其成。
“大家先到楼下餐厅去,要守规矩,千万不可以喧哗。”老院长突然觉得精力充沛,吼起人来精神十足。
她识趣地把一群小鸡带走,临走前还顽皮地朝雪洛奎眨眼,要他加把劲。
“你什么时候跟院长好成一家人?”用尽所有理智甩掉他在她身上制造的激情风暴。
雪洛奎重新揽她入怀。刚才的温存被打断,他体内的欲望在叫嚣着不够,这次,他会找一个谁都不会来打扰他的地方,抱抱这个他认定的女人。
“我跟她本来就是一家人。”他凝视心茧眼中的倒影。
她恍惚了,似乎有什么穿过她的脑子,有些东西越发清楚了,只是她还不能确定。
“你不会也是老院长曾经收养过的孩子吧?可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摔坏脑子了。”他抚摸她的黑发,想起遥远的茉莉花香。
“你才脑筋秀逗!我要下去帮忙,叮当一个人忙不过来的。”他看似无害,但是,几天下来,他在她心中的比重却越来越沉重。
“这里是餐厅,有服务生,不用你操心。”他勾起性感的嘴唇,深幽的眸子瞬也不瞬地胶着在她脸上。
“不要这样看我。”他深透的眼眸泄漏出对她的浓烈欲望。
雪洛奎把她搂进怀里,对着她小巧的耳垂吹气,然后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收紧刚臂,吻得心茧透不过气来。
他不饶人的舌吻得她酥麻瘫软,心茧觉得自己宛如飞上天堂。
抱着她雪洛奎走进属于他自己的房间,落了锁,将心茧放在雪白的床上,迅速地脱光了衣服。
“你是我的。”从藕白的颈子烙上他细碎的吻,沿路褪去她的衣物,后是外衣长裙掉落在床下的地毯上,接着是蕾丝的胸罩
心茧望进他狂热高昂的眼瞳,他四处游走的十指是火柴头,划过她雪白的娇躯擦亮出灿亮的火花。
“不行,我跟野狼订婚了”她无力地扬起指圈上的戒,想挣扎。
野狼的名字的确打击了雪洛奎,他呆怔了一下,从心茧诱人的胸脯握着她柔嫩的胳臂,交握住她的指尖,除掉那颗晶莹的碎钻。
那一圈信诺飞落在衣物堆里,光芒一闪即逝。
“不可意”她惊呼。“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在爱情的领域里,良心跟朋友只是无关重要的琐碎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