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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气息将大地已染上一层寒意。
狂风无情的吹拂着,细雪淡淡的飘落至地面,屋檐上、枝叶上渐渐覆盖了层绵绵雪花,无波的湖面也已凝霜结冻。
雪中的神门,在此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愁云惨雾中。
一切就如练守纱所言,到了第二天,神君曜体内的毒已开始发作,就连医术精湛的神君愿也束手无策,众人手足无措,急着想把练守纱找回来,却让强忍着剧痛的神君曜给阻止,而静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神君恋自是心疼的为练守纱哭红了眼。
照着练守纱的话,神君恋让神君曜服下那瓶以她的血作为葯引的解葯。不过几刻钟的时间,原本陷入昏迷状态的神君曜果然清醒了过来,在众人连番追问下,神君恋终于忍无可忍,哭着道出一切。
听完一切前因后果,最感震撼的,自然是属伤练守纱最深的神君曜了。
“你说那瓶解葯是用她的血做成的?”
神君恋沉痛的点点头,泪流满面。“是啊,当我冲进房里的时候,正好看见纱姐姐的手臂上插了一把刀,大量的血就从她的手臂上涌了出来,我本来想阻止的,她却告诉我说她的血是解葯葯引,只要喝了她的血,大哥体内的毒就可以解了。”
神定谊大为震惊,向梓荀则是心疼的哭红了双眼。
“可怜的守纱,她心里一定委屈极了。”
神君恋以手背抹去眼泪“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纱姐姐却说她一点也不后悔,她说她就算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救大哥,因为她好爱、好爱大哥,她宁愿让大哥误会,也不愿意让他死。”
神君曜猛地一震,心痛的跌靠在身后的墙上。“她真的这么说?”
“是啊!”神君恋哭得泪涟涟“大哥,纱姐姐是这么的爱你,为了你,她宁愿回去受死,为什么你却要这样对待她?如果她真做错了什么,那也是她生错了地方、生错了身分,她根本别无选择!”
神君曜突地抬起头,激动的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神君恋茫然的吸吸鼻子“我”
“你刚才说她回去受死,这是什么意思?”
神君恋忽地捂住唇,难过的别过脸去。“我没有说什么,是你听错了,我只是说纱姐姐很可怜而已。”
一旁的向梓荀心急如焚的道:“恋儿,别再骗大家了,娘刚才也听见了,你说守纱回去受死,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瞒不住众人,神君恋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
“那坏女人给了纱姐姐三个月的时间,让她灭掉咱们神门,威胁她要是没在三个月内完成任务的话,就要纱姐姐回去受死。”
向梓荀一听,虚软的瘫在神定谊怀里。“你说什么?”
神君恋哭得好伤心。“我答应纱姐姐不说的,她说既然大家已经误会了她,那就算了,只要能救回大哥的命,她甘心回去受死,所以、所以”
冷着张脸的神君曜突地拉住她,狂吼道:“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她用力咬着唇,哭得好委屈。“我也不想呀,可是纱姐姐意志坚决,更何况你之前不也存心眼睁睁看她死吗?我还能怎么做?”
“你怎么不拦着她呢!”向梓苟哭得泣不成声。
被众人交相指责,神君恋扁起嘴,可怜兮兮的放声大哭。
“你们以为我没阻止过吗?可是纱姐姐早死了心,她已经对大哥绝望丁,所以才一心想寻死!”
神君曜瘫回床上,一脸沉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她的。”
神君恋抬起头,哭哭啼啼的指责他:“本来就是你不好,妙姐姐那么爱你,为了你,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给了她什么!纱姐姐真的好可怜,居然会爱上你这种没血没泪的人,真是太不值得了。”
神定谊也不禁红了眼眶。“好了,恋儿,你就别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再说?”她忍无可忍“我早就说过了,结果呢?大哥根本一个字也听不下去,还说什么纱姐姐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知不知道纱姐姐有多难过,她哭得有多伤心?”
神君曜心痛的闭上眼。“我真的没有想到”
想着、想着,神君恋忍不住哽咽“你没有想到的太多了,你知不知道你喝下去的那瓶解葯用了纱姐姐多少的血?纱姐姐血都快流光了,还是死命的撑着,一滴眼泪也没流;她背叛了圣火教,结果你却要她滚,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死吗?”
神君曜再也听不下“够了,别再说了。”
向梓苟老泪纵横“守纱到哪儿去了?”
神君恋强忍着泪,咬牙道:“还用说吗?自然是回圣火教去了。这里的人不要她,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回去受死了。”
“圣火教在哪里?”神君曜突然问道。
神君恋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现在才想要表达你的感激的话,那我劝你可以省下来,纱姐姐才不希罕呢!“
“圣火教在哪里?”他突地发了狂似的嘶吼着。
神君霆一脸凝重的转向神君恋。“恋儿,圣火教到底在哪里,大哥是要去救守纱,你快说,别浪费时间了。”
神君恋一听,频频点头。“我只听纱姐姐提过一次,好像是在郊外的一处山洞里,不过那个地方似乎很隐密,可能不太容易找。”
神君曜咬牙忍痛下床。“我现在就去救她。”
只见向梓苟担忧的道:“曜儿,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神定谊拍拍妻子的肩膀“让他去吧!他已经后悔太多次了,如果这次再错过,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神君确也点点头“是的,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们会跟着大哥一起去,顺利将守纱救出来,你们不用担心。”
才说完,一行人已动身前往圣火教。
拯救练守纱的行动,此刻已是迫在眉睫。
圣火教总坛
带着一颗绝望破碎的心,练守纱回到了圣火教。
她的眼中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决绝,尽管羸弱的身躯因大量失血而摇摇欲坠,原本红润的脸颊也苍白似雪,她却丝毫未觉。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只要她一死,很多人会因此而得到救赎。
虽然她心里明白回来只有死路一条,她还是无怨无悔。
只是,如果真要说遗憾的,怕是只有神君曜了吧!
她知道他恨她,而且恨之入骨,因为她不仅欺骗了他,还戏弄了他,但天知道她真的不是存心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他,也没有想到二切会变得如此混乱,她以为会有机会补救的,奈何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只是她不顾一切的牺牲,换来的却是神君曜的冷眼相待。
其实她从来不敢奢望他会爱上她,毕竟对她而言,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要不是这次因缘际会让她离开从小生长的圣火教来到临安,他们两个之间可能永远也没有交集,只是他根本不把她的牺牲看在眼里,只当又是她另一个精心策划出来的阴谋诡计。
练守纱不由得苦笑出声,心阵阵抽痛着,茫然的水眸失了神,没有方向,全然未察月无涯正因她锻羽而归、愤怒不已。
“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原以为你能替我完成任务,歼灭神门,没想到你却背叛了圣火教,枉你身为圣女,却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月无涯冷冷的声音响起,今练守纱全身发冷。
“对不起,教主,守纱没能如愿完成您所托付的任务。”
月无涯自毛皮大椅上站起身,冷冽的眸子像千年寒冰般森冷。
“你辜负了我的期望。派了些人手给你是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完成歼灭神门的任务,没想到你却吃里扒外,害死了他们,你有何话说?”
练守纱平静的垂下眼,心如死灰“守纱没有话要说,一切的确是我不对,我没能完成任务又害死同伴,我对不起教内所有的兄弟。”
冷酷的笑爬上了月无涯的唇角。“还记得我三个月前说过的话吗?”
“记得。”一抹苦涩爬上了她茫然的眼底。“请教主赐死,守纱死而无憾。”
“很好?慈税。讯鞒噬侠础!痹挛扪睦淅涞拿畹馈?br>
一会儿后,托盘已被捧了出来,里头放着条白绫、一瓶毒酒以及一把匕首,刺眼的光芒是代表死亡的颜色。
“想怎么死,自己选吧!”
练守纱茫然的呆愣着,不由得恍惚了。
与神君曜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像倒映般不断的闪进她的脑?铮凰肷窬椎南嘤觥15胨敕嫦喽缘幕妗14约白詈筠鸪磺泻退喟闹种窒癯彼阌拷男耐罚偃绾吻孔俺隼吹募崆恐站勘浪恕?br>
她好想他,她真的好想他!
“怎么,舍不得死?”月无涯嘲弄的声音像道雷般,无情的劈进她的心里。
她强忍住心痛,抖着唇道:“在死之前,守纱有件事想求教主,希望教主成全,那么守纱死也无憾。”
月无涯撇着唇,不可一世的说:“你说吧!”
她闭上眼,脑中浮现了神君曜那张俊美的脸庞。
“我知道教主对我没能歼灭神门感到非常失望,但神门在江湖上的地位与名声却是无人能匹敌、也无庸置疑的,名利与权势真有那么重要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神门是正派,真正的正派,就请教主手下留情,放了他们吧!”
月无涯抬起头,毫无预警的挥手将她打飞了出去。
“住口!”她怒道,冰冷的眼神像刀般锐利。“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敢为外人说话,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那个资格教训我吗?”
练守纱摇摇头,强忍住心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那一拳无情的击中了她早已受伤的右胸,大量的血像溃堤般淌出,晕红了她一袭雪白的衣裳,也让她一张毫无血色的容颜更显惨白。
“守纱没有教训教主的意思,只是这三个月来我真的看清楚了,地位、名声如浮云,都是强求不来的,更何况圣火教是邪教如果不改邪归正,我们是无法在江湖亡生存的,我只是希望教主能”
“够了!”她冷冷的斥道,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再说了,你的那些遗言我也不想听,动手吧!还是你已经后悔,舍不得死了?”
练守纱绝望的闭上眼,心痛如绞。“我不后侮,也不是舍不得,我只是希望我的死能够唤醒教主,那我便死而无憾!”
月无涯并不领情。“废话少说,赶坑诏手吧!”
练守纱揪紧胸前的衣襟,她恍惚的眨眨眼,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往事历历在目,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封闭抑郁、永远不知快乐为何物的自己,她并不怨恨任何人,尤其是一手将她抚养长大的月无涯,毕竟是她赐予她生命的,虽然她过得并不快乐,但她还是好感激她。
她颤抖的拿起毒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教主曾回想过以前的事吗?您曾真正认识过我吗?”她深吸了口气,无数的泪还是滚落眼眶。“守纱感谢教主十六年来的养育之恩,守纱就此永别了。”
她誓死如归的闭上眼,横下心一口饮尽杯里的毒酒,却在此时传来了绝望的怒吼声,那是她永远也忘不掉的。
“不要喝!”
匡啷的一声,一只空了的酒杯摔落地面,练守纱虚软的身影跟着缓缓倒下。
“不”神君曜发了狂似的赶到,却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饮下那杯毒酒,心痛与绝望的情绪像万根针般凌迟他的心。
他无法置信的呆站在原地,一脸震撼的瞪着倒卧在地上的练守纱。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狂啸着,冲上前抱起地上那虚软的身子,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他悲伤的呼喊传进了练守纱的心里,她眨了眨浓密的睫毛,一双颤抖的小手缓缓抬起,百般不舍的抚摩着他心碎欲绝的脸孔。
“噢,天啊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吧!我好像又看到了你。”
“不,你不是。”神君曜心痛万分的看箸她逐渐发黑的脸。“张大眼睛看着我,真的是我,你没有在作梦,真的是我,我来了。”
练守纱咬住发黑的唇,想起从前的一切,紧闭着的双眼淌落串串泪珠。
“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不!”他狂吼一声,心痛的捧起她的小脸。“你不会死的。”
练守纱笑着,呕出了一口黑血。“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我快不行了,你还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经好满足了”
阵阵冷风窜入洞里,冰冻了两颗同样悲凄的心。
神君曜抱紧她,强忍住心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欠我好多的补偿、好多的解释,你真能这样就走?”
练守纱倏地笑了,笑得好苦涩。“我知道,我的确欠你好多、好多,但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还你了,我骗了你、背叛了圣火教,上天早注定了我必须死,我对不起太多人了。”
神君曜再也忍不住的狂吼出声,强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崩溃。
“不,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你不是罪有应得,那是我胡说的,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闭上眼,以着最温柔的口吻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留下神君霆与神君愿善后,他快马加鞭带着重伤的练守纱赶回神门。
风潇潇,雨亦潇潇。
风尘仆仆的回到神门后,神门二老见练守纱中了剧毒,心疼得不得了。
在运用关系从宫中请来御医后,才发现她中的竟然是天下第一奇毒锁红颜。众人震惊万分,马上请出四王爷萨尔兰多向皇上求来千年雪莲让练守纱服下,沉重的病情虽见起色,却还是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葯。
“那味葯到底最什么?”神君曜心急如焚的问道。
练守纱虚弱的道:“是我的血。”
“你的血?”
“是啊!”绝望的笑爬上了她悲凄的眼底。“教主所提炼出来的葯都需要我的血作为葯引,但我现在已中了剧毒,没办法作为葯引,看来是无法救治了。”
“不”神君曜猛地一震,像头负了伤的野兽般愤怒的狂吼着,那绝望的哀鸣,天地也似乎为之震撼。
“难道没办法了吗?”向梓荀难掩伤心的啜泣。
一旁的神君恋也哇哇大哭起来。“纱姐姐,你别死,大哥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如果你死了,那以后谁陪我聊天,谁陪我一起玩?所以你不能死,你还要活着好好的把大哥欺负回来才行!”
练守纱笑了,笑得好绝望,笑得好凄美。
“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会的。“她拼命的摇着头,泪不可遏抑的流。”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还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们大家会好难过、好难过的。“
她缓缓闭上眼,气若游丝“如果其是这样我也满足了。”神君曜突地握住她的小手,坚决的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
闻言,练守纱不禁愕然,神君恋更是难过了。
“纱姐姐,你听到了吗?你不能死,否则大哥会跟你一起去的,我求你活下来,你说要你的血才行啊!”她忽然尖叫出声,吓了众人一跳。
向梓荀不禁指责道:“恋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边说边擦去颊上的泪“纱姐姐不会死的,纱姐姐不会死了。”
神君曜抬起心碎的眸子看着她。“你说什么?”
神君恋吸吸鼻子,急急忙忙的道:“纱姐姐刚才不是说要有她的血才能活命吗?其实我那边还有一些纱姐姐上次留下来的血耶!”
此话一出,让练守纱猛地睁开了眼。“你说什么?那些葯我不是要你让你大哥服下吗?”
神君恋委屈的扁起嘴,干脆放声大哭。“我知道啊,可大哥那样对你我实在好生气,所以我就偷偷留了一半,想说让他痛一阵子也好,没想到反而阴错阳差,正好可以拿来救你。”
神君曜激动的大吼:“那你还不赶紧拿来?”
“我马上去拿!”
见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神君曜才回过头,笑得好温柔。“听到了吗?现在有了你的血,你不会死了,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听到了没有?”
练守纱听了虽感动,却哭着摇摇头。“不行,那瓶解葯是用来救你的,我不能喝,要是你又发作了怎么办?你会死的1”
神君曜一副无所谓的笑了。“那我情愿陪你一起死。”
“你怎么”
他摇摇头,心疼万分的封住她的唇。“我不会死的,我现在一点痛苦的感觉也没有,现在重要的是你,只要你服下解葯,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泪,淌下她的脸颊。“你不再恨我了?”
“我从来没恨过你。”他柔情万千的说着,语气轻柔。“我恨的是我自己,恨我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而不是恨你。”
练守纱有些激动的抓紧他胸前的衣襟。“你说的是真的?”
他谨慎其事的点头保证:“是真的,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伤害你。”
练守纱又感动又惊喜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原谅我,毕竟我只是个邪教妖女”
他伸手封住她的唇,悔恨万分“那是我说过最该死的一句话,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只是被愤怒与欺骗冲昏了头,所以才会一时口不择言,忘了它吧!这几天夜里我不断的自责着,我很难过我伤了你,请你原谅我。”
靶动与喜悦的泪水有如决堤般,淌出了她不再哀伤的小脸。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轻柔甜美的声音缓缓飘散了过来。
两颗相爱的心,终于紧密的结合。
波光邻邻的池塘边,阵阵调皮的笑声自远处传了过来。
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开心的倚在拱桥上,巧笑情兮,凝望着池里愉快优游的鱼儿。
突地,一双手自身后温柔的抱住了她。
练守纱抬起头,朝他漾起了抹美得不可思议的笑来。“曜”神君曜深情款款的将她纳入自己怀里,眼底有看心疼与怜惜。“你的身子才刚好,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还跑到这里来玩,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只见她咯咯娇笑着,美目盼兮,顽皮的搂着他的颈项撒娇“人家的身体早就好了,再躺下去只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神君曜捏捏她微翘的鼻尖,佯装愤怒。“别再这么蹦蹦跳跳的了,四弟前些天才诊断出你已经有了身孕,都快当娘的人了,不能再这么调皮。”
练守纱不依的嘟嚷着嘴,娇嗅的说:“可人家好想出来走一走嘛,成天窝在家里,天天吃娘炖的补品补葯,我都吃怕了,更何况我的伤早就好了。”
神君曜忍不住笑了。“娘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前阵子好不容易才复元,娘怕你留下病谤,所以才会天天逼着你喝补葯,那是娘的一片心意。”
练守纱闻言拼命的点头,笑得好满足。“我当然知道娘是为我好,是真心的疼我,可我真有些吃怕了呢。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带我出去玩?”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神君曜敷衍道。
“可那还要好几个月那!”练守纱不悦的嘟着嘴。
神君曜得意的轻笑出声。“所以你得养好身子,等你生下孩子,身子也养得强壮了些,你要上哪儿去我就陪你上哪儿去,怎么样?”
“可是”
见她还想再反驳,神君曜在心理叹了口气,干脆低头封住她叽叽喳喳的小嘴。
“晤”
靶受着他火热狂野的唇,练守纱想要说的话,不一会儿也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