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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炽阳一寸寸缓缓上升,射出万道清晰的晨光,刺眼的映照在街头上。
劈里啪啦!
喧闹的鞭炮声在铜阳村大街小巷响起,攫取每个人注意力、翻搅每个人情绪。
一年一度的女儿节在铜阳村展开。
这女儿节是专为庆祝女孩子满十五岁举办的。在这当儿,一些平常足不出户的大家闺女,都会趁机出来透透气、露露脸。当然一些“有心人”会在这好时机,去精挑细选枕边佳人、媳妇儿。
说起这个女儿节,在别村、别市是没有的,独独铜阳村才有这种节日。
为何铜阳村才有这个节日?这故事说起来话又长了,原来在五十年前,铜阳村因战争关系,导致全村民不聊生,闹起饥荒来了。
大家也知道,在战争时期为了填饱肚子,人吃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在当时根本不足为奇,这时偏偏就有个刚满十五岁的奇女子,趁着天黑,摸到敌方军营,企图偷一些食粮,好让年事已高的爹娘有一口饭吃。
好死不死地,她潜入的竟然是将军军帐,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事儿,过不久将军便下令拨三分之一的军粮给村民。
村民为了感谢这名奇女子,就以她勇敢潜入军营的日子作为女儿节,当然村民也建一座庙寺,把那奇女子奉为神祗来供养膜拜着。
节目的意义会随着时间稍作变化。后来的女儿节一来是纪念先人,二来,则是让十五岁女孩知道自己可以嫁为人妇的成人之礼。现在铜阳村把这个节日更加拓展开来,成为名剧其实的“选媳日”所以已到适婚年龄的女孩,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日子,个个皆费尽心思打扮,以求觅得好郎君。
因为女儿节这大日子,扬州城里的商家早早便赶来,错三落五地搭起棚架,一二里地间百戏打莽,测字卜卦、小曲、摊簧、打十番鼓、喧嚣连天,其间还夹杂着卖小吃的吆喝声。
“吴逢胜炒豆腐,朱元璋皇帝老爷金口亲尝,并颁赐功臣。”
“江九公拌鲟鳇天下一绝罗!”
“施胖子梨丝炒肉,不吃算你没来过铜阳村!”
如此种种,把整个庆典衬托得更加热闹。
此时,有三个姑娘一同出现在这热闹的街坊间。
“小姐!不要再跟老爷呕气了。你三天没跟老爷说过话,老爷就三天都吃不下东西,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都会出事,不要再跟老爷呕气了,好不好?”丫环小香不忍,替老爷向小姐求情。
“不要被他的苦肉计骗了,我才不会上他的当。”婷萱轻哼着“他一天不跟我道歉,我就一天不跟他说话,还有你小香,你是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不准你投向敌人那边去。”
“小姐不要孩子气了。”忆恩摇摇头“老爷好歹是小姐的爹,再怎样不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爹爹。更何况这条街上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得,老爷一向视小姐为掌上明珠,你可要体谅老爷的一番苦心。”她苦口婆心劝着,希望婷萱能听过去才好。
这三人是铜阳村裘庄主独生女裘婷萱小姐、服侍婷萱小姐的丫髦小香,而另、个叫亿恩的,则是裘家大小姐的伴读。
这个伴读是裘老爷到外地经商时,在街上遇到地痞流氓试图要将忆恩抓往恰春院卖掉,一时不知为何恻隐之心大发,顺手将她买了下来,一探听之下,才知她父母双亡、无亲无靠,不禁懊恼家里又多了一个吃饭的家伙。
好在她爹原本是师塾老师,从小耳儒目染也识些字,做婷萱伴读刚好适合,裘老爷打着这如意算盘,因他不喜欢人吃白粮而不做事。
而今天,她们三人不是出来让人选媳的,而是倍受前几日没把长恨歌背好,遭受老爷处罚,怨恨在心,这三无赌气地没跟老爷说过一句话,两人只好将小姐拉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专制跋扈、思想陈腐,这种爹爹不要也罢。”婷萱虽嘴上说的得理不饶人,但心里早就懊恼万分。
原来裘老爷也跟小孩子似的,只要跟人吵架,就赌气不吃饭、不喝水,用苦肉计逼人就范,只要他这一招出来,向来没有人可以招架的住,只能乖乖听他的话。瞧!现在婷萱不是就担心地要命。
“人常常失去某些东西,才会知道要珍惜。我很羡慕你有一个爹爹可以在身边疼你。而我呢?想要爹爹在身边骂我都不行。”忆恩望向天边,啼啼说着。
想起以前跟爹娘在穷乡僻野生活,虽然日子穷苦了些,但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感觉,是比什么都还要来的幸福、快乐。
“对呀!我也有同感。”被忆恩姐这么一说,小香也想起家乡的爹娘,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停停!我投降!我投降!”婷萱举起双手,咕哝道:“待会回去,我就跟爹爹赔个不是。难得出来透透气,还被你们左一说、右一念的,算我怕了你们。”既然有台阶可下,她何乐而不为呢?
小香破涕为笑“就知道小姐刀子子诠腐心,不会眼睁睁看老爷不吃不喝的。”今天任务成功,她可以向老爷交差了。
“你们都为爹爹说情。”婷萱翻了白眼“只会欺负我而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却放松了下来。
小香眯起她那双小眼,心情一松,玩心就起“小姐没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有谁敢欺负你啊!还有男子汉大、什么夫的、敢做敢当,不会背长恨歌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干嘛为了这芝麻?什么豆般的小事跟老爷闹脾气,真小家子气。”
“我又不是大什么夫的,也不喜欢吃芝麻配什么豆,干嘛要信仰那一套!”婷萱故意回道。
“你看你看,忆恩姐,小姐又欺负我没读过什么书,学人家说话”小香哭丧着脸猛跺脚。
“啧啧!谁敢说你没读书,刚才说那么一大串道理,还真吓死我了。”婷萱看她气成这样,尖牙利嘴的才能全都恢复了“可见你都趁我读书当儿,自己偷学,这么长进,真该让我爹瞧瞧,让他看看小香是如何的上进。”
“你”小香气得头掘发麻。
“你什么你。既然你这么爱读书,这样好了,下一次爹爹再叫我背什么诗词,你就代我上场吧,以免别人误会我在嫉妒你的才能。”
小香翻个白眼,气也气,理智还是有的“自己笨,就要好好读书,别老是找缝去钻,那是没有用的。”
忆恩瞧两人舌剑唇枪的你来我往斗嘴,就知道婷萱心情已恢复,唇边不知不觉就绽放笑意“小姐,你们俩要抬扛可以,但声音请小声一点,毕竟今天日子不同以往。”
苞她们相处越久,一直叨叨念念地提醒东、提醒西的,忆恩还真觉得自己虽没有嫁出去,却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唉!
“难得可以出来玩,却碰上这种鬼日子。”婷萱大发牢騒,不满道:“在家要小声,没想到出来外面,说话也要跟在家里一样,这倒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不!我说小姐说话不要小声,反而越大越好,这才可以吊一个金龟婿回去,我说的对不对,小姐?”小香太了解小姐个性,正统规劝她是听不进去的,要反其道而行才可以。
婷萱猛然敲了小香头盖一记,并摆出小姐的威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做婢女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姐说一句,就顶一句,这要传出去,还让人误以为我裘家管教不佳,才会让一个丫头爬到头上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姐你自己要好好检讨。”若要辩论,她小香可是从不输入的。“我一切行为可都是向你学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嘲笑人,她小香也会。
忆恩扬起秀气的眉,摇摇头“小香,适可而止。你们再吵下去,别人真的会全看着我们了。”
“对对!最好有人看上小香,赶紧把这个讨厌的人嫁出去,免得我越看越烦。”婷萱已被小香气得牙痒痒。
“小姐舍得吗?”忆恩眸中有着透析一切的睿智眸光。
婷萱反唇相讥“怎么舍不得,她有张这种嘴巴还能嫁得出去,我一定包个十万两做她的嫁妆。”
小香一听眼睛一亮“忆恩姐你要为小香作见证人喽!若今个儿小香觉得佳婚,小姐可要包个十万两。”
“作什么见证人?”婷萱贼贼笑着“你不是说我上梁不正,我婷萱说的话,你还敢相信啊?”
说到把她嫁出去,她还真是舍不得。
小香撇开脸“小姐老是欺负人,小香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谁希罕啊。”婷萱也撇开脸不看小香。要斗气谁不会!
“小姐没小姐的样子,下人没有下人应有的态度。”忆恩摇摇头:“你们标准半斤八两,真是绝配。”
“对了!我差一点就忘记了。”婷萱从怀里拿起一个红色香囊袋,外面还绣她名字“忆恩姐,这是婷萱要送你的,虽然不是绣得很漂亮,但这是婷萱的一片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做为前几日婷萱说错话的道歉物。”
谁叫自己当初口不择言,只因为忆恩逼她多念点书,心情一烦,当着爹爹的面要赶忆恩出去,害得她现在内疚得要命,只好亲手做一些小礼物做为赔罪之礼。
“这是绣什么?是鹅还是鸳鸯?一点都瞧不出来。”小香讥笑道。“这么丑,还敢送人家。”
忆恩轻拧着眉“小香,你少说几句话。”
她知道婷萱不擅女红,睨着手上香囊,歪歪曲曲蓝线绣上婷萱两字,心里着实感动不已。
小香对忆恩姐的话可是言听计从,马上不敢出声,小眼偷偷瞄着忆恩,心口又再次摒住忆恩姐身上散发一种幽兰般的气息,像是水仙的素雅、蔓蒲的清雅、兰花的优雅的综合体,清丽的轻易掳获众人目光。
她不自主散发女主人应有的威严,语气虽不严厉,但有股令人无法抗拒她命令的力量。
小香每次看她,都要震撼一次。她不禁暗忖道:若谁能娶到忆恩姐,可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姐,我非常高兴你送我东西,但你以后若能多听老爷的话,我会更高兴。”忆恩虽然感动,但还不忘训示。
“要我听爹的话可以,只要你不要叫我小姐,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婷萱灵机谈条件道。
为了称谓问题,她跟她争辩许久,而忆恩说什么也不肯让步。小香甚至还跟她打起赌来,说她这辈子,不可能让忆恩喊她除了小姐以外的称谓。
为了这句话,她可是把私房钱全押下去了,为了她钱着想,无论如何也要让忆恩改变称谓才可以。
“不行!礼数还是要守的。”中规中矩把自己定位定好,是她的个性,更何况老爷的大恩大德,她已无以回报,怎么还敢逾礼“忆恩做不来小姐要求,请原谅。”
婷萱眼角看到小香在偷笑,知道自己的钱快变到她口袋里,心中更加懊恼“你在偷笑什么,若你有亿恩姐的一半礼貌,那就谢天谢地了喔!”
小香忍着笑意,佯装必恭必敬的说道:“是是,小香不懂事,还请小姐多多包涵。毕竟小姐是小香的衣食父母呀,小香这个月多余的收入,还要靠小姐才行。”最后的话差一点笑出来。
前面听来还好,后面越听越不像样。话语中的嘲笑意味太浓,连聋子都听得出来。
“话不要说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婷萱吼道。
“还剩一个月。”小香提醒道。“时间不多了。”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忆恩狐疑问道。
两个人对看一眼,这事怎可让忆恩姐知道,依她死脑筋的个性,必定会叨念一大串,直到她们耳朵长茧才可能停住。
婷萱找出一个不太好的理由来搪塞“没事,我跟小香只是在玩一个新的游戏。”故意转个话题,让注意力随之转移“忆恩姐,你在铜阳村住的习惯吗?会不会想以前的家?”
忆恩不相信地看了婷萱一眼,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喜欢强迫人,就顺她的语气说道:“当然习惯,有你们陪伴,生活一点都不无聊,从前的生活就很少想起。”她眼里有着安详。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铜阳村呢!”婷萱没等忆恩回答,径自拉着小香,往前跑去。“小香,我们去前头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姐!用走的,不要跑。”
两人在街上跑跑跳跳,把忆恩的大叫完全当作耳边风,浑然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唉哟!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睛,竟敢撞倒本小姐。”婷萱撞的头好房,胸口有股气,想找人好好发泄一番。
“小姐,注意口气。”忆恩香汗淋漓地跑了过来,不忘警告叮咛。
毕竟今个儿不同以往,在这人潮汹涌的特殊节日中,只要留下一点点小污点,都会影响到裘家的名声,万一被一些有心人士歪曲渲染咸坏印象,进而找不到好婆家,那她可就对不起老爷了。
她对裘家可是忠心耿耿。
“婷萱姑娘,我们果真是有缘。”
尖锐的嗓声,仿佛被人掐着脖子喊出来。婷萱抬头一看,头皮马上发麻。
穿着上等白色丝绸衫,随着手中扇子一掏一握,口中飘出长年在女人堆中打滚的猥亵淫笑,而随待的家丁站在两旁,像是看惯了这种仗势。
他就是铜阳村大大有名的赵少爷,一位性好渔色外加娘娘腔的男人。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赵少爷。”婷萱拍拍手臂,打掉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怎么会来这里,没去找你的粉红知己啊?”
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婷萱不禁暗自咒骂。
“那些女人怎么比得上婷萱小姐。”赵展庆色眯眯地仔细瞧着眼前女子“果然长大了。瞧你这么漂亮,真令本少爷爱不释手。”说着说着,就伸出他的禄山之爪,企图往婷萱脸上摸去。
“赵少爷请放尊重点。”小香首先发难。光看这种男人就令小香作呕。
“贱奴婢!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赵展庆转回头马上换上馅媚嘴脸,这芬芳处女之味,好久没尝到了,真令人怀念。
“别怕!婷萱小姐,本少爷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吃亏的。待会儿本少爷到贵府提亲,让你有名有分,不过,在这之前,先让本少爷尝个甜头。来!香一个。”
赵展庆暗忖,他爹在朝廷可有靠山,裘庄主不可能不买他的账。这下子他后院佳丽,可又多添了一位美人。
“不得无礼。”忆恩快速上前,拍掉赵展庆的毛手毛脚,防御性地站在婷萱面前道:“青天白日之下调戏民女,成何体统。你目中难道没有王法吗?”
说什么她也要誓死保护小姐,不能让人动她一根寒毛。
“你是谁?你难道不知道,本少爷在铜阳村就是王法”
赵展庆瞧眼前美女,眼睛一眯,好一个美人胚!嘿嘿!看来后院不只添加一位美人。
赵展庆胯下欲火生起,淫心荡漾。
“不要急!我的美人,先后有顺序,你虽没福气坐上少奶奶位子,但不必吃醋,本少爷一向有疼爱美人的美德,起码会给你一个妾室名分的。来!也让少爷香一个。”
他反手一伸想探向忆恩腰肢,来个美人在抱的戏码。
“可恶!”小香话语一落,便冲出去给赵少爷两个巴掌,红色印子烙印在赵展庆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臭婊子!竟敢打我。”
赵展庆立即还颜色,打得小香跌倒在地上,嘴角还沁出血丝,差一点就不省人事。
“你没事吧,小香。”忆恩着急地上前搀扶,检查小香全身上下。
小香虚弱道:“我没事,忆恩姐。”突然,她心急的大声叫道:“不要过去!小姐,小姐!小心!”
忆恩回头一看,心跳漏掉半拍。
“你竟敢打小香,我跟你拚了。”
她跟小香情同姐妹,只有她能欺负小香,别人可不行。婷萱气愤地冲上前,狠狠地往赵展庆手臂咬下去,痛得赵展庆大声尖叫。
“该死的婆娘!”赵展庆气急败坏吼道:“你们两个废物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拉开。”
原本站在两侧看好戏的家丁,马上冲上前,三两下就把婷萱拉下来,等待主人发落。
赵展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被个女人弄得灰头上脸,气得他脸色发白,拳头握的喀喀响。
“你敬酒不吃,净吃罚酒,来人啊!给我好好打、重重锤,免得让人误以为我赵展庆好欺负给我”他话还没说完。
咻!
忆恩自怀里抽出贴身匕首,朝赵展庆脸颊刺去。因为曾经差一点被人卖到妓院,所以从那天起,她就习惯身边带着小刀自卫。
街上人们被这景象吓得仿佛被点了穴道般,愣在当场。
可惜她一个弱女子,没学过任何功夫,用匕首防卫自己的安全还可以,但,想要救人,那可就不行了。
忆恩从来没有攻击人过,吓得自己也是心惊胆跳的,气差点喘不过来“赵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臭女人,竟然暗算本少爷!此仇不报非君子,若不出这口气,他赵展庆名字就倒着写。他拔出藏在腰侧的小刀,往婷萱脖子一搭。
忆恩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婷萱尖叫“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展庆恐吓道:“闭嘴贱人,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谁叫你什么人不惹,竟敢惹本少爷,嫌命太长,不想活了,是不是?”他的手更加重力道,痛得婷萱闷哼。
“别这样,有事慢慢谈。”忆恩压抑心头恐惧,故做镇静道:“刚才是我的不是,我不应该暗算你,你要捉的人应该是我,你放了她,我自愿作你的人质。”
赵展庆仿佛小人得志般奸笑道:“嘿!怕了,现在跟我谈条件,太慢了!谁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我放人可以,只要你跟这个不识相女人一起到赵府玩玩,”他流下猥亵口水“等玩够了、本少爷自然会差人抬八轿送你们回去。”
村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一阵哗然,指指点点的骂着。
“你们骂什么骂,小心本少爷找你们算账。”村人被他吼的纷纷走进,惟恐惹祸上身。
赵展庆瞧村人胆小如鼠,气焰更大,得意地低着头看他的战利品“没人会救你。本想让你当少夫人,看来你是没那个命,只配做妾,不!不!我看连妾都不行,玩玩就行了,我的小美人”
他继续摸着婷萱的脸颊。完全不在乎她双眼已滑下泪水。他在婷萱耳畔接声道:“到‘德月楼’后,本少爷保证会让分舒舒服服。在那里你尽管大声叫,因为别人会以为是本少爷让你销魂地受不了,没人会来救你的。”
“放开小姐!”小香急得都流出泪来“不要以为你们赵家可以为虎作怅,我小香才不怕,我”本还想继续骂下去,赫然被忆恩打断。
“小香,快回去找老爷。”亿恩看小香还想辩驳,赶紧说道:“婷萱人还在他手上,不要招惹。”
“还是你比较聪明。”赵展庆哼声道:“回去顺便告诉裘老爷,他女儿我要走了,过几天我会放她走的。”
“忆恩姐,小香回去了。”小香不理会赵展庆像疯狗般的吠叫,只是,她不放心的再看婷萱一眼,就赶紧飞奔回去告诉老爷这个消息。
“赵少爷,我劝你放了婷萱,免得待会裘老爷来,事情更不好解决。”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全身上上下下都戒备着,只要赵展庆一松卸,她就马上冲过去救人。
“我哪会那么傻,还等他过来。”赵展庆得意的哈哈大笑“待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耐我怎样,顶多我赵展庆成为他的女婿罢了。”
“你”忆恩生平第一次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展庆向家了使个眼色,两人仿佛已经很有经验,很有默契的一人架着婷萱腋下,另一人拿起匕首抵住婷萱的背部。
赵展庆带着胜利的微笑“想要救她,就来满月楼来找我。哈哈哈”“忆恩姐!救我!我不要跟他回去,忆恩姐!救我!救我”
“哈哈”赵展庆威胁道“劝你不要跟过来,否则我往她脸上划个花,让她以后不能见人。”
忆恩虽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眼巴巴看他们猖狂远去。
客栈楼上有两双眼睛,将刚才情景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