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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惜秋悠闲地踱步到她父母亲的墓园,惟有在这里,她波涛汹涌的心才能恢复平静,她的脆弱也才能毫不隐藏的尽情宣泄。
离开屈家至今,已经过了十二年,她和屈鹰失去联络,不知他是否有寄信给她,她晓得不该对他再有所依恋,但这些年她仍然忍不住去关心他的一举一动,汪意报章杂志上有关于他的报导。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对他究竟是爱还是恨,她没有把握再见到他时,是否可以冷静理性的去面对。
她叹了口气,在墓碑前躺下,松懈地闭上双眼。
突然间,一阵——的脚步声让她升起一道防备,这是姜二训练她之后的成果,不论敌人怎么放轻脚步,她都感应得到。
察觉这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并不陌生,她佯装假寐,等待来人走近。
“别再假睡了。”薛影毫不客气地踹了她一下,马上就视破她的演技。
鹿惜秋仍不理睬她,翻了身又继续装睡。
“鹿——惜——秋——”她大喊。
可,她依旧不为所动,仿佛非惹火她不可。
她静静地凝望她,好!她要玩耐力赛是吧?反正她的时间多得很,就陪她玩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薛影捺着性子看着鹿惜秋不断颤动的眼皮以及不停蠕动的身体。比耐性的话,凭鹿惜秋的活泼,绝对曲居下方。
鹿惜秋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满腔笑意,始终比不过薛影的冷静沉稳,按捺不住地大声笑道:“投降,我投降了!”
她睁开双眼,仰望着一脸酷酷的坐在她面前的薛影,心里满是疑惑及感叹,她实在不懂一个只大她两岁的人,为何总是深锁眉头,一脸忧郁的苦闷样?
“终于睡醒啦!”
看!连她的声音都显得如此平静而无波澜。
“唉哟!你明知道我是骗你的!”鹿惜秋怪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笑道。
“对啊!你的演技可真让人‘佩服’。”薛影似笑非笑地调侃着。
“真的!原来你有中计,没想到我有演戏的天份,那我退休之后,仍有一技之长可为生,我实在是太厉害了。”鹿惜秋滔滔不绝地自夸着,丝毫没发觉薛影满脸被她打败的表情。
“你”她感到万般无奈,索性不对她的幻想表达任何意见。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鹿惜秋露出狐疑的表情。
“末日,是无所不能的。”薛影缓缓地吐出这句狂妄自大的话。
她知道她一定在这墓园里,于是毫不迟疑地往这儿来。
“呵呵!受不了你,狂妄的家伙。”她无奈的说。
“这是事实,所以我并不狂妄,只是比别人诚实。”
天哪!她根本是无药可医了!
“还好我还没吃早餐。”她佯装呕吐状。
“你有什么意见吗?”薛影挑高眉,带着威胁的口吻问。
“没没有啦!”鹿惜秋故作害怕地颤抖着声音说,模样十分逗趣。
“最近在干么?”
“喔,最近我可忙哩!忙着睡觉、忙着吃饭、忙着玩”她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因为她见到薛影脸上的表情,愈来愈难看。
“没有啦!我最近都待在家里。”她赶紧改口道。
薛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给她一记白眼后,似乎是满意于她懂得收敛的反应。又慢慢地放柔脸部的神经。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知道你找我有事。”鹿惜秋相信她没事不会找她,否则她宁可整天耗在姜二身边,他们真让她搞不懂。
她双手插腰,等待她的回应。
但薛影只是紧盯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终于,她被薛影炽热的目光盯到全身不自在,正要开口之际,薛影反倒先开了口。
“二爷有件任务要交给你。”
“原来如此!你找我就是这件事?”早说嘛!害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比较特别。”薛影显得有些婆婆妈妈,不太像她的作风;
“比较特别?!”
特别!哪里特别?!难不成二爷看重她,所以准备派她去刺杀总统!呵呵!她就知道二爷最重视她了。
“这次你要刺杀的人跟你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薛影将目光移开,不忍看到她待会的表情。
“嗯?”她还是听不懂。
“屈鹰。”薛影简单利落地说。
鹿惜秋脸上满是震惊,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纵然她很在意屈鹰那时弃她而去,但要她亲手杀了他,她做不到!
“为什么?”她不知为人正直的他,是如何惹来杀身之祸?
“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过厉害,连加拿大最大黑帮组织的龙头老大,也被他关入牢狱,这就是为何有人出钱请杀手杀他的原因。”薛影知道她一定会问到原因,否则绝不罢休,所以她坦诚道。
“没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她一脸期待的问她,希望能有挽救的机会。
“你并不是新手,应该明白游戏的规则。”薛影一针见血地指明。“更何况,就算是我们不杀他,也会有别人去杀他。”她将姜二的话传达给她。
“我”鹿惜秋内心不停的挣扎交战着,因为她明白薛影说的都是事实。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了!”薛影说这些话的同时才恍然大悟,姜二应该是在感叹宿命的无奈吧!
“我我办不到!我怎能亲手杀了从小就疼爱我的屈哥哥!”她脸上痛苦又绝望,充分表现内心挣扎的为难。
“你是个杀手!当你签下契约的同时,你谈感情的资格也跟着失去了,懂了没?!”薛影怒骂着她,同时也警惕自己。因为这个错误她自己也曾犯过,所以不想要她重蹈覆辙。
“我没有!我我只是无法对他做这么残酷的事。”她心虚地反驳,却愈显露出她放不下的情感包袱。
“是吗?不管你所说的是真是假,我还要告诉你,那种负心汉不值得你如此护着他。”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负心汉?”鹿惜秋还是忍不住替屈鹰讲话。
“我当然有!而且我还能当场拿给你看,等你看完之后,再作决定也来得及。”
说完,薛影抽出怀里的报纸,用力地甩在鹿惜秋跟前的地上,一张男女亲呢相偎的照片立刻映入她的眼帘,她实在不敢相信,但事实却硬生生的摆在眼前
报纸上的屈鹰显得意气风发,一脸幸福的模样,那原本该属于她的温暖胸怀,此时竟栖着一个陌生女子。
她拾起报纸一字一字的往下一看,每看一字都让她更感到绝望,说什么约定!全都是欺骗她的谎言。
他曾经说的句句誓言,言犹在耳,想不到她珍藏着的甜蜜回忆,而今却成了她心里最沉痛的伤。
未婚妻!
呵!她真是个愚蠢的人,竟然还期盼自己能与他重逢,原来他都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未婚妻。
全世界都知道了,惟有她还被蒙在鼓里,叫她怎能不怨、不恨呢?
她愤恨的盯着手中的报纸,伤心的泪水倔强地噙在眼眶,迟迟不肯落下来,仿佛这一掉,就代表她的脆弱被识破。
薛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嘲讽的取笑,也没有贴心的安慰,因为她知道在她震惊失望之余,也下好决定要怎么做了。
“二爷说要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没办法,那就由我去执行这项任务,你考虑一下。”
“不必劳你大驾!这种负心汉交给我就行了。”鹿惜秋冷冷地说。
顿时,薛影仿佛看到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候的她,是那么的防备心强及拒人于千里之外。
“别想太多了,明天屈鹰就会回到香港,你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未免太便宜他了。”
嫉恨已经在不自觉间蒙蔽了她,鹿惜秋尚未察觉,也许是太过突然,才会让她一时无法接受,而被恨占据了心。
“就这样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薛影说完,转身就走,其实她也不愿见到这样的鹿惜秋,但惟有这么做,她才会清醒。
目送着薛影离去的背影,鹿惜秋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全世界给遗弃,就像当初父母去世,屈鹰在那时远赴加拿大读书,只留下她独自面对孤单寂寞的日子。
不过,幸好那时遇到了姜二,如果没有他,现在她的家仇非但报不了,可能连她都难逃一死。这一次她必须狠下心杀了屈鹰,反正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她专属的!
他骗了她!她绝不会原谅他
接近过年时节,机场内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急于返家团圆的人。
汪捷玲不停地望着入境口瞧,殷殷期盼着屈鹰的身影出现,十二年没见了,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儿子说,并且问他有关报纸上的事情。
“毅文、毅文!那个是不是阿鹰?”汪捷玲不确定的指着刚从入境口走出来的屈鹰问。
“是啊!咱们赶快过去吧!”屈毅文一说完,便拉着妻子往前走去。
“爸、妈!”见到父母,屈鹰难掩心中的思念之情,大庭广众之下,竟湿了眼眶。
“阿鹰啊!怎么晚了一个小时?”屈毅文关心地问,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容有着重逢的喜悦。
“飞机在空中多盘旋了一会才下降落地!对了,我不是叫你们不必来接机的吗?”
“都是你老妈啦!硬是吵着要来。”屈毅文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妻子,忘了自己也想瞒着她,偷偷跑来。
“还敢说我!是谁趁我睡午觉时,悄悄的拿起车钥匙,我问说要去哪?居然还骗我说去加油站加油。”汪捷玲不甘示弱地泄了丈夫的底。
“我我哪有!”屈毅文一时情急,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不打自招,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
“你啊!修个学位一修就是十二年;你可知道妈有多挂念你。”汪捷玲不搭理丈夫,径自转身对屈鹰诉着这多年来的牵挂。
“在那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吃饱?睡觉有没有踢被?有没有想妈?”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丝毫没让屈鹰有回答的时间。
“你一下问那么多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屈毅文忍不住替儿子抗议。
“不知道又是谁啊”她的话尚未出口,就被丈夫的手给捣住了。
“咦?阿鹰啊!旁边这位小姐是”屈毅文眼尖的看见被忽略在一旁的梁郁芳,赶紧问。
“喔!对了,差点忘了跟你们介绍,她叫梁郁芳,是我在加拿大的最佳拍档加军师!”
屈鹰一脸歉意地将她推到父母面前,要不是父亲提醒他,他真的会因沉浸于天伦之乐而忘了她。
“伯父、伯母你们好!”梁郁芳堆起讨人欢心的笑容,谄媚地问候了声。
“梁小姐,你也住香港吗?”汪捷玲故意问,因为她总觉得她的笑容不简单,而且听她的口音也不太像香港人。
她盯着梁郁芳看,愈看愈觉得面熟
啊,对了,就是报纸上那名女子嘛!
一想起来,汪捷玲赶紧拉着屈鹰到一旁,压低声音拷问:“阿鹰,你老实告诉妈,你爱你的未婚妻吗?”
“当然啊!我已经答应要照顾她、保护她一生。”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就知道会出事!那惜秋怎么办?这个笨儿子,那女人哪一点比得上惜秋,虽然惜秋消失了十二年。
“妈,惜秋咧?怎么她没来接机?她不晓得我回来了吗?”从刚刚他就一直梭巡着鹿惜秋的身影,却始终没见着人,让他不禁感到困惑。
“你都有未婚妻了,她干嘛还来接机。”汪捷玲小声地说了句,生怕儿子再继续问下去,转身往丈夫的方向走去。
屈鹰见母亲面有难色,一股不好的感觉由脚底窜遍整身。
“惜秋呢?妈!爸!”他紧张地问。
梁郁芳将他心急如焚的一幕尽收眼底,为什么他那么在意那个小她五岁的黄毛丫头?哼!她才不信鹿惜秋有多大的魅力。
“她她”汪捷玲吞吞吐吐,一句“她不见了”的话老说不出口。
“爸!”屈鹰见母亲吞吐难言,愈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转而问向父亲。
“唉!在你出国后没多久,惜秋惜秋就无故失踪了。”屈毅文叹了口气,纸包不住火,干脆坦诚。
“什么?!难道没有报警吗?”
乍闻这个消息,屈鹰乱了心绪,惜秋失踪了十二年,他却全然不知,还说要保护她,鹿伯父、鹿伯母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梁郁芳闻言不禁窃喜,这么一来,她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平白少了个情敌。
“有啊!我们都报警了,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就好像她消失在这世界一样。”汪捷玲一想到失踪多年、生死未卜的鹿惜秋,禁不住心酸地哽咽。
“不要乱讲!我我一定会找回惜秋,就就算是一具尸体。”屈鹰抖着声音说。
一听到母亲的猜测,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最高点,久久无法平息。
“对啦!伯母,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到惜秋的。”梁郁芳嘴里安慰着他们,内心却盘算如何在屈家占有一席之地。
汪捷玲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都忽略了你!”屈鹰抹了把脸,重整好情绪,歉然地对梁郁芳说,然后又转向面对父母亲,道:“爸、妈,郁芳想在香港玩几天,所以会住在我们家一阵子。”
“伯父、伯母,打扰了!我”
“什么?阿鹰,你太过分喽!非但订婚时没告诉我们,现在竟然还想先试婚。”汪捷玲打断梁郁芳的话,几近咆哮地怒骂眼前一头雾水的屈鹰。
“哈哈哈哈”屈鹰与梁郁芳面面相觑了会,随即爆出大笑。
“还敢笑!喝过洋墨水,就变得目中无人是吧!”见他俩非但不悔改,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她愤怒的喝斥了声。
“妈,你误会了啦!媒体上的报导是我为了保护惜秋而这么做的。”屈鹰强忍住笑意的解释。
“是啊!伯母你误会了!”梁郁芳赶紧澄清误会。原来屈鹰的妈妈一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原因就是这个,那她得慢慢来,不能太心急,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对她另眼相待,更胜过于鹿惜秋。
“什么啊!原来如此,害我以为你忘掉和惜秋的承诺了咧!”汪捷玲恍然大悟,扬起一抹费人疑猜的得意笑容。
好不容易热络起来的气氛,又因为汪捷玲的一句话再度陷入沉寂,屈鹰牵起一抹勉强的微笑,想借此表示他的振作,却反而得到反效果。
“都是你啦!哪壶不开提哪壶。”屈毅文怒瞪妻子一眼后,拍拍屈鹰宽厚的背,安慰道:“别太难过,吉人自有天相,十二年前惜秋都能大难不死,爸相信她现在也一定活得很好。”
“谢谢爸!我一定会把惜秋找回来,带到你们面前。”屈鹰笃定地保证。
拾起满满的落寞,他绝不会被小小的挫折打败,因为惜秋还在某处等待他的救援,所以,他会一直找,找到她为止。
“爸、妈,走吧,我们还得向郁芳介绍一下我们家。”他释然地微微一笑说。
汪捷玲及屈毅文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后,纷纷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领着梁郁芳尾随其后。
步出机场,屈鹰抬头仰望已渐昏暗的天空
惜秋,你究竟在哪里呢?
清晨的露水仍重,屈鹰瞒着家里的人,缓缓地踱步到鹿可风夫妻的墓碑前,一径沉溺于悲伤的他,丝毫没发觉有双眼睛正紧盯着他。
“伯父、伯母,屈鹰回来了,但是惜秋却失踪了。对不起,我竟然没好好的照顾她。”屈鹰双手合握,十分虔诚的仟悔着。
然后,他将手中捧着的花,轻轻摆在墓前,近似哀求地又道:“鹿伯伯,我是个可恶的人,没有遵守与你的约定,你一定很生气。但,你在天之灵,可不可以指引我,惜秋现在究竟在哪里?”
他低着头说,浑然不觉渐渐向他靠近的鹿惜秋。
“忏悔啊!做错事后才来忏侮最惹人厌。”鹿惜秋讽刺道。虽然屈鹰一副憔悴的模样,令她于心不忍,但只要想到他背弃诺言,一股不满的心酸就会盖过那不必要的仁慈。
“谁?!你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屈鹰闻言,猛然转过头,指责的说。
头一回,他心里突然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一股熟悉,好像与她曾经在哪见过面。
“笑话!谁规定我不能待在这。如果你怕别人听到你忏悔的话,那你有本事把这全包下来呀!”鹿惜秋毫不留情地反击。
“你”屈鹰气得牙痒痒,却无话可以反驳。
“不过,你不错嘛!不但学问一等,连未婚妻也是不能小觑的角色。”她一脸不肩地将脸凑近他,满是酸意地说。
“呵!原来媒体的影响力如此大!连你这陌生人也晓得。”他苦笑道。
“你似乎不怎么快乐,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她看得出他落寞的神情。
“我当然不满足!”
“你太贪心了吧!都已经功成名就,而且又有个精明能干的未婚妻,还有什么不满足?”她愤怒的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
“因为我的未婚妻根本不是她,是另有其人。”他看了她一眼才开口“算一算,她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纪,我们十二年没见了,我很想她,但我不知她现在在哪?因为她已经失踪十二年了。”
“你你们什么时候订婚的?”她支支吾吾的问。
“说出来也许你会笑,不过我相信我们都是认真的,就在我十八岁,她十三岁的那一年,我们互订终身。”回忆过往,他不自主地在脸上挂上一抹幸福的笑容。
原来原来屈鹰并没有背弃诺言,是她误解了他,以为他是个负心汉。鹿惜秋震惊的忘了言语,一颗心满溢着甜蜜快乐,感动得几乎要一头冲进他的怀抱。
不过,念头一转,她又顽皮的动了歪脑筋,既然他不认得自己,那她不如将计就计的耍耍他吧!谁叫他要认不得她。
“小姐,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素昧平生,但我却一古脑的对你讲了一堆。”他唤了唤失神的她,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多,也许是她让他想起惜秋吧!
“唉哟!你客气什么,素昧平生没关系,咱们可以做个朋友啊!你不也说你的未婚妻跟我很像。”她轻浮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巧笑倩兮地说。
屈鹰望着她微微怔了一下,突然感觉她有些神似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难道她是惜秋
不、不可能!他一定想惜秋想疯了,才会将她看成惜秋,她不可能有如此轻率的态度与行为,而且如果真是惜秋的话,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喂、喂!怎样,你考虑得如何?”她五只手指在他发呆的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则不安份地勾住他那已不若以前瘦弱的结实手臂。
“你请你自重。”他一脸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好像被她碰到就会倒霉似的。
“自什么狗屁重啦!我们素昧平生,你不也对我说了很多吗?就当我们有缘嘛!包何况,世界那么大,偏偏我们相遇在一起呐!”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讲着大道理。
他那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大笑,但为了顾全大局,她只好隐忍着。
“一个女孩子,言行如此随便,实在不是很好。”他真受不了现在女孩子的观念。
“咦?那你未婚妻也同我一般随便喽!”
“我只说她的年纪与你差不多,谁说和你很像!”他气急败坏地回嘴,心情恶劣地转身就走。
“喂、喂!你别走啊!等等我。”鹿惜秋快步跟上他。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屈鹰不耐的停下脚步,口气充满不屑。
“没没有啦!我只是想跟你多聊聊。”她笑得一脸灿烂,并没有因为他鄙视的口气,而打退堂鼓。
“小姐,拜托好吗?要聊请你找别人聊,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与你在这耗。”他无奈地说。
天哪!他究竟造了什么孽,惹了这个死缠烂打的麻烦?
“不行呐!这样多不公平啊!你都对我讲了一堆,如果我不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我们要怎么变成朋友?”她不平地娇嗔道。
闻言,屈鹰旋过身面对她,挑高一道眉问:“小姐,我何时答应你,要和你成为朋友的?”
“啊!你转过身了,这样就表示你有意想和我成为朋友,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别害羞啦!”她自作主张地下了结论。
“算了,你要说什么都随你吧!”他摊摊手,放弃甩掉她的念头,转身先走。
“那你走慢点,我会跟不上你的脚步。”她跟在后头吆喝道。
“其实啊!我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他大我五岁,长得很高,皮肤黑黑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瞄瞄他的表情。
“那又怎样?”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上学时,他为了去买棒棒糖,竟穿越马路,结果被老师重重打了三下,罚倒一个礼拜垃圾。”她愈想愈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陶醉在儿时记忆中的她,深深地锁起眉,不解她干嘛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给他知道。
“对了、对了!还有一次,他暑假作业没写,然后开学就到了,他来不及了,就把他的作业拿给我写,多可恶啊,对不对?”吞了口口水,她又道:“不过啊,嘻!老师看了之后,发现字迹不对,结果他被罚抄了五遍。”
这些事,怎么跟他小时候的“丰功伟业”如此相似,难不成有人跟他一样顽皮?
“还有啦,他有一次去游乐园玩,我们一起去玩鬼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他竟然、竟然吓到尿湿裤子,哈哈哈真的、真的是太好笑了。”她见他有所迟疑,又赶紧提起他另一件糗事。
不对!她怎么会知道他小时候的事?难道她是惜秋以前的同学,而惜秋把他的糗事都-一陈述给她听,否则她怎么可能了解得如此详细。
她盯着他不停猜测着答案的表情,心中感慨无限,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呢?否则他怎么会无法认出她。
“你到底是谁?”他还是提出了疑问,他总觉得她很面熟,奈何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我觉得好伤心、好难过,因为我找到他了,也认出他了,可是”她不理会屈鹰的疑惑,将落寞的视线调向远方,用着无比哀怨的眼神说:“可是他却认不出我!”
侧看着她那双盈盈眼眸,屈鹰似乎找着一抹熟悉的神情,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悸动,他有些不敢确定的问:“称是惜秋?!”
“难道你认为世上还会有第二个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她不答反问,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嘴角却漾着幸福的微笑。
“惜秋,你是惜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爸妈会帮助我。”他情绪激昂的朝向蔚蓝晴空大声欢呼。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内心的感觉,对这戏剧性的结果,他有些不敢置信,害怕眼前的一切,仅是稍纵即逝的幻影,直到她那双纤细的柔荑,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他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屈哥哥,惜秋、惜秋好想你啊!”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傻瓜!难道我就不想你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喃喃地诉说着。
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又会无端的从他眼前消失。
他们彼此相拥着,谁都不愿破坏这一刻,连说话都显得多余。
“我爸妈很惦记你,他们如果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过了许久,他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温柔地笑道。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你不带我回家吗?”她偏头一笑,将手伸出去,交付予他,仿佛寄托她的一生一世,即使未来会碰到难题,她都愿意与他共同克服。
屈鹰握住她的手,扛起这甜蜜的负荷,不愿她的未来再遭受孤单寂寞的侵袭,他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独自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