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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学妹,-在哪?”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男子的狂吼声。
树林中那三名男子纷纷皱起眉头。
“老大怎么办?”
那名叫老大的男子犹豫了下,最后下定主意。“先撤,我想他们应该跑远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人正躲在他们头顶上呢!
水宁月从树丛间探出小脑袋,看见他们离去的背影,小心翼翼的从绳梯爬下来。
“我可爱的小学妹”黎暝族一瞧见水宁月出现,露出开心的笑容,手臂一张,眼看就要抱上她时,她冷冷的旋过身子让他完全扑了个空。
当他不死心地再度缠上来时,她眉头微揽,一个手势阻止他往前。
“要是你再过来,当心我拳头不长眼喔!”水宁月紧握起拳头,夹带着警告的意味,如果他再上前一步,别怪她把他扁得像猪头。
黎暝族停下脚步,浮起似笑非笑的笑靥。
“没想到一年没见,-的个性还是没改。”
“为什么要改?我的个性很好啊!”她没好气的撇撇唇角,这二十几年来她就一直是这种个性,也活得好好的,干嘛改,她又不是吃饱了闲闲没事干。
“-不怕找不到人嫁呀!”黎暝族走过去,拍拍她的头,目光还带着一丝宠溺和温柔。
会认识水宁月是因为她是他高中时期的小学妹,当时的情形他还记得,她被四、五个女生团团围住时,她脸上的表情就跟现在一样满不在乎,且还带点高傲的态度,奚落的眼神彷佛在讽刺她们一堆女生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她一个人。
那时候他跳出来替她解围,没想到她不但不感激,最后还扔白眼过来,兼送他一句“多管闲事”;自此之后他就被她吸引,她的个性简直是对极了他的胃口,在高中最后一年,他使出死皮赖脸的招数,好不容易才让水宁月接受他这个朋友。
对他而言,水宁月就像是另一个妹妹,不同的是他那个妹妹让他头痛,而水宁月则是安静的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甚至他想如果这些年来不是他主动联络,说不定她还会忘了有他这个学长。
不过这次她会主动联络他还是头一回,光是这点,就足以让黎暝族感到欣慰不已,不管她是不是有求于他,他都会替这个小学妹解决一切麻烦。
“我从来都没有嫁人的打算。”她耸了耸肩膀,压根不认为嫁人有什么好,除了失去自由外,还要被小孩与家事绑着,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总不能孤单到老吧?”
黎暝族不由得蹙起眉头,老实说他还真怕她有这种想法,那她老了以后该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以她这种个性,要男人接受她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水宁月笑了,原本她就打算孤单过一辈子,谈情说爱那彷佛是另个时空的事情。
“有何不可。”她漫不经心道。
“-总不能要我照顾-一辈子吧?”
“我有要你照顾吗?”她挑起秀眉反问,黎暝族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任何话加以反驳。
没错,在某些方面她一个人就可以将事情处理得好,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好吧!-说-找我有什么事?”黎暝族举白旗投降,每次只要和她辩,都会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没有一次赢得了她,还不如赶快转移话题。
“学长,我记得你好像是医生吧!”水宁月-起双瞳打量他,她是从偶尔仍有连系的同学间得知学长当了医生,而且医术还相当了得,但她怎么看都不像耶!
“怎么?有什么疑难杂症要我帮-看吗?”
黎暝族剑眉一挑,感到相当好奇与讶异,这还是头一遭她对他的职业产生兴趣,以前都是他追问她的近况,问她在做些什么,而水宁月总是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他是医生呢!
“别随便诅咒人,我可没生病。”水宁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问这个干嘛?”黎暝族的好奇心彻底被她勾起,难得她有求于他。
“我想请你帮我看个人,他生病了。”
“谁?!”黎暝族好奇的问道,平时没看她与谁来往,今天竟要求他替人看病!嘴角浮起抹暧昧的笑容,目光斜睨着她,表情充满了诡谲的笑意。
水宁月目光淡淡的扫了过去,似乎知道黎暝族在想些什么,红唇轻轻一掀。
“一个麻烦。”
“麻烦?”黎暝族挑挑眉。“是男还是女?”
“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她微拧眉,怪异的看着他,怎么觉得学长似乎有点看好戏的感觉。
既然她会这么问,那那个人肯定是男的。“当然-!-难得对男人有兴趣。”黎暝族兴致勃勃道。
他还以为水宁月想当一辈子的老处女,看来她后半辈子不用他操烦了。
“停!谁说我对那男人有兴趣来着。”水宁月又蹙起眉,板下脸孔。
“要不然-怎那么关心那个人?”黎暝族理所当然的说,还特地打电话叫他来耶!
“那是因为万一他死了,我就领不到钱了。”她嘟起小嘴嘀咕,说得理直气壮,但脑海在浮现皇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时,突然间感到莫名的不安,胸口还隐约传来淡淡地刺痛,甚至因此而焦虑。
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懂自己在烦躁不安什么,而这一些全都是那个男人引起的。
黎暝族狐疑的看着她,把她的不安全收进眼底,虽不明白为何会和钱扯上关系,
不过他知道,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就算眼前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她最多也只会打电话叫一一九,绝对不可能再去多管闲事。
如今她把他给请了出来,这代表这男人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没什么。”水宁月猛摇头,试图甩掉那抹不对劲。当然她不会笨到把实情说出来。
“那么他人呢?”黎暝族问,就看到她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他抬头,只看到黑漆漆的树影,该不会
“他在树屋,麻烦你把他搬下来吧!”水宁月露出可爱又超级欠扁的笑容,害黎暝族整张脸瞬间垮下。
黎暝族好不容易把倒在树屋上的男人给搬下来,再辛苦的运回家后,他早已累得倒在沙发上喘息,但水宁月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
“你赶快来处理他的伤,还躺在那干嘛!”她催促道,学长真是不重用,这样就在喊累。
“好好好”黎暝族叹口气认命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慢吞吞的走到客房里,好在他的房子够大,有两三间客房,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们睡哪,总不能一起睡吧!
“咦?怎么会是他?!”
刚才月色昏暗所以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原来受伤的人是皇族的少主人--皇磊。
“怎么?你认识他吗?”水宁月柳眉一挑,露出诡谲的笑容。
太好了,找到替死鬼了。她眼中散发出熠熠闪烁的黠光,黎暝族浑然不知有人正打着他的主意。
“嗯,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
黎暝族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动手检查他的伤势。看着皇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不禁摇摇头,不知足谁下手如此狠毒,摆明就是要他的命。
“他还好吧?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看着学长熟练地帮躺在床上的男人检查,水宁月关切的靠过来问。
她再次感到自己怪怪的,为啥要这么在意这男人的生死,不过念头一转,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他答应她的一千万岂不是泡汤了?想到这儿,她忽然又变得理直气壮。
“还好不严重,我替他打一针消炎药,他退烧后就好了。”
黎暝族没空理会她的口不择言,他发现皇磊身上的伤口虽深,但只要躺在床上静心休养,马上就会复元;不过皇磊这家伙还真厉害,他身上不只有刀伤,还有子弹擦过的痕迹,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必定是惊险万分,他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学长,你说你认得这个男人?”瞧黎暝族弄得差不多了,水宁月开始打起学长的主意,她深深凝视着黎暝族颇具有含义的问。
黎暝族被她的目光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既然学长认识他,那干脆就由你来照顾他好了。”而钱她还可以照拿,真是一举两得。呵呵~~她还真聪明!
水宁月那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笑得黎暝族猛打冷寒,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我最近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照顾他。”黎暝族死命的摇头,这一答应可不得了了。
“亲爱的学长,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你不怕出什么问题吗?”水宁月-起狭长的眼眸威胁。
黎暝族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他伤得这么重,-只要区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解决了。”且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哪会任由人乖乖欺负!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照顾他-!”一听,水宁月脸色马上拉了下来。
“我的姑奶奶-行行好,我是医生耶!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照顾他。”黎暝族特别强调了“忙”这个字。
“难道你就不怕你可爱的学妹被欺负?”她凶狠的双手-着腰。
“被欺负?!-不要欺负人就不错了。”黎暝族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水宁月冷飕飕的问,-起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向亲爱的学长,黎暝族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可爱的小学妹请息怒,相信我,我把他留给-照顾,也是为了病患着想啊!”闻言,水宁月眼中充满了不信任,学长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你最好有个让我满意的答案,要不然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给我乖乖的留下来。”娇俏的脸孔出现了一丝怒火,黎暝族心中不免大叹学长难做。
“宁月,我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照顾浑身是伤的他怕会弄疼他,再说看他身上的枪伤,我猜他可能被人追杀,我去查他被追杀的原因,理所当然的,他就由-来照顾-!”他眨眨眼睛,一副好不无辜的表情。
水宁月偏头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既然你认识他,那为什么不干脆叫他家人接他回去?”
“不行,这可不行!”黎暝族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我们还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什么事,如果贸然把他送回去,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
“哦!”水宁月这倒好奇起来了,睁着水莹莹的双眸问:“这么说,这个男人的身分很特别?”
黎暝族点头“他可是皇族的少主,-说特别不特别?”
“皇族?!那是啥东西?”水宁月挑挑秀眉,听都没听过。
黎暝族差点晕倒,连皇族是啥都不知道!就算她住在荒山僻野的地方,也应该看过电视和报纸,皇族名下所控制的产业遍及各行各业,只要有人提起“皇族”这两个字,脸上莫不是带着敬畏,而小学妹竟然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假的不知道?”他小心的问,尽量不要伤到她的自尊心。
“我干嘛骗你,是谁规定我一定要知道的?”她略微老羞成怒道,她干嘛非要知道皇族的事情。
“好好好,-别气。简单来说,皇族代表一个大家族,而掌控这大家族经济动脉的人就是-救的人,现在他不见了,他们应该很紧张吧”黎暝族说到最后竟成了喃喃自语。
“他们?他们指的又是谁?”耳尖的水宁月总觉得他并没有把话说完。
“这-就不用管了,至于他就麻烦-照顾了。”
“我能不能拒绝?”水宁月一副没好气的模样。
“我最最亲爱、可爱又美丽的小学妹,就算帮帮-可怜的学长一个忙吧!”黎暝族唱作俱佳。平时他可是很难得露出这么摇尾乞怜的一面,但他面对的是一向不把帅气、英俊的他放在眼底的水宁月,只好放下身段拜托她。
“好吧!”她虽然答应,但仍是一脸不甘愿的模样“记得你欠我一次人情。”她还不忘乘机敲诈。
“是是是。”黎暝族连忙点头,反正她有什么要求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只要她肯乖乖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就好。
“唉!”这是水宁月第十五次叹息。
“一千万到底值不值得我这么做呢?”
精致的小脸蛋有些哀怨,手中拿着的正是黎暝族塞给她的药,临走前还叮嘱一定要喂他吞下去,可是他人都已经昏过去了怎么喂?
“管他的。”水宁月心一横,准备撬开他的牙齿,把药塞进去,结果却换来她一连诅咒声。
“搞什么鬼,不会乖乖张开嘴巴吗?都已经昏过去了,嘴巴还闭得那么紧干嘛?”
水宁月开始觉得照顾这男人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但她就是没办法狠下心弃他不顾,再说那一千万正在对着自己招手呢!
看他因发烧变得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发出呓语,她还真担心他会不会烧坏头壳了。
“气死人了,我就不信你不吃。”
她被他下合作的态度给气疯了,牙一咬,把药丢进嘴里再含口水,艳红的朱唇覆盖上他的,湿润的舌头轻易的挑开他的牙齿,将药混合着水送进他嘴里。
可是过没多久水宁月发觉有点不对劲,他的舌头竟然紧紧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她惊慌的想要退开,却发现男人粗壮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身子。
他狂猛炽热的气质像团火焰扑向她,不断用舌头挑逗着她,炽热的气息喷在柔细的肌肤上,水宁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盈盈秋瞳漾着水波,朱唇微微开启,身体内像有把热火在鼓噪着,小肮燃起陌生的**,这让她害怕。
“不要!”
慌乱的推开他,一不小心又碰触到他的伤口,他闷哼一声,接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逃离魔掌的水宁月脸颊嫣红,气息不稳,心中除了怒还有羞,更夹带着一股诡谲复杂的情绪,心儿更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好,很好。”怒焰烧上了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不省人事的男人。
“你竟敢吃我豆腐,我不把你整得惨兮兮,本小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水宁月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可怜的皇磊就在此昏迷不醒的状况下,注定了他悲惨的未来。
皇磊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但仔细一瞧,已经有人替他包扎好了伤口,细微的刀伤还涂上薄薄一层药膏。
他躺在床上不敢乱动,以免不小心拉扯到伤口,沁心刺骨的疼痛也会随即传来。皇磊试图转动着头,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干净整齐是他的第一印象,但接着却被房间里温馨的搭配所吸引,鹅黄色的墙壁配上古朴厚实的家具,虽然简单,但带给人舒适的放松感。
这里是哪里?
回忆此时慢慢涌现,他想起昏倒前的所有事,怎么不见那眼中只有钱的魔女呢?
不知是不是附和他的呼唤,门毫无预警的被推开,他转头一看,那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魔女就站在门口,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她快步走到床边,冷冷俯瞰他。
看到他醒来,心中除了松口气外,还有一点窃喜,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在水宁月的脸上,她反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笑什么?”
皇磊瞪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尤其是笑起来时脸颊隐隐浮现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很可爱。
“怎么?我不能笑吗?”她坐在床边,露出佣懒的神色,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是-的地盘,我人在-手上,我能阻止-做什么事吗?”皇磊没好气道。
“原来你不笨嘛!”水宁月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故意拍拍他的脸颊,气得皇磊脸色煞青煞白的。
“住手!我可不是-的玩具。”他对她低吼,这太伤他的男性尊严了。
“你不是有手有脚,你可以反抗呀!”
他越是阻止,水宁月越是背道而驰,手还故意gg他的脸颊做出各式各样的鬼脸。
“-找死!”皇磊低吼一声,举起手欲阻止她,却惹来尖锐的刺痛,痛得他额头直冒汗。
水宁月看着皇磊扭曲的脸颊,突然间一股不好受的滋味在心底闪过。
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连她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水宁月蹙起眉头,放弃继续恶整他的行为。
“不玩就不玩,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她挥挥手,显得索然无味道。
这一切看在皇磊眼中气得差点吐血,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何曾被人这般恶整,他-起鹰隼般的双眼询问:“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虽然认识她不久,但也知她一向是有仇必报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水宁月整张小脸拉了下来。
“你对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想要恶整他的念头又重新燃起。
不可原谅?!皇磊仍感到一头雾水,他做了什么?
“能否再请问一下,我做了什么事让-这么生气?”如果他没记错,他好像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中,他还能做啥啊?
水宁月一想到那个吻,不自觉的心神一荡,小脸倏地爆红起来,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准备接受我的荼毒吧!你罪有应得。”
“你这女人”皇磊感到相当不悦,眼中浮现恼火之色。“就算是罪人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罪行吧!”
水宁月仰起小脸,不说就是不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想知道?那请你自己想起来。”她就是捉住昨天他意识不清,所以不怕他想起那个吻。
“如果我想得起来还用得着问-吗?”皇磊怒瞪着她低吼,这下他更肯定她是专门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