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随波逐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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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哭鼻子小鬼。”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皱皱鼻子蔑视的看着他。其实我早想找个朋友排解我的寂寞。可是找大人,都戴着面具,找小孩我嫌人家幼稚。就在这种时候刘宁出现了。那一年我几乎以为七王之乱不会发生了。于是我开始不在提心吊胆。”白素轻柔地说。

    “我是装的,不信你打我,狠狠的打谁哭谁是孙子。”我已开始以为刘宁有病,后来才知道是周美人故意让他接近我。因为周美人已经完全失宠。她希望通过我可以见到景帝舅舅。我突然发现宫闱里是没有绝对单纯的孩子的。所以一度我开始不理刘宁。直到有天晚上刘宁跟我说他母妃上吊了。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天晚上我对景帝舅舅说:“舅舅,周美人死了,您知道吗?”景帝的回答让我几乎从手心冷到脚底好像做了一个虚浮的梦,一个噩梦。“哪个周美人,你是说双鸾殿的周夫人吗?”我想着当年的日子,有些错乱。”白素苦笑着说。

    是的,冰魄想之所以女人做不了大事,就是感情用事,太过丰富,和太过冷漠都是毛病。

    “但不管怎样刘凌终究没有进入汉宫,虽然我进了长门。但这个雨夜里,永乐殿里依旧是一片温情,即便外面已经开始烽烟缭绕。“你怎么把董仲舒关起来了,这个人是陈平举荐的又是曹错的学生,不光善于治国,对于民政军事也颇有建树。算是大汉朝的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窦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我浑身开始发冷。”白素轻声说。

    “我觉得手心脚心都溢出冷汗,疼痛似乎缓解了,但是浑身上下都有些虚脱,手脚蔓延着轻微的麻软,骨头有些涨的发疼,按理说是不该这样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时就是这样,就好像那些在化疗室居住的日子。我拼命的睁着眼睛,等待着李焕晨的到来,我过去不曾如此盼望见到他。我每一次得病都是这个老太医昼夜不眠的守候着,他不喜欢说话,也不会讨好权贵,但无疑他是一个忠厚善良慈祥的长者所以后来武帝做出某些事后,我有一阵子想潜入皇宫把他杀死,之后再自杀,结束我犯下的心腹之祸。”白素浅笑这说。

    “这时候李焕晨近来了,这一次他动作极快,连安都没有请,就从景帝手里把我硬生生的抢了过去。但这一点轻慢君上就够上欺君之罪了。可是他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打开了药箱。淡淡的说:“陛下,宫里太暗了,快些让宫人们准备火烛。窦后说:来人啊,把火烛抬上来。”

    “那天我看见宫女们鱼贯而入,整个永乐殿灯火通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李太医,娇娇怎么样?”窦后问“不太好,但臣会尽力的,单是刀伤倒没什么,关键是刀上有毒。好在是普通的毒药,也没有蔓延到心脉里。只是郡主太小。只怕受不了割肉之痛和苦涩的汤药,这才是最让老臣头疼的。”李焕晨淡淡的苦笑。”白素浅浅的一笑说。

    虚离界越发的黑暗,除了古乐声,就剩下白素的声音。

    “那天窦后说:‘李太医,你尽力吧。你放心不管结果如何哀家都不会怪你的。’窦后一向都是宽容的。不像后来的刘彻动不动就说:‘皇后,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提头来见吧。朕就不送你们了。’所以窦后不喜欢武帝,但是作为祖母对他也是疼爱的,可是窦后告诉武帝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时候,武帝都是当耳旁风的。所以梁王才会造反逼宫。很多人以为梁王舅舅是个爱慕权势意图篡位的阴谋家。实际上刘武也许野心是真的有的,篡位也是真的,但是他们都没想过杀死刘彻,后来的事情刘彻自己让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特意的非要司马迁写上刘武要杀死他的事情。但是作为这场事件的目击者,我可以无愧于心的说一句,窦后后来在景帝真的做了吕后当年做的事情,梁王真的有困住软禁刘彻,但是没有人要杀死他,如果真要杀死他,他也做不了汉武帝了。”白素轻声继续言语。

    “我会想着一些事情,李太医的针头让我进入了那个雨夜,那个恐怖让我不安的夜晚。我回忆着当时的光景,那种流着血带着伤口躺在冰窖里的感觉。“李太医,娇娇有些冷,要不要端过来炭火。”窦后轻轻的问,声音保持着惯有的温柔。夜色弥漫了汉宫的影子,我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以及关心我的人,拼命的睁着眼睛,谁知道这是不是我在汉宫的最后一夜,我已经彷徨了。我很害怕,但已无力哭泣,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我觉得我已经不用再挣扎,可是我依旧挣扎着,有时候我觉得人很矛盾,生活也很矛盾。李太医沉吟了一下说:“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这种毒药来自于南方的一种蝮蛇。其毒性也就一般,但是有个特点就是遇热发作就是奇快的。而且郡主只是自己感觉冷,实际上老臣觉得殿里的温度已经够了。”白素清扬的声音传出来。

    “窦后淡淡的说:“陛下,你去休息吧。这里有哀家就可以了。”景帝欲言又止,我知道因为愧疚他想要留下来,但是碍于外臣在于是说:“那朕就回去了,过了寅时朕让薄姬来替您。”景帝缓缓地走了,走的时候清澈明媚的眼睛对我回望,有一段时间他代替了我心目中所有的男性角色,包括父亲、爱人、朋友。那个时候薄姬还没有生下太子刘荣。所以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大家都叫她薄姬。汉宫里喜欢她的人并不多,只有景帝和太皇太后。而后太皇太后死了,我从中挑拨离间,薄皇后就被废掉了。于是宫里的女人全都在讨好我。只不过那时候我鄙视宫里的女人。”白素轻声一笑说。

    “除了王美人之外。王侄的个性其实和卫子夫很像,我猜这就是卫子夫可以牵制刘彻的原因。只不过有我但在前面她永远也代替不了。就好像初恋一样虽然都是烂了的酸苹果,但是其中的味道是难以语言的。所以一度我错了,如果不是我的个性太过急躁,有对长门的结局深信不疑,也许我的结果会如都后一样独宠后宫。我是应该相信刘彻的。我是应该相信他的。哪怕只有一次。但是我还是比较相信历史,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刘彻最不愿意我选择的路。”白素轻轻地笑着说。

    “以至于后来刘彻看着我,掐着我的脖子问我:“陈阿娇,我的阿娇姐,你来告诉朕,你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当时我看着刘彻,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是啊,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呢?归根究底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最爱的还是我自己。所以这一点上刘彻说:你不如卫子夫。我看着他心里想我本来就不如卫子夫,我不如她聪明,但是我可以对着天下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汉宫之内也好,塞北之外也罢。刘凌也好,卫子夫也罢。她们有一点都不如我,那就是爱你的心。“白素继续说她的故事。

    “西汉兴起于“天下大乱”,高祖刘邦出身于社会底层,这可能是西汉长寿的最主要因素。他深切的知道民间疾苦,虽然高祖也是有他的缺点的但是高祖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我过去读书的时候鄙视项羽,却是不讨厌刘邦的,纵然他是一个无赖小人,但是他可以团结身边的所有人,单这一点就不愧为一代明君了。”白素悠然的说。

    “西汉是中国进入封建社会后第二个统一的中央政权。它和历代王朝相比,有自己鲜明的特点:西汉开国前,经历了长达四年的“楚汉战争”,且经历了一个短命的封建王朝--秦朝。秦朝的短命无疑给西汉政权提供了许多经验和教训,在很大程度上警示着西汉初年的重大国策。西汉政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由农民起义建立的政权,在随后漫长的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中,这样的案例只在元末由朱元璋率领的农民军建立明朝而重新演绎了一回,此外再无别的案例。明末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和清末洪秀全的太平天国要么昙花一现,要么割据一方,再无秦末农民军当初的盛况。和秦王朝相比,西汉政权有两个明显特点,对汉初的社会现状有着较大的影响。所以惠帝一直想要平息吕后和亲族的关系。吕家和刘家的关系,可是惠帝无法面对他强悍的母亲所以他死得很早。”白素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黎明景帝面临了他登基以后最大的难题。一大早景帝舅舅没有上朝,他不是一个昏君,他的个性特别像清代的嘉庆皇帝。当然我没有见过嘉庆。我只是从行事作风上来认知他们的相似。他们都是那种律己极严,对臣子去宽大的郡主。对民众的关心胜于自己的基业,以至于让历史忽略了。但是谁也不能否定他们的功业。窦后走出了永乐殿。突然有些诧异地说:陛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跪在外面?”

    “我听见景帝说:儿臣该死,曹错固然无辜,董仲舒也是没有错的。要不是儿臣当年和吴王世子打闹,不小心杀死他,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祸患了。”景帝舅舅颤声说。窦后扶着他进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窦后眼中的哀伤。大汉朝的风终于要刮起来了。我听见那风声鹤唳。“陛下,不要这么说,你当年就是一个孩子。”“母后,儿臣可以为一个问题吗?”景帝看着窦后的眼睛。“我可以吗?”我后来发现,景帝很痛苦,纵然窦后很温和,但依旧太强悍了。”白素轻声说。”窦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在床榻上看不见这对母子的表情,但是我竖着耳朵窃听着,有时候我在想薄皇后也好,窦后也好输给我的原因并不是我有多聪明,而是我知道很多大汉朝的秘密,掌握了汉风的方向。”白素继续言道。

    “吴王世子为什么会说这个大汉江山是他们让给我们的,为什么?说句实话吴王世子是儿臣幼年时代最好的朋友,吴王哥哥是个豪迈粗矿的人,纵然他的性格极为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但在儿臣心里很敬重他的,若然不是这句话,儿臣不管怎样也不会与自己的侄子冲突的。”我不想说谁更自私,因为每个人都在自私。“白素苦笑着。冰魄凝眉,下一世轮回可否安度,那个胭脂太后的命运一直缠绕着她。

    “景帝舅舅这样说。“过去的事情,哀家只能说,先帝没有错,哀家没有错,吴王也没有说谎。但是吴王他错了。当年他若放弃吕家出身的妻子,选择王权也就罢了。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若是先帝碰上这类的事情不用先帝开口,哀家自愿三尺白绫以安大汉江山。”窦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她是掷地有声的,我一辈子也不敢像她这样说,虽然我对刘彻做的比她对文帝多得多,可是我为的只是我自私的爱情。”白素轻轻的笑了说。

    “爱情就是绽放在烟雾中瑰丽的罂粟,你可以死亡但不能没有她,所以窦后于我,我自认是不可以与之相比的。景帝看着窦后说:“儿臣,应该如何对先生呢?儿臣下不了手。”“你等着吧,哀家会帮你做的,陛下不能,不忍,不屑做的事情,全都交给哀家好了,哀家是个女人,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哀家抱着咱们大汉朝的小小女人去见御史大夫大人。哀家相信他不会让你为难的。”窦后缓缓的说。景帝舅舅虚软的靠在窦后的怀里当时他只有二十来岁,刚刚登基不足一年。可是在重臣面前他是不同的,是一个有担当的君王。这是我看见的景帝舅舅最后一次在窦后面前表现他的脆弱。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是表现不同。”白素的声音很寂静,在乐舞中回荡。

    “人都是在烽火之中成长的。虽然这些烽火,有些是看得见的,有些是看不见的,就像心火和焰火一般左右都会把人烧死所分别的就是身体和心灵罢了。一旦这场大火烧过去所有青涩都会消散再也这个黎明将逝的时候景帝答应群臣,三日后一定会做一个决定,我知道董仲舒和曹错,他已经下定决心选择董仲舒了找不到单纯的影子。”白素悠悠的一笑,故意轻松了一些。

    “我知道这对景帝舅舅而言无疑是一个伤害,我只想诅咒吴王突然就暴毙了,这样曹错就不用死,我父亲也可以活下来,景帝舅舅也不用困扰了,只不过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春秋美梦,到最后该发生的事情依旧发生了。我在想我是不成熟的,我总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刘彻不要要做皇帝给我去云游四海,卫子夫被我嫁给一个英俊要才能的男人。梁王舅舅登基天下太平。刘凌和她的父亲好好的呆在淮南。匈奴人不在侵犯汉朝。等等所有人都快乐。后来我告诉微尘的时候她突然问我:那你呢?姑姑?”白素清扬的声音回荡出来。

    “我当时愣了愣说:你们都活着,好好的我还有什么呢?这些话绝对不是虚情假意的,在离开汉宫之后,陈阿娇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常的,脆弱的女人。她再也没有必须争夺的东西了。不知道就看见这些故事的人可以明白吗?我只知道我累了。一串串清雅洁净的蝴蝶儿花骨朵描系着轻轻浅浅的绿挂在枝桠上,一簇簇的香甜迎着和煦的风朵直面而来。正是五月槐花香的时刻。牡丹在一夜的春雨****下坠落了华贵的花瓣。那些日子已经离我很远了。”白素笑笑说。

    “我会想着一些事情,李太医的针头让我进入了那个雨夜,那个恐怖让我不安的夜晚。我回忆着当时的光景,那种流着血带着伤口躺在冰窖里的感觉。“李太医,娇娇有些冷,要不要端过来炭火。”窦后轻轻的问,声音保持着惯有的温柔。夜色弥漫了汉宫的影子,我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以及关心我的人,拼命的睁着眼睛,谁知道这是不是我在汉宫的最后一夜,我已经彷徨了。我很害怕,但已无力哭泣,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我觉得我已经不用再挣扎,可是我依旧挣扎着,有时候我觉得人很矛盾,生活也很矛盾。李太医沉吟了一下说:“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这种毒药来自于南方的一种蝮蛇。其毒性也就一般,但是有个特点就是遇热发作就是奇快的。而且郡主只是自己感觉冷,实际上老臣觉得殿里的温度已经够了。”白素清扬的声音传出来。

    “窦后淡淡的说:“陛下,你去休息吧。这里有哀家就可以了。”景帝欲言又止,我知道因为愧疚他想要留下来,但是碍于外臣在于是说:“那朕就回去了,过了寅时朕让薄姬来替您。”景帝缓缓地走了,走的时候清澈明媚的眼睛对我回望,有一段时间他代替了我心目中所有的男性角色,包括父亲、爱人、朋友。那个时候薄姬还没有生下太子刘荣。所以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大家都叫她薄姬。汉宫里喜欢她的人并不多,只有景帝和太皇太后。而后太皇太后死了,我从中挑拨离间,薄皇后就被废掉了。于是宫里的女人全都在讨好我。只不过那时候我鄙视宫里的女人。”白素轻声一笑说。

    “除了王美人之外。王侄的个性其实和卫子夫很像,我猜这就是卫子夫可以牵制刘彻的原因。只不过有我但在前面她永远也代替不了。就好像初恋一样虽然都是烂了的酸苹果,但是其中的味道是难以语言的。所以一度我错了,如果不是我的个性太过急躁,有对长门的结局深信不疑,也许我的结果会如都后一样独宠后宫。我是应该相信刘彻的。我是应该相信他的。哪怕只有一次。但是我还是比较相信历史,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刘彻最不愿意我选择的路。”白素轻轻地笑着说。

    “以至于后来刘彻看着我,掐着我的脖子问我:“陈阿娇,我的阿娇姐,你来告诉朕,你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当时我看着刘彻,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是啊,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呢?归根究底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最爱的还是我自己。所以这一点上刘彻说:你不如卫子夫。我看着他心里想我本来就不如卫子夫,我不如她聪明,但是我可以对着天下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汉宫之内也好,塞北之外也罢。刘凌也好,卫子夫也罢。她们有一点都不如我,那就是爱你的心。“白素继续说她的故事。

    “这是一个温柔的上午,距离群臣弹劾曹错已经有三个时辰了。窦后问明了我的身体情况,李焕晨说:‘郡主已经无碍了,但是最好不要招风。’窦后点点头,赏了李焕晨一些珍贵的药材和黄金,就匆匆的打发他走了。我从窦后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又要去交易了。窦后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而后学会的那些东西和做人的道理来自于三个人。第一个就是窦后,而后是张良,最后才是我的师傅加先生郭让。其实该叫张让,他就是张良的儿子。这个张良,当然就是大汉朝独一无二的张良了。”白素轻柔地说,她的声音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