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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舞,你真的这么决定?”年约五十多岁,胖胖的身材加上圆圆的脸,让杜老看起来像个不倒翁,但谁也料想不到在和善的笑容下,他竟然就是情治单位的高阶主管,真可说是深藏不露。
“是的,对不起,是我辜负杜老您的栽培。”柳心雁冷艳的脸上平静无波,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结束理想,而且还是在这种惨败的情况下。
“其实失误人人都会遇上,你不用这么在意。”杜老继续安抚慰留,毕竟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我绝非因为失误而做这样的决定。”她轻叹道:“我竟在任务上掺杂个人的情感在里头,我实在不是个好的情报员,这点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是最优秀的。”
“谢谢您的鼓励。”柳心雁还是淡淡地推拒,一旦她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她就是这么固执,或者可以说她是任性。
“好吧,由你。”她是个人才,就这样失去了实在可惜。
杜老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却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是他一手带起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个性?其实当初他也是看中她冷静又独立的特质,才会决定栽培她;想不到雷以曜竟会攻破她的心房,窃取她的芳心,现在再怎么做恐怕也无力挽回。
气氛顿时有些沉闷,直到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杜老、飞舞,你们看。”一直埋首在破解光碟密码的男子突然喊道,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两人纷纷将视线转到电脑萤幕上,想要知道光碟里的机密到底是什么。
令人讶异的是,他们竟看到几只雁子在天空飞舞,旁边还有一张大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们都很清楚那图案的意思,雁子就是柳心雁,表示她这只小雁终究飞不出雷以曜所撒下的大纲,可是她还天真得不知情,径自在天空自在飞舞。
“果然被他发现了,雷以曜真是个可怕的对手。”杜老不由得暗叹一声,姓雷的小子果然不同凡响。
柳心雁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其实她早该料到,每个人都警告过她雷以曜的狡猾和聪明,可是她偏不以为然,经过这次的交战,她是真的输了。
“这下要抓他恐怕比登天还难。”杜老又叹了口气。
说也奇怪,柳心雁并没有丝毫的恼怒和不服,内心反而悄悄升起欣喜之情。
多可怕,她这是什么心态?明知道所爱的人犯了错,却高兴他能够掩饰罪行,柳心雁呀柳心雁,你真是无葯可救。
此时,门外突然又传来另一道男人高亢响亮又兴奋的声音。
“杜老、杜老,告诉您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鬼叫什么?现在还会有什么好消息?”杜老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问。
“我们的任务顺利解决,雷以曜被抓了。”
他的话像平地一声雷,将所有人都震得头昏脑胀。
“你、你说什么?”杜老赶紧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觉是否出了毛病。
“我说雷以曜被抓了,他被抓了!”男子兴奋的继续道:“这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吧?呵呵”“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柳心雁整个人几乎傻住了。
“是真的。”男子强调着。
柳心雁猛摇着头“我不相信,你的消息是错的,是不是?”
“没错啊!”男子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飞舞,你怎么那么激动?我知道,你是太高兴了是不是?”他知道是她负责这项任务的。
斑兴?她高兴?
“告诉我,这、这是真的吗?”柳心雁还是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过由于雷以曜的身分牵扯太大,警方已经暗自压下了这个消息。”不过身为情报人员,他当然拥有第一手资讯。
“什么罪名?”看他说得这么肯定,柳心雁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对方实在没有理由拿这消息跟她开玩笑啊!
“走私贩毒。雷以曜还是在机场通关时当场被抓的。”
“走私贩毒?这罪名太可笑了吧?”柳心雁忍不住失笑“以他今天的身分地位,怎么可能走私贩毒?我不信!”
“我也不怎么相信,但这是事实,雷以曜已经被收押了。据说有些消息比较灵通的大盘已经快速地释出手中雷氏集团的股票,连雷呈炯也因此病倒了,你说这消息有可能造假吗?”真不愧是一流的情报网,他的资料都是热腾腾刚出炉的第一手情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柳心雁整个思绪都被这件事打乱了,她想当面跟雷以曜问个明白,这回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葯?
“杜老,我拜托您,请您想个办法让我跟他见一面吧!”若没问个明白,她一定会寝食难安。
“可是”杜老左右为难。
“既然消息还没浮上台面,以您的能力,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应该没问题。”她脸上写满着急“求求您,杜老,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托您。”
“飞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旁的男子不明白地问。
柳心雁没回答,盈盈水眸紧紧凝视着杜老,乞求他的答应。
杜老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他怎么会不了解柳心雁现在慌乱的心思呢?再说会惹来这样的后果,他也是有责任的。
“好吧!我答应你尽力而为,至于成不成,我就没办法确定了。”
“谢谢。”柳心雁忧愁的俏脸总算浮现出一丝笑意,她眼眶有些发热地连声道谢:“杜老,谢谢你i,谢谢”
杜老暗暗地又叹了口气,直为这傻女孩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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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曜。”柳心雁来到囚禁雷以曜的地方,盯着一脸漠然的他。
前几天他们还甜蜜出游,但才几天没见面,他们的世界竟完全改变了,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
“呵,真了不起啊!飞舞小姐,你竟然有办法单独见到我这个走私贩。”纵使现在他是犯人的身分,雷以曜还是保持一贯的戏谑态度。
“走私贩?”看他谈笑自若的神情,柳心雁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她慧黠地露出淡笑“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你有何高见?”雷以曜挑眉。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故意这么做?”她特别强调“故意”两个字。
“那与你何干?”他撇撇嘴,泰然反问。
柳心雁被问得脸上一阵青白,心里微微地发疼,那股酸苦无法形容,他们竟是这么的陌生,什么都不是。
雷以曜也在暗暗地观察她,才几天不见,她竟然消瘦了一圈,脸色也苍白许多,虽然他保持着一贯嘲谑的态度,但心底却有些不舍
这是什么该死的感觉?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不高兴的下逐客令。
“我不走,我只想要个答案。”她放下冷淡的面具,关心溢于言表。“以曜,惹上官司并不好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高兴。”
“以曜”他毫不在乎的样子简直让人气结。
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烦,也很莫名其妙,她干嘛在被他伤得那么深后,还表现得如此关心,难道又是别有目的?
“够了,没事请离开!”雷以曜突然对她大吼一声。
柳心雁没料到他会突然大吼,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还差点跌倒,幸好他出手够快,及时拉住了她。
“谢谢。”柳心雁感激地凝视他。
从刚刚他脸上闪过的担忧神情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这点令她雀跃不已。
“哼,谢什么?难道你嫌我罪名不够,还想跌成白痴增加我一条罪名吗?”他冷哼一声。
懊死的!看到她感激的眼神,雷以曜简直恨死自己。他根本不该出手拉她的,应该让她跌个四脚朝天变成白痴,看她还敢不敢乱管闲事,还敢不敢设计他。
“是你先凶我的。”柳心雁的表情无辜极了。
雷以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在使什么诡计,那我自粕以问一个关于我切身的问题吧?”
切身?雷以曜怀疑地瞄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分?”
雷以曜考虑了一下才说:“告诉你也无妨,就是你私自动用我电脑的那天。”
天啊!原来是
“你竟然连自己的电脑都设陷阱?”这该说是细心还是狡诈?
“不,我没那种闲工夫。”他并不打算告诉她,是他那个好妹婿报的信。
“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打算讲出内情,柳心雁也不想逼迫“谢谢你,我明白了。”
其实仔细推断时间,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雷以曜后来几天特别的深情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但柳心雁告诉自己不要后悔,能够结识并爱上这样聪明又有才能的男人,这是她的幸运。
“我我得走了。”依依不舍地多看了他几眼后,她幽幽地道。
门上那个小方窗外有人频频催促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雷以曜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以曜,不管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一个走私贩,我都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留下这句话后,她便转身离开。
饼没多久,门外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冷峻的脸上浮着难得的戏弄笑容。
“相信你?真令人感动的言词,不是吗?”来人正是韩凛,显然他没错过方才两人的对话。
“有什么好感动的?”雷以曜显得有些暴躁“哼!当初如果她真的相信我,又怎么会设计接近我,想要抓到我犯罪的证据呢?真是说谎不打草稿,把我当成白痴。”
韩凛差点失笑出声。“说得好,你现在真像个白痴。”
“你!”雷以曜不高兴的皱眉。
“如果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你想,像柳心雁那样冷静又充满正义感的女人会轻易相信你、放过你吗?”
雷以曜顿时愣住,他说的话句句敲中他的心。
为此,他有莫名的喜悦。
“看来你这大情圣又造孽了,又多危害了一个善良女子。”谁都看得出来柳心雁对他的倾心。
雷以曜瞄了他一眼,性感的薄唇不自觉的往上扬。“废话少说,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他转回正题。
“一切都照计画行事。”韩凛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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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娄永义乐不可支地拿起酒杯笑道:“干杯,今天不醉不归。”
“干杯!”所有人也都跟着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呵呵钟贤,来,我再敬你一杯。”娄永义又举起另一杯酒,转向身边粗眉大眼的男子道。
“不敢不敢,老大,还是我敬你。”钟贤露出巴结的笑容。
“那怎么行?今天能够害雷以曜那小子被抓,全都是你的功劳,我当然应该敬你了。”娄永义极满意的笑了。
他们五湖帮素来就与雷门不对盘,如今能使计让雷以曜被抓、雷呈炯那老头病倒,再加上让雷氏集团的股票直跌,他积压在心中多时的闷气顿时纡解不少。
“说真的,你最近都没什么表现,但这一次陷害做得真成功,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他拿起酒杯朝钟贤道:“来,干了它。”
“谢谢,这都是老大教得好。”钟贤阿谀奉承地道,看向娄永义的眼神充满算计。
几番你来我往的敬酒后,所有五湖帮的人几乎都处于微醺状态。
钟贤眸子里精光一闪,笑了笑开口问:“老大,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乘胜追击。”娄永义另一个左右手廖龙骄傲的开口:“老大,就把我们献给情报局的那份资料再拿去警政署吧!”
当初他们查出雷门背后竟然有庞大的雷氏集团撑腰时,的确大吃一惊,所以才会想要设计引出情治单位的人去对付雷以曜,而这招也果然奏效,只可惜后来被雷以曜识破,才无法发挥功效。
但现在时机不同了,雷以曜现在因走私毒品吃上官司,要是他们再把雷氏集团进口货柜里藏有走私枪械的消息透露出去,嫁祸栽赃成功的话,恐怕雷以曜不死都不行。
“对,有道理,老大,这项任务让我去执行吧!”钟贤急于表现。
“那怎么可以!老大,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在执行的,当然由我去。”廖龙斜瞄了钟贤一眼,挑衅地道。
“这”两个人都建立大功,娄永义实在难以取舍。
“老大,你也不必为难,就让我做龙哥的助手。”钟贤善解人意的陪笑道:“龙哥,给我个机会吧!”
廖龙考虑了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奸吧,但我先警告你,你可别坏我的事。”
“知道了,龙哥,我会很小心的。”钟贤脸上布满虚伪的笑容。
“那太好了,我在这里预祝你们成功,干杯!”娄永义率先将杯中物饮尽。
大家鼓噪得更加厉害,彷佛已经看到雷以曜被判死刑、雷门因此而倒下,他们五湖帮称霸整个黑道的情景。
“呵呵”钟贤也跟着笑得十分开怀,不过跟他们不同的是,他即将脱离这个帮派,有机会重新做人、出人头地,再也不必被娄永义像条狗似的使唤。
他早已成为雷以曜的手下,这一次会鼓吹娄永义行动,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谋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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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雁,太阳晒屁股了--”花岫茵一进门就发现柳心雁竟然还躺在床上睡觉,忍不住使出河东狮吼的本领在她耳边大叫。
“好吵。”柳心雁星眸半张,嘴边咕哝着道:“岫茵别吵,我好困。”
“好困?”花岫茵眨了眨眼,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可是柳小姐,你已经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了耶!”
“再让我睡一会儿,求求你。”
花岫茵皱着秀眉,有些着急地问:“心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怎么最近这么嗜睡?”
柳心雁没理她,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沉浸甜甜的梦乡。
“心雁”花岫茵眼看她又快睡着了,无奈地道:“好吧好吧,让你再多睡一会儿,但是你一直睡不吃饭也不行啊,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阵阵的食物香味随着她的话传入柳心雁的鼻子里,她总算很不情愿的张开眼睛。
“我肚子真的好饿。”
“我知道,我已经帮你端吃的过来了,看!服务够周到吧?”花岫茵笑瞇瞇的道,她就知道这招有效。
看到小桌子上放了几碟食物,柳心雁的肚子更饿了。
“谢谢你,岫茵,给你添麻烦了。”她边吃饭边道歉。
“说这是什么话,好朋友难道当假的?”花岫茵佯装不悦。
柳心雁抬头给她一抹微笑,友谊真的很重要,这些天若不是花岫茵的照顾,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对了,心雁,你有没有发觉你最近怪怪的?”花岫茵看着她专心吃饭的样子,试探地问。
“怪?”谁会觉得自己怪?
“是啊,你最近很会吃也很会睡耶!”
“像猪一样。”她直觉地回应。
花岫茵轻笑出声“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喔!”
经她这么一提,柳心雁才发觉自己真的有些奇怪,她最近的确很容易疲倦,也很会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被抛弃了太伤心,所以决心将自己养成大肥猪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吃饱饭,她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
“不会吧,你你又想睡了?”花岫茵张大小嘴。
柳心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很伤脑筋啊!
“这样下去不行,我觉得你一定是生病了,不如去看看医生吧!”
“喜欢睡觉也算有病啊?”柳心雁摇摇头“可是我好困,等我醒来再说吧?”
“不行,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花岫茵使出了她最厉害的绝招--缠功,非将她拉去医院检查不可。
“别拉,我答应你明天去就是了。”她硬是赖在床上不动。
“不行,现在就去。”
“好啦,那我先睡一会儿再去。”
“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去”
正当两个人拉拉扯扯之际,柳心雁的手机突然响了。
两人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梆心雁才接起电话。
“杜老?原来是您。”她好吃惊。
(飞舞,我想跟你道歉。)杜老的声音显得很疲惫,还含着无限的愧疚。
柳心雁灵眸转了一圈,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湖帮整个被一网打尽,他们的龙头老大娄永义也被抓了。)杜老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就毁在那姓娄的老头手里,我竟然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他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但是柳心雁一句也听不懂。
“杜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们得到的那份资料是娄永义故意要陷害雷以曜的;而这回雷以曜会被抓,则是雷氏集团布下的局,是他们故意引诱娄永义现身的计谋。)
“您您是说我们得到雷氏集团进口货柜里藏有走私枪械的消息是假的?是别人布的局?”柳心雁被这消息震得瞌睡虫都跑光光了。
(没错!飞舞,杜老真是太对不起你了。)他懊悔无比,简直快要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柳心雁整个人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杜老,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
(你不怪我?)
“诚如您所说的,其实失误人人都有可能会遇上,您也不用太在意。”柳心雁诚挚地道:“还有不管如何,在我心目中您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长官。”
(谢谢你,飞舞。)杜老感动到声音有些哽咽,(我也祝福你很快就能获得幸福。)
币上电话,柳心雁的心还是一直洋溢着满满的喜悦,她快乐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花岫茵。
“岫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曜不是那种人,他是个最好最好的人了。”她的笑容里有少女的羞怯,也带着浓浓的甜蜜,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清灵动人的气质,简直教人移不开眼。
花岫茵知道自己现在说这句话很杀风景,但是她又不得不出声提醒。
“心雁,我我觉得你高兴得太早了。”
“为什么?”
“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是雷以曜,受到这些不白之冤会有什么感想?”她知道柳心雁一直还深爱着雷以曜,所以有些为她担忧。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难怪那天去见雷以曜时,他的态度那么冷淡,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关只是个骗局,却偏偏不告诉她,害她担心得要命。
他一定还在怪她,怪她设计他、误解他。
顿时,她脸上的笑容消退了。
“心雁,你打算怎么办啊?”花岫茵盯着她。
“我”柳心雁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她悠悠地看向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