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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主动送上门,但这次楚欣瞳并没有沉溺于缱绻的氛围中。
几次的火热缠绵对男人来说是体力的耗用殆尽,范仲阳睡得很沉,手臂依旧占有地揽着温热的娇躯。
楚欣瞳却无法入睡,宛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脑筋一片清明,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转头望着面对的俊脸,轻微的鼻息呼向她的脸。她悄悄拂去他额头的黑发,以他感受不到的轻柔。
睡得像个孩子她可以想像他小时候应该就长这样,只是时间和经历在脸上刻画了几许风霜。如果他有儿子,应该会长得像他吧?因为气势较强的男人精虫的活动力也很强,基因的显现度也较强
想到这儿,她嘴角不禁露出淡笑,神秘无声。
走吧她不能再沉溺于这短暂的温柔,因为他肯定不会留她,结果显而易见。上次她傻傻地被下逐客令,至少这次学乖了!
无所谓啦!就当作对这段痴恋结束的纪念,因为昨晚是如此地美好楚欣瞳只能这么自我安慰,这是她最擅长的。
她缓缓起身没惊动他,蹑手蹑脚走入浴室将自己擦拭干净,然后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
至于那件礼服梦醒了,记忆往往被丢弃在一旁。
她真的喜欢那件衣服,至少这代表她曾有的梦。只是她不能拥有它,也没有多余的钱偿付这昂贵的奢侈品,只能还给他,连同曾有的梦。
拾起礼服将它折得平平整整放在桌上,看起来好像新的一样,连同那双高跟鞋。
应该可以退还给店家,至少可以折抵一些现金吧楚欣瞳爱怜地触摸着柔软的布料,边替范仲阳设想周到。
她背起包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抱起她睡过的枕头翻了个身,将枕头夹在脚下又沉沉入睡,她不由自主流露出宠溺的笑容。
他的梦里有她吗?唉无所谓啦!她决定放下他了,连同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感
潇洒地甩动一头秀发大步走向门口,她脑海中不断响起那首具有疗伤意味的旋律——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不管伤心流泪或是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楚欣瞳回到家只觉好累,压抑在心头的还有股想大哭一场的情绪,但她极力压抑下来。她好久之前就告诉自己——哭不能解决事情。
她躺在床上试着睡觉,却忽然好想念他的拥抱,昨晚的温存想来还是令她泫然欲泣。她却只能在心里默念着:无所谓、无所谓啦!
没预期响起的电话让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直觉想到是不是范仲阳醒来没看到她,所以打电话来?她却很快就推翻这可笑的想法。
他根本没有她的电话,何况他醒来没看见她,只会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费力赶她
她把自己咒骂一顿后,才安心地接起电话:“喂?”
“瞳瞳呀,你几点要过来?小豆豆一直念着干妈耶”电话那头是孟语迁轻柔的声音“来,小豆豆叫干妈”
接着是小女娃甜腻的咿呀声,根本听不出她说些什么。
“哎呀,小豆豆会叫干妈了呀?好棒哦”稚嫩的童音一下子填补了楚欣瞳被掏空的心房。
“喂!亏干女儿这么想你,还不快过来帮我带小孩,拖拖拉拉得干什么啦!”孟语迁数落楚欣瞳一顿。
楚欣瞳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对厚!今天是庆祝小豆豆会爬的表演大会!”孟语迁在一周前就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在家里请吃饭,她居然忘了
孟语迁有点受不了楚欣瞳的少根筋。“您终于记得啦?亏你是干妈咧!快过来帮我顾小孩啦,我还要准备晚上宴客的东西,都快累死了!”
她所谓的“准备”不过是去超市买些熟食,回来摆盘弄得漂亮一点,不然就是叫老公下班后顺便再去餐厅买些现成的菜。
楚欣瞳相当疼爱干女儿,没事的时候就往他们家里跑,帮忙照顾孩子,因为孟语迁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专职妈妈。
“好啦!吧妈这就飞奔过去解救小豆豆!”楚欣瞳决定不让自己有太多空档想东想西,和小孩玩会让她忘却烦恼。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就该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骑着小摩飞奔到孟语迁夫妻位于天母的华厦,楚欣瞳便接手照顾小豆豆的任务,孟语迁把小孩丢下后就跑进试听室练吉他,根本没进厨房。
结婚后她就辞去“凯诺”的工作在家里写歌,成为业余的词曲创作者,有几首作品还挺红的。
“乖乖睡小宝贝”小豆豆玩累了便窝在楚欣瞳怀里,她则轻哼着自编的摇篮曲哄孩子入睡。小豆豆枕着柔软的胸部,手恰好放在另一边胸上,睡得十分安稳。
孟语迁走出视听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好友玩笑。“看你,比我还像小豆豆的娘!”
“呵呵有奶便是娘!”楚欣瞳一脸骄傲地挺起傲人的胸部,小豆豆柔软的脸颊顿时被弹了一下,看得孟语迁一脸的嫉妒。
“哼!告诉你,胸部大的女人未必乳汁分泌就够多”孟语迁也挺起胸膛,生过小孩的她胸部奇迹似地大了一个罩杯,这让她想乘胜追击再生第二个。
“是哦”楚欣瞳根本就没啥概念,因此对这些事都好奇得要命“那我问你,被孩子吸奶时是什么感觉?”
忽然间,她有种想当妈妈的冲动。
“呵呵以前你男朋友没告诉你呀?”孟语迁闻言笑得既暧昧又神秘,顺势坐在沙发上开始女人间的闲聊。
楚欣瞳立刻想起昨晚,那种痒痒又带点刺麻的感觉还在,顿时整个小脸都泛起红晕。“哎呀,我怎么知道啦”她心虚地打哈哈。
孟语迁则是露出狐疑的表情。“不知道?难道你以前没交过男朋友?”认识楚欣瞳以来从未见过她跟什么人交往,但直觉像她这种发育良好的女生一定从青春期就很有男人缘,不可能“荒废”在那儿。她以为楚欣瞳很早就有性经验。
“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感兴趣从小我都把男生当成哥儿们打打闹闹的,也没想到进一步的关系。”楚欣瞳难为情地说。
“是哦我还以为你以前不知道交过几个男朋友咧!”这下换孟语迁好奇了。原来不只她这个“太平妹”虚度青春
“我的身体早熟,可是心智却很晚才开窍,念书时都把男生当成同性,也没有暗恋过谁。”楚欣瞳从小的个性就像男生,担任排球校队队长的她个头又比一般男生高,可不将那些“小毛头”看在眼里。
“算你幸运!如果像我这样暗恋错对象,长大才发现是仇人,那才呕咧!”孟语迁指的是小时候暗恋范仲阳的事。
“呵呵当时大家都还小,男生嘴巴较毒吧?”楚欣瞳没有像以前那样哈哈大笑,反过来替范仲阳说话。
“哼!我看‘贱嘴男’是死性不改!”孟语迁毫不掩饰地咒骂着。其实她早已释怀了,谁教范仲阳是她老公的死党。
“别再叫他‘贱嘴男’啦!人家好歹也是大老板”楚欣瞳一说起那三个字还有些迟疑。虽然决心抛开对范仲阳的感情,但她仍不愿有丝毫怨恨他的情绪,更不想听见有人说他不好。
孟语迁却转过头以质疑的眼光看着她。“喂,你后来怎么一直帮他说话呀?是不是从我婚礼那天看到他后就被迷住,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她记得楚欣瞳第一次看到范仲阳时笑得多么娇媚,尤其身为伴娘的她和范仲阳一起走红毯时,脸上的桃花更是绚丽绽放着。
“当年要不是我把关,我看你早就被那个‘贱嘴男’给骗走了!我告诉你,范仲阳的确长得很帅,但玩玩还可以,当老公绝不可能有幸福!明熙还一直想撮合你们两个,我都骂他别残害无辜少女!”孟语迁完全不知道好友早已陷进去,近两年的改变也都是因为她口中的“贱嘴男”
“关大哥想撮合我们?”楚欣瞳倒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应该没把范仲阳约她吃早餐的事告诉孟语迁,不然现在好友肯定严刑逼问她怎么回事。
“对呀!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两个不适合”孟语迁对范仲阳的品行还是存疑,毕竟他的情史太过丰富。
“反正他也对我没兴趣啦”这句话也算事实,楚欣瞳说着不禁眼神一黯。
孟语迁却不这么认为。“谁说的?你的男人缘好得我都要嫉妒了!我敢说来‘凯诺’的男人,一百个之中有九十八个都想和你上床!”
楚欣瞳被她的夸张逗笑了。“那剩下那两个呢?”
是呀,男人都只想和她上床而已,没有一个想真心跟她长长久久,包括范仲阳楚欣瞳为这样的宿命感到无奈。
“一个不举,另一个是同志呀!”孟语迁的答案让两人同时爆笑出声,熟睡中的小豆豆被楚欣瞳颤动的胸部震得嘤咛了一声,她赶紧轻摇着小家伙。
“要不要抱去婴儿床上睡?我也该准备晚餐了。”孟语迁看看时间,起身引导楚欣瞳将小豆豆抱进婴儿房。
此时外头传来开门声,孟语迁出去迎接提早下班回家的老公,留下楚欣瞳仍抱着小豆豆轻轻摇晃着,想等她睡熟了再放进婴儿床。
音乐钟响起叮叮当当的儿歌,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不断将小胖脸往她怀里钻,嘴角不禁露会心的笑容。
如果她当妈妈,一定会把小孩宠坏了!因为他们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的惹人怜爱她试着以手指轻抚着小豆豆的脸颊,见她毫无反应显然是熟睡了,正想将她放进婴儿床时,婴儿房的门被打开了。
“睡着啦?”关明熙站在门口轻声细语问着。通常他下班后的第二件事就是亲亲小宝贝——第一个吻当然是给亲爱的老婆罗!
“对呀!睡得好甜呐!”楚欣瞳也跟着放轻声调,朝着疼小孩的爸爸一笑,待瞧见关明熙身后还有人,脸上的笑容却僵住。
开启的门后正站着范仲阳,他手里抱着一只超大的泰迪熊,嘴角虽是上扬的,但直视她的眼眸却闪着一丝火气。
“小豆豆,爸比回来罗”关明熙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迳站在楚欣瞳身边逗弄着小女儿。她则僵直着身体,因为范仲阳脸上几近嘲讽的表情让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你要抱吗?”楚欣瞳将孩子递给关明熙,只想逃离这闷得喘不过气的房间。
“不用啦!睡熟了就把她放在床上,不然手会酸。”关明熙这才想起站在身后的范仲阳“对啦,仲阳也来帮小豆豆庆祝,他还没看过小宝贝呢!”
“嗨!我还不知道你会哄小孩睡觉呢!”范仲阳跨前一步将泰迪熊放在床角,一边跟楚欣瞳打招呼,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其实火大得要命。
今早一醒来发现人去床空,他先是冲进浴室找人,然后呆坐在床上足足半小时。要不是旁边放着小礼服和鞋子,他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凭空想像。
他不懂她为何不吭声地离开,好像打算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完全不顾念昨晚的气氛有多美好。这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深深刺伤他的自尊。
本想按照计划下午回美国,但他不甘心,想找她问个明白。延好机位后,刚好关明熙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小豆豆的爬行表演大会,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并假意想早点来看小孩,主要目的当然是想找楚欣瞳问清楚。
没想过范仲阳会出现,楚欣瞳只能暗自叫苦。不过,她很快以笑脸和不在乎武装自己。“哄小孩睡很简单啦!因为小豆豆很熟悉我的气味”
“这小家伙挺识货的,从小就喜欢靠着软绵绵的抱枕睡觉”范仲阳故意开起她的玩笑,惹得关明熙轻笑出声,她则感觉一股热气由后颈传到脸上。
“呵呵!看来你们已经很熟悉对方了,很好”关明熙不明就里地敲着边鼓“对了,昨天你们不是约吃早餐吗?最近手术很多,都忘了问这件事了。”
没等范仲阳回答,楚欣瞳先是一阵抢白:“没啦,后来我临时有事没办法去,希望范先生不要介意。”
绝不能让孟语迁知道她答应范仲阳的早餐邀约,不然肯定被骂到臭头!楚欣瞳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她和范仲阳只是点头之交。
说完眼角往旁边一瞥,察觉范仲阳眼底的火气跳得更剧烈,害她感到莫名的惊慌。
“是呀,瞳瞳时间都排满了,哪有空档留给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范仲阳夸张地装哀怨,却掩不住微酸的口气。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吗?她都这么识相不提起这件事了,干嘛讲话还这么酸,好像她对不起他似的楚欣瞳实在不懂范仲阳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没有啦,我真的刚好有事”她只能继续装傻。
关明熙直觉好友对楚欣瞳有好感,这正合他的心意。“我先去帮老婆的忙,小孩就留给你们两个照顾罗!”
没等到楚欣瞳出声抗议,关明熙偷偷对好友使个眼色便走出婴儿房,将楚欣瞳和一头被惹恼的猛虎关在一起。
楚欣瞳悄悄深吸口气试着稳住心思,她没再看范仲阳一眼,自顾自弯下腰将孩子放在小床上,动作轻柔得像个真正的妈妈。
离开温暖的怀抱,小豆豆不安地啜泣了几声,她赶紧趴下上身靠在孩子身边,口中不断轻哼着:“乖乖睡哦!嘘乖乖”
站在对面的范仲阳本来一肚子火气,但她一连串的温柔举动却神奇地让这火苗降温不少。
他从没想过她当妈妈的样子,犹如想像不到像她这种做着水晶指甲的女人会哄小孩睡觉。不过,显而易见的,小孩应该很喜欢窝在她怀里,而且嘴巴还会不由自主地寻找源源不绝的哺乳源头。
光是想到她哺育小孩的画面,他的下腹又升起一股躁动。
小豆豆的嘤咛声慢慢平息,显然又再次熟睡,楚欣瞳这才满意地帮她盖好被子,拉上婴儿床的隔栏,动作俐落又自然。范仲阳始终没出声,但她感觉他的视线没离开过自己,如芒刺在背。
她正要打开床头挂着的婴儿监听器,想赶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时,手腕冷不防被握住,她只能抬起眼眸不安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逃走?”
他的表情和声音一样冷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指控。
她笑笑地耸耸肩,顾左右而言他:“我没有逃,我只是想出去帮忙,其他客人快来了。”今晚的客人不只他俩,还有孟语迁的父母以及关明熙医院里的几名医生。
“我是说今天早上!”她的嘻皮笑脸更惹恼范仲阳,他忍不住提高声调,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是轻柔无比。
“嘘”楚欣瞳赶紧提醒他小声点“我没有逃,只是离开,像上次那样。”
她的口气平静得嗅不到哀怨,更没有指控的意味,只是淡得没有情绪的口气,却让范仲阳相当不悦。
“你是想借机报复我吗?”他忍不住往最坏处想。她去整形、帮俱乐部代言并在他面前大跳性感热舞,或许就是为了引他上钩,待他动心后反将一军,为的就是报复他第一次的态度。
商场上混久了,范仲阳的心思难免变得细腻复杂。因为看多了尔虞我诈的戏码,他对人性的信任度也每况愈下。前一任女友论及婚嫁前突然落跑,让他对女人产生极大的不信任感。
楚欣瞳却被他的指控搞得啼笑皆非。
“报复?”她轻笑出声,接着缩回被握住的手“你想太多了!我没本事去玩这种游戏啦!我只是单纯认为你不可能和我继续发展下去,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看开之后,她愈相信这个道理。古人讲求门当户对其实不无道理,用到现代社会就变成价值观的考量。“不同生长背景的人价值观必然不同,对金钱的运用、对人生的态度、对人际关系甚至对于晚餐要吃什么应该都会不一样吧!”
“适不适合是你说了算吗?”范仲阳很讨厌她这种似是而非的论调。
是,他是从小生长在富裕环境,从没遇过大挫折,就连他的健身王国也是老爸给的资金创立的,他只是运用所学和经商长才拓展王国。就是因为生活在云端,他认为没有人不喜欢过更好的生活,不喜欢享受好东西。结果,楚欣瞳退还礼物让他愕然,她的逃离更令他感到不解与难堪。
“的确不是谁说了就算!我只是点出你我都知道的事实。”她也不跟他争,因为事实不用争辩。
“你是怎样?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范仲阳认为这是她的推托之词。这次他都已经追过来,不就表示他愿意跟她在一起,为何还要将他推开?
“如果你认为我们不适合,应该第一次时就这么认为了,为何昨晚又自动爬上我的床?别说你不知道半夜进男人的房间会发生什么事”这是他最无法理解的。
昨夜她几乎没有抗拒,反而和他一样充满渴望,好像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以为醒来会是个不一样的开始,谁知竟结束得令他愕然。
一再的指控,任由楚欣瞳脾气再好也笑不出来。
“我从不玩游戏。”她义正词严、一字一句地表达自己的心情,间接暗示对他的情意,可惜范仲阳没有察觉,仍然一脸阴郁地瞪着她,看来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辩驳。
算了他永远不会懂她的心情!楚欣瞳只觉得好无力,也不想再解释。“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或许昨晚我只是想找回第一次的感觉,或许我需要男人毕竟除了你,我也没试过和别的男人,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应该是不甘心她的不告而别,自尊心受损吧?楚欣瞳这么猜测着,她只能贬抑自己,如果这能让他感到开心一点。
她最后那句话犹如雪上加霜,范仲阳整张脸寒若冰块。“所以,你把昨晚当作一夜情,纯粹的**发泄?”紧绷的语调由紧咬的牙关间迸出。
他的表情看来像只受伤的公狮,愤怒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楚欣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纯粹只是不甘心吧?她这次不会再感情用事了!
“你不也这么认为吗?就跟上次一样。”她潇洒地耸耸肩,嘴角扬起不在乎的弧度。
她接着按下婴儿监听器的开关,不等他回应便走出房间。
范仲阳目送她的背影,脑海中想不出任何话回应或解释自己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留住她什么,或自己要什么。望着婴儿酣睡的小脸,他茫然了
这是他这辈子感到最挫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