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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饭店后,徐仲瑜搭计程车回家。
他对她的每日行程一清二楚,她的举止反应他亦了若指掌,那她算什么?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傀儡娃娃。
徐仲瑜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她必须脱轨,才能终止他的优势;她必须离开,才能停止这场闹剧。
回到家,徐仲瑜冲回二楼的房间,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一些常穿的衣服。
直到徐母前来喊她吃午饭时,徐仲瑜已经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先吃午饭再走吧!”
“妈,公司派我去法国出差,我现在就要出门。”她拖着行李神色匆匆,简简单单的如此交代。
“要到法国出差?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过呢,还走得那么匆忙。”徐妈妈追着她问。
“因为企划案临时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赶过去处理,妈,我赶时间,就这样啰!”
“怎么能不吃午饭?先吃饭吧。易天知道你要出国吗?要不要等他来接你去机场?”
“妈,我没时间和你多说,我赶时间,等到了法国我再打电话给你。”她匆匆忙忙地闪出家门。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徐妈妈追着她大声地问。
“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就会回来,拜拜。”徐仲瑜已坐入计程车中,命令司机赶紧开车前往机场。
她心想,如果让母亲知道她是在逃避承易天,恐怕会拦住她不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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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承易天再也无法忍耐,驱车赶到徐家来。
傍了她一整天的时间,她也应该想通了吧?他特地赶过来陪她,希望他的安慰能让她消气。
一踏进徐家,如他所预期的,她的家人全站出来热烈欢迎他,而他也尽量回应他们的热情,视线则不断搜寻徐仲瑜的身影。
“易天哥,你和姐的照片上了头条呢!”徐仲恩兴奋地拿着报纸,指着他俩的照片羡慕说道。
“易天,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都已经和仲瑜敲定了婚期,怎么不早说呢?”老爷爷拍着他的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承易天忙着应付徐家人,又四处遁寻不着徐仲瑜的身影,便开口问道:“我有点事,想找仲瑜谈,她人在哪里?”
此话一出,徐家人全都静默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吗?”他尴尬地笑问着。
“仲瑜说,公司有急事派她去法国。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徐爸爸不解地问道。
承易天楞住,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仲瑜是有跟我提过,可我一时之间忘了,我们甚至还约好去国外会合呢!”
“这样呀,那你早点去找仲瑜吧,她一个人出国,说实话,大家都有点担心她呢!”徐妈妈担心地说道。
“好,那我先告辞了。”语毕,承易天便火速离开。
可恶的徐仲瑜,她还真是说做就做,半点情面也不留给他,竟就这样逃走了?他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承易天一面拨电话,请人帮忙调查她的出入境资料,一面回去收拾行囊,准备追佳人去。当他收拾完行李,也得到了消息
徐仲瑜搭上了往巴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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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巴黎,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徐仲瑜穿得一身厚重,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筱玉,好冷啊!”她不停地向好友抱怨。
“你刚下飞机,难免不习惯,再过一会儿你就会习惯了,再说我们也快到家,到屋子里就会暖和许多。”
好不容易回到筱玉的屋子里,徐仲瑜连忙守在暖气前,怎么样也不肯离开,看见这状况,筱玉差点笑死。
“你那么怕冷,怎么还会在冬天飞到巴黎来找我,也没事先通知一声,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耶!”筱玉倒了一杯热咖啡给她。
“我也不愿意啊!”徐仲瑜嘟嘟囔囔地接过热咖啡,让杯子温暖冰冷的手心。“因为有恶人在追杀我,我才逃命到巴黎来的。”
“恶人,追杀,逃命?你在说什么呀?难不成你得罪什么大客户,他买了杀手追杀你不成?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建议你报警比较快。”
“呵,你还真是想像力丰富,其实是承易天那个家伙在追我啦!”徐仲瑜低头啜饮一口热咖啡,全身顿时温暖起来。
“承易天追你?!你们不是分手好几年了?”筱玉当然知道承易天,她甚至好几年都不敢在仲瑜面前提起他。
“就是因为已经分手了,他还耍手段追我,我当然得躲着他。筱玉,把暖气开大一点吧,冷死了。”
“暖气已经开到最大了。”筱玉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仲瑜,他追你,表示对你旧情未了,你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两个人凑一对,也没什么不好呀?”
“不好,不好,非常不好。总之别在我面前提起那男人了。我们来聊聊你的模特儿帅哥吧!”
“他呀,我们现在冷战中,没什么好提的。”筱玉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还在冷战呀?拜托,你们两个怎么都那么高傲,没人愿意先低头。”她已喝完半杯咖啡。
“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总之别谈我的事好吗?”
“那你也别谈我的事。”徐仲瑜与她交换条件。
两个女人相视露出会心的一笑,彼此很有默契地不再谈及感情问题。
她们可不愿意让难得相聚的时刻,被这样尴尬的问题给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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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有人猛按门铃。
“谁呀?”两个熟睡中的女人纷纷被吵醒。
徐仲瑜一脸忿恨地喊着:“巴黎已经冷得教人受不了,连晚上睡觉还有人来打搅,筱玉,是不是你的男人来找你?”
“肯尼应该人在纽约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筱玉套上了外衣,准备前去开门。
“会不会是什么变态?”徐仲瑜赶紧阻止筱玉前去开门。
“应该不是吧?你别吓唬我嘛!”两个女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前。
筱玉用法文问了一句。“是谁,有什么事?”
门铃声停止,回应她的是一阵静默。
“到底是谁啊?”筱玉将脸凑到猫眼一瞧,却整个人僵在门口。
“是谁呀?”徐仲瑜推开筱玉挤到猫眼前方,想看看门外到底是何方神圣?“嘿,是你的肯尼耶,要开门吗?他浑身沾满雪,外头很冷,要不要让他进来?”徐仲瑜不停地问道,又透过猫眼打量门外的男人。
“筱玉,要开门吗?”徐仲瑜转头问她。
“不开。”筱玉冷冷的如此说道,撇开脸不再说话。
徐仲瑜用英文向门外的男人喊道:“现在太晚了,要找人请明早再来。”
男人也随即用英文回话:“你是谁?为什么在筱玉的屋里?”他不认得这陌生的女性声音。
“别管我是谁,总之筱玉她不想见你。”
“你是徐仲瑜对不对?麻烦你帮个忙,请筱玉开门吧!”这时,门外的男子又改说起中文,他喊出她的名字,徐仲瑜反倒怔楞起来。
“肯尼,你猜对了,可是筱玉不欢迎你喔,你别想害我今晚没地方睡觉,你明早再来吧!”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到她开门为止。”男子口气坚定地如此说道。
“外面很冷,站太久你会冻伤的,你还是先去找个地方睡吧!”肯尼顶着风雪就这样站在门外,徐仲瑜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筱玉,还是开门吧,不开门你的肯尼会冻死在外面的。”徐仲瑜只得向筱玉采用劝说攻势,企图软化她。
“不开不开不开。”筱玉一双秀眉皱起。
“唉呦,你们又不是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何必搞成这样?你真的想看肯尼冻死在外头吗?”徐仲瑜劝着。
筱玉不语,转身便迳自往屋内走去。
徐仲瑜也无可奈何,人家做主人的都没反应,她这客人又有什么立场作主?
她跟在筱玉身后回到卧房,迳自拥着棉被躺下。好在肯尼没再按门铃吵闹,一只接着一只的瞌睡虫又开始侵袭徐仲瑜疲惫的身心。
她很快就再度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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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徐仲瑜便自男女的吵闹声中清醒。
徐仲瑜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慢步地走出来向争吵中的两人道声早安。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昨晚八成是筱玉自己不忍心,所以放肯尼进屋来了,听听他们的吵架内容,呵!果然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筱玉,今天早上吃什么?”她边找食物边问道。
“有面包耶!”知道筱玉此刻忙得无暇理会她,徐仲瑜只得自力更生,拿着面包便迳自啃了起来。
她轻松自若,完全无视在一旁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直到晨间新闻播毕,徐仲瑜这才伸个懒腰,懒懒地提醒说道:“筱玉,你还不出门啊,你上班快要迟到啰!”
筱玉这才自盛怒中惊醒,她连包包都来不及拿,便旋风似地冲出家门,剩下一脸茫然的肯尼和神态自如的徐仲瑜对视相望。
“肯尼,要吃早餐吗?这里还有面包哦!”徐仲瑜笑着看他一眼,又为自己添了杯咖啡。
“谢谢。”男人发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的确没吃过什么东西,便拿起面包吃了起来。
“肯尼,你还真怪,你这个人都不会说对不起吗?你说了,筱玉就不会和你吵了嘛。”
“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男人不认同地反驳。
“你算我没说。肯尼,你来巴黎是来工作的吗?”
“是有一些时装秀活动要去参加,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我想向筱玉解释我们之间的误会。”
“照你的方法解释,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
“仲瑜,你能帮我的忙吗?”
“要帮忙可以,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徐仲瑜一脸促狭地望着肯尼。
“只要你能帮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全听你吩咐,如何?”
“听起来不错呢,好,我同意。”
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筱玉忘了带东西吗?”徐仲瑜一脸疑惑地望着门口,筱玉的迷糊个性她早就心知肚明。
“筱玉自己有钥匙吧!”
“那你去开门,我不会说法文。”徐仲瑜交代完,便回房准备褪去睡衣,免得在外人面前丢脸。
“仲瑜,有个男人来找你。”
徐仲瑜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间,一看门口,整张脸顿时刷白是承易天?!
“肯尼,我不认识那个男的,你快赶他出去。”她连忙对肯尼喊着,然后远远地逃离大门口。
“可是他说他是你的未婚夫呢!”肯尼疑惑地打量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徐仲瑜的小脸全皱在一起,她臭着脸来到两个男人身旁。承易天虽然矮肯尼半颗头,但仍显得异常高大,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显得格外娇小。
她故意挽起肯尼的手,娇声地对他说:“肯尼,我说的话你都会听吧!”
“嗯哼,是没错。”肯尼赶紧点头,互相帮忙,这可是他们刚才才达成的协议哪!
“这男人不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完全没牵连,麻烦你帮我把他赶出去。”她说完便转身入屋。
“仲瑜,你在胡闹什么?”承易天一张俊脸铁青无比,他向前想拉住她。
怎知肯尼却挡在他面前。“我们不欢迎你,先生,请你离开吧!”
“你给我走开。”承易天和肯尼在门口拉扯起来。
“肯尼,你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就别想找我帮忙。”徐仲瑜深怕肯尼不够尽力,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
“仲瑜,你在说什么鬼话?”承易天愤怒地望着肯尼,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以前有赵书明,现在又是这个金发男,这次他不打算手下留情。“你这臭家伙!”
“天哪!”两个男人开始在她面前大动拳脚,承易天狠狠地向肯尼挥出右勾拳、肯尼也不甘示弱的以重拳回敬。肯尼的块头那么大,承易天不会败下阵来吧?
“承易天,你走吧,来找我做什么呢?别再来烦我了。”她在一旁叫着,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仲瑜,我不走。”他喊着,一不留神又被肯尼击倒在地。“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说什么都不走。”
“肯尼,你下手不要太重啊!”她在旁边看得好紧张。
“我下手才不重,是你的未婚夫下手重好不好?”肯尼为自己的俊俏脸蛋挂彩大声喊冤。
“仲瑜,让我和你谈谈,好不好?”承易天又要和她说话、又要和肯尼动拳互殴,明显地快败下阵来。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狠心地别过头。
“啊!”几乎在同一刻,两个男人同时倒地、大叫出声。
“怎么啦?”徐仲瑜反射性地连忙跑过去扶住承易天。
“喂,仲瑜,我为你拚命,肚子挨了一举,你怎么没来扶我?”看见她维护别人,肯尼简直傻眼了。
徐仲瑜没有理会肯尼,反而紧张地问身边的承易天说:“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他乘机抓紧她。“你还要再看我和别人打架吗?如果你想看,我很愿意继续奉陪。”
徐仲瑜闻言猛摇头,把不断呻吟的他扶进屋内。
她拉开承易天的衣服替他检查伤势,看见他肚子上有一处红肿瘀伤时,她眉头深锁,转身跑到肯尼身旁,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不是叫你下手不要太重吗?都是你,他肚子受伤啦!”
“有没有天理啊,我帮你打架,你竟然还踢我?!”
徐仲瑜迅速地翻出肯尼的大衣,塞给他之后匆匆说道:“我们有事要聊,拜托你先出去好吗?”
“你在赶我出门吗?不会吧,天气这么冷、外面还下着雪,我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肯尼顿时发出连连哀号。
“哪儿都好,反正你快出去、出去。”徐仲瑜拉起肯尼,二话不说就将他推出门外。
“好吧,我出去就是了,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肯尼在门外大声喊道。
“知道了。”为免肯尼临时反悔,徐仲瑜将门锁好,接着便开始在屋内找治瘀伤的葯膏。
她在他腹部轻轻按摩,小心翼翼深怕造成他的疼痛。
“很痛吗?”见他浓眉深深地蹙起,她紧张的再放轻手劲,心里也感到疼痛。
“你关心吗?”他低头注意她的反应。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关心呀,要不然我干嘛帮你擦葯?”徐仲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怒瞠地往他身上一戳。
“唉呀,痛、痛死我了。”
“真的那么痛呀?可你的表情看来不像呀!”
“不像?”他马上收起笑容,严肃地道:“很痛,痛死我了。怎样,这样就像了吧?”
“呵呵,你在逗我呀?被揍成这样还能开玩笑,表示你没啥大碍,是不是?”她终于放心。
“那个男人的伤势应该也不轻,你真的不理他啊?”他可是下了重手呢,为了仲瑜,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肯尼有筱玉关心,轮不到我。嘿,难不成你在吃醋?”她贼贼地笑望他。
“吃醋又怎样?你和那男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约定?”承易天非常在意。那金发男人外型高大俊俏,确实让他有被威胁的感觉。而且她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男人为她卖命,真令他没有安全感。
“你别管我们有什么约定,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找我就行了。”
“当然是来求婚的。”他直言说道。
“求婚?别开玩笑了,我没找你算帐就不错了。”徐仲瑜满心不悦,但想到他身上有伤,一股怒气硬是发作不出来。
“你忘记我们复合了吗?”甚至连床都上过了呢!
“谁和你复合?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才没有说好呢!”徐仲瑜忿忿地转头痹篇他的眼神。
“仲瑜,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傅恬玥,也没有其他阻碍,你还在逃避什么?难道你忘了,是你亲自到相亲会上把我抢回来的。”
“是,我是把你抢回来,但那又如何?还不是你故意刺激我的。承易天,既然你把话都摊开明讲,我就直说吧!我不喜欢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她直视他的眼,勇敢地说道。
面对徐仲瑜的指控,承易天的眼底燃起怒意。“我玩弄你?这太好笑了,你难道都没发现,你才是真正的主控者,而我是追随你跑东跑西的小罗喽。”他的人生都被她弄得一团乱,难道她还毫不知情吗?
“我是主控者。”她难以置信。“你在开什么玩笑?”不都是他玩弄她于股掌之间,看她闹笑话吗?
“我才没空开玩笑。”
“你对我的每件事都一清二楚,还派人调查我,这不是监视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要控制她的一举一动吗?
“那是因为你深深地影响着我。我不脑扑制自己不去想你,调查你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难道这也罪大恶极?”他才不是她口中那种玩弄女人的卑劣小人。
徐仲瑜的内心震撼不已。原来,他不是为了想玩弄她,而是因为太挂念她?
“可是,你邀我去相亲会,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去那里阻止你,才故意安排了这一切吗?你摆明就是把我当傀儡耍,帮你解决其他女人的麻烦。”她再度指控。
“我是送了邀请卡给你,可是一直没有把握你到底会不会来。你可知道当时在会场上,我的内心是多么煎熬吗?我一直担心,如果你不出现,我就要被逼迫娶一个莫名其妙的千金小姐当老婆”承易天说得好激动,积压在心庭的话全在此刻爆发出来。
她怔愕。确实,去不去相亲会,决定权在她手上,而不是他。“不是你安排了陷阱,设计我一步步落入圈套中吗?”
“你为什么不说是你一意孤行、拖着我跟在你身后?比如现在,我把工作丢在一旁,专程跑来巴黎找你,还被你误会,而你,只会逃开我。”
承易天的一双黑眸盛满怒意。为了她,他连全家族的人都得罪了,还跟着她来到巴黎,但她,竟还这样误解他?!
徐仲瑜自知理亏,她为他拉好衣服,不发一语。
“仲瑜。”他焦急地唤她。
“那放弃我不就行了?”她开口,声音轻缈得几乎听不到。
“不行,我办不到。”承易天不顾全身疼痛,勉强站起来搂住徐仲瑜。
“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答应嫁给我?对你我已经心思用尽,仍得不到你的认同,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认为我是心怀鬼胎,愿意相信我的真心?”
徐仲瑜沉默好半晌。“我们分手四年,你觉得我老了吗?”
“别开玩笑了,你还是相以前一样美丽动人,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成熟、更教我动心。”他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哎,你别扯开话题。”
“你不觉得我的脾气很难伺候吗?”徐仲瑜小小声地问道。她知道自己脾气倔强,还常给他出难题。
“你没发现吗?我和你在一起,每次都笑得很开心。”他笑着反问。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全身充满活力。
徐仲瑜露出一脸甜甜的笑意。“送我的礼物呢?”她伸出手向他要。
承易天掏出黑色锦盒放在她手心。
她打开锦盒,望着戒指轻声问道:“易天,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吗?”
承易天肯定地点头,态度是那样坚定且不容置疑。“会,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将戒指套上手指。“我好喜欢这个戒指,更喜欢送戒指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嫁给他吧!”他惊喜若狂,开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徐仲瑜眼眶含着欣喜的泪,温柔地望着他。“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
承易天紧紧地抱住她,雀跃地旋转起来。“太好啦!”
徐仲瑜慌张地死命抱住他尖叫:“我头晕了,别转了。”这家伙,就算开心也别这样折磨她啊!
“仲瑜,我爱你!”美人在怀,承易天兴奋地呐喊,这段艰辛的爱情路,他总算苦尽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