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冬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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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昊天从阳明山来到市区,中途打了通电话给贺若兰,想约她出门谈心事,结果却被她以一句“懒得出门”回绝,搞得他原就无奈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

    她不想出门,他又不愿抱著满腹心事回家,所以他决定直接开车从阳明山杀到她位于林口的家,刚巧她父母吃饱饭又到工厂做事,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他才好意思开口:

    “贺同学,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些有关爱情方面的问题?”

    “古昊天,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问我这种问题?”贺若兰狐疑地瞅著他。

    他晚上突然说要来找她,就是为了问她这个连—次恋爱都没谈过的爱情菜鸟,关于爱情的问题!?他有没有搞错啊?

    “因为你是写爱情的人啊!”古昊天不觉有什么不对地道。

    他的回答让她颇觉好笑。

    没错,她是擅长描述男女主角的感情戏,但那些感情描写多是由书中、电视中,再加上一些些的自我幻想融合而成的,这样的她能成为他的爱情顾问吗?

    “你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会尽量回答你,只是我不能确定我回答的是正确的喔!”她把丑话说在前头,因为她一点都不想担负后果。

    “没关系。”他只是希望有人来分担他的心事。

    “我有一个女友叫小优,她的个性很直,对我的家人也是百般讨好,只是她所做的事往往都得到反效果,害得我家的人相亲戚都不喜欢她”他顿了下,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举个例来说,她有—回去买东西,因为她要来家里找我,所以打电话问我姐是不是要吃东西,我姐应好,结果她东西买好到我家后,我姐问了句多少钱?小优竞真的直愣愣的伸手要跟我姐拿钱”他摊了摊手,显得很无奈。

    “虽然最后是我给她钱的,但我姐很不高兴,因为是小优先打电话来问我姐的,结果她还伸手要跟她拿钱,所以我姐,甚至在知道这件事后的小表妹,对她的印象也就更糟了!”

    “废话。”听到这,贺若兰对他女友在人际关系上的处理只能摇头。

    “既然是你女友主动打电话给你姐,她当然会以为这是你女友买来孝敬她的,结果你女友还跟她伸手要钱,怪不得会让人生气,毕竟这是她主动问的,而不是你姐请她帮忙买的。”

    “小优好像一直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哪做错了,她完全不觉得她伸于跟我姐拿钱有何不对,她认为因为东西是我姐要吃的,所以她就该付钱”古昊天叹了口气,对她直性子的思维也颇感无力。

    “因为家人都不喜欢她,她又一直做会让人产生坏印象的事,所以半个月前我就跟她说,我们暂时先分开一阵子,好好想想”他抬头看着懒懒躺在沙发上,怀中还抱著一只抱枕的女人。“贺同学,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跟小优把话说清楚?”毕竟他们都交往了一年,就这样吹了似乎有点可惜。

    “古昊天,我并不认识你的女友,所以我并下能给你什么好的答案,我只能说,先弄清楚你对你的女友到底有著什么样的感情,试著去倾听你自己的内心,照著自己的意愿行动,不要留下遗憾。”看他真把她当作爱情顾问求救,她没好气地把问题推回。

    如果他们之间又出了什么事,到最后怪到她头上来的话,她不就冤枉大头了。

    “贺同学,你好厉害,说的话头头是道。”

    “古昊天,别耍宝,反正感情事只有当事人能解决,你自己看着办吧!”

    “贺同学,你说得好无情喔!”不过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或许他真该好好想想他和小优之间的感情事,不管要合要分,都得作一个了断。

    “因为我不想招惹麻烦”她小声嘟嚷著,毕竟对懒惰成性的她来说,麻烦只是破坏她闲散生活的凶手。

    “贺同学,你在说什么?怎么说得那么小声?”

    “我说,你问题问完了,该回家睡觉了吧。”瞄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想睡的懒人开始下逐客令。

    “贺同学,我有这么顾人怨吗?”古昊天垮下一张脸,带著些埋怨。他在公司好歹也是女同事票选出的前三名帅哥之一,怎么在贺同学眼中,他好像什么都不是!?

    枉费他心里有事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不过会想到她,一部分是因为她是写爱情的,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她不会乱讲话。

    “没有,但如果你耽误到我的睡觉时间,你就真的会顾我怨。”说到这,她像是要证明她的话般,掩嘴打了个呵欠。

    “好好,我先回家就是。”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当然不能做个顾人怨的客人,只是

    “贺同学,我要回家了,你不送我一下吗?”看她依然坐在沙发上不动,他出声提醒道。

    “怎么这么麻烦古昊天,大门在那,再见,不送。”听见他的话,她嘴巴喃喃自语著,下一秒,她手指著大门方向,然后对他挥了挥手,当作送客。

    “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门在哪,而且就这么几步路,你不会还要我从沙发起身去送你吧?”她懒懒地瞥他一眼,不管他的答案是“是”或“不是”她是不打算站起了。

    “贺同学,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你是个很懒的人似的?”他咧开笑容,玩笑地道。

    “我是啊!”“嗄?”没预期到她会如此老实承认,他一时傻眼。

    “所以你就自己乖乖回家,不用期待我会殷勤送客。古昊天,掰罗!”她再度向他挥了挥手,完全不以她的懒性为耻。

    迸昊天回过神,觉得这时他才真正认识她。相较于她在高中时期给人的完美印象,此时的她可爱多了。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他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和她道声再见后,他抱著变好的心情,回家去了。

    “古昊天,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贺若兰本来在沙发上看漫画,突然听见手机钤响,是古昊天打来的。

    “贺同学,明天周休二日,一起出去玩吧!”古吴天爽朗的嗓音从手机中传出。

    “看明天的天气,如果”

    “如果下雨或是天气太冷的话,你就懒得出门对不对?放心,明天我开车来接你,保证不让你冷到,也不会淋到雨,这样行了吧?”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接下她末完的话。

    打从上回古昊天把贺若兰当作爱情顾问求救,顺著他自己的心意和前女友谈过,真正分手后,他就常约她出门玩,不然就是打电话给她,把他始终不佳的男女关系对她抱怨述说,因此,他对她的懒人习性也变得相当熟悉。

    “好吧!”贺若兰考虑了下,回道。

    “贺同学,你回答得还真委屈哪!有人当你的司机陪你到处游玩,你还不满意吗?”他笑着调侃道。“像你这样一下雨,或是天气冷,就不想出门,呵呵还真像个大小姐!”是古代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我承认我是家中的大小姐,怎么?你羡慕吗?”爸妈对她所作的一切决定采取著放任,宠溺的态度,说她是父母心目中的大小姐也没错。

    “是啊!好羡慕喔!而且你还遇到这么好的同学耶!”他故作欷歃,心底明白为什么贺伯母一看见他出现在她家就眉开眼笑,想必是对女儿始终懒得出门一事感到没辙。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配合她的懒性,专车接送的人,贺母当然乐得配合他,结果就是,他和贺母电话联络的时间,比他和家人说话的时间还多!

    “你是拐著弯在称赞你自己吗?”她好笑地问。

    “咦?你听出来啦?”

    “废话。”他当她白痴吗?他说得这么明,谁听不出来啊?

    “哈哈,是啊!你懒归懒,在学校的成绩却是一等一的好,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他重重地叹丫口气,像是怕她在话筒的那一端听不清楚。

    严格说起来,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少爷,偏偏他每天忙得要命,只有假日才能喘息;但看看她,每天的生活悠哉悠哉

    两相比较下,她的悠闲生活实在让人又羡又妒啊!

    “老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然为什么现在社会富者更富,而穷者更穷呢?”她把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恰好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凉凉地回应。

    就因为社会上有太多的不公平,去计较也没用,所以她宁愿懒散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去接触过多的现实面。很消极,但那又如何?人生是她自己的,她高兴就好。

    “贺同学果然是优等生,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有哲理。”

    “古昊天,为什么你的话在我耳里听起来像是在讽刺我呢?”她淡淡一笑,调整了下位置,以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枝随手拿起一本漫画,无意识地翻著。

    “贺同学,你太多心了,我是在称赞你。”看不见她的表情,虽然手机传过来的嗓音不愠不火,他还是连忙澄清。

    “免了,虽说好听话人人爱,但我还是不习惯有人当着我的面称赞我。”因为那会让她感到别扭。

    “为什么?”他不解。

    他在和客户接洽时,总喜欢以适当的恭维来拉拢彼此的距离,事实上,这个方法也非常有效,让他完成不少业务,所以他也习惯和人说话时,适时地给予称赞,没想到会在贺同学身上踢到铁板。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纯粹不习惯罢了。”她一语带过,不肯老实说,其实只是她的心态问题罢了i

    “喔,原来贺同学你不只懒,还不喜欢听人称赞你啊!恩,果然人还是要经过深交后,才能真正认识对方。”

    “听你说的,好像你之前认识的我都是假的。”拜托,从小到大,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她自己,是有的人看到表面就认定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不是她故意诱导别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高中时,我认识的你属于比较片面,不像现在,觉得这时才真正认识你。”听她误解了他的话,他急忙解释清楚。

    “是吗?”

    “对啊!而且贺同学,我真正认识你后,觉得你还蛮可爱的。”什么部没有多想,他直言道。

    “什么可爱啊?古昊天,你在胡说什么?”猛然听到他称赞的话,贺若兰感到脸颊有些发烧,轻啐道。

    “就是你因为懒所做出的一切反应动作,让人觉得你很可爱,不像在高中时那种优等生的完美形象”古昊天没发觉她娇嗔的语气,迳自就他自己的感觉说明。

    “喔。”明知他说这话没什么意思,但或许是头—次听人说她可爱,她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古昊天,我手机快没电了,除了明天要出去外,你还有什么事要讲?”她摸著仍有些发烫的脸颊,明明手机才刚充过电,还足以这个藉口打断他的话。

    “没了。”除了他想继续跟她聊天外,就没什么事了。

    “那我们明天见。”说完,等他应声好后,她便连忙切断手机,甚至把手机关机。

    双眼瞪著一片漆黑的萤幕,贺若兰完全不晓得她到底在尴尬些什么。

    她又不是不知道古昊天的性格,只是一句可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干嘛自己慌了手脚啊?

    她在心底斥责自己,但一想到他无意的称赞,嘴角却不自觉的爬上笑意,久久不落。

    ----

    “贺同学,你昨天干嘛那么急著把电话切断,连说声再见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早上十点,古昊天准时来到贺若兰家楼下,等她下来,进到车中后,他边启动车子,边开口问道。

    昨晚她挂断电话,他才想起他忘了跟她约见面的时间,只是当他重拨电话时却打不进去,只好改传简讯通知她。

    “我不是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吗?”经过一夜的睡眠,贺若兰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心情,拿出昨晚说的藉口搪塞。

    “古昊天,我问你,今天我们要去哪?”她以问题转换话题。不过这也是她想问的,虽然她人已经在他车上,不管去哪她都没得选择。

    “我没跟你说吗?啊!一定是你昨天电话挂得太快,所以不只见面时间,连地点我都忘了跟你提起”

    “古昊天,你一个大男人不要那么计较好吗?”听他又提到昨晚她率先切断电话一事,她没好气地打断他。

    “反正今天见面的时间你都传简讯告诉我了,我也看到了,至于地点,你现在告诉我不也一样?”就是别一直扯到昨晚她慌忙的挂电话一事,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她昨晚的反应很奇怪。

    “我有一个客户的儿子在乌来开温泉饭店,给了我一些饭店的免费招待卷,所以我们今天去乌来玩。”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免费招待卷递给她,证明他所说不假。

    “客户给的?古昊天,我奸像没问过你,你是做什么的?”看着手上的招待卷,一丝疑惑跃上眼底,等著他的回答。

    “贺同学,同学会过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期间我们也常相约见面,结果你到现在才想到要问我的工作,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他相信,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夸张,因为就连贺伯父、贺伯母他们在他几次拜访后,都已经比她还清楚他的家庭背景、工作环境。

    “会吗?还好吧!”她耸个肩,真的觉得还好。她会主动问,他就要偷笑了,他还有什么好嫌的?

    “你算了,我在天启集团上班,是海外业务部的经理。”

    只是最近他单独签下一个国外大客户的合约,近期职位就要往上调升,递补空缺的副总经理一职。但爸爸为了让他能在最快的时间接下总裁这个位置,他名义上的职位虽是副总经理,但却得逐渐接触总裁一职的相关事务。

    “喔。”

    “你就喔一声?等一下,贺同学,我问你,你不会没听过天启集团吧?”看她反应这么平淡,他抽空转头看她,不禁问道。

    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天启集团那么有名,报章杂志常常在报导,贺同学懒归懒,也不会没听过天启集团的名字才对呀!

    “没有。”

    “没有!?贺同学,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时代的人,天启集团可是台湾前十大企业之一,是大学毕业生最想进入的公司,你不会真的都不知道吧?”听到她的答案,他突然掹踩煞车,一脸惊愕地瞪著她,直到身后喇叭声不断,加上她不满的目光,他才重新上路,脸上漾满苦笑。

    “不知道又如何?反正那又不关我的事,我才懒得管它有不有名。”她白了他一眼,似乎在为他吓了她一跳生气,但她说话依然不改其懒人风格。

    她对不关己事的事向来都是懒得理会的,既然在还没毕业前她就决定不出去找工作,那么,天启集团是多少毕业生想要进入的公司,又关她啥事?

    “也是。”他似乎又忘了考虑她懒散的性格,如果贺同学会在意,可能比天下红雨还困难。

    “既然你也同意我的话,就不要装出一副那么吃惊的表情。”令她看了就烦。

    “但是贺同学,你真的对天启集团一点兴趣都没有吗?”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他家的天启集团真的很不错说。

    “我干嘛要对它有兴趣?我又不打算去那工作。”

    “但天启集团给员工的薪水高、福利好、升迁制度完善,年终奖金也绝不吝啬”

    “古昊天,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把天启集团当作你家的,一直在向我推销天启集团有多好?”她偏过头看着开车的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如果我说我是天启集团下一任的继承人”虽然爸爸希望在他真正接下天启集团总裁位置前,对外一律以亲戚身分宣称,但说给贺同学听,应该无妨吧!

    “喔。”

    “你怎么又只是喔一声?”一般人听到他是天启集团下任继承人后,表现会这么平淡吗?

    “不然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天启集团是你家的又如何?你还是我的高中同学啊!”她莫名其妙地瞅著他。

    他觉得她反应奇怪,她才更觉得他奇怪呢!

    “对喔!”他空出一只手,搔了搔自己的脑袋瓜,呵呵傻笑。

    “古昊天,你在笑什么?”她有说什么令人发笑的话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贺同学真不愧是贺同学。”也就只有像贺同学这样的人,才不会理会他身上附加的光环,怪不得他觉得什么话都可以跟她分享。

    “什么?”他的话让她不禁皱眉看他。

    “我在称赞你啊!贺同学,你果然是个好同学。”不理她疑惑的眼神,他迳自笑着,加快车速,向今天的目的地前进。

    ----

    一到乌来,找到古昊天客户的儿子开的含樱温泉饭店,向柜台表明身分后,老板马上亲自出来招待他们。

    两人享受了一顿饭店准备的丰富午餐后,古昊天不顾贺若兰想回房间休息的提议,拉著她就往外走。

    照老板的介绍,一出饭店大门,往右后方走去,就能看到赏樱道,加上现在是乌来著名的樱花季,难得来到乌来,不去欣赏一下盛放的美丽樱花,未免说不过去。

    “古昊天,那两张招待卷有提供免费的房间耶!既然我们才刚吃饱,先去房间看看会怎样?”硬被古昊天拉著定的贺若兰,不甘不愿地跟在他后头抗议。

    头一回有免费的饭店房间可住,就让她到房间参观看看,顺便再睡个午觉,应该无妨吧?

    “是不会怎样,但你一进到房间,我怕你就懒得出来了。”古昊天回头,好笑地看着她。对她的懒人性子,他一清二楚。

    “那又怎样?”反正她就是这样的懒人啊!如果要她选择,她当然宁愿待在房中睡懒觉。

    “这样不就枉费我约你出来玩?”他脚步不停,拉著她的手也不放,顺著标示,拐个弯,终于看见一道往山上而去的阶梯。

    “等一下,古昊天,你不会想叫我陪你走这一段路吧?”古昊天才想抬脚踏上第一阶阶梯,马上被脸上一片铁青的贺若兰扯回。

    她抬头仰望,似乎看不到阶梯的尽头,想到要爬上这一段长长的阶梯,她腿部软了。

    “对啊!这段阶梯就是赏樱道的人口,我们要去赏樱,当然要走上去才行。”他理所当然地道。

    “我不去。”

    “贺同学?”他狐疑地回望她,等视线转回眼前的阶梯后,他似乎也能猜出她的心意不就是她懒得走嘛!

    “古昊天,我对赏樱没兴趣,要看花你自己去,就是别拖我下水。”她似乎忘了她的手还在他的大掌中,急急忙忙想后退,他却用力扯回,害她一个跟呛,差点跌倒。

    “古昊天,你干嘛?”等稳住身形,她生气地瞪他一眼。

    “贺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不想让她落跑,却没料到会害她差点跌倒,他连忙开口道歉。

    “不管你是有意无意,放手。”她想抽出她的手,偏偏却不得愿。

    “不行。”仗著他力气比她大,他硬是拉著她往阶梯上走去。

    “贺同学,反正你都出来了,就放松心情走走看看,刚刚老板也说了,赏樱道种植最多的樱花品种是绯寒樱,我记得在书上读过,绯寒樱的花色呈现粉红,以单瓣为主,果实可以食用,只是味道酸苦,果肉只有薄薄一层,所以很少人会去吃”

    “古昊天,你确定这些关于绯寒樱的知识是你从书上读到的,而不是从老板塞给你的樱花简介上获知的?”抽不出手,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迈开脚步跟在他后头,听他介绍起绋红樱的小常识,她瞄了眼他另一只手拿著的简介,带点讽刺地道。

    “哈哈,贺同学果然聪明,一眼就看破我想卖弄的小伎俩。”忽略她带刺的言语,他爽朗大笑着坦承。

    “哼!”她冷哼一声,看到四周飘落的樱花花办,偶尔也能瞥见几只悠闲的鸟儿,心情逐渐好转,也能接受他强迫要她步行的事,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是一个懒人的事实。

    “呼,好累,我不想走了。”走到阶梯中段设置的平台,她双脚已经呈现无力状态,找了个离她最近的石椅,她一屁股坐下,一点都不想再动。

    “贺同学,不行喔!你的体力太差了。”相对她累得喘气的模样,古昊天仍旧神清气爽,笑睨著她。

    “废话,我每天窝在家里,体力会好才有鬼。”她小声咕哝著,打定主意不肯定了。“古昊天,我没办法了,我要休息,反正这两边也有樱花,想赏樱,在这也行,总之我就是不要再往上走了。”

    她真是疯了,才会放著懒散的生活不过,和他出门虐待自己,

    “我背你。”看她真的没有体力继续前进,原本红润的苹果脸更透出—丝苍白,他心底突然闪过一丝心疼,不假思索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你要背我!?古昊天,你有没有说错?”听见他的话,贺若兰脸上表隋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但原本那丝苍白,却被另一抹绯红掩盖。

    “贺同学,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我们是好同学,而且我看你真的走不动了,才好心提议的”一开始他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但听到她的反问,他反倒觉得这个提议好像也没什么。

    他们是好同学、好朋友,互相帮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啊!

    “是你的提议太吓人了。”不等他说完,她已经送了他一个白眼。“我不管,你想继续往上走,请便,我就是要待在这赏花。”

    “好吧,我们先待在这休息,如果你体力恢复了,再看看要不要继续往上走,行了吧?”他退让,跟著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坐下。

    “这还差不多。”她绽开笑脸,心底却明白,他们今天的乌来之行,只能到这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