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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爵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好马,全燕国仅有四匹,当年安贵妃费了很多功夫,才让燕皇越崇将此马赐给越则煜,以作生辰之礼。数次绝境之中,铜爵皆帮越则煜逃出生天,一人一马,感情自是不一般。
但今日越则煜如同魔怔了一般,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铜爵身上。
烈马嘶叫,扬尘而去。
林子朝不敢停下脚来,一边紧随其后,一边大口喘气,每吸一口气,喉咙像是被刀划开一般火辣,肺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可即便如此,两条腿的人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骏马。刚追到街口,越则煜便不见了踪影。
林子朝扶着墙,平复着气息,脑中一直回想着刚刚突然发怒的越则煜,难道是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心中恼怒,借此累死自己?
想到这,林子朝不禁笑出声,他还真是累糊涂了,一个上场杀敌,大权在握的王爷,会如此小气?算了,还是回府好好想想对策,别因此误了大事。
一转身,林子朝只觉同什么人撞了一下。
还未等看清,一名乞丐便“咣当”一下,倒在地上,捂着胳膊,痛苦哀嚎,“哎呦,我的胳膊哟,撞断了,疼死我了。”
“你小子,撞了我兄弟还想跑,赔钱。”
突然之间,冒出四五名乞丐,手拿竹棍,将林子朝逼到墙角。
看这样子,林子朝明白了几分,“依照诸位的意思,若今日我不散些买路财,便是走不得了?如此,开个数吧。”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看,他们行骗多年,头一次见这么识相的,不辩也不争,倒也是稀奇。
为首的小六清了清嗓子,既然愿意挨宰,正好。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我这兄弟被你撞了,受了伤,你要掏五钱银子,才能走。不然满城都有我们的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这几位不是普通的小喽啰,自己既然碰上了,也罢。古语总是有些道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如此,林语暮一笑,在衣袖中掏了掏,摸出五钱散碎银子。
正欲伸手之际,一人抓住他的衣袖,大喝一声,“有我在此,谁敢造次!”
一声怒呵,惊得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面容白净,身着黑衣之人,冲着周围的乞丐,瞪圆双眼。
见来人比那小白脸还要瘦弱几分,虽是一脸怒意,众人却也不放在心上,呵呵冷笑:“哪来的滚哪去,别找打。”
黑衣人见此昂头叉腰,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哼,果真同书上讲的一样,你们这些人,就是讨打。”
说完将林子朝护在身后,安慰道:“公子莫怕,今日有我在此,必然不让这些小人得逞。”
“多谢兄台相帮,但这银子,是我自愿给他们的。”林子朝冲着来人笑着道。
捏紧拳头,正欲出手的人,被这不轻不淡的一句话,泄了力道。
来人回头打量着林子朝,满脸心痛:“看你虽生的瘦弱,但也算一表人才,怎的性子如此懦弱,若众人皆如你这般,岂不让他们更加放肆。今日这事,我,管,定,了。”
黑衣人握紧拳头,冲了上去,大喊一声“看招”
几个来回之间,黑衣人以一拳一腿,将众人掀翻在地。
“日后在让我看到你们欺负弱小,休怪我铁拳无情。”说着黑衣人作势又要动手,吓得众人连滚带爬的跑远。
林子朝叹口气,拱手行礼,正欲说话,那黑衣人却一脸严肃地抬了抬手,阻了话由。
“莫要道谢,也莫要问我姓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义之道,当是如此。”黑衣人一抱拳,一脸深沉道:“公子,江湖再见。”
黑衣翩飞,闹市之中,转眼匿入红尘。
瞥了眼旁边的苍天的古树和那黑衣人离去的背影,林子朝一挑眉,摇摇头,这姑娘倒也有趣的紧,只是不知看了多少戏本子,竟如此着了魔,也难为她家中之人,要躲在暗处,护她周全。
走过了一条街,到了街角小巷,这才看到坐在一起的乞丐,林子朝长叹一声,他这一路找来,走的也是辛苦。
小六见那小子一人前来,皱紧眉头,握紧手中的竹杖,盯着来人。他倒也怪,且不说之前直接乖乖掏银子,眼下没有了那个黑衣人做靠山,也敢上门寻仇?不自量力。
“两件事,五钱银子。燕都的价,可是如此?”林子朝将一个钱袋扔给他们。
掂了掂钱袋的分量,转了转眼珠,小六一个蔑笑,原来这才是来意。
不过既然撞到自己手上,也只能怪这小子运气不好,佯装没听懂林子朝的意思,小六给了众人一个眼色,打算让他们断林子朝的后路。
“伤了我们的人,你这就当是交代了?”
他们眼中的算计,林子朝自然也是知晓一二,但全然不放在心上:“巡街的捕快离此不过半条街,若我现在大喊捉贼,你猜他们多久会到?”
小六看了眼手上的钱袋,咬牙切齿,“好小子,栽赃我们,倒打一耙。”
“大家彼此彼此。这笔生意,你可愿做?”
小六看着微笑的林子朝,沉默不语。
点了头,便要用命办,这是规矩,破不得。
一路策马而行,巡视完燕都城防后的越则煜,在城墙之下翻看巡查笔录。
铜爵几次想要靠上前去,皆被越则煜瞪了回来,只得默默地低头吃草,时不时瞅向越则煜。
见到铜爵的那双大眼,眼泪汪汪,如此这般委屈,越则煜到底心中有些不忍,故作冷漠道:“过来。”
铜爵一听,撒着蹄子,小跑上前,蹭了蹭越则煜的手。
被铜爵闹了一番,越则煜这才笑着拍了拍铜爵,“你也是笨,连我也分不清,竟让人哄了去。”
“嘶”铜爵不满的摇了摇头。
“好了,知道不怪你,怪那个林子朝。”摸着铜爵的头,想起诸葛先生的话,越则煜陷入深思。
留下林子朝,当真是个祸患吗?
日落时分,越则煜策马而回。
骑在马上,越则煜远远便见林子朝恭敬的站在府前,一袭布衣,在夕阳之中分外柔和。
站在门前,林子朝放眼望见越则煜冷峻的策马而行,一身玄衣,在落日之外稍许模糊。
“去哪了?”马上的越则煜冷声而问。
“子朝自知,铜爵为王爷爱骑,自是不凡。只得在此,静候王爷归来。”林子朝冷静的回答。
看着林子朝一副不轻不淡的样子,越则煜冷哼一声,心中又是一番气闷,原来自己白白出了一身汗,他林子朝倒是清闲了一日。
越则煜跳下马,将缰绳扔给林子朝:“明日若还跟不上,就自行离开。”
既然是个祸患,除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