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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卡佛的那通电话,逼得那亚森必须好好想想他与葛花仙的关系。
他再次凝视她沉睡的脸蛋,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想将葛花仙占为已有,免得那臭家伙捷足先登。
在读医学院时,他与连卡佛,以及以整型外科见长的泰阳都是校内的风云人物。连卡佛是那种天生的贵胄,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是那种让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他则像冷金,虽有黄金般的价值,但淡漠的感情与霜冷的表情常令人退避三舍。
由于他钻研的科系正是人类最脆弱的欲望——泌尿科,使得他对两性关系从不抱希望,然而连卡佛却让他认真去想一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如果连卡佛不曾频频对葛花仙示好与关怀,而他也不曾与她交会过,他大概也只会挖苦老连一句:“小心来路不明的货,玷污了你的那话儿,到时就得来我这儿报到!”
可是他吻过葛花仙,了解她不是那种道地的法国女人,她还保有古早中国妇女的含蓄与美德。这点让他犹豫了。
他不想放开她!
“嗯——”她梦呓地哼着,藕臂娇懒地往外伸展,半梦半醒地扭动。
他急忙坐回她的身边,等待她张开双瞳。
她轻轻挑动双眉,翻了身子,但并未苏醒,再次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忽然间,他腰间已改成震动的手机陡地震动起来!
他取出手机,一见上方的号码,眉心又蹙成了沟“喂!”
“亚森,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连卡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这是个自由心证的问题,我不觉得对谁够不够意思。”他将问题丢回去。
“你真的决定娶我那个有如花仙的美眉?”连卡佛追问。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那个美眉,别把你勾引辣妹的招数及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
“老天!看来我的内线消息是真的!”连卡佛夸张地大呼不可思议。
“原来这医院的人全被你收买了!”
“我不用收买,那些大嘴护士自会向我报告。”连卡佛冷笑道。
“你不是说她们的嘴性感吗?怎么下一秒又变成大嘴护士?”他反问。
“有利用价值叫性感,没有利用价值叫多嘴或大嘴。她们爱饶舌,我便顺道向你求证。只是我的命定情人怎么到了你那儿?”
“她只是失去记忆,没有迷失灵魂,和你祖母的预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没有抢走任何人的命定情人,也不相信命定这两个字!”
“说谎!”连卡佛立即反驳。
“你可以闭嘴了!”
“我偏不!谁不知道法国最有名的泌尿科主治大夫对女人是不屑一顾,更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妻。嘿,你打算娶她总有原因吧?”连卡佛的声音变得有些诡异。
“哼。”他冷笑了声,不理会对方的询问。
但是连卡佛可没打算放过他“你可要小心!别忘了你自己的名言——别上了来路不明的货,染病上身。”
“管好你的嘴!”那亚森的声音顿时有些激昂。
葛花仙被他的声音吵醒“谁在那里?是你吗?还是雪灵?”她双瞳眨呀眨地睁了开来。
那亚森没有回覆他,立刻将手机关机,再睇向她,正好对上她熠熠发亮的双眸。
室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她问道:“你是谁?”
她环视四周一遍,又闻了闻这屋子的味道,然后蹙了蹙眉头,马上判断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昨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慢慢地袭来,她依稀记起昨天有个男子对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她再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是他!是那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
“你醒了?睡得好吗?”那亚森关心地问着。
“嗯。对了,你昨天答应我要告诉我我是谁,我其他的家人在哪里,以及我的一切”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急于知道一切,不愿意对过去一无所知。尤其,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
“你应该还记得我昨天告诉你的话,你叫葛花仙。”
“葛——花——仙。”她点点头,轻轻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你是中法混血儿。没有出车祸前,你很——”该怎么形容她有了!“你很有原则,也坚持己见。为达目的,绝不半途而废。”
“看样子你对我的评价不算太差。”她笑了。
他也笑了“原来我还不知道你如此自恋。”
“请给我一面镜子。”她说,试图撑起身子。
他马上上前搀扶她,却为她所拒“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她口气十分认真。
他的手旋即停在半空中。
她似乎已消化她失去记忆的事实,不再像昨天那样惊慌失措与无助,又回复到她原本独立自主与对男人总是设防的个性。
“我是你的丈夫,帮你是应该的。”他小心试探她的底限。
“其实说真的,到目前为止,对于这——这点,我很难相信。”她虽然希望这是事实,但内心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所以仍与他保持着距离。
看来,目前情况对他不利,他必须下个猛药扭转局势。
于是,他似笑非笑地说:“也难怪。若我是你,也会怀疑。”
“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说是她高攀他了,他根本不可能骗她、图她什么
是的,他的确是个帅毙的男人,而且从他的衣着、手表、皮鞋,还有浑身散发的气质,在在宣示着他所代表的是金字塔顶端的菁英。而且,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心动。这样的男人似乎什么都有了,照理说,是应该不会图她什么的
“你要的镜子来了。”看出她似乎快落入他设的陷阱,他趁机递上一面镜子,以便让她相信,能嫁给他那亚森,是她烧了好几辈子的香,并不让她怀疑一切是假的。
她一接过镜子,登时低声惊呼:“啊!”镜面中是一张以白色纱布包裹的脸,只露出两个眼珠,看得人既惊悚又恐怖。
难怪刚才她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有点紧绷。
她突然想哭,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该是个如水仙般美丽的女子才对啊!
“我——我是怎么出车祸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已经在调查了。”他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及刻意设计她的私心。
“我的脸会恢复原状吗?”她小声地问。
“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吗?”
她气馁地摇头。
“既然不记得了,就算你不恢复原貌又有什么影响?”他再问。
“当然有!”
“有什么分别?”
“哪个女人不爱美?难道我有个这么美的名字,是因为我长相平凡,所以父母才为我补其不足的吗?”
他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在想,该怎么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最后他终于说道:“你知道我很富有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你的事!”她赌气地怒道。
“你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否则永远找不回真正的自己。”
她顿时不语。
“我的名字在法国,甚至希腊都是赫赫有名的,是许多仕女名暖愿意下嫁的对象。可是,我却是个不婚者。”
“不婚者?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话?难道你是同——”
“我不是同志。”他回应了她的疑惑。
“那你为什么娶我?”她反问。
“我娶你是因为你对我别无所求。”他下了结论。
“别无所求?”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这么伟大。
“你唯一的心愿就是当个花农。”他说。
“花农?是——种薰衣草吗?”她直觉地脱口而出。
“你记起什么了吗?”他的心震了一下。
她撇了撇唇,苦笑“没有。只是觉得薰衣草花海的影像,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绕着。”
“对,你的确喜欢薰衣草。我们的家就在一片花海中。”
“真的!?”她的心情突然好转。
“真的。”
“对了,我想知道我们是对和睦的夫妻吗?”她本来想说“恩爱”的。
“算是和睦吧。”想起之前和她针锋相对的情形,他忍不住笑了。
“算是”她不懂他在笑什么。
“是啊。因为我娶了个有原则又固执,口才更是一流的妻子。”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那我们常吵架吗?”
“算不上吵架,应该说是打情骂俏比较合适。”
“那你”下面的话她问不出口,因为她想知道他是否爱她,真的很想。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忍不住逗她“我怎样?你该不是想问我,我爱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双颊登时飞上两朵彤云,尽管真的想问,却欲语还羞,最终还是作罢,赶紧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很抱歉,你没有其他的家人。”他说谎了“而且你必须等到纱布拆了才能回家。”
她有点失望自己无亲无戚,但还是很好奇对方的心态“你不怕看见一张平凡,甚至恐怖的脸吗?”
虽然对于那亚森是自己丈夫的事,她还是有所疑惑,但她仍期待他的答案。
“怕。”他笑了,但那笑却含着难得的悲悯。
她的双目眸一敛,有些受伤“你不该娶我的。”
“该不该由我决定。”他说得十分坚决。
“也许你可以离婚,再娶别的女人。”她再次赌气道。
可是话才落下,她就后侮了。因为她并不想放弃眼下这个和她谈得来的男人。
“你想吗?”他套问她。
“我——”犹豫之色迅速闪过她的双眸。
“这样吧,我们就签一张协议书。”
“协议书?什么形式的协议书?”她疑惑地问。
“如果在半年内,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彼此就可以恢复单身,如何?”他从黑色的名牌皮箱中取出一份文件“签不签?”
文件是以法文书写的,他在她的面前虚晃了一下。
“如果我不签呢?”她觉得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总觉得有些不安。
“你为什么不想签?”他问。
“因为我我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我对之前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思绪纷乱的她,很难当下作决定。
“你怕我骗你?”他一语说中她的内心隐忧。
“我”
“如果我真要骗你,就不会要你签下这张协议书。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日后我们如何相处不来,只要一天不协议离婚,就还是夫妻,也就得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他停顿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她“我真的是为你着想,担心失去记忆后的你,无法适应夫妻生活,才会这么做。”
听他说得如此诚恳,她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我”
“给我们彼此一个算是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为了让你对日后我们的婚姻生活不至于太过惧怕,昨夜我特地请律师拟好这份协议书,并请人一大早就送来。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看着那亚森那双充满真挚情感的双瞳,葛花仙心一软,最后看也不看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极其快速地将文件收入皮箱,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笑容有点诡异?”她不安地说。
“心中有鬼,自觉有鬼。”他说了一段中国俚语。
“你也有中国人的血统?”她惊呼。“答对了,宝贝,你很聪明。”
“我要是真的聪明,就该先弄明白我是谁后,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签下刚才那份文件。”
“宝贝,我只说你很聪明,却没说你有智慧,所以不必太难过,反正一翻两瞪眼的日子就只有半年。”他调侃她。
“你——比豺狼还狡猾!”她又动怒了。
“这也是我致富的原因之一。不过我娶了没有容貌,却有美德的你,所以说我不算狡猾,而是有智慧。”他笑着说。
“谁说我没有容貌!”她不平道。
“你自己说的。”
“你——这个自大狂!”她气呼呼地说。
“谦卑的人有福了,天国必是他的。争论不属于神,乃属于撤旦。”他突然引用圣经里的话。
“天啊!你该当神父的。”
“我是差一点上任,还好临阵脱逃,否则现在抱的不是你,而是圣经。”他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她按回床上“再睡一会儿,待会儿神经外科、骨科、皮肤科、整型外科的医师会为你会诊。”
“那我不就成了重整的机器人?”她自嘲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就是了。若真是这样,你也会是一个会思考的机器人,就像ai人工智慧那部戏中的小孩一样。”
“那是一个失去记忆的机器人。”
“不完全对。那男孩最后靠着母亲的毛发及dna的认证,找回失去的回忆。”他鼓励道。
“那是电影!”她气馁地低喊。
“但是戏如人生。”他依然温柔地道。
“你除了有医生的头衔,还有什么不同凡响的纪录?”他的博学及引经据典,引发她对他更多的兴趣。
“你知道吗?有钱人的确比小康家庭的成员,优势要来得多一些,我们除了可以接受正统的教育,还有余力去完成许多需要钱才能完成的梦想。我很庆幸上苍眷顾我,还有家父的恩典,我已获得良多。”他认真地说:“所以,除了医生的头衔,我也是几家连锁饭店的负责人,其他——”他耸耸肩“只是兴趣而已。”
“那你真该娶金发、碧眼、丰胸、翘臀的西方美女,而不是我这株长在水边的平凡水仙。”她酸溜溜地说。
“我有些大男人主义,所以不需要个高唱妇运的妻子。”
“也许有天我也会高唱!”
“也许吧!不过,等到那天再说吧。”他为她盖好被子“睡吧,为了照顾你,我已经好几天没合眼,我得回去补眠,还有上班。”他朝她眨眨眼。
“谢谢。”她小声地说,目送他走至门边,并在他身后低声说道:“也许你并不是大男人主义,只是习惯掩饰内心的情感。”
他怔在原地,没有转过身子,却不断咀嚼她的话,最后还是拉开门离去“明天见。”
“明天见。”她低声道别,但他已听不见。
接下来,她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她病房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低声应对,却听见电话被挂上的嘟嘟声。
她皱了下眉头,疑惑地放下电话,静静的等候。因为她知道,如果对方一心找自己,一定会再打来。
铃果然电话又响了。
她再度接起电话“喂。”
结果对方还是不出声,这让她有些惊慌。
接着她又听见一声电话被挂断的声响。
她心头隐隐闪现着不安的感觉,就像惊悚片中的坏人在准备吞噬目标前的故作神秘,弄得她心神不宁。
惶惶不安之中,她才想起自己忘了问那亚森的电话或是手机号码,以便随时与他联络,于是她选择按下急救铃。
不到半分钟,护士小姐赶了过来“夫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知道我丈夫的手机或电话号码,不知在病历表上,他是否有填写?”她故作冷静地问。
“我立刻为你查询。”护士的态度很好,立即去查询。
看着护士积极的态度,她不禁忆起那亚森的背景。可能是他的财富与专业,让护士对她的态度谦和而且有礼吧!
法国人可是一向自认为第一人种,会释出善意大都是有原因的。
她相信这是她“丈夫”的魅力所致。
三分钟后,病房内的电话又响起。
“喂。”她接起电话。
“我听护士说你找我?”那亚森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我——我有点疑惑。”她没说出“害怕”这两个字。
“什么事?”他听出她颤抖的声音,夹着不可言喻的恐慌,他的一颗心瞬间悬在半空中。
“我只想知道怎么和自己的丈夫联络而已。”她说谎了。
“我会让护士立刻办好这事,但我的直觉及你的口气告诉我,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找我。”
“嗯”她犹豫该不该说。
“不要一个人担下担子,有时你以为简单的事,却透着危机与重担。我是你的丈夫,告诉我你的担忧。”他鼓励道。
他的温柔让她鼻头一酸,好想哭。
“说吧。”
“我——”
“不要隐瞒。”他催促她。
“有两通外电,响了又挂上,我以为——我——”她说不下去。
“我马上来!”
“不要,你不要来!你先休息,我可以照顾自己。”她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怎么照顾?你现在半边手足都不方便,外加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动,怎么照顾自己?”他又自责道:“刚才应该将罗平留下来保护你的。”
“罗平?”
“我的保镳兼机师。”
“如果你不放心,那就请他来好了。”她说。
“情况改变了。罗平是会来,而我也会来。”说完,他便收线,不由她再解释与推辞。
同时间,他立刻调查那两通电话的来处,还有积极调查这次车祸的缘由。
至于仍然处在震惊中的葛花仙,则强迫自己坐起来,半拐半扭地离开床边,试图找寻自己的物品。
她困难的翻着衣柜,看见一个样式简单的皮包,里面有些小东西,口红、香水、几瓣薰衣草及迷迭香的叶瓣,还有一盒粉饼。她直觉地打开它,而且很自然的按了几下隐藏式的卡锁,里面竟然有一张极小的照片!
她很惊讶自己为何会知道这粉饼盒的秘密卡锁。她望着照片中的四个女孩,顿时觉得一种超过任何情感的温暖袭进了心房——那是一种类似亲情的感受。
她们每个人都好美,其中最年轻的女子虽然不似三名女孩那般美若芙蓉,但却是属于那种看过她一眼,就令人难忘的个性美。
她们是谁?为什么她内心有股火热的感觉?更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名女子的长相令她倍觉亲切,好像她们老早就认识似的。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疑惑中,这时,电话又响了。
她困难地抓起电话,劈头就说:“不要装神弄鬼了!说,你到底是谁?”
对方怔了一下,立刻回神,嬉皮笑脸地回应:“花仙子,你都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她疑惑。
“对!是我救了你、而不是那个冷血的家伙——那亚森。”
“我的丈夫?他——他没有救我?”她莫名的有些心痛。
“老天,你真的嫁给他了?”连卡佛故作惊讶道。
“你到底是谁?”她好奇地问。
“我叫连卡佛,是你那薄情又霸道丈夫的同学。”
“刚才你说救我的事,可以再说一遍吗?”
“成!”他俐落地应答。
房门却在这时被打开,那亚森截过电话“别再骚扰她,否则我会让你在法国混不下去!”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连卡佛调侃道。
“连卡佛!?”他还以为是骚扰葛花仙的歹徒!
“正是区区在下我。”
“再见。”他马上将电话给挂上。
葛花仙看着那亚森的脸尽是疑惑“他说你并没有救我,而是他救了我。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来说,他只救了一半。”
“一半?”她不解的问道。
“你发生车祸后,他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不过却是我们两个一起将你送进医院的。”他特地加重“我们两个”四个字。
“那他怎么说是他”葛花仙还想继续问下去,那亚森却连忙打断她的话。
“连卡佛说话一向如此,他会这么说只是想向你邀功,希望你感激他。别想太多。”话落,他便转过身,命令身边的一名壮汉道:“罗平,你在门外二十四小时好好保护我的妻子,直到她出院为止。”
“是的。”罗平立刻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