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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原来是我的舍友之一吴淼,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吴淼今年还没满十八岁,一米五八的个儿,人有点微胖,但是十分可爱。大眼睛,白皮肤,超级长睫毛,粉红嘴唇,泛着天然的晶莹色泽,萌感十足。
“我走累了,歇歇。”
……
吴淼露出一个不相信的眼神,但她也没有多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我讲她看过的网络小说,我惊魂甫定,有一句没一句随口应和。
或许是周五,好多人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楼道里阴冷而寂静,宿舍里的打闹声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有哭喊声从前方传来,我心中一凛,暗道:不会又是那玩意儿吧?
吴淼似乎也听到了,抬头对我道:“默默,好像有人哭。”
我差不多一米六八的个儿,比吴淼高出半个脑袋。
我微微颔首,道:“好像是。”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到我们宿舍隔壁,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房间内有人在极度压抑的哭泣,还伴着捶打墙壁的咚咚响声,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这不是张晓她们宿舍吗?”
张晓是另一个班上的同学,她和我们班三个女生混住。
由于不是一个班,再加上张晓性格孤僻,好像和室友关系不太亲密,和她自己班上的女同学关系也不好,反而和我们宿舍的何清音关系不错。
她们俩同样是舞蹈队的队员,都有一个体育学院的男朋友,或许是有共同话题,所以走得比较近。
因为何清音的关系,我们宿舍对她还挺熟悉的。
她们宿舍三个室友,其中两个都在本城,周五必定回家,而另外一个,也多半跑到其中一家蹭饭去了。
“对。这好像就是张晓的声音。”
我和吴淼怕她有事儿,就敲门问她怎样?
但她似乎痛到连口都开不了,强忍着痛,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我们也没有听清楚。
我到楼下向宿管阿姨借了钥匙。打开门,一股阴冷的风立即从窗户灌了进来,吹起我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在空中飞扬,张牙舞爪。
张晓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按住腹部,痛的死去活来。一张小脸卡白卡白,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我…肚子…疼…”见我和吴淼,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办?”吴淼有些慌张。
“送医院吧。”
这么严重,管她是不是痛经,都还是送医院的好。
我虽然长得瘦,但是力气还是很大,背起张晓,跑到校门外,打了车就送到附近的医院里去。
吴淼又忙着打电话给张晓的男朋友,贺逸文。
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出现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又是查尿查血,又是彩超,我们忙活好一阵儿。
半个小时之后,病房里,年青的医生看着打过止痛针的张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道:怀孕了,差不多一个月。”
“啊?”我和吴淼面面相觑。
虽然大学生同居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陡然一下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何况还直接搞大了肚子。
张晓愣了片刻,然后无比镇定问道:“可是为什么这么疼?
“胎儿有不稳的迹象,你今天是不是摔倒了,或者受惊了?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容易流产,它感受到威胁时,就会做出反应。”
这就跟人的痛觉神经一样,它不是为了痛而痛,是为了发出警告,引起人的注意,以免伤害扩大化。张晓肚子痛,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张晓低着头,小声道“今天解剖课,参观标本室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标本,吓了一大跳。”说着,抬头看向帅哥医生,欲言又止道:“这孩子可以……”
“孩子要不要看你自己,医院周末不做这种手术,今天就先留院观察吧。”
医生淡淡说完,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病病殃殃的张晓,以及六神无主的我和吴淼。
病房里一片静默,我们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恰在这时,张晓的男朋友贺逸文刚好到了。
贺逸文也是体育学院的学生,长得高大帅气,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外貌,就是薄削的嘴唇,显得有些无情。
他打开门,还没走到张晓跟前,就很不耐烦道:“你怎么搞的,怎么怀孕了?找个时间做手术吧?明天周六,刚好。”
他浑身烟酒气,显然又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玩儿了。
“贺逸文你什么意思?我痛得那么厉害,你就不能先问问我怎么样嘛?而且,那还不是怪你…”张晓到底没勇气说出来,而是气愤地把床头柜上的纸巾砸向贺逸文。
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经过,但毕竟我们四个还在,她也不好意思荤素不忌地全说出来。
男朋友没有一点担当,遇到这种事儿,还把过错全都推卸给女朋友,的确有些不负责。
我们两个非常识趣地往外走,毕竟家丑不外扬嘛。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把它生下来不成?”贺逸文怒气冲冲道。
“对呀,我就是想把它生下来,怎么样?”张晓被他一刺激,当即口不择言起来。
咯咯…
张晓的话还没有落地,突然,一声猫叫似得怪笑在背后响起,我顿时浑身一颤,背脊僵硬住。
“默默你怎么了?”吴淼见我愣住,转头问我。
“没事儿,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她。”
医院阴气太重了,我实在待不下去,明明已经三月的天气,人家都开始穿单衣了,我穿着厚厚的棉服,还偏偏觉得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走在医院昏黄的路灯下,总感觉身后有很多东西跟着我,在耳边轻轻地吹着风。
我习惯性摩挲着右腕上的玉镯子,脚步却来越快,不多时,已经将吴淼甩在身后。
“默默等等我。”吴淼一路小跑着追上我。“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冲她摇摇头,故作轻松道:“没有。”
其实,我在想病房里听到的怪声。咋一听像猫叫,可细细品下来,又觉得有点儿像婴儿的啼哭。
只是那房里,就张晓一个怀孕一个月的孕妇,哪里会有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