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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张大成会和其他人一样吓住或是说出两句软话,不料这张大成听到后却是冷哼一声,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便是那个王争吧!韩平方才还在与本官求情,现在你若是放下刀,之前的事都还做得数。”
原来是打着这个心思,王争心中冷笑,手里的刀反倒更加靠前了一些,锋利的刀口割破皮肤,一溜鲜血顺着刀口滑落。
“莫要打着诓骗爷爷的心思,你让那姓韩的去义井庄做什么,还有方才那关于鞑子的货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争的话,张大成上身的肥肉一颤,面色狠毒的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怎么还不动手?”
刚说完,王争膝盖狠狠一顶,张大成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感受到张大成的挣扎,王争冷冷道。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叫人去义井庄做什么,还有你到底给鞑子送去了什么!”
脖颈处又凉又痛,张大成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未曾受到这样威胁了,但他仍是眼珠乱动,明显在想什么事情。
一般来说,这种时刻人心中都会有些紧张。
但张大成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王争此刻心中的平静,就连握着刀的手,都是稳稳的没有丝毫抖动。
看来这王争手头应该也是杀过几条人命的,不然不能如此镇静,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当下,张大成哈哈笑了一声,说道:“王争,你我若是就此息了干戈,以往你杀过的任何人,都不必再担忧寻仇之事,若是你跟了本”
这话对于一般人来说诱惑力实在很大,以往无论何种罪行全都能一笔勾销,无亚于获得一次心生,更能跟着混吃混喝,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些只是对于这时候的人,王争真的丝毫提不起兴趣,一心只在心中的疑问上。
话还没说完,王争对准张大成的大脑门,用刀柄敲了下去,紧跟着手里的刀灵巧的翻了个花,直接冲下切了下去。
“啊!!”
张大成还没来得及去管头上的鲜血四溢,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剧痛,王争居然将自己小指切了下去!
握紧喷涌着鲜血的拇指,张大成的脸上涨成猪肝色,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王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你这是在玩火!”
闻言,王争哈哈大笑,抓起张大成的右手,脸上泛起一抹狠色。
“爷爷烧了你的巡检司算不算的上玩火?不用打着拖延的心思,在来人之前,爷爷有充足的时间将你的手指一根根的切下去。”
说到这里,王争紧盯着张大成,将刀尖对准张大成中指,一字一顿的道:“最后一句,说,还是不说?”
十指连心,张大成痛的双唇发白,不断喘着粗气,见王争摇摇头举刀欲再切,当下满头的冷汗,急不可耐的大吼道。
“说!我、我都说!”
将张大成喷涌着鲜血的尸体踹到床底,王争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放缓声音问道。
“张大成的银子都放哪了?”
那女子见王争毫不犹豫杀了张大成,脸上和刀上满是鲜血,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连话说不出话来,听到王争的话后只是抖着手指向床底。
王争愣了愣,随后掀起床单,果真见到张大成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一个小木箱静静躺着。
打开木箱,一阵耀眼的光芒直晃的王争睁不开眼睛。
这个小木箱虽然不大,但里面昂贵的东西却有不少,最底下铺着一层金锭,上面散落着的都是首饰与珠宝。
摇了摇头,王争现在真正才相信。
看来这做巡检的油水还真是不少,不过王争却不能将这箱子搬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全部拿走。
对于王争来说,金银不是现在所必须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
当下王争只是随便揣了几个金锭在怀里,为的是回去好贴补家用,给王刘氏和玉儿改善一下,王争自己也不想再回去啃窝窝头了。
在将箱子埋到内院墙角之前,王争蹲下细细思索一会。
正在这时,外院传回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火已经得到控制,一行人手持火把远远而来。
最后王争从箱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样是翡翠手镯,一样是碧玉耳环,王争对这方面不甚了解,只是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又都是小物件便顺手拿走了。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王争紧靠着墙,尽量将自己的身子缩到阴影中,没过多久,一行人的谈话声愈渐清晰。
“韩哥死相你是没见到,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怕了,好像是被人直接拧断了脖子!”
“嚯!韩哥拳脚功夫了得,在衙门内外向来少有对手,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就被人杀了?”
“不知道,那白日抓来的王争也不见了,怕就是这他所为,还是快些禀报巡检大人决断,以免受到牵连。”
“嗯,走!”
一行约莫三五个盐丁从白石小路上谈着话匆匆走过,奔着最里面的张大成卧房而去,那里仍是烛火通明,从外面看过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们走的匆忙,一心只想去禀报张大成,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在那墙角漆烟的角落,等他们离开不久,一道人影猛的翻墙而出。
“张阎王死了!”
第二日,整个宁海州城都炸开了锅,巡检司衙门失火,张大成被发现死在自己床榻之下,传言便如飞蝗扑地一般不胫而走。
“张阎王死在床板下了,真是天公作美,杀了这祸害百姓的贼人。”一个妇人提着篮筐,走在市集中挑挑拣拣的同时也不忘了快言快语几句。
旁边一个同行的妇人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是哪路好汉做的,希望不要让官府抓到才是,那好汉可是为民除害!”
卖菜的小摊摊主也是笑道:“今日高兴,收你们少些,只此一日。”
闻言,最初那妇人惊喜道:“此言可当真?”
那摊主嘿嘿一乐,说道:“平日里那张大成手里的盐狗子没少来打砸抢,今日却是一个都不见,奇了怪了,这耳根一清净了人自然高兴。”
听着这些百姓的谈话,一边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嘴角一咧,就这么走进了小巷子。
这乞丐模样的人自然便是昨夜从巡检司衙门逃出来的王争,夜里这宁海州城是在禁足,这种事王争也不明白是为何,只好随便找一处破落房屋住了一晚。
在这几日的观察中,王争发现那些守城的卫所兵对一种人警惕最小,那便是城中那些乞丐模样的难民。
前些年还好,最近这几年每天都要有一大票自北方而来的流民,这些人多是衣衫不整、拖家带口,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在宁海州城来来往往。
起初守城的卫所兵还象征性的查一查,久而久之发现这种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往往还要弄的自己沾染上臭气。
到了现在见到这些人连问都懒得去问,甚至站在远远的地方催促,巴不得让这些难民赶紧通过。
所以王争这才将自己弄得破破烂烂,一身的污垢又脏又臭,走在大街上直让人敬而远之,标准的北方难民行头。
不过就这样自己出去仍是不妥,王争蹲在角落等待,见到有一群流民出城,这才加入他们的行列,混迹在其中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