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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的手一拉:“得,今天你啥也别说了,等我明天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美人,到时候咱们一块搂!你也别泛那酸味,今天咱们俩睡一个被窝,咱兄弟互相监督,谁也别抢先搂女人!”
他把我的手一甩:“你胡说什么呀,谁泛酸味了?你不是要下山抢个媳妇吗,怎么又怕了?你好好看看人家梳的什么头?那叫少妇头呵,人家已经告诉你了,今天人家要破身给你当媳妇了呀!”韩越说完走到雪妮身边:“我可是把大哥交给你了,他这人懒得要命,不爱洗脚,不爱洗脸的,你不逼他,他一辈子就能洗一次脸,还得是下生时老娘婆给洗的!就更别说那臭脚了!每次都得我逼着他才洗,今天你要不逼他洗,就这臭脚,小心别熏你个跟头!得,也许我是多管闲事,人家不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说不定你还爱闻他那臭脚丫子味呐,大概你一闻比带着什么香草荷包都香!”
雪妮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扭捏地说:“还是你和他睡吧!我已经习惯自己睡了!”
“怎么,怕他的臭脚了,没关系,你不会逼他洗吗?不洗不让他上床,他准听话!没事你别拉着我呀,我可是他的兄弟,你别忘了夫人是怎么说的!”韩越意味深长地说。
啊?听那话茬他们早就认识了,就***瞒着我一个!我可是真够衰的了!
“那脚臭不臭的我不嫌乎,谁让是他的女人呐,哪有女人嫌自己丈夫的!我是怕你自己挺孤单的,要不,那就咱们三个人在一起睡吧!互相也有个照顾!你怕臭,我给他洗脚!”雪妮说。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说的是什么话,一女两男住一起,能好得了吗?她怎么寻思说的!
“让我跟你们一起住?你们不怕害眼我还怕吵呐,别烦我了!我可回去睡觉了,这连跑带颠的,弄得我好乏!”韩越到是明白人,一口给回绝了。
雪妮不再吭声了,不过她却好像对韩越十分有愧似地说:“谢谢你!韩——大哥!”
“既然是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照顾好大哥是咱们共同的责任呀!”韩越说着,拎着行李跟着小二就走了。没办法,我和雪妮只好跟在他们的后边向楼上走。
说是高间,也就是有张较大的床,有个蚊帐、有张桌子而已,小二给我们倒上水就说:“请公子和夫人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再叫我。”
韩越临出门看看我们:“大哥,雪妮刚成人,你温柔点儿!别没深没浅的!”说得我和雪妮脸都红了。这兄弟,怎么什么都管啊,不怕大哥生气呀?
他笑着走了出去,留下一股余香。咦,他身上怎么还有股香气呐?这么些年,今天我才注意,怎么跟雪妮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怪了!韩越一走,雪妮竟连喘气都费劲了,她铺好床,走到我身后,伸手帮我来脱衣服:“夫君,你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
“别,你先睡吧,我去看看韩越,他说他受伤了,我得给他看看,帮他上上药,你睡吧,一会儿我就过来!”我说着就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朝外走去。
“你要是舍不得他,就在那睡吧!他是个好人,雪妮不跟他争!”雪妮轻声地说,那声音似乎要哭出来了。咳,这是说的什么呀?这醋什么时候都喝呀,我和我兄弟还能有什么事?你喝那醋值得吗?我看着她,柔声说:“别瞎寻思,他是我兄弟,自己住在外面,我能不去看看吗?你先脱了睡吧,要不等我一会儿,咱们一起睡,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我亲了她一下,她立刻搂着我,身子软得像面条,倒在了我的怀里,把两个肉团紧贴在我的身上,弄得我那个东西没出息地挺了起来。我把她抱起来,朝床边走去。她把头偎在我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在他那住吧,我不生气!”气得我拍着她的小臀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你!你说,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你是我最亲的小妻子呀!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可告诉你,今后别没事儿瞎寻思,我这辈子也不会不要你的,你放心吧!”
她不哭了,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噘起小嘴,印在了我的嘴上。
哇,这滋味可真绝了,软软的,麻酥酥的,还又香又甜,我立刻把她搂进怀里,用心品尝起这美味了。一场欲生欲死的吻,使我们两人都忘记了一切,有上一次的实践,我可是轻车熟路,片刻就把她的衣服脱得溜光——接着就是急风暴雨、落红飞花——
“落红?”我看着那血花愣住了:“雪儿,上一次我不是破了你的身子吗?”
雪儿一下子让我问愣了:“上一次?你什么时候碰过我了?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事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她那醋劲立刻就上来了,搂着我一个劲儿地问。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我怎么糊涂了,她哪穿着那杏黄衫了?再说她乳沟那里哪有那个红月亮呵?她肯定不是那个女人,难道还有个女人?那是谁呢?也许真就是个春梦!
见雪儿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我忙支吾地说:“昨天我做了个梦,梦里好像跟你睡过了!现在想起来,那还真就是个梦了,当时我什么也没记住,连刚才那滋味都没尝着!”
雪妮“扑哧”一声笑了:“梦能是真的吗?人家今天才看见你,你咋就梦见人家了,不定看见哪个漂亮姑娘又来色劲了!我告诉你,今后别看见什么女人就色色的,咱家里有,别惦着人家的了!”边说她的小手边在我的胸前划着圈儿:“笑天哥,人家把一切都给你了,你要疼惜人家呀!别总朝三暮四的,人家不高兴耶!你要是在外面碰了不干净的女人还会把病带回来的!”
“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的妻子呵!”我柔情地说。
“别,我只是你的二夫人,你是我们共有的!”雪妮幽幽地说。
我穿上衣服,掖了掖雪儿的被角,又吻了吻雪儿,才走出卧室。
我敲了半天门,韩越才穿着内衣,披着一件外衣给我打开门:“真拿你们没办法,大吵大叫的,房盖快给鼓开了,别忘了这是旅店,可屋子光听你们俩的了,别人还睡不睡觉了?再说,你就不会温柔点,干什么把她弄得像给谁杀了似的!你不知道你那东西又大又长啊,什么女人一下子能受得了?你不会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你是不是想把她弄得明天也走不了道呵?”他边说边回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我的脸让他说得红到了脖颈子,忙爬上床,一边要往他被窝里钻,一边说:“不走了,我今天就睡在你这了!咱俩好好说说话!”
他忙死死的按着被角:“别,你快回去,刚把人家的身子破了,不好好安慰一下,跑这打什么秋风,那可不行!快滚回去!再说我可是一个人睡惯了,弄个人在旁边翻身打把式的,烦也把我烦死了,还想睡呀?快走,陪你的小媳妇去,再不走我就把你踹出去!你走不走?不走我去搂你那小妻子去了,你可别喝醋!”
没想到我这么一来,竟把他吓得脸刷白,没办法,我还是回去陪着我的雪儿吧!
“你把门扣好了,有事儿喊我一声!”我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住,一再叮咛着。
“哎呀,你罗嗦啥,我自己住惯了,没事的!”他一边推着我,一边说。
我回到了雪儿身边,她还没睡,见我回来了,忙爬起来帮我脱衣服,
看着她那白得耀眼的乳沟和小红兜肚下鼓鼓的乳峰,心跳快得惊人,头也晕了,我一
把搂住她,抱着就钻进了被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小屋子里立刻青光无限,叫声又起。
一觉醒来,屋里已经大亮了,大概是让我折腾得她太累了,雪儿还偎在我的怀里,脸
上挂着笑,小嘴抿着,小鼻子微微地歙动着,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我掀开她的小兜肚,见那两个秀乳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一阵愧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还想温柔点,可一上来那个劲儿就像疯子一样,把她折腾得连喊带哭,可我一停下来,她又哀求着:“快,快来呀,还像刚才那样,人家喜欢!”看着她粉琢玉雕的秀脸,我亲了又亲,她忽然睁开眼说:“讨厌,又来欺负雪儿了!昨天差点没把人家折腾死,今天就饶了奴家吧!实在不行,你就找大姐去吧!”
“我稀罕还稀罕不够呐,哪舍得欺负你呵?快起来吧,今天咱们还得赶路呐!再不起来,韩越该笑话咱俩了!”我拍着她雪白的小臀说。
听我这么一说,她急忙爬了起来:“夫君,昨天去韩大哥那,他没说啥呀?”
“怎么没说,说我把你弄得像杀猪似的,说我的东西又大又长,什么女人一下子也适应不了,让我温柔点!”我把她抱在怀里,边帮她穿衣服边说。
雪妮的手一下子不动了,她楞在那里,半天才幽幽地说:“他怎么知道你这东西大小?他看见了?摸过了?”
“嗨,我们成年在一起,我哪次洗澡时不是光着腚,啥光不跑了,他能不知道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们都光着腚洗澡?他也脱了?”雪妮还是一动不动地问。
“他?嘿,像个娘们儿,从来不肯跟我们一起洗,我们一洗澡,他就躲得远远的,就我们俩时,他才肯给我看着衣服,留在那儿!”
听我这么一说,雪儿才喘了口大气,忙着穿起了衣服。
穿好了衣服,看着床单上面飞满的血花,雪妮脸一红说:“夫君,您太强了,雪儿自己伺候不了你了,我回去得跟师傅说说,让大姐三妹都快点进门吧!”说完把床单扯下来就泡进水里。
看着她在那洗床单,我从后面搂住她说:“咱们一会就走了,洗它干啥?”
“你别管了,咱不能把这留下来当幌子!妈说了,女人破身的血,除了自己的丈夫看见,不能让别人看见的!”她说着,脸又一红,抡起粉拳捶打着我说:“还说呢,那么疯,弄得满哪都是!你看看,我都搓了半天了,还是有点没洗下去!难道男人的那东西都那么强吗?”
“嗯,谁知道我这败家东西咋这么大,是不是有病啊?洗澡时我看了,我们那帮小猴子的都没我的长也没我的粗,他们有的可是比我岁数大不少呐!有的连媳妇、孩子都有了!连韩越都说我的又大又长,看来他的准小!”
说得雪妮笑的都喘不上气来了,末了她说:“傻哥哥,那可不是什么病,那是好事儿,哥哥那东西越大,哥哥的女人才越喜欢呐!你说韩大哥的小啊?他小便时你不会偷着看看!”
这啥话,我成什么人了?我气得拽过她来就猛拍了一顿小屁股,大概是没拍疼,到把她拍的满脸青光,娇笑不已,惹得我又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吃完饭,我们三个人又赶路了。由于是去京城,没办法,还得过江往回走。
刚出门,我见雪儿走路怪怪的,知道是昨天疯得太厉害了,她那里肯定还有伤呐,我就到市场上买了三匹马,怕她不舒服,马上又都给她垫了床棉被。三个人骑着马,朝京城出发了。
说是三个人骑马,其实就是两个人骑,雪儿骑了一会儿就紧颦双眉,低声说:“大哥,你
还是抱着我吧!我骑不了马!马一颠达我——就受不了!”
我赶紧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那地方又疼了?”
“就是嘛!都是你,那么疯,弄得人家那里都破了,马一颠达,就钻心地疼!再说人家昨天没睡好,总犯困,怕睡着了摔下来!”她红着脸小声说,我忙把她抱过来,搂在我的怀里。
一路上她就像个温顺的小猫,一直依偎在我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一觉。
暖玉温香,享不尽的艳福,就是韩越看见我们的样子,脸上总流露嫉妒的眼神,小嘴也
噘的老高,咳,没给他弄个小娇妻,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了,我真得抓紧给他选个漂亮女人了!
中午时分,我们又进了扬州城。离城还老远呐,韩越就勒住马说:“昨天咱们在这惹了事,今天这么进城就太显眼了!我看咱们还是简单地化化妆吧!昨天是你教训的他们,我估计现在城里肯定得搜查外来的男人!我们三个人还是都按女装打扮吧!”
说着他就从行李里拿出两套女装,自己带头穿戴起来。看他穿上一身彩裙,头上戴着蒙着纱巾的斗笠,这打扮看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我说什么也不穿。
可韩越把眼睛一瞪说:“你听不听话?不听我们就打道回去,别给大家惹事!”
我看看雪妮,把她往怀里一搂说:“你别来那霸道劲儿,咱们来个表决吧,看看谁的意见占上风就按谁的意见办!”说着我就举起了手说:“我反对化装!谁支持我把手举起来。”
我心里有数,昨天晚间刚和雪妮恩爱完,她肯定得听我的,所以我是胜算在手。
不料一表决,二比一,雪妮竟没举我的手!妈的,反了她了?敢跟老公叫号了,看我晚间怎么收拾你!
我愣在那里半天没缓过劲来,雪妮亲了我一口说:“听韩——大哥的吧,咱们是走路的,不是至气的,别再惹那没必要的闲气了!”
后来我才想通了,明摆着的,韩越提的,雪儿又图省事,核着就我一个不愿意当那扭扭捏捏的女人!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只得听人家的,穿上女人衣服。
妈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这么一打扮像个什么东西!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那帮小猴子还不乐得直折跟头!那可就糗大了!
果然,我们看见城门口对女人连看也不看,对男人却又翻又有让人辨认的,有的还把人扯到屋里,说是连裤子都扒了翻腾一遍!雪儿到没说什么,韩越可就得理了,打马凑到我身边就掐了我一把,气得我没好气地说:“你能,先给你说媳妇!”
我了解城门旁张贴着悬赏捉拿我的榜文,我跳下马凑过去看了看,低声对我的小妻子说:“嘿,价钱还真不低,张口就是三百两白银!看来是不打不出名呵!老婆,咱们在这再来他一把,下次他的赏格该升到一千了!你们回去还能发点小财!”
韩越瞪了我一眼,照我的大腿里就拧了一把,疼得我呲牙咧嘴没敢叫,只好躲到雪儿的后边。她还不移不饶地说:“小看人,你看谁是卖丈夫发财的?”
看着那上面我的画像,雪儿“扑哧”一声笑了,小声说:“还挺像的呐,就是太漂亮点了!”
我急忙小声说:“我就那么丑啊?我可是英勇神武、英俊潇洒、温柔大方、侠骨柔情的武林新秀啊,能这幅德行吗?你是不是想丑化你的丈夫啊?”
韩越一听,从旁边就踢了我一脚,然后跃上马朝前走去:“快走吧,爹爹该着急等咱们吃午饭了!你们俩别光贪玩了!小心爹知道了打你们的板子!”
他这么一说,我们知道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打马进了城。
住进小店,我要了一桌饭菜,让小二给送到屋里,三个人也没卸妆就吃了起来。
那两个人吃得贼慢,我三下两下吃饱了肚子,站起来就说:“都别出去,这里不是咱们玩的地方,大家休息一下,咱们就出发!我去打听一下前边的路,马上就回来!”
说完,见他俩没理我,我就迈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怕惹事添麻烦,我仍旧是女人打扮,到市场上卖刀剑的地方,挑了半天才看中一把宝剑。说是宝剑,其实也就是钢口稍微好一点,离那“宝”字差好大一截呐!不过这年头是人不是人的走在道上都挂着把剑,我们不挂,也说不过去,好像比别人少什么似的,咱说什么也不能掉这个份子呀!
买剑的过程中,就见东一伙、西一伙的官兵吆五喝六地走过来跑过去的,而且动不动就把一些青年男人拎过来查过去的,我就问老板:“大哥,这是怎么了,军爷怎么这么多呀?怎么见了男人就犯劲呀,难道扬州一带不太安宁吗?”
“唉,扬州这几年越来越多事了!小姐还是早回去的好,别惹了他们!这些东西,让你死了都找不到尸首啊!也是该着,昨天那个吴家少爷又在街里遛马,咳,我这个嘴,这可不能乱说,那可是杀头的!那小子是吴知府和他亲妹子生的,外面挂个姓杨的遮遮人的眼目!昨天来个大侠看不惯他那霸道劲儿,把那小子给弄傻了,听说现在别说泡女人没能耐了,就连吃饭喝水都得人喂,你说他那亲爹假舅舅能不激眼吗?这不,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满街抓外地的男人,听说现在大狱都塞满了,临时又开了好几个地方装人。审了一宿了,打的鬼哭狼嚎的,也没抓住个正主!今天把四门都封了,全城大搜捕,到现在还是连个影都没看见,你说他们能不乱抓人吗?小姐没事快回去吧,这可不是玩的!到他们手,没个千八两的银子你别想囫囵个出来!唉,吴家别的本事没有,折腾人的本事多著呐,他那大牢里死的人多了!听说都喂了他们养的大狼狗了!现在的扬州是个大地狱呀!”老板心有余悸地说。
我又听他说了半天吴家的‘丰功伟绩’,才问了问去京城的路,付了钱朝小店走回来。
突然,我心里一紧,一股杀气朝我冲来,我知道,有危险逼近了!
果然,一股强劲地风朝我压来,接着一个黑影从一家店铺里朝我飞了过来。
凭感觉这是位一流的高手,我不敢大意,嗖地掣出了宝剑,硬碰硬地接了他一招儿!
“卡”火星溅起,那个人倒退了几步。这一斗,我头上的斗笠飞了,纱巾也丢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我现在看清了,面前竟是位戴着黑色面巾的女人:一身紧身青衣,身材凸凹有致,一双小脚踏着平底鞋,手持青锋剑,好一位江湖女侠。不过我可是从来没招过惹过她呀,从昨天到现在,我就和我那雪儿打过连连,没碰过什么女人呀?该不是认错了人了吧?这个愣头青!
“你吃错药了?不认不识的你犯什么浑?是不是要劫你家少爷回去拜堂啊?爷跟你可说清楚,爷家里已经有三位妻子了,你就是劫回去,你顶多也只能当个四房五房的了!再说我的脚丫子可臭,别熏得你找不到东南西北,拜托你还是找没失身的香香的好男儿去吧,我可是告饶了!得了,我还得回去搂老婆呐,你爱哪发财哪发财去吧,别跟爷斗气了!再说你个大姑娘家,也不能满世界抢老公呵,你要抢个柳下惠那样没男人本事的回去,这辈子你不毁了吗?”我一看不认识,又不是官家的人,气得我就连损带骂地说了一通。
“流氓、反贼,你不要满嘴喷粪,奴家今天是取你的狗命来的!你把奴家的官人给废了,让奴家有夫嫁不了,成了望门寡。你坏了奴家的好事,奴家今天就要你的狗命!”那姑娘紧咬银牙,挥剑又朝我扑来。妈的,还认准了我了,我什么时候废了什么男人了?真是吃饱了撑的,跑这讹人来了,你嫁不出去该我屁事,总不能抢我回去拜堂吧?我可不是拣破烂的,什么女人都往回划拉,我有病啊!
“等等,我什么时候废了你的什么官人了?你酒喝多了,喝昏了头吧?你官人是那棵葱呵?哪块地长出来的?青的还是白的?辣不辣呵?不蘸大酱吃行不行呵?冬的里各咙,煎饼卷大葱,味道还可以吧?不过本少爷不喜欢那个口味,小姐还是把你那根葱拿走吧,我吃了反胃!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老几呀?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呀?他那东西是不是比两岁孩子的大呀?太小了吃点狗鞭鹿鞭的管不管事呀?”我虽然觉得奇怪,可还是嬉皮笑脸猛侃一个点。估计气不晕她也气得她回去发个羊癫疯什么的了!
“你装什么蒜?我凭你身上的气机就知道,昨天是你把我那没拜堂的官人杨达学给废了,他现在已经不能人事了,还怎么娶我?奴家已经跟他家换过贴子了,谁都知道奴家是杨家的人了,你让奴家嫁给谁去?你昨天让奴家成了望门寡,奴家今天就得让你当个望乡鬼!少油嘴滑舌的,来,看剑!”小姑娘说完又咬牙切齿地挥剑朝我砍来。
坏了,是杨达学的未婚妻找上门了,妈的,那个混蛋泼皮竟有这么厉害的没过门的媳妇,看来今天还真得斗几下子了:“噢,就那个混蛋、流氓、乌龟王八蛋呵?他街头放马,差点踩死几个孩子,本少爷救了孩子,他还鞭打本少爷,事后又领兵来追杀本少爷,你说本少爷该不该废了他?就这还是本少爷心怀慈悲,放了他一马,给他野爹留了个人幌子呐!”
“你胡说,杨达学是圣人门徒,进士及弟,知书达理,他不会干出猪狗不如的事儿来!你藏头露面,油嘴滑舌,肯定就是那前明的余孽!他舅舅当年揭发了毁谤朝廷的坏书,朝廷下令抄家问斩了那么多人,你一定是那漏网的贼人,今天你来扬州就是行凶报复来的!奴家要为夫报仇,为国除奸!国恨家仇,哪样我也饶不了你!看剑!姑娘今天就在此废了你,让你知道流氓的下场,无赖的出路!”姑娘说得理直气壮,剑也来得凶猛有力。
我忙挥剑架开了她的宝剑,嗬,还真是有几分蛮力呐!
她这一说,我的头脑竟忽悠一下清明了,赶情那个杨达学他舅吴之荣还真是我家拐着弯的仇人,正是吴之荣巧舌如簧,造出个明史案,才使那个小皇帝说出了:“拿骂我祖宗的人来!”也才出现了狂杀乱抓的文字狱,才有了爷爷的上本死谏,指责康熙乱杀无辜。也才出现我们家要被满门抄斩。可冤有头债有主,仇人是那个吴家甥舅,跟她也说不着,我没理她,扭头要走,没想到那女人的剑又逼了上来。妈的,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一连几剑杀得她手忙脚乱,瞅个空子,我飞身跃上对面楼顶跑走了。跑了一气儿刚要落到地上,却见那姑娘竟不死不活地跟在我的后边。嘿,又出来个能跑的!不行,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怕是真的甩不开她了!我干脆脱下外面套着的女装,手持宝剑,站在房顶上等她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