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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呀、恨呀、恨死了,十七年来从来没人胆敢这样欺侮她。
上官界根本就是把她当成鼠儿戏耍,气死她了!
练后纵使满腹委屈却也有一事不解。
从前只要有人胆敢犯上,她便恼怒得想杀人,即使饶过,至少也会给对方一顿教训,唯独对上官界,她都已经被欺负到颜面尽失了,却仍然未动过杀他的念头,最最了不起的反抗不过是无言抗议。
离开春日客栈,上官界领带两人一路南下,在这十天的路途上,除了赶路以外,练后安安分分当个小婢女,平日就侍候主子的日常生活起居或与净儿齐当书憧伴在主子身边磨墨、递纸的,另外呢,就是偷觑他练习法术,或者偷学一些从未听闻过的法术咒语,也不知道上官界是否浑然未觉她偶尔的鬼祟,至今仍未被他逮到过。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上官界压根儿不想理睬她。
一思及此,练后登时怨气冲天!
经过连日来的赶路,马车在行过一条官道后,弯进另一条私人道路,最后抵达了一座巨大城堡的大门前。“璧王别业”四个大字的牌匾雄伟耸立著,宣告这是上官家族的产业之一。
“璧玉别业?这座城堡是你的产业?”眼见为凭,练后终于明白为什么用银两打不动上官界的心了。
在大门口已有两排约具四十名仆役—列队恭迎主子大驾光临。
“有什么好诧异的,爷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晓的呢!”净儿好不容易可以从小魔女身上讨些便宜,损得可乐呢!
“呵呵,是不是妻妾成群这档子事啊?”练后反将一军,美眸斜瞟上官界,她馀愠未消哪!
净儿恼道:“你思想真是龊龊”
“他没妻没妾吗?”她截话再问,奇怪,一股舒服的感觉忽地袭上了身,心情大好了许多。
“没,可是也爷?”
上官界由得两人斗嘴去,迳自迈步前行!练后与净儿见状只好悻悻然地闭上嘴巴乖乖尾随跟进。
踏进雄峙入天的磅碛大门,入眼的格局绝对会让人惊呼膛眼,气派非凡的各式建筑简直比皇宫大内还要华丽,而且难得的是无一分俗气。
“天哪,比“那里”亮眼多了”练后忍不住呢喃道,不知为何?一进璧王别业便觉通体舒畅,似有无数的温暖气流缭绕于四肢百骸,连心窝都是暖烘烘的。
领先在前的上官界脚步顿了下,旋即又疾步前行,在那一瞬间他听见了练后的喃喃自语这是否意味著偷心已然成功,练后正一步步的偏心于他。
翌日
午后清爽,上官界摒退松竹楼伺候的佣仆,仅一人待在楼宇之内。
窗外蓝天白云气象极好,然而立于窗棂边的上官界却冷冷地遥望无边天际。在湛蓝的晴天中其实正在凝聚一股黑色魔气,并且魔气正以歹毒且残酷方式剥毁一道又一道的防护正气,天地之间隐隐飘荡著一股血腥味。
不仅天象在变,他身上所中之祸水咒亦在蠢动,倘若不能及时找出制煞方式,当祸水咒翻转再起,他便再无力阻止了。
上官界回身踱到桌前拈来一只钱币,合上又目,藉自然力量,依本身修为,卜卦,探索解除这种种劫难的方式。
卜
卦象显示骞滞、闭塞。
再卜
无解。
三卜
钱币顿时碎裂。
“当真无救了?”上官界凝视四分五裂的铜屑,毫无感情地道著。从房里踱出沉静地再望天象,一往香过后!他动了动眉头。
“谁”
“师兄,是我,北藏。”伴随苍劲回音,有条白影从屋檐上掠进回廊内,动作迅疾且俐落极了,一站定后有些得意地问道:“师兄!如何?你看我的功力是不是又更上一层了,这次距离三尺才被你察觉到我的存在。”北藏咧嘴呵呵直笑,挺开心地,勿怪守卫们发现不了他这只会飞的苍鹰,事实上他的轻功无人能及。
“你怎么下山来了?”上官界望看同门师弟,他该待在紫薇山。
“还能不来吗!天下都要大乱了。”二话不说,北藏立即切入主题敛起方才的愉快心情,粗犷的脸孔泛出担忧之色。“我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所以禀告师父,决意下山协助师兄抵挡灾劫。”
“你并不需要走这一遭。”劫难并非平空而至,灾之降临必有其天命运行,倘若要强行对抗,对抗之人相对的也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身中祸水咒正是为此。
北藏却毫不退缩地再道:“我明白师兄不愿让我们担忧的苦心,那日在紫薇山你卜算出天徽王朝即将面临大劫,而且那位妄想谋夺王位的魔头正是咱们无缘的师叔南宫魁时,我就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他哼了哼气。
是的,南宫魁正是两人的师叔,同出玄极门,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南宫魁便叛离玄极门,甚至与玄极门敌对,而事实上,上官界与北藏也从未见过南宫魁本人,只是从师父口中听到南早魁种种自负又邪恶的残忍作为。
“当师兄你观出此天机时,我是不在乎的,因为凭师兄的能耐必能化险为夷,管他南宫魁是不是个难缠家伙,也必将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可是,自从你下山以后隐约里我却老觉得不妥,心没法子踏实,于是用了梅花拈术为你占了道运程,却是”他突地噤口不敢道出占卜结论,希望是他学艺不精,算错结果。“总之我下山寻你来了,望能助一臂之力。”
“师父他老人家可安好?”上官界无意跟他多目前局势,并且北藏不敢坦白告知的话他亦心里有数。
“老人家好极,不过他同样檐心你,尤其是把对付南宫魁的重担移到你肩头,师父也觉得愧疚。”师兄极尊敬他老人家,虽然师父传授给上官界的术法并不多,事实上师兄多数本领是他自己融会贯通自习而来的!也许是带著“天命”吧!所以学习卜算玄术异常快速,如当年的南宫魁,只是南宫魁坠入了魔道。“玄极门传世十代以来就以南宫魁最为嚣张,自恃能力野心勃勃地想霸取天下。”
上官界一双冷眼说不出是怒是厌。“也难为他能掩藏野心这么多年。”南宫魁的潜伏是为了找寻最有利的时机,在这二十多年之内,他培养势力,并且违逆法界规循学得恶毒法术,最重要的是在等候皇星降临人间,命格千年现世一次的女后才能协助他完成霸业。
欲称帝者,其命宫必须带有帝之封诰,否则就算强行夺其龙位,亦会身亡。
而练后正是南宫魁费尽心思才找到的女后命者,将她带在身边,好补其不足之处。
“无论如何一定要铲除他。”北藏斗志高昂地嚷道。“虽然我技不如你,但我还是有用处的。”
“不必,你先回返紫薇山,若有需要,我会飞鸽传书与你再作计量。”上官界马上拒绝。
“师兄,单打独斗总是危险的。”奇怪?师兄似乎极不愿意让他留在身旁帮忙。
“北藏,我的话你不听了。”上官界声言陡降,在显示他的不悦。
“可是”正想细问,一道清脆的女声蓦然闯入两人之间。
“爷。”练后俏灵灵的身影从转角踱出,捧著托盘款款走向两人。
上官界浓眉立耸。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擅闯松竹楼,谁准你未经通报,擅闯进来?”他严厉喝道
练后一愣,恼道:“我是好心见你久久不出楼,又想到你之前有过的不适,我是伯你身子又犯了病,死在楼内才过来瞧一瞧。”练后好心地沏上一壶香茗要让上官界品饮,却招来他的威喝,太过分了。
“马上滚-—”上官界迈前挡住北藏探索的视线,毫不留情。
“走就走,稀罕!”练后狠狠一跺脚,立即回身。
“站住!”北藏却疾快地掠至她跟前,紧盯她,这女子异常出色无邪容貌十分引人注目,然而“你是谁?”
“我是爷的女仆,侍候人的。”练后满腹怨气仍未消去,现下有个代罪羔羊愿当出气包,当然得好好利用。“你又是谁?”
“北藏。”上官界开口阻止两人续谈下去。
“师兄”他忽而一顿。“你她?”愈是深看愈能感受到邪恶淡气正在凝聚当中,并且是从她的胸口内进散出来的。
“你在瞧什么?”牛眼瞪著她的胸口不放,羞不羞啊!“登徒子,下流!”
“师兄?这是”北藏脸色一沉,那股魔魅气息极淡!需是功力高强的修业者才能发现,不过既然他都能感应到不信师兄不知。
“我自有主张,你先回紫薇山。”上官界再度催促。
“可是此女身怀魔物!”他不明日师兄的作法。
“练后。”
这回不用上官界催赶,她马上识相地先走,气氛太过诡谲,撩起裙摆飞也似地逃至回廊。
“要走可以,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北藏纵身一跃,如苍鹰般掠前拦住她的去路。
“你要我交什么束西?”
“别装蒜。”
“难不成是”她生气了,怎么连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都要抢夺水滴玉佩,她的传家宝究竟犯谁惹谁?“笑话,我为什么要交给你?我好不容易才要回来,谁都休想抢走它。”她护住襟口。
“北藏,不准生事。”
“师兄,我并不想惹事”他先是毕恭毕敬地朝师兄回话,哪知忽然间一旋身,并且出手,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练后藕臂被他抓住,疼得放掉托盘。
铿锵!茶壶杯子全摔成粉碎。
“疼”她哀叫一声。
“北藏,再不撒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上官界挥掉北藏的手掌,练后小脸缩成一团地逃到角落去。
“这女子有问题。”
“我说过我会处置。”
“你算什么东西?”练后气极败坏地吼著北藏,乌黑逼眸忽然闪出一抹红芒冷且噬血,北藏瞧得分明。
北藏杀机更炽。“她不仅身怀魔物,还会被魔物的魔气给控制住心神。”
上官界也讶然,以为水滴玉佩内所蕴藏的邪气已经被他镇住,如今看来!练后的激烈情绪会让水滴玉佩有出人意表的反扑。
天命所定之皇者,蕴藏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臂。
“绝不能纵容它活在人世间。”趁著上官界闪神,北藏凭藉独霸的轻功抄近她腰际,挟持她跃出亭拦,往后院狂奔而去,璧玉别业后院有座人工湖泊,湖面在阳光折射下波光粼粼,景致优美极了。
“你想做什么?呕”练后一路狂奔,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教她难受得想呕吐。
“为了防止你作怪,淹死你。”北藏发狠道。
“什么淹死,啊”不容她多说,北藏便把她给抛下湖。
扑通
“北藏。”随即赶至的上官界怒喝就要下水救人。
“师兄,我必须这么做。”北藏却缠住他,不让他下水,只要能拖个一刻钟,便能淹死那个诡异的少女。
“唔咕噜救命救”练后不会泅水,骇怕地乱挥著四肢,身子在湖中载浮载沉!拚命求救。
“不能让她作怪。”北藏使出全力箝制上官界救人。“等她死去,北藏会向师兄领罚,就算要用我的性命相抵也无妨。”
“十个北藏也抵不上她一条性命。”上官界出拳,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胸口,旋即跃入湖中捞住练后。
“救唔”上官界只手捞住她纤腰,另一手拨水不断往岸边游去,练后则紧紧圈住他的颈子像是找到了救命浮木般不肯放手。
“咳咳咳”上了岸,练后又咳又打哆嗉,身子蜷缩一团不断抖颤著好不容易顺过气,眯起眼寻上北藏,拳头忿忿地握紧住。
“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我?”阴寒的指责完全悖离她无邪容貌。
北藏受了内伤,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瞧瞧她此刻邪魅模样。“你该死”
“还不走。”上官界发出最后通牒。
“师兄?”不明日师兄为何一定要袒护这名女子,她明明就不是个正派女流!但对上师兄冷森的目光,他却不得不离去。“好,我走,我暂且先走,过阵子我再回来与你深谈。”轻功卓越的北藏瞬时从璧玉别业消失。
“可恨,太可恨了”练后仍是一迳地陷于忿限当中,抖颤的唇瓣不断吐露她的不甘心。
“够了。”
“他差点淹死我!”她指控道。
“我已经救回你的性命。”足以相互销抵。
“可是我不容许有人这样对待我,不许!”她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练后!”上官界表情更冷,迫人的深骇凝于他的眉宇间。
“不许、不许!我不能容许,不许!”她愤怒,天生丽质的芙蓉逸出诡谲气息,既狂乱又阴毒。
这下明了,当她情绪波动得厉害时,便会被水滴玉佩控制住心智,丽颜如同火上加油。
“看来水滴玉佩是不该再留下。”上官界道出森冷的决定。
她回神。“你又要抢去?”
“交出来。”冷凝傲然的神态不容置喙。
“不给。”即便如此,她坚持守护到底。
她护住襟口往旁爬去,逐渐恢复正常神彩的明眸戒慎恐惧地死盯着他。
“我说过,这块玉佩是我最珍爱的宝贝。”面对他无理的命令,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焰却愈来愈弱。
她就是对他发不了狠!
“就算是珍爱之物,你也不许再拥它。”他绝不容许被南宫魁作过法术的玉佩继续挑动她的心神。
练后咬住下唇。“我不会给的!”
“你必须。”他整个人向她靠过去。
“不!”她用力一推,他却以更快的速度箝制住她的手腕,推倒她,将她的双腕定在头顶上,而他的躯干也几乎全压在她的身上。
湿透的衣裳同样沁凉,然而隔着衣衫却是轻易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热气,脸孔相靠得极近,眼睫毛几乎都要互碰到了。
四目对峙,原本是互不相让,但一会儿过后,她的眼波忽然转为哀吟恳求。
“别抢走它好吗?”她虚弱地拜托,可怜兮兮地想要融化他的铁石心肠。
厉眸眯起,她想以柔制刚。
“我不会改变主意!”伸手探向她领口。
“我也不会轻易认输。”她身子一侧,向一旁滚开,哪知刷的一声,衣襟被扯破了大半,外露的粉绿色肚兜衬得她雪白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你这是你是不是君子啊,怎么跟那个北藏一样下流!”但心却跳得得飞快。
黑色瞳仁泛出情态。“我本来就不是个君子你忘了?”
“你—一”练后觉得身子愈来愈热,仿佛被撩起一把火似的。“无耻!”
“别再反抗,乖乖将玉佩交给我。”
“不呀!”她呆住。
他的大掌竟然下探握住她的软润浑圆,在练后错愣之馀,扯走水滴王佩。
“你、你还给我啦!”她胀红娇颜,卑鄙小人、下流无赖“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付我。”
“无妨的。”他张狂的扬起唇。她已注定是他的女人,谈不上欺负。
“可恶!”她不认输,决意抢回玉佩,转而扑压在他身上,浑圆有致的酥胸熨贴住他,美景就落在他眼下。
“现下可是你主动献身。”他笑,毫不客气地张嘴狠狠朝她雪胸吻噬,一抹玫瑰色泽般吻痕顿时烙印在她白皙雪胸。
一道前所未有的战栗瞬间在她体内炸开,练后恍遭雷击似地马上弹开来,低首瞧见雪白酥胸竟被他吮出一记红晕。
“你、你”她狼狈的将双手护于胸前、心脏脉搏几乎要跳出体外了,染上红霞的小脸本欲发怒,但才迎上他魅惑俊容,却又立即软化。
她无法动弹,他的手臂更进一步地又缠上她的纤腰。
“你还想干么?”练后紧张地轻呼,湿透且单薄的罗衫,再也禁不起一丁点撕扯,很容易就会全落地的。
他托起她下巴,不坏好意地对她吐气。“现在才担心,不嫌太晚?”
“你你若不知廉耻,我是无力对抗啦!”她闭上美目斥出难听话,脸蛋却是红扑扑。
“不知廉耻?”他轻吟,瞬时又抓开护住雪胸的藕臂。
“呀!你想干什么?在院子里难道你也敢”她说不出了!他不会真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吧?
手指轻抚她光裸的肩胛,来回游移著,肌肤触感柔软丰润足以唤起男人全部的热情。
“有何不可呢?”他道并没停止对她的轻抚。
练后咬紧牙关,拚向抗拒因他的碰触而引起的躁动。“听著!你若敢在这里对我对我,我会恨你的,虽然我是你的婢女!无权阻上你的行为,可是我会恨你的!”威胁的口吻却没半点气势。
“我容许你恨我,如此一来你就会把我的名字深深烙印在心坎底,永志不忘。”他反倒期待。
练后面河邡赤,不知要如何还击,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战胜他。
“随你吧!”她别过脸,随他的意思了。
但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嚣张的继续撕开她的衣衫,只有一股温温的舒服感圈住她的颈项,叫她不得不睁开眼眸看个明白。
“这是?”圈住她颈项的原来是一条项链,项链是由许多绿色奇石所串成,颗颗圆滑却只有米粒般大小的绿色奇在日头照射下竟然泛出七彩光辉,并且从剔透的表面可看见每颗绿石内有自然形成的八卦图腾。
“好奇特的链子。”这别致的项链让她咋舌,练后坐起爱不释手的取下,拿在手上把玩细瞧。
“它将取代你的水滴玉佩,从此伴随你、守护你。”上官界带著某种深意道著。
她却皱起黛眉“它抵得过我的水滴玉佩?”
“当然!”他不待她说完便立即回道。
“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她却舍不得丢下八卦项链。
“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学习我的法术?”
她一怔!
“你都知晓?”原来他知道她都偷偷摸摸地在窥视他,只是不戳破罢了。
“这条八卦链石可以助你练功时达到事半功倍的成效。”上官界有意地挑起她的好奇心。
“真的?”
“何不试试。”
“好,我试!不过要是没用的话”她挑衅地睇他。
“我任你摆布。”
练后眨眼,再眨眼,现下只能接受了,况且就算不信也莫可奈何,水滴玉佩摆明是要不回来了。
“现在你就戴着项链回房换洗去。”上官界轻轻道,提醒她别坐着发愣。
“哦。”她这才猛然惊醒,差点忘了此刻的自己是一身狼狈。
上官界脱去外衣披在她身上。“快去。”
她拉着外袍,低垂着螓首疾步跑回房。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逃过一劫呢,还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