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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吻是什么感觉?”唐羽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助理小玲停下手边的工作,想了一会儿后道:“像护唇膏擦太多,湿湿粘粘滑滑的感觉。”
唐羽心皱起眉头,一脸不赞同。“你形容得太恶心了。”
小玲翻了个白眼,抱起一只准备洗澡的小狈。“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形容得太恶心?要是你不信的话,自己找个男人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老大,如果你有空在那里胡思乱想,倒不如来帮我洗小狈,今天有三只小狈等着美容呢!”她悻悻然地抗议,快步往后头走去。
“谁说我没试过?”唐羽心喃喃自语。
小玲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于是探出头来问:“你试过什么?”
唐羽心懒洋洋地挥挥手。“没什么,你忙你的。”
是啊,谁说她没试过?唐羽心抚着唇瓣,昨日的感觉似乎还留在上头,热热的、软软的绝对不是像小玲说的什么护唇膏搽太多。
只是唐羽心怅然地叹了口气,只是他为什么吻她?他怎么可以那么深情地吻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
可,话说回来,虽然他吻的人是她,但她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心里想的人并不是她!这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她看到他伤痛的神情她会不舍、她会流泪一样,在面对他时,她的情绪总是轻易地失去控制。
“你在恋爱吗?”小玲审视着趴在桌上愁眉不展的老板。
唐羽心掀起眼帘瞄了她一眼。“你哪一只眼看到我在谈恋爱了?”
小玲将一只毛发儒湿的小狈和吹风机一股脑儿放在唐羽心的桌上,她命令起自己的老板。“没恋爱就别把自己搞得像十八岁的怀春少女一样,你的表情实在太恶心了。快,把小狈的毛吹干,兔得小狈感冒了。”
唐羽心拿起吹风机,听话地开始帮小狈吹毛。
十八岁的怀春少女?唐羽心无奈地撇撇嘴角,小玲说出来的话始终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吹风机隆隆作响庐音像是从好远好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她感觉十分不踏实,烦躁得想大声尖叫。
“你在暗恋超级市场的店长吗,”小玲突发一语。
唐羽心回过神,翻了个特大的白眼。“你疯啦!”
小玲又将一只湿漉漉的小狈丢了过来,同时将唐羽心手边的小狈抱去梳毛。“我觉得你从昨天去买青菜回来之后就怪怪的,所以我才大胆猜测你是不是喜欢上超市的店长了。”
太会想像了唐羽心无力抽动着嘴角。“你有空多多研究小狈啾啾的绑法,别去胡乱猜测那些有的没有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活像丢了魂似的。”
唐羽心摇摇头。“我没事。”
“我才不信。你一定有事,还有我忙得忘了问你。你到底把‘阿黄’送给谁了?”
“‘阿黄’”唐羽心心虚地瑟缩了一下,昨天在她过度激动之下,她竟然真的把它留在宗磊那儿了。
“我、我把‘阿黄’送给一位爱狗的朋友了。”她可没胆老实招供,小玲爱狗是出了名的,要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没完没了。
“真的吗?”小玲怀疑地眯起双眼。“当然”
此时电话铃响起,适时化解了唐羽心的危机,她开心地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羽心动物医院。”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男性低沉的嗓音,那个声音是唐羽心不会错认和遗忘的。“啊,是你”唐羽心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她抱起无线电话,火速地闪到墙角,痹篇小玲偷听的尖耳朵和狐疑的询问目光。
“有事吗?”她问着,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
“你能来一下吗?”
她的心又狠狠漏跳了一拍,紧握话筒的双手因用力而泛白。“怎么了?有事吗?”
唐羽心浑身寒毛全竖立了起来,额头开始因紧张而冒出冷汗。
沉默片刻后他轻轻地说:“狗不吃东西。”
他说得极轻松容易,但唐羽心竟感到一阵失望,原来,他打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阿黄”她嘴角的笑意隐没了,晶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
“好,我过去,‘阿黄’在你的公司吗?”
“嗯。”“那,待会儿见了。”
唐羽心挂上电话,幽幽地叹了口气。
另一方
宗磊挂上了电话,他望向脚边摇尾的黄狗,它刚刚才饱餐一顿,却让他当成理由将她找了过来。
他烦闷地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线落在远处。今天的天气很好,暖暖的太阳让寒流刚过的台北盆地显得特别温暖就像她的出现,她热力十足的笑容,闪动灿亮光芒的双眼,温暖了他冰封已久的心。
老天!他好想见她,他再也无法控制鼓噪激动的心绪,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想见她。
还是和上次一样,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她来到宗磊的办公室,秘书小姐有礼地请她进去,同时送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而后快速闪人。
唐羽心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
“宗先生午安。”
他始终沉默着,没有回应她,甚至只是背对着她。唐羽心看着他的背影,他没开口只赏了她一个背影,让她吃了闭门羹。
算了,反正他叫她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阿黄”他不说话不看她又如何?
“‘阿黄’。”唐羽心蹲下身抚着脚边的黄狗。“你怎么不吃东西呢?”
她抚着黄狗,突然发现它的胃早已呈饱足状态,她皱起了眉头。“‘阿黄’你没吃东西吗?”
“它吃饱了。”
他倒是肯开金口了,唐羽心站起身,冷冷看着面前仍背对着她的男人,一股怒气在胸口快速酝酿。
“‘阿黄’,我们走了。”
哼,他不理她,她也没有理会他的必要!
唐羽心带着“阿黄”转身离开。
“阿黄。”
他轻唤着“阿黄”没有任何考虑便直奔宗磊的脚边,讨好地摇着尾巴。
“‘阿黄’!”唐羽心无法相信“阿黄”会这么偏心,她照顾它整整一星期,而宗磊和它相处还不到两天耶!
这是背叛!唐羽心在生气的同时也感到非常沮丧。
算了!“宗先生实在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你和‘阿黄’相处得这么融洽,那我更可以放心把它交给你。”
她转身想走,宗磊再度开口。“你是它的医生,和我一样有照顾它的义务。”
“什么!”唐羽心大叫,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双手叉腰开始咆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我每天都到你这里替它诊疗,同时喂它吃饭?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很生气很生气,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她就是生气!
“你看它肚子饱成这样,我就不信它没吃饭咦?”盛怒中的唐羽心突然察觉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所有的火气因这个发现而顿时如烟消云散。
她走到宗磊面前,仰起头贼兮兮地对他笑道:“‘阿黄’早就让你喂饱了对不对?”
温暖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脸庞上,她似乎看见他脸上的一条神经正狼狈地抽动着。
唐羽心眉开眼笑。“这只是你的借口对不对?”
一股满足感胀满了她的胸臆,她瞬间心花怒放,快乐得不得了。
“你想见我对不对?”
她连着三句问话彻底瓦解了宗磊始终冷漠的表情,他凝视着她,看着她飞扬得意的笑容,她的眼在笑、眉在笑,她就像一个发光体,让他无法阻止自己、说服自己不去接近她。
“没错,我想见你。”他的嗓音因狂乱的心绪而显得更加低沉。
唐羽心喜悦地扬起嘴角,泪水悄悄盈满了眼眶,她漾开一抹动人而炫目的灿笑。“怎么办?”她看着他,他的眼中似乎燃着两把火炬。“我和你一样,我也想见你。”
宗磊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唐羽心只感到一阵风席卷而至,下一秒她已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唐羽心双手环住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那快速真实的律动一声声传进她的心底。
“我想见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就是很想见你。”唐羽心紧偎在他怀里。
“那你为什么想见我?”她轻轻问着,声音因他胸膛的阻隔而显得有些含糊呢哝。
宗磊浑身猛然一僵,宛如遭到电击一般,她问到了一个重点,他为什么想见她?甚至强烈地想拥有她?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她那双同样澄澈的眼眸,就像大海般包容了一切;那温暖的笑靥洗涤了他所有的烦忧。
只是,她是唐羽心,不是他心底的“她”
强烈的愧疚感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拥抱了她、亲吻了她,彻底背叛了他最重要的承诺。
理智迅速重建那道融化的冰墙,宗磊神色一凛,火速将唐羽心推开。
“你!”
失去了原先拥抱自己的温暖,唐羽心不由得蹙起眉,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在心中快速滋生。“你怎么了?”
宗磊走回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恢复一贯的冰冷态度,他再度筑起了一道墙,而这道墙似乎比原先的那一道更为坚固,更令人难以接近。
他冷冷地开口。“狗没事,你可以走了。”
唐羽心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更像被人当头狠狠敲了一棒。“你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唐羽心刹那间血色尽失。“你要我走?”
“是的。”他回答。
她全懂了,原来从头到尾她都被他大少爷耍着玩,他亲她、抱她也只是闲来无事的游戏罢了,而她却笨得以为这是真情真意!
“也对,我是该走了,怪只怪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不同的发展,殊不知这一切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她反击,宗磊仍不发一语,然而那双冷冽的黑眸却一瞬也不瞬地紧盯落地窗上反映出的修长身影。
唐羽心死瞪着他的背影,她好气自己的窝囊。“好!算我唐羽心倒霉遇上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狠话撂尽,唐羽心转头狂奔出他的办公室,她只想找个地方大声嘲笑自己的愚昧,并且狠狠诅咒、臭骂那个该死的男人!
她跑出宗磊的办公室,没耐心等待电梯就往一旁的楼梯跑去,她脚步未停地往下冲,直到她发现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扶住墙壁,停下发颤的双腿,她听着安静的楼梯间回荡着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及啜泣声。
“真是没用”她愤愤地挥去双颊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她应该生气愤怒才对!
她怒骂自己没有骨气,却发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控制地滑落;一颗心像被绳子用力地勒紧,揪得她好病好痛
她走到一旁的洗手间,也许洗把脸能有些帮助。
她将水龙头打开,却听见有人声从外面传来,她关上水龙头,躲进其中一间厕所。
“你有看到她吗?”
“有啊,我还吓了一大跳呢!”
两名正在聊天的女职员走进洗手间。
“你说她像不像少夫人,她会不会是少夫人的姐妹啊?否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不是,我听总机说她姓唐不姓柯。”
“那真是巧合得有点恐怖,她竟然也认识宗总。”
“是啊,真是恐怖到了极点,我还听说”
两人边聊边走出洗手间,声音随着门被关上而无法听见。
唐羽心空洞的双眸瞪视着前方,她终于了解为什么宗磊第一次看见她会那么的震惊,也明白了他公司的员工在见着她时为何会那么惊讶了
她懂了,方才那两名女职员所说的少夫人就是宗磊口中的vienna。
而宗磊会抱她吻她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有着一张相似的面容。
原来,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替代品。
宗磊俯瞰着大楼前那抹快速移动的小小身影,他凝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唐羽心
他常念着她的名字,他记得她馨香的味道,他记得她柔软的唇瓣,他震惊于她在他怀里时,那种可以让他所有知觉完全苏醒的感觉。
宗磊扬起讥消的笑,点燃了一根烟。
岑寂了五年,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在五年前已随着妻子的死亡而冰封,他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活着只因为人类的生存本能,努力打拼事业只因为忙碌可以让他暂时忽略心中的痛苦。
原来他是活着的,唐羽心的出现让他知道自己依然在呼吸,让他知道天气的冷热,让他知道食物的味道,他不再只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知觉的躯壳。
他眯起双眼,走回办公桌前,他捻熄手上的烟,拨了秘书小姐的内线。
“备车。”简洁地交代后,他随即按掉通话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暗暗低咒,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他要去一个地方,平静紊乱的思绪,并同时忏悔自己渐趋失控的情感。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你啊?”
小玲好奇地问着,难得老板大发慈悲,带她来这家昂贵的泰国料理店吃晚餐,只是还没喂饱她的胃,她就快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撑死!
她审视着目前的诡谲状况。
她们进来店里没多久,前桌来了三位客人,两男一女像是来谈公事应酬的,其中一个帅到让她想尖叫的男人似乎让她亲爱的老板唐羽心失去了控制,她看着唐羽心一脸苍白,双手微微颤抖,甚至没办法好好的将一口菜送进嘴里。
这情况从他们进来到现在整整有半个小时了,她相信这半小时对她亲爱的老板来说,肯定度“秒”如年。
小玲看向前桌那个大帅哥,他似乎也没有正常到哪去,他始终以炽热的眼神望着她亲爱的老板,她相信那热度足以燃烧一座森林!
“老板,你们认识吗?”小玲低着头偷偷问道。
“不、不认识”唐羽心拿起汤瓢,颤抖地将汤舀进自己的汤碗里,她必须找一点事来做,否则她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夺门而出,这半小时的煎熬已经快耗掉她所有的耐力和自制力,偏偏上菜又慢,她想跑也跑不掉。
当真是冤家路窄,昨天那个让她哭个半死、眼睛肿得像核桃的男人,此刻竟然就出现在她面前,这块台北盆地也未免太小了一点!
“不认识?”小玲皱起眉头。“你们不认识才有鬼!”
“真的不认识,你想太多了。”唐羽心拿起汤匙,埋首开始喝汤。
小玲惊讶地望着老板大口大口地喝下超辣的泰式酸辣汤,她赶紧出声警告。“老板,你喝慢点,汤非?薄?br>
但来不及了,唐羽心已让一口酸辣汤给呛到,她惊逃诏地地咬了起来,咳到泪水不试曝制地迸出眼眶。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小玲递上纸巾和开水,拍着唐羽心的背,她咳得好厉害,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让她给咳了出来。
“好难过”唐羽心噙着泪水,喉咙和胃好像有把火在烧似的。
她持续咳着,喝了水还是无法平缓这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
“喝掉。”
这声音!唐羽心猛然抬起头,惊慌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宗磊不知何时已拿着一杯鲜奶站到她面前,她及小玲全傻住了。
“你走开”唐羽心低下头,敛去眼底不属于呛到的泪意。
“喝掉。”他再次重复,并在唐羽心一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小玲狐疑地审视着眼前的高大男人,近看这个男人她才发现他帅得会让每个女人怦然心跳。
她对自己的老板劝说道:“老板,喝鲜奶可以治辣,你快点喝了吧!”
这的确是唯一的方式,唐羽心拿过宗磊手中的杯子,慢慢饮下杯里的白色液体,让冰冰凉凉的牛奶化解喉中、胃里的麻辣刺痛,要人命的咳嗽这才渐渐停住。
“先生,你好像圣诞老公公哦,可以马上变出神奇的牛奶来。”
唐羽心拿过宗磊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因呛到而流下的眼泪,手帕上有着属于他的味道,那个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样,他拥抱她时
她甩甩头拉回自己神游的思绪,瞪了小玲一眼,转移目标道:“帮帮忙好不好,摩摩喳喳里头不是有牛奶吗?泰式甜品很多东西都有加鲜奶的,什么圣诞老公公变出神奇的牛奶。”唐羽心嗤之以鼻。
小玲看着眼前的画面,老板正小鸟依人地偎在帅哥的怀里,而帅哥呵护十足地轻抚着老板的背,他们好亲密,这个画面好美。
她绝对不相信老板说的,什么他们完全不认识!
“你是我老板的秘密男朋友吗?”所以她干脆向男主角求证比较快。
唐羽心瞪大了眼,无法相信她亲爱的助理会问这个该死的白痴问题!
“陈小玲!”唐羽心警告地斥喝。
小玲完全不顾唐羽心的气急败坏,她指着自己眼前的这对璧人道:“我才不信他不是你男朋友,你们好亲密啊!”唐羽心浑身一震,然后马上发现小玲所说的事实,她的确是“不自觉”地偎在宗磊怀里,而宗磊的手臂也呵护地环抱着她,他们看起来的确十分亲密,仿佛这一切全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啊!唐羽心仿佛被火烫着般急欲挣脱他的怀抱,但宗磊却仍然扎扎实实地将她搂在怀里。
“你?”唐羽心凝视着他刚毅的脸庞,和那对深邃得令人完全看不出想法的黑眸。
“你是我老板的男朋友吗?”小玲找死的又问了一次。
在唐羽心还来不及出声怒斥之际,宗磊开口了,他环抱着她,语气坚定不容反驳地回道:“她是我女朋友。”
唐羽心当场傻住,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