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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支队的审讯室里,严晚晚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吃的,喝的,连水果都有,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动一下。
可能是因为她有些特殊的身份,从中午到现在,快五个小时过去了,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对她进行审讯,只是把她关在审讯室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不过,在这过去的五个小时里,她自己倒是想了很多,做了各种的推测,心中已经大概猜到,这次费尽心思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严晚晚也同样想不明白的是,那三件从她的古玩店里找到的文物,如果真的是XX博物馆失窃的国家一级文物,那想要害她的那个人,是怎么弄到这三件如此珍贵的文物的。
她相信,既然这个人费尽心思的想要害她,甚至是想要至她于死地,那三个从她的店里找到的文物,就一定不会是高仿。
忽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女刑警手里端着一杯热开水走了进来,看着严晚晚,神色不卑不亢地道,“白太太,你还是吃点东西吧,饿着也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严晚晚看向女刑警,淡淡一笑,“谢谢关心,我没胃口。”
女刑警又沉沉看她一眼,尔后,将手里的那杯热开水放到严晚晚面前的桌上,又道,“那至少,你喝点温开水,会舒服一点。”
严晚晚看一眼面前那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温开水,从善如泫地伸手过去,端了起来,浅浅抿了一口,又说了一声“谢谢”。
女刑警见她愿意喝水了,心里终于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这严晚晚可不仅是他们市局局长的老婆,还是市长的女儿,前省委书记的孙女,身份真的太特殊,怠慢不得,更是不能在他们支队出任何问题。
“不好意思。”就在女刑警转身要出去的时候,严晚晚又忽然叫住了她,问道,“请问,那三件从我的古玩店找到了文物,古董专家鉴定过,是真品吗?”
即使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只是高仿的赝品,这样,不仅她,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事情了。
女刑警脚步顿住,又回头看她,沉默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道,“经专家鉴定,从你的古玩店里找到了三件文物,就是XX省博物馆半年前失窃的国家一级文物。”
严晚晚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刑警,在她回头看向她,沉默不语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清楚,那三件文物,不可能是高仿的赝品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
女刑警看着严晚晚,真的没料到,从进了他们支队到现在,她能如此的平静,眼底竟然连任何一点儿的波澜起伏都没有。
她是在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便有恃无恐,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女刑警更宁愿相信后者。
“你要是累了,可以扒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好,谢谢。”
目送女刑警离开,严晚晚端着那杯温开水,一点点地喝完,原本冰冷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一丝的暖意。
放下手中的水杯,她的手,落在了自己平坦的没有任何怀孕痕迹的小腹上。
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和白季李的最最珍贵的礼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一次,她一定会保护好她和白季李的孩子。
忽然间,审讯室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严晚晚倏尔抬头望去,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英俊不过的硬朗面庞。
她眼眶一涩,有雾气差点便氤氲了她的视线,可是,她却拼命忍住,用微笑代替。
白季李站在门口的位置,一眼看到她,一颗原本就无比沉重的心,此刻更是被一只有力的铁臂,狠狠地拽住了般,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晚晚,你没事吧?”严晋安进来,看到坐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的严晚晚,立刻便担心地问道。
严晚晚的视线从白季李的脸上移开,看向后一步进来的另外几个人。
严晋安,蓝岚,还有严柏枝,都来了。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苦闷,笑着摇了摇头,“爷爷,我没事。”
“晚晚,是不是从中午到现在,你一直没有吃东西呀?”看到严晚晚面前放着的那些没有动过的食物,蓝岚赶紧大步过去,眉头紧皱着无比担忧地道,“你不吃东西,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来,你告诉妈,想吃什么,妈现在去给你买。”
严柏枝听着蓝岚的话,微微错愕地看向严晚晚,这才知道,她怀孕了。
“妈,没事,我不..........”
“想吃什么,我去买。”严晚晚想要拒绝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白季李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沉沉地看着她开口。
严晚晚抬头看向他,两个人相视沉默一瞬,她终于道,“酸菜鱼。”
“好,我去买。”
白季李答应一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看着严晚晚愿意吃东西了,蓝岚和严晋安都松了口气,拉开椅子,在她的前面坐了下来。
“晚晚,这次,都是爷爷糊涂,才会害了你。”坐下之后,严晋安看着严晚晚,满脸黯然无比自责地道。
严晚晚看一眼严晋安,又看一眼他身后站着的严柏枝,“爷爷,妈,你们是不是已经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晋安点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蓝岚看一眼身后的严柏枝,却没有立刻开口。
严柏枝亦看向蓝岚,深吁口气道,“你说吧,所有的监控和监听设施,都已经关闭了的,外面的人,不会知道里面的情况。”
蓝岚看着他,倏尔就怒了,冷了脸道,“严柏枝,今天所有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你的原因搞出来的,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说?”
“都别说,我来说!”严柏枝还没有开口,严晋安便率先出声,沉重的语气里,全是自责与心疼。
“爷爷,..........”看着严晋安和严柏枝从未有过的凝重复杂神色,严晚晚心下忽然便感觉到了什么。
只怕,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严晋安看向严晚晚,又深叹口气道,“晚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杨依芸搞出来的。”
果然,果然都是杨依芸搞出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确定了这个答案,严晚晚心里竟然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真正的彻底抵消了她心中对严心语的死,和对严宸轩重伤至今不醒的那一份愧疚之情吧。
见严晚晚神色平静,眼里没有任何一丝波澜的起伏,严晋安便继续将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晚晚。
严晚晚听完,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三件国家一级文物,竟然是别人送给严柏枝的“新年礼物”,更没有想到,杨依芸竟然这么聪明,知道在严晋安的早餐里下药,把严晋安也牵扯进来。
这样一来,如果严柏枝无法证实那三件国家一级文物跟他没有关系的话,那不止是严柏枝会背上贪污受贿的罪名,被拉下马,甚至是被判刑,严晋安这个前省委书记的一世清明,也就彻底毁了,说不定,也会被调查。
严柏枝怎么样,她不在乎。
可是,严晋安已经七十了,已经人到古稀,他为官一辈子,最在乎的,也不过就是自己在官场上的名声。
如果因为这一件事情,毁了严晋安一辈子的名声,那他..........
看着眼前银发苍苍,满目沧桑的严晋安,严晚晚的心里,忽然就好痛,好痛。
如果不是因为杨依芸太痛恨她,严晋安也就不会被牵扯进来了。
“傻孩子,你怎么哭了?”看着严晚晚听着听说,眼泪便滑了下来,三个人都吓到了,严晋安赶紧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她。
严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她赶紧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扯着唇角摇摇头,“不,爷爷,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也牵扯进来了,杨依芸她本来只痛恨我的。”
“傻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看着严晚晚,严晋安愈发自责地道。
蓝岚更是着急,也立刻道,“晚晚,你放心,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就在这里最多呆48小时,48小时之后,不管多少钱,妈都会先保释你出去。”
严晚晚却是摇头,无比平静地笑了笑,“专家已经鉴定出来,从我古玩店里找到了三件古董,就是XX省博物馆失窃的三件国家一级文物,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晚晚,是爸爸对不起你。”一直默默地着在后面,没有说过一个字的严柏枝终于开了口,继续道,“那三件文物,确实有人在过年的时候,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送给我的,当时应该是保姆收了,可是,保姆也一直没跟我提过,但是现在,保姆和杨依芸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我是知情的。”
“这还用说嘛,一定是杨依芸收买了保姆,我就不信,没办法让她说真话。”蓝岚看一眼严柏枝,无比气愤地道。
“就算保姆说了实话,你以为我就没事了吗,现在贪腐打击这么厉害,我照样会被调查,只要有心人一利用,随时都会被拉下马。”严柏枝皱眉道。
蓝岚一下子更加的愤怒了,“嗖”的一下站起来,怒声质问道,“严柏枝,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晚晚来背这个黑锅,是吗?”
“都给我住嘴!”忽地,严晋安一声低吼,下一秒,她捂住了胸口,表情痛苦,脸色更是难看。
“爷爷,..........”严晚晚赶紧起身,大步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
“爸。”
“爷爷,你怎么样?”看着神情痛苦的严晋安,严晚晚无比担忧地追问。
严晋安深吸两口气,缓了缓,尔后,摆了摆手,看向严晚晚道,“没事,晚晚,爷爷没事。”
“爷爷,..........”严晚晚蹙眉,神色极其地不安。
严晋安心脏不好,怎么能受得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刺激。
拍了拍严晚晚的手背,严晋安平静下来道,“晚晚,爷爷的名声确实重要,你爸也确实是不想丢了这个市长之位,但是,爷爷更不想你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罪名,更何况,你现在还怀了孩子,但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来决定。”
说着,严晋安捂着胸口,闭了闭眼。
就让他为了严晋安这个儿子,为了严家的声誉,再自私一次吧!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蓝岚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严晋安话里的意思,只是她真的诧异,严晋安竟然能这么不公平地对待严晚晚。
严晋安深深地看蓝岚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蓝岚听出了严晋安话里的意思,严晚晚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
她忽地眉心一蹙,低下头去。
“爷爷,我知道了。”沉默片刻之后,严晚晚开口,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好孩子,是严家对不起你呀!”
“晚晚,..........”
“妈,爷爷,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等季李。”蓝岚的话还没有出口,严晚晚便直接打断她道。
“好,这件事情,你可以跟季李好好商量一下。”严晋安点点头,站了起来,“那爷爷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妈,你也回去吧,公司那么多的事情要忙,我没事的。”见蓝岚仍旧坐在那儿没在要走的意思,严晚晚淡淡笑着对她道。
蓝岚沉沉地看着她,眉心紧蹙。
虽然她不想让严晚晚有事,但是这件事情,急不得,她得回去向律师把情况咨询清楚,然后再做决定吧。
“好,妈先回去。”说着,蓝岚站了起来,又对严晚晚道,“晚晚,你放心,妈一定会请全国最好的律师来为你打这场官司的。”
严晚晚看着蓝岚,点头,微微一笑,目送他们离开。
三个人离开大约十五分钟后,白季李拎着热汤热饭还有热腾腾的酸菜鱼进了审讯室。
两个人相视一眼,什么也没有多说,白季李在严晚晚的面前坐下,打开食盒,把筷子递到严晚晚的面前,抬手再宠溺不过的揉了揉她的长发,深邃的眸光,温柔宠溺中,带着心疼,还有自责。
“赶紧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严晚晚微微一笑,点头,酸菜鱼的扑鼻香味,让她瞬间就有了食欲。
接过筷子,她迫不及待地便夹了一片酸菜放进嘴里,慢慢吃了起来。
“嗯~味道真好,你做的?”一口之后,严晚晚抬起头来,看向白季李,确定地问道。
白季李笑,点头,看她一眼,一边夹了一块鱼肉,帮她剃着鱼刺,一点道,“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还算干净,我就借他们的厨房用了一下。”
严晚晚一笑,原本想说——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离开你。
可是,才张嘴,又生生把这话吞了下去。
然后赶紧低头下去,认真地吃饭。
白季李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帮她把鱼刺剃掉,然后把鱼肉夹到她的碗里,看着她吃。
“你是不是也没吃东西?”埋头吃了片刻,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后,严晚晚才又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
白季李扬唇,“我喜欢看着你吃。”
严晚晚撇嘴,“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再说,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吃,还有我们的孩子。”
严晚晚抿着唇低头看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尔后俏皮地笑了,“可是宝宝跟我说,他(她)也想跟你一起吃。”
白季李笑了,伸手过去,温热又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拭去她嘴角的些许油渍,“好,那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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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两个都吃的很慢,很慢,彼此都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下去,他们就这样,坐在彼此触手可及的对面,默默深神地看着彼此。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直到所有的饭和酸菜鱼,还有汤都被两个人吃完喝干净了,这一顿饭,才算是吃完了。
看着严晚晚嘴角的油渍,白季李伸手过去,用大拇指为她轻轻地拭掉,然后,又将沾了严晚晚嘴角油渍的大拇指放到自己的嘴边舔了舔。
严晚晚看着他,不禁皱皱鼻子,嫌弃道,“你恶不恶心呀!”
话虽然嫌弃,可是,那漂亮又性感的眉眼里,却全是一个小女人的幸福与餍足,没有一丝忧虑与不安在里面。
白季李却是一笑,“舔自己老婆,有什么恶心的。”
严晚晚斜他一眼有,“..........”
“吃饱没有?”
严晚晚点头,“嗯,好饱,都撑到了。”
白季李笑,抬手过去轻揉了一下她的长发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进来。”
说着,他便起身要往外走。
“老公。”只是,还来不及转身,严晚晚便叫住了他。
白季李停下,抬眸看向她。
“老公,我现在不想喝水,我有话想跟你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严晚晚脸上嫌弃的表情,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认真严肃。
白季李看着她,只觉得心尖一颤,一种特别糟糕的、让他倍感无力的感觉,忽然便涌上了心头。
“晚晚,有什么话,等你被保释出去了我们再说。”再开口,白季李低沉的嗓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哀求。
严晚晚却是看着他,摇了摇头道,“老公,我不打算被保释出去。”
“你说什么?“白季李眉宇一拧,双手撑到桌子上,俯身低头看着她,“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你是被陷害的,你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严晚晚看着他那双如流星陨落般的黑眸,只觉得心脏狠狠被划了一刀般,痛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可是,她却仍旧狠心又固执地道,“是呀,我是可以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我爷爷呢,还有我爸呢?”
“晚晚,杨依芸利用这三件文物来陷害来,同时把老书记和市长直接拉下水,就是在拿你的善良和孝心在做赌注,你一旦一个人背下所有的事情,你就彻底输了。”拧眉看着严晚晚,白季李的声音,忽然便拔高了两分。
严晋安自私,严柏枝自私,难道他白季李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就不会有自私的时候吗?
眼前说要将一切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勇敢走进监狱的人,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他最最放在心尖上在乎的人呀,他怎么能不自私!
看着开始变得不安的白季李,严晚晚却是平静的。
只是眉心一蹙,低下头去,没有勇气再看进他的那双黑眸里。
“是呀,你都说了,杨依芸赌的就是我的善良和孝心,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因为我而声名扫地,甚至是被处分吗?”
“那是因为老书记被杨依芸下了药,事情总是可以查清楚的。”
严晚晚摇头,“老公,我们确实是可以断定,是杨依芸给爷爷下了药,可是谁又能证明,药就是杨依芸下的?又有谁能精确地判断说明,爷爷让小娴把文物放到店里的时候,是因为药性发作,所以才变得糊涂的?”
白季李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这些,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他的想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证明严晚晚只是被人陷害的。
他不能让严晚晚坐牢,更何况,此时她还怀了孩子。
见白季李不说话,严晚晚又继续道,“老公,我会跟大家说,那三件文物是我花了十万,从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古玩贩子手里买的,当时我只以为是高仿,想随便买来玩玩的。”
白季李眉宇紧拧,缓缓摇了摇头,眉眼间,溢出痛苦之色来,“你以为大家会信?”
“如果没有人说出真相,那么我的话,大家凭什么不信?”严晚晚反问。
她相信,只要严柏枝这个市长还在,既然她主动承担了罪责,那么,大家就不会想要再为难她。
定定地看着她,望进她的眼里,白季李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澄亮眼睛里,看到了一份只属于她的坚决与偏执,就像当初,她毅然能因为别人的话,因为严端云,而离开他,一别便是三年一样。
她从来都是这么狠心的,从来都自私地不顾及他会怎么样。
“你决定了?”
对视着,沉默良久之后,白季李终于又开了口,只是,声音却平刚才要沉静多了。
严晚晚眉心一蹙,泪水忽然便夺眶而出。
她没有点头,更没有说“是”,她只说,“对不起,老公!”
“砰!”
也就在她语音落下的同时,白季李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指关节处的血肉,顿时模糊,有鲜艳的液体,流了出来..........
严晚晚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霎时间就被什么东西给捏碎了似的,疼的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白季李抬眸沉沉看她一眼,尔后,再没有多说半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严晚晚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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