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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专门负责登记,宋阁将礼盒交给相孝堂的人。
苏凉末想走,可这样的场合下哪能说走就走,再怎样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站在门口的人自动敞开条道,她和宋阁淹没于熙攘的人群内,苏凉末抬眼看到大批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流简,他身着黑色长裤,同色的衬衣衣摆塞进了腰间,简单的装束却透出一种疏离的贵气,他径自穿过大堂,在朝南位子摆放的一张红木椅内入座。
苏凉末想,她看得电视也不完全是脱离现实的,以往黑帮即位都有仪式,尽管到了二十一世界,有些规矩还真是传承下来了。
她听到宋阁的鼓掌声,反应过来时耳边已经一片巨响,苏凉末麻木地附和着,她见到流简脸色阴郁,并没有半点喜色。
苏凉末继而想到,占松年死后,占东擎是不是也要有所谓的开功宴,这种别人的庆贺往往是建立在了自己至亲的死亡上面。
大堂的正中央,还挂着周正的照片。
仪式之后苏凉末就想走,留在这也吃不进东西,她跟宋阁避过人群,却不想一下子涌过来好几人,“是苏小姐吧?幸会幸会。”
宋阁在边上给她介绍,苏凉末也不得不应付,大多人是照着占东擎的面子,今天来的是她和宋阁,可想而知这女人在占东擎那里的地位。
开席了,更加走不掉。
宋阁将苏凉末带到一边,两人入座,苏凉末看眼时间,“东擎会过来吗?”
“擎少说他赶得及就会来。”
服务员有序地上菜,苏凉末提不起食欲,“我去趟洗手间。”
“你自己当心。”
“没事。”
苏凉末在洗手台前,她纯粹消耗时间,抬起头冷不丁看到镜面内出现的身影,苏凉末关掉水龙头。
流简走上前,苏凉末将双手的水渍擦拭干,流简站到她身侧,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你……”
流简侧过头看她。
“节哀顺变。”
她说完要走。
流简拽住她的胳膊,很是用力,正好圈住她裸露在外的肘弯处,“凉末,”他的声音隔了这么几天还是没缓过来,“我很难受。”
“都会过去的,你让自己忙碌起来,多想也无益,只能挺过去。”
流简将她一拽,按到自己的怀里。
苏凉末立马惊慌,这儿可是走廊,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她双手开始推搡,流简两条精壮的手臂在她背后交扣,“让我抱一会行吗?”
“别这样。”
“我抱着你就觉得好多了,”流简并不松手,有人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愣是惊怔在原地,什么情况?
苏凉末身体蜷缩成一团,“快放开我,流简,你怎么回事?”
“就,就当我没看见。”来人赶紧离开。
苏凉末挣得头发都散了,流简缓过神后才松手,“我没别的意思。”
说完,人已经大步出去。
苏凉末在镜子前整理下后也快步离开。
宋阁见她出去的时间太久,苏凉末走进正厅时就看到他过来的身影。
“没事吧?”
苏凉末勉强勾起笑,“没事啊,宋阁,我们能走了吗?”
“去跟简老大打声招呼。”
苏凉末尽管不情愿,但还是跟了过去。
流简正在挨个敬酒,显然是喝多了,眉头紧锁着。
宋阁站在边上,等流简干完杯子里的酒才上前说话。
苏凉末站在身后,就看到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气势汹汹,她盯着男人越走越快的步伐,看那仗势是冲着她,可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男人到了跟前,忽然伸手将苏凉末往后推,她惊得倒退几步,流简伸手揽住她的腰,握着酒杯的右手直指男人,“怎么回事,找死啊!”
“老大,当初在城北仓库的事您忘了吗?就是这女人害死的我们大哥。”
流简将苏凉末扶正,见她没事后这才扫向跟前的男人,“城北仓库的事早就解决了,枪子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那摆明是这女人跟占东擎设得局,她在霍老爷子那反悔,又说是大哥让她去杀占东擎,就凭她?大哥会让她去吗?除非她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经他这样一提醒,流简也觉得不对,苏凉末那时候还是个在外实习的大学生,当初那分会老大怎么会看上她?
相孝堂另一批同流简二心的人都站起来看热闹。
宋阁自然地护在苏凉末跟前,“陈谷子烂事还翻出来,当初你们想诬陷擎少,这死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道都白死了不成?”
“老大,”那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苏凉末,“当时我无意中听大哥提起过,这女人的爸爸是御洲当官的,还被警察通缉过,是大哥亲眼看到她把跟踪的警察给迷晕的,后来大哥抓了她弟弟,也是她亲口说的,她长了一双跟别人不一样的眼睛,她能摄魂!”
这一语,犹如平地惊雷。
宋阁和流简都大惊失色。
旁边有人开口,“有这么玄吗?还有这种事?”
“摄魂?你当演古装剧啊。”
流简面色无波,看向苏凉末的眸子却带着某种明朗,他总以为苏凉末使得是迷药,这样一解释,也就清楚了。
“老大,她的眼睛会害人,以后说不定有多少人会栽在她手里,”男人冲上前,一把按住苏凉末肩膀将她推倒在旁边的圆桌上,他手里握着刀,“我今天要把她的这双眼睛给刺瞎了。”
宋阁握住他往下挥的手腕,“谁敢动试试!”
“你不是会摄魂吗?你把我弄晕了我就放开你。”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苏凉末,她被男人按住动弹不得,她心慌失措,她从来不觉得她拥有的这种能力有多么好,看他们的眼神,一个个都把她当成怪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他妈装蒜,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阁扣住男人的脖子想将他往后拖,却有几个相孝堂的人上前按住宋阁,“在这还轮不到你说话,老大,周老大刚死,我们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啊。”
“就是,上次枪子是着了他们的道才会惨死,我们要她的一双眼睛不过分。”
苏凉末眼见寒冽的刀锋就要刺到跟前,她仰躺在桌上毫无招架能力,旁边的菜盘子都洒了,污渍将她的头发弄得狼藉不堪。
流简抬腿就是一脚,将男人踹出了好几步远,“没凭没据的别他妈给我在这乱放,找死是不是?!”
男人捂着腹部,手里还紧握住那把刀子,苏凉末的腰就跟折断似的起不来,流简上前想拉他。
另一人适时挡在了流简身前,苏凉末记得他,当初周正的追悼会上,就是他给了流简一脚。
“老大,”这声显然喊得并不情愿,“为了个女人至于吗?再说如果今天是周老大在这,他要的肯定不止一双眼睛。您既然是我们大哥,就任凭别人骑到相孝堂头上?”
握着刀子的男人见状,从宋阁身边插过去。
宋阁被几人按住了动弹不动,“放开我!”
流简眼见好几人挡到跟前,他双眼危险地眯起,“这是要掀我的台了?”
“如果您不能为相孝堂做主,我们要这样的老大有什么用?”
流简沉着脸,目光扫向四周,朝不远处自己的人道,“把其余的人都送出去,我们有些家务事要处理。”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
苏凉末被人按住了肩膀,忽然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出现,那男人躲在人群后面伺机下手,她吓得惊叫声,狠狠闭起双眼。
“啊”一阵惨叫声令在场乱哄哄的气氛瞬时安静下来,苏凉末没感觉到痛,她睁开眼,看见男人痛苦地甩着手,手臂上赫然插着一把小号的瑞士军刀。
占东擎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大批保镖,他笑意盈盈冲流简道,“你们相孝堂这规矩可不好,过来贺礼保镖还只能留在外厅?老二……噢,不,现在应该换个称呼,怎么这饭才吃到一半就赶人了?”
流简没有应答,上前给了那男人一拳。
先前挡在流简跟前的几人也全部让开,他看到苏凉末身上的脏污,她礼服被拖拽住,胸前春光差点乍现,眼里是愤怒和羞愧,流简看得一阵难受,伸手去拉她。
苏凉末强撑着爬起来,腰弯在那顿了半晌,忽然重重挥开流简的手,她脚步趔趄冲向几步开外的占东擎。
占东擎上前的脚步硬是被她冲撞得趔趄下,他右手搂紧她,感觉到手掌心内传来地颤抖,占东擎下巴抵在她头顶,出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苏凉末颈间的油渍全涂在了占东擎的胸口,他也没嫌脏,一双犀利冷冽的眸子扫向厅内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