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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又善良的人啊你以为我李娜就这么认输了吗??告诉你绝不!如果就这么轻易认输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人性的黑暗和忍耐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使像狗一样苟延残喘,摇尾乞怜我也在所不惜!自诩高尚的人,就抱着你的高尚去死吧我会在墓前为你流下一滴眼泪!
这当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那个郊狼不愧是专业练过的军人身体的柔韧性远远强于普通人,只见这当口就在那个浑身发红光的黑长直女孩何故小臂用力,就要把那钢刺刺进他眼球里面的瞬间!那个郊狼把头往后一昂,居然就这么顺势往后弯下腰,一下子就避开了钢刺的攻击!然后大概是因为用力过猛那个黑长直女孩瞬间控制不住的往前倒,直直的就朝那郊狼扑去而那个郊狼在险险躲开这一下钢刺的攻击以后,动作也没停止,而是两只手顺势往地上一撑,身子一扭,一下子蓄力变成一个标准的后踢腿动作,然后就在那黑长直女孩何故倒在半空中的时候只见他瞬间用力一踢,一下子蹬在了她肚子上,把她踢飞了好几米远!
李娜,你的小人之心还真是一辈子不会改。
蹬完之后,那个郊狼瞬间收腿,变踢为蹲,然后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冲我丢下这句话,不过这当口我只想着怎么样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上直升机,不管他怎么挖苦我,我都当没听见,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太不妙了,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被踢到了老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而我虽然学过点防身术之类的拳脚功夫,但是水平也仅限于对付一下之前眼镜男生那类手无寸铁的人,面对郊狼这样的专业人士,我要是贸然冲上去的话无疑就是送死,现在眼看他又从蹲到站起来,然后加快脚步往天台那走去,显然他也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不想继续纠缠,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天台的顶层越来越近,一步,二步,很快就要走到了,这当口我的心脏简直像是要焚烧起来一般焦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正当我焦虑的简直要跳起来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声响,然后当我回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是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这当口她已经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被雨淋得湿透的病号服裙子黏在身上,肚子那里还留着被那个郊狼狠踢过留下的脏脏的泥印,只是这时她全身上下又开始冒出了那种血似通红的蒸汽,而且好像比刚从我看见的时候更省了,同时她不停晃动着自己那张被湿漉漉的黑长头发黏满的脸,沾着水珠的嘴唇还不断小声叨念着:
热好热好热我好热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个样似的,莫非是刚才小吴护士尸体里那些黑色粘液触须的关系??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脑子里还在疑惑的时候,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却突然变异了!只见这当口从她被雨水浸湿半透明的病号服裙子里面,那些黑色的粘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扩张到了整个身体,然后就在我以为那些黑色粘液会跟在小吴护士身上一样,会凝固变成触手的时候,这当口它们却又突然渗入了皮肤里,怪异的变得不见了,这变化快的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然后下一秒,这个黑长直女孩何故身上的黑色粘液还有红色的蒸汽全都一下子又不见了,而她却还是保持着跟刚才一样的人形,既没有变成怪物,也没有变成闪电之类的自然现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难道这个何故体内没有非人因子,所以不会返祖变成怪物??但是不对啊,既然她能受黑鳞影响得少女病,而且还是最严重的三个病患之一,说明她体内确实拥有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非人因子,理论上应该返祖变异才对,为什么身体会没有丝毫变化??莫非,异化还会有多种不同的形式,有些是类似那个头女孩橘一样的上的异化,还有些却是类似之前那个王淑娴一样的精神上的异化??
不过不管怎么说,当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经过这么一番变故之后,整个人气场好像都完全改变了,怎么说呢,之前我只是觉得她是因为得病太痛苦,所以有点精神错乱了,想通过杀人来转移痛苦,但这当口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虽然长相没什么变化,但是气质全变了,该怎么形容好呢,是魂不守舍??还是灵魂出窍??又或者是被夺舍了??总之现在这个黑长直女孩,她两只手抱着脑袋,身体也晃来晃去的,好像连站都站不住了,然后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却发现她那双一直极端瞪大的眼睛里面,眼珠子却往上翻着,眼神空洞无物。
不对,那样子说实话,连空洞都算不上,那个样子就仿佛她的精神已经脱离了,直接消散在了周围这大雨倾盆的环境当中,然后那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下,我居然隐约看到从那异化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的头顶中间,似乎有道深红色的烟不像烟光不像光的东西伸出来,直直向上没入云霄,似乎已经和这个扭曲怪异的浅灰色暴雨空间合为了一体,然后就在我极度震惊又极度费解的时候,那个变异的黑长直女孩何故依然两只手捧着脑袋,却又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
啊溶化了我要溶化了溶在空气里溶在大雨里我不存在了、我不存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当口随着那异化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突然爆发的凄厉又癫狂的笑声,我脚下这整个少女病栋三楼的地面却仿佛地震似的剧烈震动起来!因为震得太厉害,一时间我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只能半蹲下身子两手撑地,这才勉强稳住身体,而这还不止,不光是地面,这当口这整个暴雨空间都仿佛受到了刺激似的,自天空中漂泊而下的大雨突然在半空结成了冰,而且一端变得如锥子般锋利,刀刃似的刺落下来,而原本在地面上集聚的那些雨水则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开始朝着有活物的地方,也就是我,还有那个郊狼站立的地方涌去,然后就在下个瞬间!一根不断冒着寒气的又粗又尖利的冰柱突然在我脚下形成,直直贯穿了我的小腿!
啊!
剧烈的痛楚和冰冻的感觉一时间侵袭了我整个知觉,这当口我再也蹲不住了,两只手捂着被贯穿的小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冷、好冷,身体仿佛被冷冻起来似的,除了胸口还有点热气,我全身上下全都失去了温度,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的原因,明明小腿都穿了一个洞了,我却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只觉得伤口那边又冷又麻,还莫名的有点痒,然后过了一会儿伤口就开始发紫泛黑了,这瞬间让我心口一紧!糟糕了不会是被冻伤坏死了吧
而与此同时,那边那个郊狼也受到了攻击,记得刚才他都已经一只脚踏在天台的台阶上了,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在那个黑长直何故的操纵下,在背后半空中的雨幕却突然一下子静止了,无数颗停止在半空中的水滴突然冒出了丝丝半透明的白色寒气,硬化结晶成了冰粒,然后那无数个冰粒又相互凝固在一起,最后在空气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透明的圆锥体冰刺!接下来就在下个瞬间,那冰刺从背后一下子重重刺进郊狼体内,把他那强壮的身体活生生的捅了个对穿!
唔!
随着一声闷哼声,纵然强悍如那个郊狼,这时候也支撑不住了,这当口只见他因为极度的惊愕和剧烈的痛楚,两只脚凌乱的退了几步,然后后跟脚一脚踏空,就从天台台阶顶上啪啦啪啦的滚了下来,接着滚到地上以后,这时插在他胸口的巨大冰锥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一张原本帅气的脸上,嘴巴鼻子耳朵里也都不停的涌出鲜血,看样子刚从那一下子,把他某些重要内脏器官也给刺穿了,这当口这个年轻的雇佣兵男人郊狼,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爬了几下,然后一下子不动了。
死、死了么
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事情变故的太快,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那个郊狼就这么死了,老实说,虽然他跟我的立场相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但是就一个男人而言,我还是尊敬他的,因为我觉得他是条真正的汉子,只是这当口他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这真的让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可惜归可惜,现在我自身都难保,也没心力去考虑别人的事了,暴雨依然在继续,而且随着那个异化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的进一步狂暴,变得越来越剧烈,到最后雨水就是直接冲头顶上浇下来的,那种感觉就好比人身处激流而下的瀑布下面,不但眼睛睁不开,连脑壳都被冲击的快要脑震荡了,整个人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清,只剩嗡嗡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放弃抢回医院资料的决心,这当口我的小腿被刚才那一波冰锥攻击给刺穿了,没法站起来,于是我匍匐在地面上,整个人都浸在不断激荡的积水里,拼了老命的往那郊狼倒下的地方爬过来,然后等到终于爬到的时候,我顾不上面对尸体时的恶心,立刻抬手往郊狼的身上摸去,想找到他身上拍照的那个机器,然后还没等我摸到,这当口却突然从他皮带上扣着的军用口袋里掉下来一个对讲机,而且那对讲机还在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
郊狼,郊狼,我是光箭,听到了吗?你已经超时,请报告你的情况,重复,报告你的情况,完毕。
!??
对了,是之前和他通话过的那个直升机上的人,当时他们要郊狼五分钟内到天台,现在时间超过了,所以来问情况吗,只是如果他们发现郊狼一直没回复,又会怎么做呢?会找别人过来查探情况吗??
那当口我整个人趴在水里,眼睁睁看着那个对讲机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然后心里开始纠结应该怎么办,是随他去?还是干脆冒充一下郊狼的声音,再拖延一下时间??毕竟听对讲机里这个架势,如果他们得不出回应的话,很可能会再派几个强悍的士兵下来查看,那到时候医院的资料肯定也会被一起拿走的,不行,我得赶紧趁这个机会把那个拍照片的机器找出来,然后想办法把它破坏掉!
心理这么琢磨着,于是我没再管其他的,更加卖力的开始在郊狼的尸体上摸起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人变得焦躁了还是怎么的,这当口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机器,大雨不停冲刷着郊狼的尸体,他之前嘴上脸上还有胸口上涌出来的血已经被水冲走了,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尸化发青的皮肤这当口都皱了起来,一双睁着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瞳孔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无机质的毛玻璃片,而他尸体边的那个对讲机里,里面人的说话语气已经从开始的询问变成了怀疑,又变成了肯定,接着就在那头有人说:现在来接应你的时候,突然只听一声尖锐的咚!的一声!一块冒着白雾状寒气的尖锐冰锥突然在这个对讲机的上空出现,接着加速自由落体,把那个对讲机给砸了个粉碎!
!??
然后当我因为那突然的一下攻击而惊到,于是诧异的回头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当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那个异化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的样子却非常不对劲,只见她依然冒着赤红的蒸汽,浑身湿透的站在原地,黑色的长发黏成了海藻似的一缕缕,糊满了她的额头和两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透明的水珠,而这当口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似乎比刚才更加诡异了,一张茫然抬起的脸上,两只眼睛白多黑少的往上翻着,眼神空洞,仿佛这当口她的灵魂已经飞到了天上,只剩木偶般的还醉酒般摇摇晃晃站在地上的,然后下一秒这异化的女孩突然朝着天空大张开两条手臂,嘴里还在念经般不断重复着:
溶化了溶化了变成空气了啊、奇怪我看到好多个世界好多个我我要溶化了
!
只见在那黑长直女孩不断喃喃自语的下一刻,这当口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那个女孩全身的皮肤似乎真的开始变的透明起来!从她体内不断蒸腾出来的那些赤红色的蒸汽,转眼间就变得更加旺盛,仿佛无数道炙热的火舌似的,不但将她周围的雨水给蒸发了大半,甚至还开始往里吞噬起她的皮肤起来,而这当口在这乌云翻滚,大雨冲刷的灰色天地之间,我看到那异化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的整个皮肤突然开始发出炫目的白光,她最外层的轮廓逐渐变成了半透明状,然后接下去最让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个黑长直女孩何故,她真的开始溶化了!
是真的溶化。
不,与其说是溶化,倒不如说是分解,只见这当口随着这异化的黑长直何故的最外层皮肤变得越来越透明,然后就在下个瞬间!突然一小片透明到极致的皮肤从她身上脱离,仿佛片发光的羽毛一般,缓慢飘散,又被呼啸的狂风刮到天上,随即消失在漫天的大雨之中,然后紧接着有更多的皮肤开始从那女孩的身上散落,就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那黑长直女孩何故大半个身体的皮肤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出皮肤底下赤条条血糊糊蠕动着的肌肉,还有网状的血管和白色的神经,然后等大部分皮肤消失以后,很快就连那些肌肉组织也开始变得发光透明,同样也化为细细碎碎的羽毛一样的光点,就这样被狂风暴雨席卷着,消失在了周围浅灰色的空气里。
总算能向这个无聊的世界说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异变的黑长直女孩何故连全身大半的肌肉和内脏都已经溶化消失了,这当口被暴雨湿透的病号服裙子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肚子,大半个头颅,还有一条腿都已经溶的只剩下白色的骨架了,另外半张还贴着一些肉片和最后一丝的皮肤的脸上,一颗玻璃珠似的深褐色眼球最后朝我看了眼,然后咕噜一声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又化为片片光点消失在满地流淌的积水中
!
这当口我简直没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一个大活人,仅仅半分钟不到的时候,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铺天盖地的大雨之中,这就是所谓的非人化变异吗??那这个黑长直女孩何故,她基因里的那个祖先,到底是怎么样的非人,才会让她的非人化如此惊天动地??不但能控制周围的环境,让这个莫名的暴雨结界空间随她的心意变化,甚至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溶化成了无数光点,与这个空间合二为一了,难道说上古时期,真的还存在这种看不见,又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能够控制自然力的非人吗??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冰块,啊,快看!郊狼在那!
正当我呆滞的看着那个正在消失的黑长直女孩何故的时候,突然听到从身后前台的方向上传来几个男人低沉又短促的声音,惊的我立刻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然后等我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居然是几个全身黑色作战服,头上戴着头罩,手里拿着枪的好像特种部队一样的人,这些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两个是个子很高肌肉很发达的成年男人,另一个则又瘦又矮,看上去似乎是个没发育的少年,估计就是之前在对讲机里和郊狼通话的那个人,然后这当口当那三人从天台顶端走下台阶的时候,他们立刻看到了地上的郊狼,还有旁边趴着的我,于是那两个壮汉一般嘴里喊着郊狼,一边立刻飞奔下来,先是狠狠瞪了我眼,然后蹲下来查看他还有没有呼吸,唯独那个还没发育的矮个子少年依然端着枪,警戒的盯着我,然后又顿了顿,大概是终于从瓢泼大雨中认出了我的长相,只见他那被面罩遮住的嘴唇因为惊讶,而小小的开合了下:
咦,怎么是你?
!
几乎是同时,那当口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也立刻认出了他。
他就是光箭,也就是四年前屠杀了春山病院所有病人的那支部队里的儿童兵,没想到四年过去,他长高了,变得更加干练了,却依然辗转在各个战场上,这当口我依然狼狈的趴在被雨水淹没的地面上,跟这个光箭短暂的对视了一下之后,他又立刻移开视线,朝我身后往更远的地方望去,然后面罩上露出的两只眼睛微微睁大,露出更加讶异的眼神,显然他也看到了这当口还在不停溶化消失的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这当口她已经溶化的只剩大半个骨架和少量的内脏以及肌肉了,眼看再过一会儿就会全部变作光点,消失在这灰色暴雨的结界之中,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听到呯!的一声清脆的枪响!
!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只见这当口一颗子弹突然闪着火光,划破雨幕,冲那黑长直女孩何故直直射去,直接打在了她半颗白森森的颅骨上!然后下一秒,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孩身上原本一直稳定持续消散的光点突然瞬间全都停在半空中静止不动了,然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光点迅速由半透明的白光变的暗红,然后重新往那黑长直女孩何故的身体上聚拢回去。
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嚎叫声从她那张已经是骸骨的嘴巴里发出来,听上去凄厉的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连骨头里面都结起了冰,只见那女孩被攻击以后,那些变红并且重新聚拢的光点不但没有变回原来,反而聚集凝固在了一块儿,变成了黑乎乎的好像是下水道里的淤泥一样的一摊东西,那些淤泥一接触那女孩裸露在外的骨架,立刻嘶的下冒出滚滚白烟,就好像是某种强酸在腐蚀她一样,几乎就在分秒之间,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立刻痛苦的疯狂挣扎起来,而随着她的挣扎咆哮,地面再一次震动起来,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从高空落下的雨水再次变成冒着寒气的冰锥,大范围无差别的朝着地面上的我们所有人直冲而下!
野火,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开枪!??
你没看见吗!?那个怪物,她马上就要变成非人了!一旦变成非人,我们再也阻止不了她了,所以只能趁现在!
你这样太冒失了!她现在非人化失败了,马上就会暴走,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你背上郊狼的尸体,光箭掩护,我们马上撤退!
话音刚落,这三个特种部队不再迟疑,立刻搬动地上那个郊狼的尸体,妄想马上离开,但是可别忘了,我还没死,我还活着,就算我现在腿不能动只能趴在地上了,也绝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易的离开!然后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当那三人里其中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野火弯下腰打算背起郊狼的尸体之时,我猛一咬牙,整个人飞扑上去狠狠抱住他的大腿!那野火被我这么一扑,相当于一下子负担了两个人的重量,瞬间站立不稳,被天上刺落下来的冰锥扎了好几下,背上出现了几个血窟窿,你找死!,于是他气急败坏的用力踢我肚子,踢得我感觉这当口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大出血了,同时身上还被天上的冰锥给刺了好几下,背上也都是伤,几乎就是奄奄一息了,完全是凭借仅存的意志力在坚持
而就在这时,这混乱的灰色暴雨空间里,在我们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透明的长柄雨伞。
就是那种便利店10块一把的透明雨伞,这当口天空中间突然出现了十来把这样撑开的雨伞,那些雨伞自转着漂浮在高空中,恰好围成了一个圆圈的形状,而在圆圈中间则是一团厚重的云团,四周围不断有白紫色的闪电窜过,然后这当口从这团云团中间,却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而且奇怪的是,明明他们的声音也不是很响,却仿佛能穿透周遭环境直接到我耳朵里似的,听得非常清楚。
呵永远,你还真是流年不利,这次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次你表妹没成功,连这个小姑娘都失败了,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结果又是白费力气。
第6689次,创造,你做的这个结界怎么会这么脆,能让那些人类闯进来。
确实出乎意料,这些人好像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能穿透我的结界,不过无所谓,既然结局已定,也该收尾了。
真是无聊透顶。
咦!??
是永远??还有创造!??
他们果然来了吗终于我能得救了吗
就在这个我已经遍体鳞伤,快要力竭的当口,只见天空中白光一闪,有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都似乎突然扭曲了一下,泛起了圈涟漪,然后就在我连眼皮都没眨的下个瞬间,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那圈涟漪的位置上,正是永远和创造!只见这当口,在灰暗并且不断下着大雨的天空中,他们两人的头发随着呼啸的风任意飘扬,衣服也在大风里猎猎作响,但却丝毫没有被雨淋湿,这当口永远依然穿着黑色恤牛仔裤,一张美丽的脸上,细长又魅人的丹凤眼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地上的我们所有人,而与此同时,我还有那三个特种部队的人这当口也仿佛被定住了似的,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抬头望着他。
接着一个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的帅哥从永远身后走了出来,手上还公主抱着一个有一头橘红色头,人身蛇尾的怪物是创造,还有那个异化的少女病患者橘!只是这当口那个橘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且全身上下都受了很多伤,蛇尾巴上那些金红色的蛇鳞也掉了很多,露出下面溃烂般坑坑洼洼的伤口,我记得最后见她的时候,她不是去追那个异化成宝石泥浆的怪物了么,怎么现在变成这幅样子??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很显然,这个橘的非人化也失败了。
!糟糕了,快跑!
然后就在我们全都呆滞的看着这两个突然在天上出现的,无比美丽又强大的非人的时候,突然只见永远举起了一只手,然后在空中响亮的打了个响指,只听啪!的一声响,这灰色空间里永无止境下着的暴雨毫无预兆的就这样突然停止了,就连地面上快要没到人小腿的积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四周围病房走廊上那些被雨浸的湿透的墙面也在迅速的干燥,而且这还不止,随着大雨的停止,只见这个少女病栋三楼的结界似乎开始不断的收缩,范围变得越来越狭窄,四周围的天空也从边缘开始逐渐消失,露出三楼原本的天花板来。
然后最关键的是,连接天台的那个楼道似乎也在随着结界的消失而不断消失,只是这一切变化都来的太迅速,那两个高壮特种兵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唯有一直站在楼梯上的那个少年兵光箭反应最为迅速,就地往楼道上一个翻滚,就滚出了天台口,提前逃离了这个结界,而剩下的那两个人,包括背着郊狼的尸体,还有被我死抱住大腿不放的那个野火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结界彻底收拢的时候,他们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结、结束了么
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么??
这漫长的一夜,我却仿佛感觉已经过了一生那么久,身体上的冰冷和疼痛都已经麻木,这当口我依然趴坐在地上,之前被冰锥贯穿的伤口,虽然血已经不流了,却因为被冻伤,伤口以下的小腿早就失去了知觉,皮肤缺血变紫,怕是技能严重损伤了,这当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茫然的坐在地上四顾,茫然的看着三楼密闭严实的天花板,以及躺在不远处的郊狼的尸体,还有那个黑长直女孩何故昏死过去的身体,说起来,虽然刚才她的大半身体都已经溶解了,但是随着那个暴雨结界的消失,她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全身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淤青,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然后正当我呆滞的时候,永远走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我眼,又顿了顿,对我道:
总的来说,你干的不错,李记者。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不过你的个性和能力我都很满意,所以我决定,还是给你应有的报酬。
这次事件以后,恐怕你很难继续在原来的地方工作了,不过没关系,我决定聘用你到我公司上班,我们久远集团的平台资源应有尽有,相信以后你会有更加大展宏图的机会。
这到永远说得这番话,我嘴巴张合了下,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想到这当口他又顿了顿,一张魅惑的嘴唇弯起来,又冲我补充了一句:
只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们久远集团,虽然是在你们人类社会中存在,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由非人和非人的信奉者组成的组织,李记者,如果你要加入我们的话,也要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一个既不是人,也不是非人的东西,你愿意吗?
我该怎么回答呢??
这真是让我一时间思绪万千。
一个出身社会最底层的贫寒女人,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有一份看上去稳定的工作,但实际上在现在这个贫富分化的社会里,这点工资饿不死却也吃不饱,更别提买房落户了,终日在大城市漂泊,过着今天不知道明天住哪里的租房生活,偏偏这样的我,却也不甘心像其他认命的女人一样,找个跟自己差不多的老公,生上几个娃,从此被捆绑着过上不咸不淡的生活,虽然我一无所有,但至少,我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怎么度过,我深刻的知道自己这个人,我是个不甘认命,野心极强的女人,要我过平凡的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可惜或许是在底层生活的太久的缘故,被生活的压力所迫,我变得现实又冷血,只看重利益,而不愿理会那些风花雪月,没办法像那些家境殷实的白富美那样,即使保留纯真善良的内心,有很多的天真和不设防,也能风调雨顺的过完一生,这样的我,或许在他人看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冷血的家伙,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存在下去??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人???
以前我总是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了,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在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项,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挺简单的,既然不知道怎么做人,那就干脆放弃好了,反正我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不管去什么地方,不管是下地狱,变成怪物,或者其他怎么样都好,不会有人挽留我,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既然这样,还不如潇潇洒洒,随心所欲,像我这种人,就好像水面上的浮萍,漂到哪算哪,而我能做的,仅仅是选择踏入哪条河流而已。
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我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放弃做人了。
我愿意。
看着永远的眼睛,我最终说出了这样的话。
窗户外面逐渐亮了起来,空气中又开始充斥起人们早起以后的忙碌声,太阳升起来了。
属于我的这个漫长的夜晚,也终于结束了。
那天在少女病栋度过了一个不眠的长夜以后,因为受伤太重,我最终还是昏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不过讽刺的是,即使刚经历过这一整晚的杀戮,第二天医院里却还是照常上班,而我也是被医院里来巡房的护士给救的,我本以为她们看见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因为被杀而消失的人,会惊恐,然后闹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但事实上并不是,剩下的那些医生护士和病人,他们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些死掉的人似的,仿佛那些人根本就没存在过。
一开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再仔细一想,觉得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结界的缘故,永远和创造,或许他们早就知道,在那个少女病栋,甚至在这整个医院里,会出现一连串残忍的厮杀,所以他们打最一开始就设置好了结界,不管事情是成功还是失败,最后结界一收,结界里的人跟随者结界空间的消失而消失,再加上创造的能力,能够决定意识或者物质,因此可以把一个人从存在开始就抹杀,只留下他们希望留下的人。这让我不得不去想,或许在这些非人的上位者看来,人类的存在其实跟路边的野猫野狗,或者蟑螂老鼠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数量那么多,个体又是如此不起眼的存在,即使死上几十几百个,甚至成千上万个,那又能怎么样呢??
老实说,其实不怎么样,那些无辜的医生护士,那些实习生和病人,他们即使死了,第二天太阳也照样升起,人们也照样忙于上班上学,人类社会也并没有停止运转,会伤心的或许只有这些人的家人了,但是如今,那些家人也不会记得他们了。
还有那些少女病患中活下来的三个,也就是最严重的三个,橘,何故,还有那个王淑娴,她们都没死,只是当护士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全都受了伤,最后好不容易救过来以后,无一例外的全都失忆了,而且貌似也丧失了非人化时候的那种特殊的力量,又变成了普通的人类,后来据说她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全都出了院,然后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又过上了上学放学的普通生活,只是我时常怀疑,她们真的彻底好了吗??真的变回普通人类了吗??老实说,我不觉得,或许是因为眼神的缘故,因为后来我跟她们都在一个楼层的病房里住院,所以难免会碰到几回,虽然她们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当我跟她们无意中对视的时候,依然会感觉到那种疯狂,不光是那个何股,甚至连王淑娴和小橘,在看似正常的眼底,仍然保留着那种非人一般的癫狂,所以我觉得,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们会重新变得疯狂吧。
另外关于我自己。
我截肢了。
就是小腿上那段被冰贯穿的部位,最后治疗的时候,医生说冻伤太严重,组织都已经坏死了,所以只能把那段切掉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诚如你所见,我已经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类的身份,那么相对的,我拥有了其他人类没法拥有的东西,永远承诺过我,会用另外的东西来替代我的这条小腿,虽然我目前还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总的来说,这次截肢并不会影响我的行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只是我还得坐一段时间的轮椅,直到把现实生活中的事情全都处理好,才能无牵无挂的离开,去到永远那里。
对了,关于网络上的那场风波,最后因为那个爆料人,也就是那个死掉郊狼的沉默而不了了之,所谓的网络热点就是这样,关注点往往坚持不了几天,又会被那些铺天盖地的娱乐头条和垃圾信息给淹没,所以我也算是勉强保存了名誉,不过最后我也没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因为这场风波最后的结束,是以孙院长和崔护士长为首的医院的这一帮人,提出少女病的特效药而解决的,其实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特效药,纯粹是永远觉得失败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而随便给的东西,不光这样,孙院长和崔护士长,他们之后很快又提出了几项针对癌症很有效的药物,以及一些涉及基因治疗的文献,结果很快受到了提拔,晋升到国家的某个神秘的研究所里去了。
只有我知道,那些所谓的药物和文献知识,都是他们和非人交易,并且拿那些无辜的医生护士做实验的结果,只是讽刺的是,人们对所谓的杀人狂向来都是双标的,只要能让多数人得到救治,那么杀掉少数人也不会被惩罚,只能算作是为了医学所做的牺牲,不是么?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大抵都是这个道理,人们总会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放弃少数人的利益,如果哪天你不幸当上了这个少数人,或许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我们大家都想当受益人,而都不想当牺牲者啊,你看,人类就是如此虚伪。
后来
我出院以后,回去了一趟公司,主要是办离职手续,托这场风波的福,我的那个自媒体公司算是红火了一阵子,招了不少人,薪水也加了不少,这件事以后,他们仍旧是做类似都市传说之类的恐怖悬疑类的小段子,虽然不够大众,但倒也是圈了一大波这类的粉,总之还是能继续维持下去生活,这里面让我印象最深的倒是一个同事,那是个年近40的中年男人,金丝边眼镜,长得倒是挺斯文的,却没想到瞒着老婆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小他十岁,是个河南乡下来的,死了老公的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挺老实的,没想到作了第三者,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女人的名字,她叫王樱,跟我那个同事好上以后,就哭着闹着缠着他说要去河南的封门村,也不知道是想干嘛,不过正好这段时间封门村挺火的,公司也打算做这么个专题,于是这个同事就和他的小三去了,这一去就没了音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次事件发生以后,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一些事,比如永远费了那么大的劲,不停地做实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哪个神秘的对非人部队,他们又是由谁组织,背景是谁??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的问题,我都还搞不清楚,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抛弃了人类的身份,进入了非人的世界,随着跟这个世界接触的越深,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揭开全部这些秘密的谜底吧,我的这一生或许就是为了探知真相而活,抛却凡尘,寻求真理,这或许就是我李娜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从今开始我不再迷茫。
好了,天亮了,我该出发了。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窝的妈,总算写完了,之前以为只要再写两三千,谁知居然写了9000多,不过这个结尾自己写的还是挺满意的,比较完整,明天开始更封门村了,好久不写剧情都忘了,有点担心能不能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