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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算是她为官之后在百官面前第一次露脸,南遥依然是穿着相国服制,是以才刚刚一现身,立即就察觉到数十道目光全都表情各异的落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高傲的扬起下巴,目空一些的施然而动,南遥只将周围的一切全都当成了摆设,可跟在她身后的踏雪、寻梅到底是功力浅一些,已然被那些离得老远却或是打探或是嘲讽或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微微一笑,南遥突然问道:“寻梅,你可知何为指鹿为马?”
寻梅愣了一下,已然机灵的察觉到自家主子话中有话,于是恭敬的回道:“回主子,奴婢并未读过诗书,天资愚钝并不知晓。”
南遥不用声色的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目光轻轻一转淡淡说道:“即便是奴婢,你们也是我相国府的奴婢,哪里是一般奴婢可比的?罢了,我只教你一次,这指鹿为马说的是有一个权倾一时的大宦官深得皇上信任,有一天他故意指着一匹鹿说它是马,有人赞同有人反对,结果,那些反对的人通通被他找了理由满门抄斩,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啊!”
清淡之声好似雨打芭蕉一般清脆悦耳,可说出来的话当真是血腥无比,距离南遥最近的几个朝臣已然是恶寒的打了一个寒颤,在朝为官,哪个不是心中有一把小九九,如何听不懂南遥话中隐晦的深意?
深得皇上信任,反对他的人统统被满门抄斩……这分明就是在境界众人不要落得这样的结局。
顿时的,有人愤怒有人迟疑,甚至有性子暴烈一些的已然故意出言反驳:“奸佞之臣,我等定要贵请皇上清君侧,我可不屑与此人同朝为官!”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手段确实如此毒辣,真是我大楚的不幸啊!”
“看她能得意猖狂多久!无德小人!”
窃窃私语的声音由小到大,甚至已经毫不避讳南遥是否能听到,真是想不到,她又一次成了百官讨伐的对象啊!三年前,慕家也是这么被置于风口浪尖上的吧?不过,同样的悲剧绝对不会重演!
醉暖阁一如宫中其它的宫殿一般华丽奢靡,入眼所见无一不是金玉之物,就连照明所用的亦是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脚下所踩着的地毯更是从高座之上一路延伸到外殿,脚步踏上去仿若置身于云端。
玉案之上早有宫人按照百官的品阶摆好精致膳食,空气中隐隐有葡萄美酒的异香流动,在一种朝臣轻蔑且敌视的目光中,南遥施施然的寻了自个儿的位置坐下,主位右手第一,代表了她百官之首的身份。
南遥的镇定显然让殿中诸人各自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看到她清冽的眸光一丝丝的扫视过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却让不少人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巴。
耳根总算是清净了,满意的点点头,南遥这才顺势的看像自个儿的左上首,玉阶之上宽大宝座熠熠生辉居于正中,雪白不染纤毫杂质的豹皮铺设其中,这便是楚奕风的位置了,至高无上,天威不可冒犯。而宝座左右两侧各有两张小一号的红木桌椅,却又比自个儿面前的玉案奢华一些,乃是后宫嫔妃的位置。
看到这儿,南遥只嘲讽的一笑,果然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她可是记得的,宫中祖制有定,能坐在皇上身边的非皇后莫属,当初她可是在宝座之旁坐了整整十年,怎么,如今楚奕风为了讨美人儿的欢心连祖宗的规矩都忘了?
三年前是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却是美人也要江山也要了!看来,自个儿今夜送上的大礼他必然会喜欢紧啊!
抿唇勾起一抹冷笑,南遥摆足了一副坐等看好戏的心态,左右此刻楚奕风还没有到场,她干脆随意的取了面前的糕点来津津有味的吃着,顺带着还不忘记旁若无人的取来几块送到踏雪和寻梅的手中。
宫中的东西想来是数一数二的精细,即便是身为朝臣也只有等着皇上赏赐的份,况且,如此美食摆在面前若是弃之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南遥不避讳自个儿的举动,可落在旁人的眼中那却是不和规矩,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朝臣已然痛心的捂住胸口,颤颤巍巍道:“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宫宴之上竟然当众和美姬眉来眼去,这分明是无视天威,无视陛下啊!”
“噗!”一口糕点梗在喉咙,南遥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不过是送了几块糕点给身后的侍女吃,怎么到了这些人的眼中就成了眉来眼去了?
若是她没有认错的话,那哭天喊地状似唱戏的老朝臣该是护国公苏平吧?而今应该是年近七十之龄,可南遥却分明记得,大概是四五年前,这个苏平还因为强抢民女被人告了御状,被楚奕风一怒之下打了板子险些丧了命,如今他那一院子的美姬美妾可都还在?
嗤笑一声,南遥接过寻梅贴心的送上来的香茗啜饮了一口,只目不斜视的自娱自乐,这些人既然是做出正义凛然的样子,为何不敢冲到她面前大骂她是奸臣?反而是这等唧唧歪歪的指桑骂槐,其实还不是在忌惮着她的身份?
官袍金带穿上身上一刻钟,她就是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管他们看得惯看不惯,都得好好的受着!冷眼看着那护国公苏平还在颤抖着身子表忠心,南遥的笑意更冷,如今楚奕风又不在,演戏给谁看呢,所谓的百年世族清贵之家,其实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分别!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眼看着那护国公苏平已然是煽动了不少朝臣面带愤愤之色,踏雪忍不住担忧起来,如今皇上倒是知道他们家主子的忠心了,可其他人呢?市井中关于南遥的流言已然是在疯狂的蔓延,如今只怕是大楚的百姓都已然知晓皇上新封的相国是个贪婪无度的佞臣。
百姓叫骂不已,朝臣也纷纷仇视,这还不算,便是踏雪和寻梅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护国公摆明了就是在蛊惑人心、趁着皇上不在煽动朝臣齐心协力的对付南遥,只怕如今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人人欲除之而后快了!若是再激愤下去,可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变故。
“怕什么,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傻的,任由一个病歪歪的老头子煽动几句就能成事?且宽心看戏!”故意加重了声音,南遥就是要生生的撕破这些所谓的世族之家、朝廷重臣伪善的嘴脸。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莫看他们闹腾的如此激烈,可实际上人人都不会先抢身出来和她面对面的摆正立场,上奏折痛心疾首的讨伐已然是他们的极限,这些人可都狡猾着呢,好歹自个儿往这里一坐有相国的身份压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伪善的嘴脸绝不会露出来!
而果然的,这话才刚刚落地,那些个原本义愤填膺的朝臣忽然都讪讪的熄了火,就连那悲天跄地几乎昏厥过去的护国公苏平也在身旁两名美婢的搀扶下耸拉着眼皮坐到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相国大人还真是巧言能辩!”正在南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踏雪和寻梅崇拜的目光时,一道极不甘心的声音骤然响起,又是孔芝,他倒是百折不挠啊!
南遥不屑于跟他斗嘴,只用余光一扫,瞬间定在了顾君诺的身上,因为官阶过低,他的位置只在最下首的角落中,此刻他亦是闪烁着眸光看向南遥的所在之处,眸光中隐隐的有浓浓的担忧之色,可只等到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却又飞快的躲闪开了。
这是做什么?既是担心自己却又不敢表露出来?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这般躲躲藏藏了?还是说上一次真被自个儿的孟浪行为吓着了?
忍不住摇摇头,南遥想着还是要找机会跟他解释清楚,顺带着还要问明白他为何会跟孔芝扯在一起。
“你――”
见南遥无视自个儿,孔芝的脸色变了又变,才要忍不住发难,南遥已然一个冷冽的眸光瞥过去:“孔公子,本相国如今在想国事,只怕没时间为你答疑解惑了!”
南遥是只把孔芝的行为当成了胡闹,毕竟他对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并且手段行为也并没有伤害到她,否则的话早就千百倍的还到他身上去了。
“皇上驾到!”
也就是孔芝的运气不好,才要出声反驳南遥几句,忽有宦官尖厉的声音骤然响起。
龙驾所至,所有人无一不仓皇伏地跪拜,南遥亦是随之跪拜于地。一片苏木之中,只听到沉稳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众人忐忑不安的心跳中,南遥的眼皮子忽然拼命的跳动起来,余光所及之处,分明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龙靴站在了自个儿的面前。
“爱卿快快免礼!”楚奕风笑意盈盈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亲自将南遥扶起,然后冷冽扬声道,“免礼!”
众官诚惶诚恐三拜后起身,已然说不清又有多少双眼睛拼命的绕着南遥打转,显然的,所有人都在为楚奕风对南遥的态度而暗暗生疑。
“今日设宴,一则为款待众卿家,尔等为大楚江山鞠躬尽瘁,朕感念于心!”玉阶之上,楚奕风威严出声,高亢之音如重锤一般深深敲打于众人的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