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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仲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也只好随了她的安排。那个叫菲菲的女孩熟稔的往少仲身上一靠,沾起一颗香甜的葡萄往少仲的嘴里送,娇滴滴地说:“老板,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
随后优美的旋律就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终于作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当歌词如同拷问般传来时,少仲的内心恰似颠倒的五味瓶。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逃到哪追到哪,但是他怎能想到,同一首歌在另一个空间也在折磨着另一个人。温暖的热水轻抚着何舞的肌肤,在这个阴冷天气里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得抚慰。
她仰着头任由水柱冲刷着,默默无语。犹如羊脂美玉般柔嫩光滑的整片背脊,婀娜得呈现出优美的曲线,和胸前挺拔的“秀峰”与紧翘的电臀组成这幅天作的“美景”
应该会有许多男人想要成为那些水珠,去亲近和抚摸她,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无动于衷呐?何舞在思索这个问题,尤其音响里传来的歌声,更让她心潮起伏,久久不能自制。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当这首优美的歌曲被完整的演绎完毕,伤心的泪水重又出现在何舞的脸上。
因为没人知道,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付出表白。也许没有被拒绝过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锥心的痛楚,就像窗外瑟瑟的秋风不解人意的带来阵阵寒流,让这个难耐的夜晚更显孤寂。
天空如同一张阴暗的幕布遮挡住明亮的阳光,灰蒙蒙得让人感到无力,就像少仲这几天的心情一样,无精打采,经过那件是事情后,他和何舞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其他的活动都停止了。
而且每次见面都让他觉得尴尬和不安。倒是何舞却像是完全不受干扰一般,还是那么得落落大方,神情自然,至少在人前是这个样子的。***茉莉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撅着嘴说:“怎么还没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再等等嘛,先吃块糖。”花萘劝着她。“唉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我们的小乖乖这么激动。”茉莉打趣着。
“不要八卦啦,不是告诉你了吗?带过我的师傅。”“切,谁信你,才没这么简单呐。换了好几套衣服,光化个妆就半小时。”
茉莉继续调侃她。红晕在花萘的脸颊泛起,粉嘟嘟地可爱得像个苹果。娇羞的她拧了茉莉一把,娇嗔道:“请你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看你的菜单吧。”
姗姗来迟的少仲对着姐妹俩不住的抱歉“花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不过当他看到一旁的茉莉,脸色明显有点古怪。“少主任,这位是我的好姐妹,丁茉莉小姐。”花萘还不知所以的介绍着。
“你好,丁小姐。”少仲打着招呼,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去。“茉莉,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少仲先生,我的前辈。”茉莉对这个不算陌生的男人实在是没太多好感,就随便的嘟囔了一句“你好。”花萘皱着眉挤了挤茉莉,她实在是搞不懂,茉莉这是在唱哪一出。
“害我们等这么久,我不该生气啊?”茉莉毫不领情,把花萘摆在了“杠头”上。“对,是我不好。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向两位赔罪咯。”少仲嘻嘻哈哈地说。
“哼,这还差不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钱包的,让你知道知道对美女失礼的罪过。”茉莉抢白着,花萘在一旁尴尬不已。
她想不明白茉莉这是怎么了,像是在惩罚聚会上迟到的同学一样,而少仲也不可思议得充当起受气包,熟练得就像是一对老友一样。
不多久各种美味佳肴纷纷被摆上餐桌,可是意犹未尽的茉莉还兴致勃勃的看着菜单,对着服务员吩咐着:“再来两瓶法国红酒。”花萘不好意思的对着茉莉说:“莉莉,够啦,点这么多吃不完。”“没关系的,花小姐。你转正了,我也升职了,权当庆功宴好了,大家开心就好。”少仲很绅士的说。
“少主任,谢谢你的帮忙,才有了我顺利的转正,本来该是我请你的,这下倒让你破费了,来,我敬你一杯。”
花萘举起了酒杯。在推杯换盏中一场愉悦的晚宴开始了,花萘十分热情得为少仲介绍各种可口的菜点,不时还为他夹上几样。少仲也吃得津津有味,他喜欢这种随和的交往,不会让他感到太多的压力。
少仲品尝着一款鲜美的浓汤,正当鲜味刺激着他的味蕾之时。腿上却传来了诡异的触感,那分明是一只柔滑的嫩足。这个突兀的动作差点让他把汤喷了一桌。
不过更诡异的是,两位美女同时都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少仲只好讪讪的说:“最近有点感冒,喉咙不太舒服。”不过那只脚却没有因此放过他,居然还撩起他的裤管继续肆虐着,少仲强装镇定往花萘看去,她正优雅的品尝着。
看见少仲的目光,还报以甜甜的微笑。他又往茉莉望去,茉莉也吃的很投入,美酒更是让她陶醉。少仲没辙了,他只能继续默默忍受下去,嫩足进一步加强攻势,掠过了膝盖,在大腿上延生。
也许她感受到了少仲的窘迫,大腿上传来的抖动更让她肆无忌惮。眼看着,少仲的裆部也要沦陷了,他尴尬往后一退,藉由上厕所匆匆的逃去。从厕所出来,少仲重整心绪重又落座。茉莉心满意足得说:“大帅哥谢谢你啦,照顾好花萘哦,我有点事,先走了。”
一番告别后,打扮俏丽的茉莉,拖着双时髦的黄色木屐,独自离去。目送茉莉离开,花萘对着少仲说:“不好意思,莉莉这人就这样,她性格大大咧咧的,爱憎分明。”“没关系,你的朋友蛮爽朗的。”少仲依旧文质彬彬。
从饭店出来后,少仲坚持要送花萘回家,这让她顿感欣慰,两个人乘着月色漫步在静谧的街道上。一旁粗壮的梧桐树已是叶落纷纷,将街道装点得斑斑驳驳。凉飕飕的夜风袭来,让人毛孔紧缩,寒意沁人。
看到花萘摩挲着双臂,少仲把外套脱下,温柔地披在她的身上。这个善意的举动,让她羞涩得低下了头。秋日里最后的虫鸣从不远处的花坛传来,咝咝咕咕的声音衬托着两人的谈话,让这一路的散步显得特别温馨。
“少主任,新工作还顺心吗?”“花萘,你不用这么客气,就称呼我名字好了,说到新工作嘛,其实也有不少烦恼。”“你这么随和的人,也会有烦恼吗?”“呵呵,不说这些了。行政部的同事们都好吗?”
“大家都是老样子。余姐最近倒是特别开心,估计是得到爱情的滋润吧。”“嘿嘿,我和老罗也有阵子没碰头了,希望他不要被管的太严。”停顿了一会儿,花萘貌似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少仲,没有人管你吗”
“我?太差的我看不上,太好的又不敢想,单着呐。倒是你条件不错哦,没人追吗?”对于少仲的反问,花萘只是笑笑,不作回答。走着走着,花萘的家就到了,她把外套还给少仲,笑着挥挥手与他告别。刚转身走出没多远的少仲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哪是花萘的惊呼。夜色中一辆出租车开的飞快,载着少仲和花萘还有昏迷的茉莉往医院驶去。也已经深了,在冷清的急症室外,花萘只是默默的低头哭泣,伤心的泪水打湿了她的前襟。
少仲的那件外套又披在了她的身上,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已经被揉成团的纸巾,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所适从,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花萘,你先别急,大概只是昏迷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少仲抱紧了花萘,试图安慰她。
“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俩像姐妹一样,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花萘抽泣着说。急救室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位中年女医生缓缓的走出。花萘和少仲急忙跑上前去“大夫,她怎么样了?”花萘急切的说到。
“你们是丁茉莉的家属吗?”“大夫,她的亲属都不在这个城市,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请你告诉我她的情况。”花萘说。
“病人的生理体征和各项指标还算稳定,已经转入急症病房。根据初步的化验结果来看,我们怀疑她是慢性肾衰竭,也就是俗称的尿毒症,不过还要看稍后的具体化验结果才能最后确诊。”
“尿毒症?那那不是很严重的不治之症吗?”花萘的声音颤颤巍巍。“如果确诊的话,病人需要长期接受透析。想用根治的话,只能换肾了。”“透析,换肾?那要多少钱?”
“五千块”“那倒还好。”少仲急忙忙的插了一句。医生马上不客气的瞟去一个白眼“我话还没说完呐,先去把五千块押金交了,如果有肾源的话,手术费、药费加各种费用大概要五十万。”
“天哪”花萘下意识的蹦出一个词,人几乎瘫软在地上。少顷,才又恍惚的说:“五千块,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少仲马上安慰起她“没关系,我带着呐。”
已经到了下半夜了,病房外的走道上,一盏幽暗的廊灯如同茫茫黑暗中残烛,无力得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如同此刻瑟瑟发抖的花萘只能紧紧的依偎在少仲的胸膛里无声的哭泣。已经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泪浸湿了少仲的衬衣,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抱怨。
少仲轻轻的抚弄着她的头发,显然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言语都不用多说,因为那是多么得苍白无力。“你知道吗,其实我和茉莉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这么多年来我有什么难处都是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