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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虎这几句话,一则要为那七寸天足的找借口,二则藉此卖弄才情,果然昭容一听她读过书,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独自一人深闺寂寞,无人唱和诗文,如今岂不是来了一位闺中良伴吗。
一听之下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日移竹影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唐寅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
昭容一听,果然是有文才的。于是笑逐颜开的望着唐寅问道:“秋月你果然还懂得画吗?你说那名师,却又是谁呢?”
唐寅故意将双眉一皱,作出一副愧歉的态度说:“小姐,说来惭愧,婢子虽然投拜名师,可惜天资不佳,画的不好,说出来有辱师尊名声,我那师傅正是今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苏唐寅唐公子,小姐这儿还挂了他的画呢!”
昭容失声讶道:“啊呀!就是那位吴门才子唐解元吗?他的名气可说是如雷贯耳了,不要说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画可称得是稀世至宝,不过听说他是惜墨如金,又怎会教你绘画呢?”
唐寅先放些风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好,对于自己如此推崇,那么想要上她就好办多了,于是依旧放着那惭愧的态度答道:“婢子与唐解元沾些旧亲,住在邻近,他见婢子还算聪慧,一点就通,因此肯教。”昭容小姐满脸羡慕之色说道:“你的机缘真好,既然如此,你倒瞧瞧这幅山水。
可是唐解元的真迹?”唐寅故意做个样子多看了几眼,嘴中一连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笔山水,倒是我师傅的笔迹,却不知小姐从那儿得来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这是父执辈长者所赠,我见它工艺非凡,要求父亲给我挂在房中,一则可以朝夕欣赏,二则用来临摩。既然你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师出高徒,也请你绘上一幅给我看可好?”说着便命春桃端正画具,伯虎正欲卖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绘成一幅鸳鸯戏水图好求个好采头,虽则着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韵,昭容小姐不由得惊喜交集,对着那幅画一看再看,叹羡好一会儿。
接着又试他的棋、琴、书法,当然伯虎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体投地,差一点就要拜他为师。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兴奋,一旁的春桃也是万分欣喜,此时天色已晚,昭容小姐便带着二人下楼,同到老夫人房中陪着共进晚餐,饭后母女俩又闲谈了一阵,小姐方始带着春桃秋月回到绣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壶香茗,与秋月谈论了一会儿诗文,方去就寝。
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里,依小姐的吩咐与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姐为主要目标,若是能先让小姐上手,那么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点自然就吃到了。
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节外生枝,在临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绽。
他们俩是分两头睡的,伯虎推说自幼不惯脱衣睡,否则就要伤风感冒,因此就连着夹裤向被里一钻,曲背弓身的像只龙虾的向里而睡。不想他自幼一向安乐享福惯的,没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梦去了。
唐寅进入陆府中,到了小姐闺房时就一直运着那缩阳为阴的玄功,待他进入睡梦中那玄功就收了,一个翻身仰天躺着,昂昂然怒马腾空,那处女风向鸡就又在那儿摇摆不定了,一会儿指着身边的春桃。
一会儿指着绣房中的小姐,仿佛在被子里藏了只巨蟒极不安份。春桃好一阵子独睡惯了,如今卧榻边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稳,接近三更时分,更是觉得怎么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惊醒起来。
伸手在被窝里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不安份,谁知不探则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那一个摇摆不定的大把柄了。
这身旁睡着的秋月,居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将她吓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几乎就要大声惊呼起来,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想这男子居然如此大胆,乔装改扮混入陆府香闺,如果闹出事来罪名不小。
然而日间见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么的好,不去上进求那功名却男扮女装混入闺阁,这到底有何用意,倒应问个分明。
忙掀开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边点燃了灯火,然后站在床前隔着被窝将伯虎推醒,板着一张俏脸,正准备向他问话。
伯虎正在春梦中与小姐卿卿我我,不想被人推醒坏了好梦,睁眼正待发作骂人时,却看到春桃怒容满面、双眉倒竖的瞪着他,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似的射向自己,仿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宿怨似的,不禁吓得个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这副模样,伯虎心里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让她发现了秘密,赶紧放下身段,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口里连称姐姐救命,弯着身子双膝着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边,打躬作揖个不停。
这一招倒慌得春桃连忙将娇躯闪向一旁,见到一个男子这般行状,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腔怒气先消了大半,退后半步举起纤纤玉手,用食指虚指着唐寅,娇喘吁吁的低声喝问:“你是何人,敢这样大胆,冒充女子混入绣阁,这该当何罪?”
唐寅一听到她放低声音喝问,胸中一块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说自己是苏州来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庙前见到姐姐和你家小姐都是沉鱼落雁的绝世姿容,一时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陆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
但求姐姐鉴怜我的一番苦心,帮助小生,将来果然能和你家小姐共结连理,小生绝不相负,一定将姐姐收入房,与你终生厮守。春桃一听。
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随着昭容小姐,唐伯虎之大名早已听得滚瓜烂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艺、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这么说,可惜男女有防,否则真想结识这位吴门才子谈论绘画、应和诗文,如今他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来到了这儿,还真正可疑,我春桃也还要向他问个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
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声问道:“你说是吴门才子唐伯虎,又有何凭证,若是信口胡言,我可不会饶你。”
伯虎扬起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装,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画儿你是瞧见的,没听你小姐说似是胜过唐伯虎的画吗?若是真要凭证,我倒也可以拿一点给你看看。”
说时,从贴身汗衫上摘下一颗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姐姐请瞧,这就是小生的书画印章,你总可以相信了吧?”春桃虽也未必认得印章上的篆文。
但是寻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那印儿,因此就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释之后,怔怔的对着唐寅望了好一会儿,两片桃腮之上,不知不觉的转出两片红云,轻启朱唇想要说话,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说不出口。
她一面想着自己是一个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载难逢,只是这位俊美的风流才子,与小姐入洞房时,将红娘踢出墙,也是无之奈何。
边想着一面双眼盈盈的注视唐寅,脸上深深的映上一层红云,含情脉脉是欲语还羞,这含蓄的模样,更增加她的妩媚可爱。
唐寅在红粉堆中早就练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这种娇羞模样,定是芳心默许,于是抱起双拳对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请勿见疑,小生重情重义。”
说罢就立个重誓,若是与昭容小姐得谐良缘,定要与春桃姐姐并结同心。春桃听到此言,心中窃窃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着模样抿嘴一笑道:“啍!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却鬼鬼崇崇的来此干这种勾当。
“这几句话,分明表示她已万分情愿一律默许了,伯虎跪着说了这许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脚也麻了,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唉哟”一声,就要后倒的模样,吓得春桃赶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
这一片真诚的关心让两人深情的对看一眼,共结同心的想法,可就尽在不言中了,这时早过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经此一变之后虽是精神旺盛,但总想要躺下来休息。
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还能共睡一张被窝吗?只听伯虎说一句,小姐交待我们两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听小姐的吩咐?对!这个理由正当,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这次选了与她并头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说:“姐姐先前是脱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卧,做人应当始终如一,待小生为你脱去衣裳吧。”
对!果然做人应该始终如一“嗯”的嘤咛一声,就算答应了,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仅仅围着两只挺起的乳峰。
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伯虎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春桃被搔痒的吃吃娇笑的说:“你快将灯熄了,我们快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