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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候后,郊区的私人别墅外,程愿坐在车里。
大概等了十来分钟,透过车窗程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开过来,没一会David带着一个身材修长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子下了车。
程愿立马下车,打开了黑色的骷髅头手柄pasotti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雨水打落在任何物体上,发出的声音,犹如世界都要被倾倒了。
“小特……”程愿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
“姐!”忽然扑哧进她的怀里,搂住她。
“没事了,没事了!”程愿安抚着他。
“姐,我真的没贩毒,如果我真的贩毒了,怎么在伦敦登机的时候安检会查不出来?姐,你要相信我!”程特仅仅被拘留了十来个小时,可是都显现出了他满目的憔悴,白皙的脸蛋儿越发苍白,一头柔`软的栗色发丝都变得邋遢了起来。
妥妥的漂亮美少年就变了样,程愿忍不住心疼了起来,要知道程特可是程家最漂亮的孩子。
都说长姐如母,但是她既不是长姐,却也如母亲般照顾了他那么多年。
“好,我相信你!你不要担心,David会帮你的。”程愿说完拉着他一起走进了别墅。
“姐,我妈怎么样?她是不是很担心。”
“父亲来过电话了,一会我要回一趟家,但是你不能回去,父亲正在气头上,你留在这里休息。”
一说到父亲,那个威严的符号,就连程特都会万分害怕。
“小特,你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你下机之后的经过。姐姐相信你是无辜,但是我也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下了机,我提着我的行李出来,本来打算出了机场打车找你的,莫名奇妙忽然就有警犬冲过来。”程特模模糊糊的回忆。
“那之前呢?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是了,我下了扶梯之后,有一个人撞了我一下,可能就是那个时候,那人把毒品放进我包里的。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呀!”程特慢慢的回忆细节。“姐,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大哥做的?为了排除我……”
程愿打断他,“在没有任何证据之间,这都只是猜测。”
***
程公馆。
“发生这些事,不应该告诉我吗?难道就应该由这些新闻杂志告诉我?”程卓尧气得敲了好几下手杖,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清晰的咣当声。
“对不起,我本来想我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就不需要告诉您,平白惹您生气。”程愿低着头。
长方形的餐桌上,也就只有里腐烂还在优雅的用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们家小特是绝对不会干出贩毒这种事情,他是个好孩子。万一他要坐牢怎么办?”吕丽一边说一边忍着泪水。
“小妈,我会处理好的。”程愿出声安慰她。
“你怎么处理?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我给他钱是要他好好念书的,他竟然贩毒。他自己丢人也就算了,你看看现在报纸上是怎么说的?说的是我的儿子贩毒,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目前在和政府发展一个地产项目,我们程家以及连上整个华卓集团,形象的重要性。”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程特给他蒙羞了,导致了程家的形象受损。
“什么你谁?你是程特的父亲,那都是那些警方办事不利,我们小特怎么可能贩毒。你就住只知道顾着你的生意,他也是你儿子,有你这样说的吗?”吕丽瞬间泪崩。
程愿真的是一头两个大,昨晚她就一整晚没有休息了,一直等到程特出来,可刚完事就被一个电话呼叫喊了回来。如今程特的境地就给让她烦了,希望小妈可千万不要激怒了父亲,不然更不好收拾。
“哼,他有吸毒史,警察也是查了多有证据都指向他,我说得可没错,我可没有这样的儿子。你自己问问程愿,她是要怎么处理的。”程卓尧最看不得女人一把泪,一把鼻涕的。
女人的眼泪,用得适当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武器,用得不适当的时候,只会惹人厌烦。
程愿皱眉,“目前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小特,但是我已经聘请了很擅长这方面的律师过来,虽然没有多少证据证明小特是被人陷害的,可律师还是很有信心帮小特打这个官司。不会给程家带来多大的影响。”
“不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知道今早开始华尧的股票跌了多少?”林富兰冷哼了一声。
“母亲大人,我是念金融经济的,今天开市股票跌了多少,要如何分析局势,我想我这个专家比你还清楚吧!”程愿讽刺。
林富兰刚想出言教训她,谁知道下一秒程愿就转向了程卓尧,“父亲,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而且我也不会让华尧的股票持续下跌,你放心。”
对于这个女儿一向能把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程卓尧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没有证据我不管,现在媒体已经曝光了他的身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出手帮他的。但你必须解决,总之他绝对不能坐牢让程家蒙羞,知道?除此,目前需要想办法做的是挽回程家的形象,我应酬了多久才在那帮高官面前有好印象的,紧接下来集团会有一个大项目,我们需要以良好的形象来示众。”程卓尧冷漠的说。
忽然吕丽坐了起来,哗啦一下推掉了桌面上的碗碟。“程卓尧,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二十年了,我没名没分跟着你二十年了,做个见不得人的姨太太,为你生了儿子。到头来你竟然无情得无视你儿子的生死。就算他真的贩毒又怎么了?这是二十年来你对你儿子做过什么?你教育过他吗?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眼里永远只有你的生意。
小特小时候一个月见不到你一面,总是问我,妈妈,爸爸去哪里了!你在家的时候,小特又问我,为什么爸爸总是不理我。你们程家是名门有规矩,姨太太不能见客,还要小特在外喊林富兰做母亲,我这个亲妈还在呢。你知不知道小特是多么的伤心?你眼里也只有你们程家的满门荣誉。”她声嘶力竭的喊。
程愿曾经一度认为吕丽早已经臣服在父亲的金钱世界里,根本不会去反抗,如今为了儿子却不怕撕破脸皮。
可能这就是母爱吧!
年轻女孩穷怕了,谁不想荣华富贵?谁不想过有钱挥霍的生活。
而吕丽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女孩,穷怕了。或许就是那么恰巧的认识和程卓尧。
程愿懂事之后一直很理解她,也并没有歧视她。别人痛骂第三者,而事实上,如果不是男人太贪心,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女孩甘愿去做第三者的。
破坏别人的家庭的确是可耻的,可没有第三者,也不见得程卓尧和林富兰的婚姻有多幸福。如果真的幸福,就不会有她的存在,吕丽和程特的存在。
两人只不过是政治联姻。说白了就是为何互惠额利益而存在的婚姻。
“我无情?没名没分是你自己愿意跟着我的,这个你一直都知道。如今说名分,女人可不要太贪心。”程卓尧冷笑一下。
林富兰也笑了一下,“当初是谁说,不需要名分,只要能在身边就好。”
“你不要笑得太欢,你和我相比,也好不到多少。你霸占着程太太的位置,一直不肯离婚不也就是为了程家的财产和华尧继承人的位置,不要把自己捧得太高尚。”吕丽忽然冷静了下来,冷笑说。
林富兰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直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吕丽一巴掌。
“你打我?”吕丽捂住脸颊。
程愿也惊了一下。
“打你怎么了?这些年我也没少打你啊!怎么,现在觉得自己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就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不要拿你和我比,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是出身名门,你只不过是妄想攀龙附凤的穷农村姑娘。”里腐烂轻蔑一笑。
“闭嘴!”程卓尧冷喝一声。“如果不想从户口本迁出去,就给我安分些。”转头对着林富兰说。
吕丽冷静了一下,通红的眼睛,默默的流着泪水。
而林富兰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着,随后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有你,不想一起过了就搬出去。你这些年来花的哪分钱不是我的?你现在身上穿的,从上到下都是我的钱买的。”
过了好几秒,吕丽开始自嘲的大笑。
程愿赶忙开口,“小妈……”
“赶我走?程卓尧啊,你真是了不起啊!你真的以为我离开不了你?”吕丽说罢,立刻起身上楼开始收拾东西。
“父亲,你一定要这样吗?小妈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程愿可没想到吵了一架,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你不用管她。”程卓尧摆摆手坐下。
“小妈这次也是因为小特的事情才会这样的。”
“哼,不治治她是不行的。我不信她能离得开我,你也不看看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一会她出来,我会吩咐司机送她去机场的,给她定个机票,让她去巴黎购物一趟就什么都好了。”程卓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程愿也松了一口气,父亲不是真的要赶小妈走。
可他是真的不明白吗?如果某天一个女人真的受伤了,不管是用再多的奢侈品也是无法弥补的。
***
琳琅盲目华服珠宝的衣帽间内。
“我现在就要彻底的离开。”吕丽哭着说。
“小妈你别这样。”尘缘知道父亲并不会真的赶她走。如果这个时候不服软,等父亲硬起心肠就没弯转了。
吕丽抓住她的手,“小愿竟然你还叫我一声小妈,看在过去的情分,你就帮我救救小特,一定要。其他的我就不求了,我做好准备彻底离开这个家了!”
然而程愿冷下了脸,松开吕丽紧握她的手。
“小妈,你太让我失望了。父亲什么性格,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你还要发这种小脾气?还有你以为程特刚回国就被抓,说什么涉嫌贩毒,这只是凑巧?”程愿可不想关键时刻队友掉链子。
吕丽虽然在程家没什么地位可言,可是还有极大的用处,那就是她了解父亲程卓尧的一切,哪怕是从细小的吃食到身体健康。
“你是说?”吕丽不笨,反而是挺聪明的,程愿的微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其意思。
“你要记住,你现在离开最高兴的人会是谁?”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