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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墨色的眸子眯了眯，“他对你来说算什么，我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你必须回答。”
“回答问题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我是你的丈夫。”
“我们并没有结婚证，抱歉。”赵歆语对上钟桐的目光淡淡道。
和五年前一样，这个女人仍旧可以轻易的挑拨起他的怒气，换作五年前的他，他一定会把她扔在床上，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惹他生气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然而五年过去，有些情绪他得学会控制，顾书里说的很对，一个女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对她好，她便会对你好。
想到这里，钟桐点头，“好，我们没有结婚证，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再没有人更适合做你的丈夫。”
“是么，那我期待那一天。”
说完，赵歆语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某些东西她不想面对，尽管钟桐说的信誓旦旦，她得承认一件事，就算她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当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第二天，赵歆语去钟月大厦上班的路上接到了舒萱的电话。
“喂，找我有什么事情？”
“姐姐，出来见个面吧，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在手机里说不行么？”赵歆语顿了顿，随即淡淡道。
“姐姐你不想见我？”舒萱说，“姐姐回来T市的这段时间，我都还没有请过姐姐吃饭，关于我和左尹事情，其实早在五年前就应该跟你说清楚，只不过那个时候姐姐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T市，所以没来得及开口。”
“其实你根本不用解释，左尹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那么必然有他的理由。”
舒萱接过话，“姐姐，你其实不用勉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要我和左尹结婚。”
难不成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舒萱一口姐姐、姐姐的叫她，说实话，赵歆语并没有从中听出真诚的味道，倒是她约自己出来见面这很奇怪，以前的舒萱，是看到她都厌恶的不行的。
赵歆语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你认为我勉强也好，不勉强也好，我都祝福你和左尹，吃饭之类的大可不必，我还有工作，很忙，并不是不想见你，而是真的抽不出来空见你。”
“那后面几天也没有时间么？”
赵歆语直接了解的拒绝，“嗯，没有时间。”
那头舒萱沉默了，赵歆语道：“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舒萱的回答，赵歆语便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赵歆语握着手机沉默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
另一边，左尹送甜娜去幼儿园，车子刚到幼儿园，左尹便看见了舒萱。
此时舒萱刚和赵歆语挂完电话，心里堵了一口气无处发泻，她没想到用激将法也没能将赵歆语约出来，怪不得顾沁宜要让她去约赵歆语。
想到这里，舒萱更加愤愤，然而一转眼她便见左尹的车子缓缓向着这边驶了过来。
今天她起了一大早就是为了来这里等左尹，甜娜作为她和左尹之间仅剩的唯一的沟通存在，她不能让甜娜一直待在左尹那里，她得将甜娜接回来。
这样想着，舒萱便压下了心中的郁气，转而换上一张笑脸，眼看着左尹将车子停在自己的身边。
缓缓的放下车窗，左尹对着舒萱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萱将眼睛转向坐在后座的甜娜说，“一天没有见甜娜，怪想她的，昨晚我还梦见了甜娜，想着你今天要送她来幼儿园，于是我便过来了。”
听着舒萱的话，左尹眉目深了深，很明显，舒萱这个女人想谁也不会想自己的女儿，大一早来幼儿园，除了间接的告诉自己她离不开甜娜，甜娜要跟她在一起之外没有其它什么目的。
只是，她倒要是真的如嘴上所说的也就罢了，关键是她心里想的和表面上所做的完全不一样，五年的时间，虽然左尹和舒萱一年见面不会超过二十多次，但这已足够他去了解一个人。
这样想的时候，左尹道：“以后你可以不用过来了，想甜娜的话，直接去别墅看她就好。”
舒萱皱了皱眉，“提出离婚就算了，左尹你难道还想把甜娜从我身边夺走么？”
左尹听着舒萱略带质问的语气，不太想和她争辨这种浪费时间的话题，他转而下车，来到车后座去抱甜娜。
舒萱看着左尹的动作，心中暗道都是那该死的保姆，之前打电话偷偷告诉左尹说她掐甜娜，自那之后左尹对于她就多了一些些的防备。
眼见左尹将甜娜抱下车，舒萱从包里掏出棉花糖来，迎上去道：“甜娜，你看妈咪给你带了什么，甜娜想不想吃？”
左尹看着舒萱的动作，道：“甜娜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你身为有母亲难道就不知道么？”
舒萱闻话愣了一下，甜娜不喜欢吃棉花糖，怎么可能，以前只要她一给甜娜，甜娜就会吃，而且她让吃多少，甜娜就会吃多少。
“甜娜，你喜欢不喜欢妈咪给你的棉花糖？”舒萱看着甜娜，露出笑容道。
面对舒萱，甜娜总有种发自心底的害怕，她将脑袋埋进左尹的胸膛里，有些不敢看舒萱，眼底露出微微露出少许的惧意。
孩子不像大人，有些想掩饰的情绪总可以轻易的掩饰住，但孩子就不一样了，她害怕就是害怕，根本没办法掩饰住。
面对舒萱的问话，甜娜始终没有回答，看着甜娜，舒萱嘴角的笑容终于慢慢散了下去。
扫了一眼舒萱，左尹最终抱着甜娜跨过舒萱的身侧，抱着甜娜走进了幼儿园。
舒萱阴着眼睛盯着左尹抱着甜娜离开的身影，手中的棉花糖早已被她捏成了一团。
将甜娜交给老师，左尹离开，平常不爱说话的甜娜抱着左尹亲了一口，说，“爹地，我放学你还会来接我么？”
左尹的目光深了深，轻轻嗯了一声。
左尹离开后，甜娜便跟着老师进了班级。
念朣的位置就在甜娜后面，看着甜娜进来，念朣对甜娜有些好奇。
昨天他刚进班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甜娜，他昨天和甜娜说话，但她却不理他，他跟甜娜做自我介绍，甜娜也不理他，念朣觉得很郁闷。
要知道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小王子哎，在西雅图的时候斯佳丽和梅珀就一直缠着他，难道甜娜不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念朣就感觉有点郁闷了，不行，他今天一定要让甜娜和自己说话，不过话说甜娜长的好熟悉啊，他在哪里见过她么？
午休的时间，念朣来到了甜娜的位置边，对着甜娜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念朣感觉自己挺有礼貌的，可是甜娜就是不出声。
甜娜在念朣的眼底看起来就是一个洋娃娃，粉嘟嘟的长的很可爱，就是不爱说话。
念朣等了一会儿，发现甜娜并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小人儿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甜娜在班级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念朣盯着甜娜离开的身影，想了想，随即也走出了班级。
幼儿园里不止有小班的孩子还有大班的孩子，有些大班的男孩子就喜欢欺负小班的女孩子，这在幼儿园里经常发生。
虽然老师批评了几次，但这种现象并没有禁止。
此时念朣走了去之后，只见甜娜被几个大孩子围在中间，几个孩子嘲笑着甜娜，“你这个爱哭鬼，哈哈……”
甜娜抹了抹眼泪，但没有哭出声，显得尤为倔强。
念朣看去，只见甜娜孤立无援，心底动了动，念朣朝着那几个大孩子走了过去，道：“你们在干什么，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听到老师两个字，男孩子们互相看了几眼，并不信念朣的话，凶道：“我告诉你，别用老师来吓唬我们，我们不怕。”
“谁吓唬你们了。”念朣转头指了一个方向，“喏，你们看，老师不是正朝这边来么。”
几个男孩子朝着念朣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老师正朝这边走过来。
对着念朣狠狠凶了一眼，几个人这才离开。
看着几个人离开，念朣走到了甜娜的面前，对着甜娜说，“你没事吧？”
甜娜看着眼前这个三番四次来和自己搭话的男孩子，到了此刻终于意识到这个男孩子似乎没有要欺负自己的意思，于是终于在念朣的期待中开口，“没事。”
甜娜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让人的心都化了，当然念朣还不懂心化了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甜娜怪惹人心疼的，有时候就像他的妈咪一样。
听着甜娜软软的声音，念朣终于找回了点自豪感，又问，“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告诉我么？”
“我叫甜娜。”
甜娜，名字真好听，念朣心想，“快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甜娜眨着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看着念朣，最终点了点头。
晚上放学，舒萱故意提前来接了甜娜，刚到幼儿园，她便见甜娜在和另一个小孩子在说话，仔细看了看，她才看清这个孩子是念朣。
舒萱记得非常清楚，那天在医院的时候，钟桐抱着念朣，说赵歆语是他的妈咪。
竟然是赵歆语的孩子，他和甜娜在一家幼儿园，她竟然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