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一十章

绝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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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黎说她明天上午过来,温徵羽便连夜赶工,将装修草图绘了出来。

    只能是绘草图, 如果她要按照工笔画的标准绘一份详细的图出来, 至少得一个月。

    温黎在早饭刚过便过来了。

    温徵羽把温黎请去她的房间,将她连夜画出来的装修草图给温黎过目。

    温黎愣了愣,问:“这是……”

    温徵羽说:“画室的装修草图。时间有限, 所以画得不是很细。”她说着,铺开图, 指着草图开始讲解, 说:“我的想法是画室的装修走中国传统风,毕竟我的画作也是以古代的神话传说为基础, 再融合些神话元素。例如大门前,门口有足够的空地, 可以建一座牌楼,上面挂招牌,一定很醒目。牌楼做镂空雕刻,以祥云、瑞兽为主,雕刻师傅就请给我们家修葺老宅的古师傅就好了,他家祖传的手艺挺好的, 连我爷爷都赞不绝口。”

    温黎淡淡地挑了挑眉, 问:“牌楼的底座用大理石的还是汉白玉的?”

    温徵羽听出温黎的语气隐约有点不对, 她抬起头朝温黎看去, 问:“不妥?”

    温黎又把温徵羽的装修图仔细看过一遍,说:“我能先问你两个问题吗?”

    温徵羽点头,说:“当然可以。”

    温黎问:“你们的装修预算是多少?总投资资金是多少?”

    温徵羽朱唇半张,半晌答不上来。

    温黎追问:“多少?”

    温徵羽摇头,说:“牧老那边……还没说……”

    温黎点头,颇为服气地看了眼自家的堂妹,语重心长地说:“也就是说,在不确定对方投资金额是多少以及你们能够用在装修方面的预算是多少的情况下,你就……想按照这个……照你这装修草案,以及你要找的工匠标准,我大概估了下,低于二百万绝对下不来。”她指手比划一个五字,说:“牌楼、楼梯、大门的雕工,低于五十万,你别想下得来。”她瞅了眼温徵羽,扯了张纸巾递给温徵羽,说:“乖,先擦下汗水。你这是冷汗都下来了?”

    温徵羽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把空调的冷气稍微开足了点。

    温黎说:“装修方面,有装修公司,给出装修预算费用、风格,他们的设计师会按照这个要求出具效果图,用材、用料、用工等,都是根据预算和效果来考虑的。”她托着下巴,瞅着温徵羽说:“办公场合而已,又不是自己家,装修那么好做什么?”

    温徵羽羞赧地咬住唇,默默地收起她画的装修草图。

    温黎问她:“你的计划书呢?”

    温徵羽“呃”了声,说:“还……没来得及做。”

    温黎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看着温徵羽,说:“计划书没出来,你先忙着做装修设计图?”她的话音一转,说:“那成,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经营这家画室?”

    温徵羽思量着说道:“我的想法是一楼作为展厅和售卖区,二三楼作为会客区以及作画工作间。卖画方面,多方面渠道宣传销售,参加画展之类是少不了的,网络宣传、媒体方面、包括一些拍卖、义卖等都可以。再有就是画师、画手,以招募年轻画师、画手为主,他们画画,画室替他们宣传、推广,定期或不定期的请一些老前辈过来指教,我想对于年轻的画手们来说……应该会有助于他们提升和帮助……作为招揽和吸引人才的……方式之一吧。暂时想到的就这些,至于其它的,还得再细细考虑。”

    温黎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追问道:“还有呢?”

    温徵羽说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买卖,对经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现在已经没有亏本学经验的资本,可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开画室算是……最好的一个出路了。”

    温黎点点头,示意温徵羽继续说下去。

    温徵羽继续说:“我的想法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不亏本、不赔钱就是赚。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赔、不亏,这凭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温黎问:“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温徵羽说:“关于画室这里,我这边有四成股份,另外六成是作为给投资方的资本入股的股份。我想将我这里的两成股份拿出来请你帮忙把关。”

    温黎诧异地看向温徵羽,微感惊愕。她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给我两成股,请我做顾问,还是请我出来打理经营这画室?”

    温徵羽说:“以你的身家,两成股份是请不动你的。你有两成股份,就有权过问事务,经营方面,我需要你的帮助和指点。”

    温黎看着温徵羽,有些揪心的难受。家里人谁都没有想到温徵羽有天会走经商这条路。她的性情喜好、从小生长的环境,注定她适合走艺术家的路子。温徵羽的模样气质相当出众,三叔的事使得家里落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她的主意,这娇娇软软还有些呆、直的性子,她要是迈进商业圈,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可确实如温徵羽所说,家里倒了,经营画室,对她来说算是眼下最好的一条出路。有她在,多少还能护一护温徵羽。温徵羽能拿出两成股份来请她,这是相当的有诚意了。

    温黎思量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五成。”语气很轻,但格外坚定。

    温徵羽有点不明白地问:“什么?”

    温黎说:“不想辛苦经营起来的画室变成别人的,不想失去话语权,我们手上的占股至少得有五成。持股超过五成,有一票否决权。”

    温徵羽有些犹豫,问:“对方会答应吗?”

    温黎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对方不答应,换一个愿意答应的。有项目,有发展,看得到钱赚,要拉来投资并不难。”

    温徵羽想了想,说:“那得让对方看得到钱赚,然后才谈得到五成?”

    温黎抿嘴一笑,略带几分俏皮地说:“是呀!”便说到正事上,她说道:“对方如果想投资,五成股,低于一千万,请他打哪来回哪去。”

    温徵羽愕然地张大嘴看着温黎。她那就只租了个小楼的画室现在就值……两千万?她比划了一个“二”字,问温黎。

    温黎扫了眼傻呆呆的温徵羽,真的担心温徵羽去经商会把自己赔进去。她说:“一个投资人不够,可以多找几个,投资人多,可以分薄他们每个人手上所占的股。一个持股百分之五十的大股东,和几个平均持股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东,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战斗力是完全不一样的。”

    温徵羽眨眨眼,心说:“股东不是合伙人吗?”转念又一想,虽然是合伙人,但企业内部还是会有争权夺利的情况出现的,且出什么经营决策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往往都是靠股份说话。

    温黎顿了下,说:“当然,以你现在这两眼一抹黑的模样出去拉投资,二百万都悬。”

    温徵羽虚心请教:“黎黎姐觉得怎么能拉来两千万的投资?”

    温黎说:“你去拉投资前,先让你爷爷、你师傅、还有跟大爷爷、师傅交好的那些老前辈给你画几幅画、给你做镇店之宝,有他们的画,你这店……这画室的档次就上来了。当然,你再和他们拍几张照放在店里不太扎眼、但只要不是瞎子进店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更是锦上添花。开业的时候,尽量把他们请来。”

    温徵羽微窘地表示:“我现在手上没有钱去买画……”

    温黎抚额长叹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没钱没关系,刷脸卡就行了。”

    温徵羽:“……”

    温黎说:“这么些年,大爷爷的信誉是相当的好的,你们爷孙俩砸锅卖铁给三叔还债,虽说没钱了,可信誉度是又蹭蹭地往上涨了一大截。况且,大爷爷现在出门的排场还在,豪车开着,保镖带着,住的宅子也不差。你不说,谁知道你没钱?外人从你家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大钱没有了,小千万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温徵羽:“……”她心想:“有钱的话,那不是更得给钱?”可她知道温黎说出这番话是有她的道理的。

    温黎见温徵羽还有点不太懂的样子,说:“你们爷孙俩呢,信誉好,你家还有点家底,不怕你给不起钱会赖账。你呢,去买画的时候,实话实说,说是要开画室,想求画。画的归属是归画室的,因为画室还没有注册登记,这钱要晚点给。总之呢,理由自己想。反正你还有小千万的身家在身上,以后是要开大画室走企业家路线的人,拖几天买画的钱怕什么?”

    温徵羽:“……”她兜里现在就剩下她爷爷前几天刚给的零花了。叶泠付给她的《凰战苍天图》的首款,她已经拿给孙苑作家用了。

    温黎说:“约到画,你就可以拿到约画的合同去找投资了,找到投资,取画的时候,再付钱就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你不给钱,人家不给你画,没什么问题呀。”

    温徵羽无话可说,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温黎絮絮叨叨地不厌其烦地同温徵羽聊到中午,在温徵羽家吃过午饭这才离开。她临出门前,又对温徵羽说道:“行了,你先把事情一步步张罗起来。先把镇店之宝张罗起来,这才是重点。至于装修的事,我名下的那家装修公司替你包了,你这装修草图我先收下了,回头把装修预算报给我,我让我手下最好的设计师给你出图。牧老头那边,他要是不找你,你也不要找他,姿态摆高点,分成这边才好继续涨。记住,五成是底限,要是能谈到四六、三七什么的就更好了。想想你还要分我两成,自己能剩多少吧。”她说完,冲温徵羽挥挥手,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退回来叮嘱句:“签画室股份合同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或大爷爷,千万千万记住了,啊。”待得到温徵羽应承,这才稍微放了点心,走人。

    也就是说,牧杳老先生要卖手里的股票,要经过她和温黎的同意,并且只有在她俩放弃购买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后,叶泠才有购买资格。

    温徵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

    照这种情况来说,即使叶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国家法规做推托,把股份卖给她和温黎,这样即能抽身事外,对她俩也有个交待,她俩还得领牧杳老先生的情,怎么都要多给个一二百万弥补牧老先生的损失。

    叶泠买东西的那股劲她是见识过的。虽然难缠了点,但什么都摆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画打包当搭头和宅子一起买过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合同里的。当初签合同时,她画堂里的所有的画都造记登记作为合同附件拟在了上面。做事细致的人通常都比较周全,叶泠用断掉牧老三供货单威胁牧老先生卖股份,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叶泠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

    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人都透着古怪。

    叶泠和牧杳老先生在这事情上都透着不对劲,她却想不明白这不对劲的后面到底有什么。

    她吃过晚饭后,陪她爷爷散步时,说起这事,想让她爷爷给指点指点。

    温儒老先生只皱了皱眉头,又问了句:“牧老头要卖股份给叶泠?”

    温徵羽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包括其中她觉得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温儒老先生说了。

    温儒老先生说道:“有反常的地方,就有其反常的原由,至于为什么反常,你自己想。”

    温徵羽想了想,说:“如果是叶泠要来找我合作,我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牧老会不会是她找来的?”她又有点不太明白,说:“叶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买这股份与我合作?她之前还拿我的画开画展,抬我的画作身价。”她说完,朝温儒老先生看去,便见她爷爷抬了抬眼皮,那扫过来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让她知道,她猜的跟老先生想的差不远。她惊愕地半张着嘴,问:“不会吧?”牧老真是叶泠找来的?

    温儒老先生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继续悠哉地散步,没给温徵羽任何回答。

    温徵羽明白,这是她爷爷让她自己琢磨。

    第二天上午,温徵羽又收到牧杳老先生的电话,约她和温黎谈股份转让的事。

    这件事情透着反常,她并不愿与叶泠成为合伙人,因此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

    她先自己梳理过经营企业的相关当律法规,又找律师咨询过,再找到温黎谈。她的意向是想与温黎凑钱把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买下来。

    温黎的回答是:“能买下来当然是好。不过还得再看看。”

    温徵羽明白温黎的意思。想买下来,能不能买下来,还得再看看怎么谈了。

    牵扯到几方合作买卖的事,因此,谈股份转让的时候,叶泠也来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