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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防盗,正版发表在晋江文学城, 订购比满50%能立即看到更新 以世人的眼光来说, 妖婆是丑陋的。对暗河生灵来说, 妖婆是庇护它们的守护神。她的威望, 随着她的年龄逐年增加。她的外貌, 随着她的年龄逐渐衰老。相比画年轻时貌美如花的妖女,她更愿画老去后受暗河生命尊崇的妖婆,但她不愿把妖婆挂出去, 受世人指摘。
老去, 是每个生命都要面对的问题。人老了都会皮肤松驰、肌肉萎缩、腰不再直, 背不再挺, 可有些人老了, 令人憎恶厌恨,有些人老了, 令人尊崇敬仰。
温徵羽想到自己。二十六岁的年龄,风华正茂, 待她七八十岁时, 又将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老去时的模样,但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将过成怎样。
温徵羽选完画, 向叶泠告辞。
叶泠看了下时间已到饭点, 便诚邀温徵羽留下吃饭。
温徵羽对着叶泠是真没吃饭的胃口,她说道:“我约了温黎谈事。”
叶泠说:“如果方便的话, 我想约你和温黎谈谈开业庆典的事, 我看过开业安排, 有些想法。”
温徵羽颇为诧异地看向叶泠,心说:“有想法你不早说?”开业庆典的流程早定了,再过两天就要开业了才说。可叶泠作为注资的最大的大股东,她的想法,温徵羽不可能不考虑。她略作沉吟,说:“我先和温黎说一声。”打电话联系温黎说她在叶泠这里,要和叶泠谈开业庆典的事,得晚点过去。
温黎说:“你和叶泠一起过来吧。”
温徵羽只得叫上叶泠一起。
她刚钻进车里,叶泠便拿着文件也钻进了车里,坐在她的旁边。她有点诧异地瞄了眼叶泠的车,见到叶泠的助理钻进了叶泠的座驾。
叶泠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温徵羽,问:“你开车看文件头晕吗?”
温徵羽轻轻摇了摇头,回了句:“不晕。”她接过文件看了眼,先见到的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宣传册。她看了下企业介绍,是家新成立不到三年的公司,不过注册资本还算雄厚,宣传册中介绍的合作方都挺有实力。她看完宣传册,便见到挺厚的一册《昆仑画室宣传推广策划方案》。她很是诧异地看向叶泠,问:“这是?”
叶泠说:“这是我名下的一家广告公司。还记得你上个月把开业庆典的安排传给我后,我问你要过画室的宣传策划安排和相关合作方案吗?”
温徵羽点头。
叶泠说:“宣传力度有点弱,先不说后面,就说开业庆典当天。我看过你派发出去的邀请函名单,以及你标明的明确回复能来的人员名单,也详细了解过这些人在这一行的影响力,他们的出现能让画室的开业庆典变成一场行业盛会。这对画室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大肆宣传打响名气和格局的机会,但就画室对当天的宣传力度而言,有点弱,不足以把这场开业庆典的宣传效果达到最大化。”她顿了下,说:“宣传力度弱,不是指针对行业内部的,我是指针对行外的市场、客户群方面的。”
温徵羽明白叶泠的意思。能够决定画家地位的,最关键的要素之一就是画卖得出价。经营画室,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盈利。能够实现这些的,就是有人愿意花钱来买画。叶泠这段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她光在行业内宣传没什么用,要宣传到画家群体以外那些能够花钱来买画的人那里才有效。
温徵羽对自己的工作做得有点不到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作为刚进军商业领域的新手而言,对于叶泠提出不足点,并且帮她查缺补漏,还是挺领情。她对叶泠说:“我先看看策划方案。”
叶泠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温徵羽不经意地瞥见叶泠的眼睛,她发现叶泠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笑意从眼里透出,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柔和。笑起来的叶泠,没那么面目可憎。
惊觉到自己想法不妥的温徵羽心虚地挪回视线,赶紧去翻手上的宣传策划方案。
温徵羽没想到在自己的印象中,叶泠居然还能跟面目可憎沾上边。可实际上,从叶泠的长相上来说,还是很符合当下审美主流的。即使是从绘画行业的从业人员的眼光来看,叶泠的五官比例、身材比例都很好,不说是达到黄金比例的标准,也差不多了。如果叶泠能把她那身显得强势凌厉的职业装换下来,换上裙子稍作打扮,拉出去就能当模特用。从叶泠行事上来说,她做的事都能摆到台面上光明正大地说,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来。所以,其实叶泠跟面目可憎沾不上边。
温徵羽惊觉到自己走神,赶紧收回思绪,去看手里的策划方案。
她隐约感觉到叶泠似乎在看自己,扭头朝叶泠看去,便见叶泠冲她温和一笑,说:“你慢慢看,不着急。”
温徵羽心说:“我看策划方案,你看我做什么?”不过坐在车里挺无聊的,叶泠好像除了看人或看车外,也没什么好看的。作来生意合伙人,叶泠多少也会对她进行点了解吧?
温徵羽宁愿埋头看文件也不愿跟叶泠寒喧。
她跟温黎约在饭店谈事。
温黎是个大忙人,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行程排得很满,只能把吃饭的时间挤出来给她,就连她在画室担任的财务总监职位也只掌控方向,安排了个财务经理在打理财务部的事情。
有温黎替她把关和帮她梳理脉络、搭建画室组织架构,才使得她忙中有绪,不至于瞎忙或一团乱。
她和叶泠进入包厢,见到温黎正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看东西。她的手支着下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思量的模样。
温黎抬起头看了她俩一眼,对服务员说了句:“上菜。”又朝叶泠看去,说:“叶总,我看过你传给我的宣传策划方案和合同。”她的目光微温徵羽身上一扫,慢悠悠地说道:“你给的报价,低于目前的市场行价,再算上未来的行业扩展,你这笔买卖没得赚啊。”
叶泠很绅士地帮温徵羽打开椅子请温徵羽入座,又对温黎说:“作为画室股东,我也算是老板之一。用左手赚右手的钱,最终还是自己口袋里的钱。给个成本价,不亏就行。”
温黎颇有意味地拖长声音“哦”了声,对温徵羽说:“那我们沾光。”她在温徵羽的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瞅了眼温徵羽,说:“我跟你说,叶总在这家传媒公司占股百分之六十五。”
温徵羽愕然地抬起头看向叶泠。两家公司占股的份量不一样,产生利润拿到的钱就不一样,小学生都会算这笔账。
叶泠很是坦然地说:“这点利润比起能够进军自己喜欢的领域,和自己喜欢的画家合作,算不得什么。”
温徵羽不知道广告行业的行价是多少,但叶泠给出的报价让步却不是小数目。从策划书上来,这谈的不是开业庆典上的一次合作,而是两家企业在长期发展上的战略合作。她虽然想赚钱,但不愿占人便宜。在保证双方利益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长期合作。她对叶泠说道:“叶总,你看是不是把你这边的利润加上去?”
温黎有点无奈地瞥了眼反应迟钝的温徵羽,端起茶杯喝茶。
温徵羽没见叶泠有回应,只是看叶泠的表情似乎有点无语。她又朝温黎看去,见温黎在埋头喝茶。她问:“有不妥?”
温黎说:“没有,你们谈。我……喝茶……喝汤。”
温徵羽见叶泠只看着她不说话,她又不明白叶泠是个什么意思,便问道:“叶总?”
叶泠露出一个笑容,说:“叫我叶泠就好。”
埋头喝汤的温黎抬头扫了眼温徵羽,又扫了眼叶泠,愁怅地暗叹口气。
温徵羽“嗯”了应了声,面带疑惑地看向叶泠。
叶泠说:“我能给出这个价和这份合同,就表示这个价是我和企业都能接受的。”
温徵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道了声谢,便将她还没来得及看的合同又从头到尾看了遍,然后问温黎看过合同没有?
温黎说:“你如果觉得合适就签,我没意见。”
温徵羽又把合同看了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告诉叶泠她没有带公章,约叶泠明天去画室签合同,顺便告诉叶泠,她想见见负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叶泠表示没问题,问温徵羽:“那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温徵羽应道:“好。”
她们吃完饭,便挪到旁边的沙发旁,谈开业庆典细节的事。
画室刚筹备,人手不齐,很多事情就得她自己操持,但她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出纰漏,所以让温黎帮她过一过细节。叶泠这个大股东也想了解下相关细节,便坐在旁边旁听。
她把开业要应对的事都拟在一张清单上,再把各项事情分派下去,指定这些事情的负责人。重要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准备妥当,但仍担心细节上出问题,安排的事情有遗漏或者是安排的人员不合适,如果有,得赶紧调整。
温黎看完,没见到有问题,又给叶泠看。
叶泠仔细地看过,莞尔而笑,说:“很好。”
温徵羽见到叶泠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很是无语,没好气在地心里想:“很好你还笑,这么好笑么?”不过,温黎说没问题,她就不管叶泠的“很好”是真心还是客气了。
开业当天,她的堂叔伯、堂哥、堂姐、师傅齐千树先生以及众多师兄弟姐妹们都来了,再加上温黎、叶泠那边邀请来的宾客,事先租用准备好的停车场都不够停车,又临时租用了旁边的停车场,挂起来的贺幅,让温徵羽自己看起来都觉得火热。
当然,她很清楚,能来这么多人,看的不是她的面子,基本上都是看她爷爷、温黎和叶泠的面子。
行内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人,听到名字也大致有个了解。与她爷爷关系好的一些往来户,她也都认识。与叶泠、温黎往来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人,她就不太认识。温黎和叶泠都愿意把他们介绍给她,让她认识不少人。
开业庆典的流程几乎都是固定的,区别仅在于隆重繁杂程度以及相关活动安排上。
剪彩仪式上,请的是美术家协会的会长剪彩。之后便是她上台致辞,然后再是叶泠、温黎上台。
她和叶泠都安排有媒体过来,□□短炮架了一堆,闪光灯不停地闪。虽说她以前也免不了会被人盯着打量,可头一次面对着这么多媒体和摄影录像设备,难免有几分别扭和紧张。好在早有心理准备,倒还算坦然从容地致完辞。她致完辞,主持人有请叶泠上台。
温徵羽准备下台,见到叶泠过来,把话筒递给叶泠。
叶泠一手接过话筒,另一只手顺势便挽住了她的胳膊捞住了她,并且摆好造型,对着新闻媒体那边打个招呼。
温徵羽顿时紧张得背绷得紧紧的,被赶鸭子硬上架的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能配合叶泠。她心道:“这是要干嘛?”
叶泠对着话筒略带俏皮地说:“上次开画展,徵羽有要事在身没法到场,让我很是遗憾了一把。今天可算是把她给逮着了。”然后又请媒体朋友帮她多照几张合照。
温徵羽:“……”她很想问叶泠:“你缺合照吗?”你早说呀,你早说我就……我就避开你,也不跟你合照。
叶泠满脸喜气地向大家介绍道:“从今以后,我和徵羽就是事业合作伙伴,我相信在我和徵羽,还有——”她说话间朝着温黎望去,说:“温黎,温总的共同努力以及大家的支持下,我们的画室一定会越办越好……”
温徵羽很是无语地扭头看向叶泠。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话少、内敛还有点神经的叶泠上了台以后会变得活泼、俏皮兼话唠,这台上台下判若两人,差别大到真有点……她这会儿无比认同温黎说叶泠是个神经病那话。
温徵羽很无奈,她不想站在这里当陪衬和绿叶,可这朵红花拉着她不撒手,她不能甩开叶红花自己走人,不然这开业当天就得传出画室合伙人不合的传言来,她只得好好扮演绿叶配合叶泠,适时接话。于是,继“至交好友”的私交之后,她和叶红花又有了“事业合作伙伴”的金钱关系。
温徵羽内心的吐槽串成泡泡地往外冒,脸上半点不能显出来,露着得体的笑、说着适当的话。她顿时觉得假如哪天自己不画画了,说不定还能改行当演员。
到傍晚时分,外出的温儒老先生回来,便见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一堆堆的小礼盒,小礼盒堆上还贴着小贴纸,温徵羽正趴在茶几旁忙碌着。
温儒老先生好奇地踱到温徵羽身旁,探头看去,问:“忙什么呢?”他一眼瞥见他珍藏的那盒雨前龙井,心疼得抽了下。他不动声色地绕到这些礼盒前,将礼盒的品类与上面贴的人名一一核对,明白过来,他孙女这是在准备礼单呢。例如,肖山先生喜欢喝茶,独家龙井,于是,他这宝贝孙女就把他珍藏的雨前龙井给刨出来了;“归鹤山人”喜欢收藏砚台,他孙女把这龙尾砚给翻了出来。
温儒老先生打开礼盒,取出里面的龙尾砚看了看,又给放回去,心疼得“咝”了声。这些年龙尾砚也是水涨船高,就这块砚当时买的时候就花了几千块,以现在的市场价来说,没个二十来万,那可是下不来的。
温徵羽见到温儒老先生回来,赶紧把自己备的名单和礼单给温儒老先生过目。她把自己的打算给温儒老先生说了,她说:“这登门求人总不能空手过去,我想着就根据这些老前辈们的喜好带着手信过去,您看这礼单合适吗?您再帮我看看这名单。”
温儒老先生翻开名单,看着名单上那一长串名字就有点晕。他瞪大眼睛看向温徵羽,很怀疑他孙女是准备把江南这一片区域都跑完。画协里,排得上号的,都在这名单上了。就这名单上,价格最低的一平方尺是几千块,贵的,一平方尺得十几万。温儒老先生顿时担心,这生意没做起来,她孙女已经把钱花个丁点不剩。他按捺住心头的心疼,先问了句:“你打算花多少钱来买画?”
他又把名单和礼单比对了下,发现其中一大半人的喜好,他孙女居然都了解。这了解喜欢的一大半人,都是他带温徵羽去见过的,打过交道的,不了解的这一小半人,是温徵羽没接触过的。
温徵羽说:“我想过,我去约画,人家不一定肯给我画,肯定有白跑的。这么多名单,能约到一半都不错了,那还得冲您老的面子。我先去约个画,约上了固然是好,约不上,送个礼登门拜访一下,留个印象,等回家画室开起来的时候,再过去送请贴,他们拒了我一次,万一不好意思拒我第二次,再看到来的同行比较多,说不定我的画室开业的时候,他们会来呢?第二次拒了我,我还可以在开业后,再去约画,这也显得出我的诚意。是不是?开画室,总得卖画,约多了也不怕,不怕画多,就怕没画卖。画要是约多了、买多了,留着放在画室里卖或者是以画室的名义拿出去参展、拍卖都行。都有名气的大画家的画,不怕卖不出去。”
温儒老先生“嘿”了声,说温徵羽:“您想得倒美。”
温徵羽很是忐忑地说:“就是得让您老再出一次血。”她这么一通翻找,她爷爷的仅剩下的一点不太值钱的小收藏又去了一堆。她说:“不过我会把这个钱记在画室的账上给您的。”
温儒老先生见自家孙女知道记钱算账了,一颗心疼得直抽抽的老心又略感安慰了些。他看看他那块龙尾砚,想了想,说:“成吧,就这么着吧。”指指温徵羽,又看了看名单和礼单,起身去餐厅。
他吃完晚饭,拿着温徵羽的礼单上楼,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把礼单拿去给温徵羽,说:“价格我已经给你拟在礼单上了,回头找到投资,先把我这笔费用付了。”
温徵羽瞄到礼单上,一眼看到砚台的价格,赶紧叫了声:“爷爷,我换块砚台。”把砚台上的小纸条撕下来,把砚台抱起来就准备送回小库房,说:“您老帮我挑一块五万块以下的。”
温儒老先生一脸淡定地说:“就送这块吧。那老头挑,东西不好,入不了他的眼。”
温徵羽想了想,又再备了点老先生喜欢的茶带上。要是老先生不愿给她画,砚台贵,他不会收砚台,她就改送这几千块一斤的茶。小几千的东西,作为往来的礼节还是送得出去的。
她又让她爷爷帮把她礼单、名单过了遍,确定没什么纰漏后,又借来温儒老先生的手机,翻温儒老先生的通讯录,找电话号码。
温儒老先生交游广阔,她名单上的这些老前辈与温儒老先生同属一个画协,他们的电话号码在温儒老先生的手机通讯录里都能找到。她仔仔细细地核对过名字、备注的名号,将电话号码抄在名单上。她冒冒然打电话过去联系这些前辈不太合适,先让温儒老先生帮她搭个线,通过电话联系约好登门拜访时间,又再叫上温黎与她一起去拜访求画。
她开画室做生意,自己都得对自己打个特大号的大问号。有温黎在,就是一颗大号的定心丸,可靠度直线上升到可以合作的水准。
有她爷爷的交情、面子,有温黎这位商界人士入股,约画出乎意料的顺利。
二十多份合同在手上,温徵羽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么多知名画家的画,足够她开一个非常高规格的画展了。
温黎坐在车上,看过合同过后,惊愕地半张着嘴看向温徵羽,良久才说:“不枉费我辛苦地陪你跑这一周。” 她捏捏温徵羽白如骨瓷的小脸,说:“走,姐姐今天请你吃大餐。”
吃饭的时候,温黎告诉温徵羽,凭这些合同,她们可以把占投的底限提到五成半。
温徵羽愕然地问道:“又涨?”
温黎说:“水涨船高,情理之中。”她抿嘴一笑,秀眉微扬,透着几分春风得意,说:“我们手上多那半成,就能牢牢地把话语权掌握在手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徵羽想了想约到的画,以及约画的费用,又再想到生意买卖方面温黎是行家里手,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点头同意了。
温黎说:“行,我估摸着牧老肯定已经收到消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你们原来谈的是四六?你四他六?”
温徵羽点头。
温黎说:“五五,你去谈,态度强硬点,他兴许能同意。五成半跟四成半,这谈起来会有点困难。他再约你谈合作,你叫上我。”
温徵羽点头应下。价涨得这么狠,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牧老谈,确实得温黎上。
吃过饭,温黎送她回家,顺便找她爷爷拿租来开画室的小楼的钥匙,准备开始着手装修。
她在找老知名老前辈们约过画以后,又找师兄师妹们约画。同辈师兄弟姐妹,都习惯用网络或电话联系。她打视频电话给师兄弟姐妹们便成功地把画约到了手,但因为是开画室,还要拿合同谈股份分成,还是拟了合同、叫快递送过去。
省了在路上来回奔波跑腿的功夫,找师兄弟姐妹们约画加上拟合同,一共花了两天时间便办好了。
她觉得温黎真有几分神机妙算的本事,说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结果刚过了两天,她刚跟师兄弟姐妹们约好画,牧杳老先生便打电话给她,说愿意四六分成,什么时候把合同谈了。
温徵羽不敢应下来,说:“牧老,我这里有点东西,我想您看过我们再谈会比较合适。不知您哪天方便,我和我堂姐温黎过去找您?”
牧杳老先生问道:“温黎?”
温徵羽说:“是的。我这边已经与她谈成合作,我将我所占的股份分了一半给她。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是不敢开这画室的。”
牧杳老先生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传来重重地一声长叹:“唉!”了一声,说:“小羽啊,这谈生意怎么能一时一个样呢?”
温徵羽很是委婉地说:“您老之前来的时候,我两手空空,那时估计您老给我二八分成都得担心我赔了。此一时彼一时,您老看过我手里的东西,待心里有了数,我们再谈,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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