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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二章］冷面神的春天, 上
“砰！”
“混蛋！”
被自家哥哥陷害在暗部任劳任怨的宇智波佐助捧着要汇报给火影的文件, 隔着一道门犹豫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只怕现在纲手正在气头上，要是就这么进去的话, 说不好自己要被牵连。可是……低头看了看手上标着紧急字样的文件，宇智波佐助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进来。”
“纲手大人, 紧急文件。”假装没看见办公桌的残骸，假装没看见静音欲哭无泪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庆幸自己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接过文件, 千手纲手并没有立即去看，反而一眨不眨的盯着宇智波佐助。这一年多以来这小子在暗部的表现很不错，的确就像鼬说的那样有接班的能力, 而且现在自己也不用担心对方的忠诚问题。她相信只要有鼬和鸣人在, 这小子再怎么叛逆也翻不了天。不过……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小子其实挺倒霉的？
作为兄长的鼬为了早日去长老团享清福，愣是把十四岁的弟弟推进了暗部这个大试炼场。作为指导上忍的卡卡西, 咳, 当初鸣人和卡卡西昏睡的时候这小子的表现足够明显了，生生掐死了弟子的小恋情。至于鸣人，千手纲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反正至少在她看来佐助进入暗部也好有当火影的想法也好，都跟鸣人脱不了关系, 偏偏鸣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饶是戴着面具，可被千手纲手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着看着眼里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怜悯,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有什么事么。”
“没事。”摆摆手，千手纲手往椅子上一靠，拿起文件。“卡卡西溜了。”
溜了？“哦。”卡卡西溜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卡卡西又不是暗部成员，而且就算是，自己也只是部长的助手而不是部长。不明所以。
“你哥哥也溜了。”
什么？莫名的，宇智波佐助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想想还是找个借口开溜吧……
“最近积压了很多任务，s级的，本来我是想交给卡卡西或者你哥哥。”捏紧了拳头，千手纲手笑起来，明明白白的威胁的笑。“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溜了，村子里有能力执行这些任务的只有你了。佐助，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好的完成的，对吗？”
张了张嘴，宇智波佐助很想说木叶的上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再怎么也不至于只有自己能执行s级任务吧？可是面对眼看就要暴走的怪力火影，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他只能点头了。可是为什么卡卡西的份儿也要算到他头上！
“卡卡西和你哥哥是一起溜的。”看着被迫接受了一堆任务要离开的宇智波佐助，千手纲手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而且你哥哥的留言上说有事情找你，你需要多多历练。”
宇智波鼬！终于发觉自己被陷害了，宇智波佐助看着手中的任务卷轴，很认真的考虑着再一次弑兄的可行性以及是否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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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眼现在肯定气得牙痒。”笑眯眯的喝着小酒，九尾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哪儿不舒畅。“还有佐井妈妈，说不定现在正在研究要怎么把你逮回去。”
“幸灾乐祸也不用这么明显，九尾。”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宇智波鼬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总是为佐助操心这样那样，偶尔捉弄一下只当是回报了吧。
“听说任务处压了不少s级任务。”抿了口酒，旗木卡卡西拿眼角瞟了瞟某个陷害自家弟弟的兄长，心想自己果然是不能理解宇智波家特有的兄弟模式。“鼬，你就不怕你弟弟一怒之下把房子拆了？”
“拆了才好呢，正中鼬队长下怀，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暗部宿舍，也就可以不用每次回家都要先侦察一下有没有根部霸王花出没的痕迹。”揶揄的笑了笑，夜风看着宇智波鼬无可奈何的眼神，忽然间就有个想法。“不过，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鼬队长一向是雷厉风行果断狠绝，怎么偏偏就在青木的问题上这么拖泥带水？莫非，其实霸王花已经在你心里扎根发芽开得好不灿烂？”
“恩？小鬼，我同意你的看法。”有八卦，九尾立马精神抖擞，只是那笑容里总归是透着几分不怀好意。“鼬，我看青木那姑娘不错。虽说温柔娴淑的女人很好，可对于忍者来说那并不适合，出生入死回了家还得甜言蜜语哄着供着那简直就是折磨。反倒是青木这样的，既能和你并肩作战，还能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挺好的。何况人家姑娘长得也不错，我可是知道有好几个小子暗恋她来着。”
“我说，鼬啊，你该不会是为了躲青木才会撺掇我们一起请霸王假吧？”摸了摸下巴，旗木卡卡西笑得贼兮兮的。“还是说，你是想让我们帮忙出主意，怎么反客为主把这朵霸王花拿下？”
眼角抽了抽，宇智波鼬深深的觉得自己身边尽是损友。卡卡西也就算了，这家伙一向都是这么无良。可为什么尾兽之尊也是如此的……一副痞子样？心底叹了一声误交损友，可宇智波鼬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是损友，也是能交心的损友。事实上，他的确是因为青木的事情很苦恼，所以才会想要出来透透气。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姑娘家暂时的迷恋，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可没想到这一迷恋就是一年多。从最开始的每次去拿药都会被各种示好，到后来干脆跑到自己家里强硬的接手了做饭的任务。
不是不感动的。因为风的关系青木看佐助一直都不顺眼，或者说整个根部都一样。可青木从没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做饭的时候也从没少过佐助的番茄。过去因为万花筒使用过度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在青木细心的调养治疗下恢复到健康。他知道青木多次去请教纲手大人，只为了能让自己尽快恢复。一个女孩子能为你做到这样的地步，即便是再怎么冷清的人，也终究还是会觉得暖。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就像他始终想不明白青木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自己。那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忍，是根部精明能干的医疗负责人，只是看中宇智波家的相貌那种肤浅的理由是不可能的。实力？综合能力？脾气？他想不出理由，至少他觉得跟自己相比木叶有很多适合结婚的男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比自己要好得多的选择。像自己这种双手沾染了父母族人的血的男人，难道青木不会害怕不会觉得寒心吗？生养自己的父母尚且可以手刃，何况妻子？更何况，即使自己娶妻生子，妻子也不会是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那个位置属于佐助和木叶，永远。
“如果鼬队长觉得困扰的话，可以直接拒绝。”宇智波鼬眼中复杂的情绪让夜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给出了一个建议。“根部的人，别的我不敢说，可绝不会有人因为被拒绝就要死要活，你完全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只会努力的再一次争取，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何况青木本身就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她的职业就决定了她必须要比别人更放得下。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开口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眼神闪了闪，宇智波鼬知道夜风说的是实情。自己可以直接的拒绝，可以拿出在暗部或者在晓的时候那种狠绝去拒绝。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第一次被告白时没有想到，第二次、第三次……，没有任何一次自己想到要多么狠绝的拒绝对方，或者如何彻底的将对方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为什么？想起青木看着自己时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感情，宇智波鼬不怎么确定的问自己，会是因为不忍吗？还是……
“鼬，不喜欢，或者不能接受，那就拒绝。总这么耗着，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不好。”忽然一本正经的开口，没人看到旗木卡卡西偷偷在桌子底下掐了自己一把，除了夜风。“身为男人，不能回应同样的感情不是错，但明知道不能回应却还要霸占着别人的感情和时间，那就是罪过了。”
明明白白的感觉出旗木卡卡西语气里淡淡的责备，宇智波鼬莫名的委屈。他何尝不知道一直这么干耗着对青木不公平，他的那点困扰比起人家姑娘的青春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一开始的无可奈何，到后来被迫习惯，再到现在的不知所措，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平心而论，他不想伤害青木的感情，也不想看到那张总是充满斗志的脸上流露出伤心的表情。
玩味的看着皱眉沉思的宇智波鼬，九尾和夜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戏即将上演的意思。“算了，别想了，你看你那眉头皱得，本来就有法令纹了，别再把抬头纹也给弄出来了。年轻轻的小鬼一个，有点儿朝气行不？来，喝酒，有酒万事足，本大爷才懒得去东想西想呢。”
想要反驳，可酒杯已经被塞到自己手里了，宇智波鼬看着身边三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只觉得一口闷气吐不出来。算了，喝酒吧，至少现在不要想，难得能够一起溜出来偷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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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宇智波鼬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而且头痛得厉害。唔，好像昨天和卡卡西他们几个一起喝酒来着，大概是喝多了吧。很久没有这么痛饮过了，自从自己离开了木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来，揉着额头的宇智波鼬怀疑卡卡西他们几个此时搞不好正在嘲笑自己退步的酒量。当初在暗部的时候，卡卡西这个不良前辈完全不顾自己没成年的事实，愣是以酒量也是执行任务的需要的理由拖着自己喝酒，记得那时候总是风很无奈的在时候将自己和卡卡西分别送回住处。没记错的话，风那时候是不喝酒的，也不知道酒量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想过了这些有没有的，宇智波鼬抬起头，这才惊愕的发现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不是宿舍，不是家里，也不是卡卡西家，看上去也不像是旅馆。皱眉，常年养成的警惕和戒备一瞬间回归，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找到利用隐蔽、反比和脱身的地方。刚一战定，就听到了脚步声，立刻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准备先看看来人是谁，再找机会脱身。
“真是的，卡卡西不良也就算了，反正他已经不良很多年了，为什么老大也被带坏了啊！不知道鼬的身体恢复健康没多久吗，怎么能这么没分寸的喝酒！哼，回头一定要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卡卡西！”
青木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声音，让宇智波鼬立即浑身紧绷起来。青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卡卡西他们不会那么不靠谱的把自己送到青木的住处……吧……？
“咦，人呢？”端着醒酒药还有早餐，却不见了床上的人，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自己在根部的宿舍，青木莲很可能会以为是有人劫走了宿醉的鼬。伸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说明鼬起来并不久。……难道是醒来发现在陌生的地方所以第一时间离开了？可是床头柜上有自己的照片啊……苦笑着看着手上的东西，青木莲卸去了平日里人前的斗志昂扬。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鼬只是怕伤了自己的自尊才没有拒绝。一直都是自己胡搅蛮缠赖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