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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素来疼爱郡主,朕自然不会怪罪。郡主应当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赶快带回家去吧。”岑栩此时已经敛去了眸中那嗜血的阴骛,说出的话却仍旧很有威势。
得了此话,邵丞相顿时如释重负,对着辛和帝叩首谢恩,又不忘训斥女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陛下。”
邵珩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满脑子都是方才那刺目而又腥红的血,她颤抖着俯身叩拜下去,双唇抖动的说不出话来:“谢……谢……”
“免了吧。”辛和帝淡淡瞥了她一眼,丢下手里的弯刀径自转身走了。
邵丞相长舒一口气,慌忙看向自己的女儿:“浔阳,你怎么样?”
邵珩此时哪里还答得上什么话,见辛和帝走了整个人蹬时一松懈下来,两眼一闭便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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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马车上,岑栩和安王岑杨相对而坐,两人的脸色与方才相比都有了不少的缓和,岑栩面对安王时也难得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子,很是随意的靠在软垫上双手抱环,闭目假寐,平日蹙着的眉毛也难得舒展开来。
想到方才冒冒失失闯入行刑台的小姑娘,安王弯了弯唇角:“浔阳郡主,那不是皇祖母一直念念叨叨让你娶的皇后吗?”
岑栩闻言嘴角抽了抽,阴沉着脸没有答话。
岑杨见此略一挑眉,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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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自这日后,原本已经痊愈的身子再次病倒了,躺在榻上胡话连篇、高烧不退,丞相和长公主的脸色一直阴沉着,吓得府中的下人们大气儿都不敢出。
待邵珩稍稍清醒些时外面的天儿已经黑了,邵敬霆和长公主双双关切地围上来:“浔阳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邵珩见自己这蒲凝院站了一屋子的人,整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我没事。”
她的声音因为高烧的缘故有些嘶哑,听得邵敬霆很是心疼,禁不住对着一旁的邵安和佟湛呵斥:“特意嘱咐了你们今日出府要好生照料着她,竟还出了这样的岔子,你们二人谁也脱不了干系。”
佟湛上前一步对着邵敬霆抱拳谢罪:“是小的没有照顾好阿珩,望大人责罚。”
邵珩摇了摇邵敬霆的胳膊:“爹,不怪他们的,女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何况,她觉得自己当时有些鬼迷心窍了,一见到岑栩整个人就好像不听使唤了,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怨不得旁人。
想到她昏迷前岑栩亲手杀死的两条人命,还有那殷红刺目的血,邵珩禁不住一阵恶心犯呕,身上紧跟着又出了一波虚汗。
一直养在深闺娇宠着的女儿竟亲眼见了这样的事,邵敬霆也知道她定是吓得不轻,叹息一声,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的墨发:“浔阳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
邵珩此时最害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夜里那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梦。今日岑栩说话的声音和她梦里的太像了,分明就是一模一样。若说是安王,可能是有原主的记忆在,可岑栩自幼便去了边关,她连面儿都没见过,又何曾听过他说话呢?
难道说,她得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梦,她真的一到晚上就会变成那条蚕丝被,同岑栩待在一处?
邵珩这般一想顿时有些恶寒,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离奇之事?不过也是,她能够还魂在邵珩的身上回到三年前便已是令人惊叹,又何况是成为一条蚕丝被呢?
可若是当真她一到晚上便会成为岑栩的被子,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些。那个男人如此阴狠毒辣,若有朝一日发现了她,必会觉得是歪门邪道之术,少不得要将她烧的连灰都不剩。
邵珩越想越觉得害怕,下意识抱住了床沿坐着的长公主:“娘,我害怕。”
女儿自醒来便一直唤自己母亲,生分得很,难得又如往常一样亲近她,萧漪宁开心之余又为女儿心疼。她将女儿拉进怀里柔声哄着:“浔阳乖,有娘在的,浔阳不怕。”
邵珩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面对长公主时楚楚可怜,甚是惹人心疼:“娘,我害怕,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萧漪宁为女儿擦干脸上的泪水:“好,娘陪你睡觉,浔阳别怕。”她可怜的孩子,这病才刚好又受了这等惊吓,老天怎能让她遭这样的罪啊。
邵瑾上前关切地问道:“阿姐饿了吗,我让膳房准备了蜜饯莱阳梨,阿姐吃些再睡吧。”
邵瑾还小,但关心起人来也如同个小大人一般,眉心微微蹙着,似是很为她发愁的模样。邵珩瞧着,心里便稍稍畅了些,轻轻点头:“也好,谢谢阿瑾。”
邵珩吃了蜜饯莱阳梨,又喝了些蜂蜜水,这才喝了汤药去榻上休息。
奇怪的是,她昨日喝药时还呕吐不止,如今再喝除了苦得她愁眉苦脸之外,倒也没什么旁的异样了。
到了夜里,邵珩有些辗转难眠,生怕今夜再梦到岑栩那个暴君。
长公主萧漪宁躺在外侧,看她翻来覆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浔阳睡不着吗?”
邵珩转过头来缩进萧漪宁的怀里:“娘,我觉得陛下好吓人,他今天掐死了谭萝佳,还亲手砍了谭大人的脑袋。”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又怎可如此轻贱?世人都说岑栩残暴,当真不是空穴来风。
萧漪宁知道女儿这次吓得不轻,又见她缩在自己怀里说话时还在发抖,越发心疼了:“浔阳别怕,谭家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的死是他罪有应得。”
邵珩听到此话甚是不解,旋即抬头望着母亲:“为什么,百姓们都说他是好官啊。”他记得上一世谭家倒台,百姓们也是埋怨天子残暴的。如今母亲为什么又说谭尚书是罪有应得,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众人不知道的内情吗?
萧漪宁长叹一声,思及以往不免有些咬牙切齿:“还记得陛下曾经的未婚妻谭萝依吗,众人只知她被陛下无情射杀,却不知那是她咎由自取,都是活该的报应!”
邵珩闻此,不免想起了今日在刑场上,岑栩也是这样说的。看来这谭家忠诚清廉的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事。
“当初谭萝依被赐婚常年驻兵西北的肃王心中不忿,于是一心想攀附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安王殿下。
太子与肃王兄弟情深,岂会瞧上谭萝依那样的女人,自然对其疏离冷淡,原只是想她知难而退。谁知谭萝依竟然不知廉耻的在太子饭食中下了催情之物,原想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想太子至此都不肯碰她。
谭萝依心生恨意,转而去勾/引雁王,与雁王精心布局使得太子在狩猎之时被马蹄踩中,最后落得个四肢残疾。此后他们还迷惑圣上,垄断朝堂,将朝中位高权重的老臣们以卑劣的手段收为己用,又诬陷淑穆皇后的兄长谋逆犯上,皇后自尽,太子被囚。
先帝直到临死才知晓雁王野心,却也悔之晚矣。他驾崩之前将一道密旨交给了我和你爹,册立肃王为储君。
可雁王有兵权在手,还有朝中不少的大臣们做帮衬,你父亲再足智多谋也是不敌,最后那密旨被雁王夺去,我们全家也被囚禁。他篡改诏书,又逼迫太皇太后亲自宣读,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肃王带领大军回来的那么快……”
邵珩听得很是震惊,原来一年前朝中竟然发生如此大事。她久居内宅,竟是对此事毫不知情。
不过经长公主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一些原主的记忆来。一年前的确有过一段时间,长公主寻了邵珩的错处罚她禁足在蒲凝院,想来便是为了保护她吧。
若如此说来,那谭萝依还真是罪有应得了,谭家是当年靖武侯冤案的始作俑者,岑栩对他恨之入骨好似也情有可原了,而谭家人丧尽天良,谋逆犯上,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只是……
“既然谭萝依犯下如此大罪,陛下为何不公之于众呢?她迷惑太子可是死罪啊。如今所有人都觉得陛下陷害忠良,他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
长公主叹息一声:“当初她对太子用药,且那药性极强,太子极力压制之下伤了身子,今后再不能……”
说到此处,长公主方才想起女儿还只是个孩子,而她方才竟还跟她提了谭萝依迷惑安王一事,顿时有些头疼,暗骂可自己真是糊涂了,女儿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竟然与她说这些。
不过幸好女儿并未细问,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陛下自有他的道理,快别想了,睡吧。”
邵珩到底是经过人事的,自然明白了长公主那未说完的话。再想到安王那张儒雅秀气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可惜,竟生了些怜悯之心。
如此,就更怪不得岑栩会恨谭家人入骨了,至于他不肯揭露真相,是为了安王的名声吧。这个岑栩,好似也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残暴冷酷。
至少,他对自己的亲人还是极好的。为了安王的名誉,不惜背上暴君之名。
不过,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她还是觉得浑身瑟缩。不管岑栩是明君还是暴君,她都希望今晚上不要再成为他的被子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