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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9月。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又一次开庭这一次的开庭座无虚席。因为这一次的法庭庭审的内容是绝大多数的日本人闻所未闻的“南京大屠杀”。
证人席上松井石根强作镇定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却有些闪烁。
梅汝璈冷冷地盯着他。坐在贵宾席上的刘建业咬着牙关也紧紧盯着松井石根。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军事法庭刘建业恨不得立即抄起一把枪把老鬼子松井石根的身体达成马蜂窝。松井石根掩饰似的轻咳了一下目光低垂下去。
梅汝璈长长地呼吸了一下下巴微抬了抬还是一直盯着松井石根。他想:“1937年12月13日被日军占领后的南京到底生了什么?这家伙其实最清楚。”
松井石根:“南京没有生大屠杀!季南检察官所的日本皇军对中国俘虏、平民、妇女实施了所谓的有组织且残忍的屠杀**的这些指控全部都是诬蔑!而且过军事上需要破坏房屋财产等指控也都是谎言!”
季南:“证人们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及职业还有你是否在中国的南京生活过如果是请明你在南京生活的时间及具体期限。”
证人席上的罗勃特;威尔逊第一个:“我的名字是罗勃特;威尔逊美国人。我的职业是医生我在1936年1月一直到194o年8月在中国南京的金陵大学医院行医。”
接下来是马内;舍尔;贝茨:“马内;舍尔;贝茨美国人。我从192o年以来一直住在中国。我的职业是中国南京金陵大学的历史教授。”
“我的姓名是约翰;马吉美国人。从1912年到194o年我在中国的南京担任圣公会教堂牧师。”
“我的姓名是约翰;拉贝德国人。从19o9年到1938年2月一直住在中国当时是德国西门子公司南京分公司经理。”
“我的名字是卡尔;京特德国人。19o3年出生在中国1933年回到中国我的职业是南京栖霞山的江南水泥厂代理厂长。”
“我的名字是伯恩哈尔;阿尔普;辛德贝格丹麦人。1938年前后曾经在中国南京江南水泥厂工作。”
“我的名字是乔治;费奇美国人。我从出生以来直到1938年2月除了回美国接受教育一直都居住在中国。我的职业是南京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
“我叫尚德义。我家住在南京的……”
“我姓伍叫伍长德我是做生意的卖吃的……”
“我叫陈福宝我是种田的……”
季南拿出一沓资料“这是证人约翰;马吉在1937年12月22日起用16毫米电影摄像机偷偷*拍下来的影像资料我请求法庭允许我在此出示……”
“允许。”卫勃。
资料片开始播映一组组日军屠杀的镜头开始显现在屏幕上。
“请问在1937年12月13日日本军人开进南京后你看到了什么?”季南问。
罗勃特;威尔逊:“南京变成了地狱!”
马内;舍尔;贝茨:“日本军人开始疯狂地杀人放火!”
约翰;马吉补充道:“抢劫!**!”
约翰;拉贝道:“日本军人根本不像是人完全就是一群毫无纪律的野兽。”
法庭的所有人都在听着几位证人的证词。
“无数的平民被杀无数!”
“……然后他们哈哈大笑就好像他们刚才打死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打死了一只兔子!”
“送到我们医院来的时候他的腹部被深深刺伤上腹部被刺穿那个孩还不到十岁……”
“那个日本兵把他的头砍了下来提在手上……”
“那个老太太求他们不要**自己自己太老了已经快七十岁了那几个日本兵就开枪打死了她……”
“她被17个日本军人快**最后他们杀死了她还在她的下身里插进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他们用刺刀把那个孕妇的肚子刨开把那个还没出生的婴儿挑在刺刀上举得很高还一直哈哈大笑……”
“很快规模的杀戮变成了集体屠杀!”
“最少有1ooo多人我们被赶到长江边上的下关他们用机关枪向我们扫射……”
“我们都是难民一共有2ooo多人。我们被带到汉西门外……”
“只要手上有老茧的戴帽子的全都要被杀掉我是种田的手上也有老茧……”
“我扯过一具尸体盖到自己身上……”
“他们怕还有人活着就开始用刺刀乱捅我的腰被刺刀刺穿了我不敢动忍着……”
“他们开始往尸体上倒煤油接着就火……”
“我全身都是火我疼得*到了护城河里我想马上死……”
“一个七岁的女孩被他们**……”
“一个七十六岁的老太太被他们**……”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扔到池塘里活活地被淹死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哭……”
“她喊……”
“她求我救她……”
“她的颈椎没被砍断……”
“我看见那个池塘里全是尸体被烧焦和没全部被烧焦的尸体……”
“长江上全是漂浮的尸体……”
“我想也许只有我们医院是唯一没有生**的地方……”
“这就是我被他们用刺刀刺穿的伤口……”
“76岁的老太太都被**他们怎么能够干得出来?他们自己有没有母亲?”
“他有妻子和女儿吗?”
“他们真的是畜生!”
“野兽!”
“魔鬼!”
“猪狗不如!”
“恐怖!”
“地狱!”
“地狱!”
“南京变成了地狱!”
听众里的日本人开始变得羞愧难当。
松井石根有些焦躁:“我认为东洋日本与中国的抗争一方面是应该看作是两国国民自然展的冲突同时也可以看作是两国国民思想的角逐。因为中国国民的思想最近半个世纪里明显受欧美民主思想和苏联**的感化使东洋固有的儒教、佛教思想生显著变化中国国内变化招致各种思想的混乱和纷争所以形成同日本民族纷争的原因……”
哈瑞;魏特林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名字是哈瑞;魏特林。明妮;魏特林是我的姐姐。1937年12月的时候她在中国南京的金陵大学担任学监。她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那么地信奉天主……她的身心都垮了没办法她回到美国来治病……”
哈瑞;魏特林眼里含着泪:“我握着她的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强笑着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南京!她无法让那些尸体在她眼前消失!她无法忘记那些向她伸出的求助的手!她她一直听到那些人的呼救声他们在喊‘救命!救命!救救我!’可她却没办法她救不了!她恨自己没有力量!”
法庭的人们都专注地听着。
哈瑞;魏特林继续道:“那个老太太和那个女孩也是虔诚的基督徒她动员她们回了家为的是腾出地方多保护那些年轻的姑娘。她老太太年纪大女孩年纪日本军人不会对他们进行性侵犯的。可没想到她去的时候她看见老太太的下身插了根木棍女孩的下身插着一个啤酒瓶子……她一直哭她一直责备自己她告诉我是她害死了那两个教友。因为她告诉她们天主会保佑她们的天主会与她们同在……”
“明妮;魏特林姐是怎么死的?”季南问。
“她是自杀的。”哈瑞;魏特林。
法庭骚动起来。
哈瑞;魏特林:“看着南京生的那些惨烈的悲剧她一遍又一遍的向天主祈祷祈求天主拯救南京拯救南京的那些无辜的生命可是上帝没有来。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她的信仰被摧毁了……”
“对不起。”季南。
“不那对她是解脱。”哈瑞;魏特林看着季南心酸地笑了笑:“否则她将一直生活在痛苦里她永远永远都无法忘记南京!”
季南转过身来拿着一个日记本:“这是明妮;魏特林姐的日记她详细记载了在南京的每一天。1937年12月16日那一天我们看看明妮;魏特林姐的日记是怎么写的。哈瑞;魏特林姐……”
哈瑞;魏特林拿起日记念道:“从军事的角度来攻克南京可以被认为是日军的胜利但从道义上来判断这是一场失败是全民族的耻辱并将阻碍将来和中国的合作和友谊也将永远失去现在生活在南京的人们对日本的敬意。但愿有头脑的日本人能够知道在南京生的事情就好了……
啊主啊制约一下今夜南京日本兵的残酷兽行吧;安慰安慰那些因无辜的儿子今天被枪杀而心碎的父母;在这漫长而痛苦的夜晚守护着年轻妇女和姑娘。赶快到达没有战争的日子您的天国降临的时光那时您的意愿就会像天堂一样在人间实现。”
整个法庭沉默了。
尽管刘建业在前世的时候就多次到过南京江东门的大屠杀纪念馆去祭扫过屠杀里的冤魂但是当他在法庭到亲耳听到这些证言证词和约翰;马吉牧师冒死拍摄并由乔治;费奇夹带在衣服夹层里带出南京送到国外公诸于世的纪录影片他的心里还是向被无数把刀子扎过一样。
作为后世回来的人刘建业很清楚在后世的时候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的罪行不知道被多少的文字和影视作品反复描述过几乎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德国在二战里曾经惨无人道的对犹太人进行过大屠杀著名的奥斯威辛集中营甚至成为了人类历史文化遗产但是知道在中国当时都南京生的大屠杀的人要少得多了尤其是西方世界的人们问到他们这个事情几乎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印象。而日本人甚至在这个方面集体都患上了选择性健忘症。
犹太人是人他们死了值得纪念中国人就不是人死了就算了?天下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
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让世界上主要的媒体都广为报道这件事情即使我自己掏钱买版面也在所不惜。总之我就是一个目的决不能让日本人逃脱罪责。
王德福走向证人席站在上面:“我叫王德福。”
“你的职业。”向哲浚问。
“我没有职业。”
“那你现在以什么为生?”
“我现在一直住在南京的般若寺就替庙里的和尚干些粗活。”
“你是什么时候住到南京般若寺的?”
“1937年12月。”
“在那以前你是做什么的?”
“偷。”
法庭有些骚动。
“1937年12月13日在日本军队开进南京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躲到了南京郊区的般若寺。”
“你为什么想起要躲到寺庙里呢?”
“我听日本人也信菩萨我就想日本人可能不杀僧人这样我才躲到寺庙里去了。”
“你躲到庙里后呢?”
“像我这样躲到寺里的人很多我们都把头剃光了求庙里的师父借我们一身僧服。这样就能骗过日本兵了。”
“你出去过吗?”
“出去过。”
“你出去干什么?”
“庙里的粮食越来越少了难民又越来越多庙里的师父让我跟他们一起出去找粮食。”
“你和僧人一起出去的你们有几个人?”
“我还有三个真正的僧人。”
“那三个僧人的法号叫什么?”
“明心、明空、明法。”
“你们出去后呢?”
“我们碰到了日本兵。他们把我们抓住了。”
“他们有多少人在干什么?”
“他们有十几个人在**一个中国姑娘。”
“他们要你们干什么?”
“他们逼着我们也去**那个姑娘……”
法庭哗然一片。
“你们答应了吗?”向哲浚问。
“我们都拒绝了。”
“接下来呢?”
“他们用刺刀逼着我们让我们把衣服脱光。他们逼着我们必须去**那个姑娘不然就要杀了我们……”
向哲浚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那你们——”
王德福的嘴唇有些哆嗦:“明心师父怎么都不肯……”
向哲浚长吸口气:“他们对明心师父怎么样了?”
“他们、他们把明心师父的那个、那个男人的东西给割下来了……”
法庭上有人怒斥起来:“畜生!”
“明心师父死了吗?”
“当时没有但是他一直在地上*身上全是血。”
“那些日本兵呢?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笑。”
“后来呢?你们怎么办?”
“他们一个个地逼我们明空明法师父也不肯答应。”他的脸在抖不下去了。
“是不是明空和明法师父也被也被割掉了生殖器?”
“是!”
“他们最后活下来了吗?”
“没有他们都死了。”
广濑一郎走到了言席死死地盯着证人:“你以前是个偷是吗?”
“是。”王德福答道。
“那你骗过人吗?”
“骗过。”
“你经常骗人吗?”
“以前是。”
“我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问话被向哲浚打断。
卫勃:“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问与本案有关的问题。”
广濑一郎继续问:“你刚才日本兵逼着你和那三个真正的僧人去**那个中国姑娘是吗?”
“是。”
“他们不肯同意所以最后都死了是吗?”
“是。”
“那你呢你为什么活下来了?你同意了是吗?”
向哲浚道:“我抗议!辩方律师的问题是在侮辱我的证人!”
“尊敬的庭长大人我的问题只是要证实这个证人是不是在撒谎请允许我的问题继续。”广濑一郎。
卫勃看了看梅汝璈。梅汝璈铁青着脸没有话。
卫勃停了下:“抗议无效!”
广濑一郎盯着王德福嘴角带着丝冷笑:“你同意了是吗?”
王德福沉默了。
广濑一郎忽然大声地咆哮着:“回答我的提问!你**了那个姑娘是吗?”
在场的人全都都屏息看着。
王德福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神情惨烈地:“是我**了她!”
广濑一郎冷哼了声:“那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王德福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广濑一郎。
广濑一郎大吼着:“你怎么证明你是被强迫的啊?你怎么证明你不是自愿的!”
王德福猛地把身子向前倾着神情癫狂用尽全力吼着:“我我**你个日本祖宗十八代!”
法警忙去制止王德福王德福疯狂了拳打脚踢一直不停地骂着法庭一片嘈杂王德福被强制着带了下去刘建业眼里含泪紧紧咬着牙关王德福一直狂骂着:“你们这些个日本鬼子**你个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