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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庚得知是县令召见,倒也并不紧张。前世连省市级的官员都打过交道,一个县处级官员怕个什么!
一路上茅庚就在想,要是自己是新化县令,该如何建设新化。
茅庚将自己代入新化县令,一路就想究竟是先该大办矿业还是先该修路架桥,或者大兴教育?
又想起曾经去过安化茶马古道,其实安化茶马古道的商路也涵括新化的西北部,大宋这时节缺少马场养马,新化这里西临雪峰山,山区温度低,而且这里盛产黄豆,人少地多、山多,养马得天独厚。养马也是发展经济的一种法子,还能缓解大宋的战马危机。
再比如,新化这里资水以及资水支流落差甚大,办水电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当然现在说水电的事十分扯蛋,不过发展水力机械却是绝佳之所。而既然可以发展水力机械,那么烧制水泥也就不难了。水泥是一个高耗能的行业,水泥耗能不光是指烧制的时候耗能,石料粉碎磨成生料要耗能,熟料磨粉同样耗能,你总不能指望用人工砸石子磨粉吧!七十年代靠人力砸一方石子能卖**块钱人民币,相当于当时工人工资的四分之一了,可见成本并不便宜,更别说还要磨成粉。单纯靠人工砸石磨粉的话,那样烧出的水泥成本不知会高昂到什么地步。但只要有了水力驱动的破碎、磨粉机械,那就,嘿嘿,就可以规模性产出商用水泥了------。
茅庚一路胡思乱想,好象此去肩负的使命,是要指导当地工作,或者是要给县里搞一个政协提案什么的。总之,自己在这个时代是当之无愧的专家,要是县令识相,让他多捞一点政绩那也无妨。
直到进了县衙大门,茅庚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茅庚看到县衙大堂“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这才意识到这是八百多年前,后世看过n多电视剧,戏说的故事很多便是在这面明镜高悬的大匾下酿成的冤假错案,想来这块匾下再多一个冤案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自己一介白身,还耽着来历不明的嫌疑,而新化地处偏远,县令大人更是握有生杀予夺大权,自己做不做专家不要紧,千万别惹上牢狱之灾才好。
果然是进得官衙,就能感觉到森严气象,茅庚一时间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茅庚浑浑噩噩之际,自有人将他领到后堂,然后茅庚被引见,见到了许县令。
茅庚见礼之后,许县令倒也客气,请他坐下说话,这一来让茅庚心中踏实了许多。
但是接下来许县令客气两句,就问茅庚读过一些什么书。这不过平平常常的一个问题,却让茅庚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难道说自己只是读过《百家姓》、《千字文》?总不能说自己学过《政治经济学》吧!
王老夫子曾经也提过类似的问题,不过有文元在一旁帮腔,茅庚含糊其辞地搪塞了过去。话说王家也带了一些书,不过茅庚一看那些没有标点符号的书,就大为头痛,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去读经史,所以现在面对县尊大人,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起。
茅庚心情紧张,回话更是说得磕磕巴巴:
“惭愧!小可的---那个师尊---那个从未教过---那个经史,只是专挑那个---那个奇门---异术来教弟子,其实---其实也不能说是---那个奇门---奇门异术,也就是算学---那个天文、地理,还有---那个科学,哦,不是!是---那个---那个机关之学。”,茅庚说的是普通话,因为就算憋出山东话还是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
许县令对于归正人不学经史,倒是不觉得奇怪,在金人统治之下,学了四书五经,难道要去考金人的科举不成!不过,这茅庚说话好象不尽不实,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茅庚这口口音闻所未闻,心中疑惑,便追问道:
“你说甚么科学,就是那机关之学?可就是那鲁班公输之学?”
茅庚自认设计什么云梯望车应该不输于公输一门,因此含糊答道:
“就算---就算是吧。”
许县令继续追击:
“这么说来,传说茅小兄对于水运仪象台的奥妙知之甚祥,当是不假吧?是也不是?”
“这个---那个,小可大致---那个---是---明白的。”,茅庚对水运仪象台的具体构造可说是毫无所知,就算是水运仪象台的原理,那也是根据传言知道了一个大概,而那些传言未必就准确,如今也只能含糊过去。
许县令一听,明显有些失望,可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说来,茅小兄是没有把握造出这水运仪象台了,是这样的么?”,许县令原本的想法,既然汴京那台水运仪象台沦为金人所有,临安如今正缺这神器做为镇国之宝,若是在自己的主持下,再造一台水运仪象台送往临安,自己也许就能升上一两级,再也不用在呆在这个偏僻县治。但是,可惜!
“正是!小可---实在---并无---那个能耐。”,茅庚一看原来这许县令原来跟后世的县委书记一样,也是一门心思要搏政绩,心中便将这许县令的人品调低了一级。
许县令一听,心说你没那个本事你吹什么牛啊,搞的本县还以为捡到宝了。许县令涵养再好,此时心中也有些动怒,当下带些讥讽之意说道:
“茅小兄连水运仪象台都所知有限,却说要造出超越水运仪象台的神器,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小可说的,不假!”,茅庚也有一份高傲,这许县令认定自己对水运仪象台所知有限,因此更不要说超越它,自己在许县令眼中一瞬间便成那个欺蒙拐骗之徒,那当然要说个明白:
“大人怀疑---那个小可,小可---那个解释---也是多余。不过,只要等到---半年之后,小可若是拿不出---那个计时的---那个机关,那时大人再作---那个评价---不迟。”
茅庚说完这一段结结巴巴的话,心说这要是文元在这里多好,那小子说得圆滑,又讲得明白,一段话说出来是同一个意思,却愣是比自己说出来的,要令人好接受得多。
许县令本来打算教训几句茅庚,然后打发走人,如今一看这小子还兀自不肯认栽,许县令的赌性立时又上来了,他心中计算一番,要是半年后茅庚成功,那起码也是十万的彩头,要是茅庚纯属骗人,半年后一事无成,输也不过万把本钱,本县这点损失还是能够承受的。可不!成功了便可运作成一件大大的政绩,失败了顶多是一个识人不明。如此看来,可能带来的受益明显远高于可能造成的损失,这把赌了!
许县令变脸的功夫十分了得,此时换了一副笑容,问道:
“那据茅小兄估计,要造这等神器花费又当几何?”,许县令知道造那水运仪象台花了好几年时间,造下来花费甚巨,不知道这姓茅的要造的神器需要花费几何,要是花费巨大,恐怕还得让新化的大户也捐点银钱才是。一想到县里能够动用的银钱有限,许县令又患得患失起来。
茅庚也不清楚做出来的时钟究竟成本几何,在做成功之前恐怕至少要废掉不少零件、材料吧,工费应该也不会少,算起来试制费用恐怕不会低。考虑到材料成本有限,茅庚将预算尽量往高里估算,算定之后,回答道:
“只怕要上千贯钱,才能---那个做得成功。”
许县令一时大受打击,一千贯钱能做什么!许县令本以为茅庚提出的数字至少也是万贯级别的,不料这姓茅的只是提了个一千贯,一千贯只怕能水运仪象台的百分之一都做不成,姓茅的该不会是要做一个沙漏一样的计时机关吧!不过做沙漏又何须一千贯!
许县令兴趣大减,不过还是再问了一声:
“你确认要花一千贯?”
茅庚以为许县令觉得花钱太多,不过这又不是要许县令拨款,自己筹集这一千贯应该还是有些把握的。但既然许县令问及,不回答似有不妥,于是慎重答道:
“一千贯也许说得---那个多了,八百贯---是---那个不能少的。”
许县令这一下真是有些泄气了,自己劳神费力亲自来会这茅家小子,如今一看这小子要造的玩意根本当不得神器二字,本来还想奇货可居,结果看来这小子很可能是一个自大狂。
许县令这一下连询问茅庚师伯行踪的兴趣也没有了,挥挥手让人将茅庚带走,然后叹息一声,心说这也是自己心急了。
不过许县令虽然很有些泄气,可也还抱着一线希望,这是赌性太重之故。许县令安排专人考了茅庚算学,发现无论如何也考不倒茅庚,这令许县令复又热切起来。但许县令心中疑点甚多,不得不慎重一些,便与郭县令商讨,参考了吴先生的建议,最终搞出了一个奇怪的安置方案。
隔了一天,茅庚还在为面见县令应对失体大为懊恼之际,等来了盼望已久的安置差人,当茅庚获知安置方案时,一时甚为吃惊。
这个安置方案太奇葩了!首先,自己将随同王家一大家子一起被分派到油溪边某个地方安家,同时官府又启动了一个什么白溪官学计划,王老先生兄弟和自己都得到了白溪官学先生的临时职位。
白溪镇离油溪那个安家之地有十几里地,茅庚不禁想,难道后世的民办教师也是参考了南宋经验不成!自己到了宋朝,同样的是从政遇挫,第一个要干的职位竟然等同于后世的民办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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